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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區幻體。」死歌書院，卡爾通過投影，時時關注幾人。
聽到羅非魚的話，古井無波的臉上先是微微詫異，隨即露出一抹苦笑。
「幻體，區區。
如果只因為上次火焰傷到我就這麼認為，還真是狂妄。
如果還有其他底牌」想到羅非魚又幾次進入異空間，卡爾臉上笑容越發苦澀。
以他對羅非魚性格分析，對方既然敢說，十有八九已經找到克制幻體的方式。
不然，以對方性子，不可能說出區區幻體，不屑捏死這種話。
「麻煩。」誰也不知道對方進入一次異空間，具體都獲得什麼樣的提升，卡爾臉上難得露出苦惱。
「太陽之光，難道真得不到超級基因備份。
沒有太陽之光能力，想開啟虛空時代，還得另想辦法。」下意識捏了捏眼角，卡爾心想：「到底什麼樣的底氣才能讓他說出區區幻體這種話？」
他這還沒想明白，臉色難看的斯諾已經回到死歌書院。
雖然知道卡爾十有八九知道自己與羅非魚對話，斯諾還是原原本本陳述一遍。
「我神。
羅非魚說捏死幻體，底氣十足，屬下不認為對方在虛張聲勢。」講述完，斯諾提醒道。
「嗯。」卡爾點點頭，拇指輕輕摩挲著書桌上硬殼書封面。
凹凸有致的硬殼書封面，對他來說，無法感應到任何回饋。
沉默良久，卡爾不急不緩開口：「讓華燁試試！
我也想知道，他到底哪來的底氣。」
「您覺得華燁能贏女僕團？」斯諾有些詫異。
「不。」卡爾搖搖頭：「我從沒想過華燁能成事，他只需要攪亂已知宇宙局勢，吸引火力就好。
至於現在剛好替我試探試探羅非魚底氣。」
「屬下明白。」微微鞠躬，隨即，斯諾欲言又止。
好似看出對方心思，卡爾無所謂笑了笑：「剛剛找過太陽之光麻煩，還不允許人家過來噁心人？」揮揮手，示意對方出去，「就這樣，只要不主動惹事，讓他們隨便活動。
反正監視死歌書院的人從來不止一兩個。」
「是。」
微微躬身，斯諾緩緩退出大廳。
他不知道自家主神是真不想動手，還是沒辦法對付羅非魚。
但對於隱忍，自家主神熟的很。
以前可以忍耐凱莎成為諸神之王，現在無非換成羅非魚，僅此而已。
「羅非魚，勸你別自以為是，否則凱莎今天就是你的明天。」口中低喃，聲音越來越低，直至消失。
大廳，卡爾眼神深邃，轉身走向另一方向。
房門推開，偌大的房間，一個透明玻璃罐，已經被天使確定死亡的華燁身影若隱若現，仿佛投影般安詳閉目懸浮。
「幻體，還區區。」
「呵呵！！！」臉上露出自嘲，譏諷。
實在沒想到，凱莎下線沒幾年，自己居然再次感受到壓制。
「多久了，我居然又一次落後於別人。
主生物世界對我來說已經摸索到極限，羅非魚，不知道你是不是已經掌握了更高緯度力量？
敢說幻體是區區，已經掌握那種力量了吧。」
自打第一次見面，他自認再沒小覷那位已知宇宙知名人渣。
可這才幾年？兩年還是三年，對方已經不把自己放在眼中。
是自信過頭，還是真掌握了更高層次力量，就讓華燁試試。
伴隨著卡爾低喃，透明容器內原本閉目安詳的華燁刷的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抹不甘。
「鶴熙，天使彥。」
伴隨著低吼，原本的玻璃罐化為無數能量散開。
那哪裡是玻璃，根本就是能量實質化形成的結界。
發泄過後，華燁腦子從死前一幕回到現在。
看了看卡爾，大腦飛速運轉：「是你救了我？」
「准去的說，救你的人是蘇瑪麗和天使若寧。」面對一如既往桀驁的華燁，卡爾沒表現出任何不滿。
這才哪到哪，對方一旦知道自己變的更強，不恩將仇報都對不起他天渣王身份。
邁開步子，華燁第一時間感受到自己神體與從前截然不同，頓時臉色難看「我這是？」
「用外面那些人的叫法，你現在和我一樣，是幻體。」
華燁。
幻體強大不假，可對於華燁來說，失去肉身，變成幻體這種只能看，不能動的形態，絕對是最大折磨。
不等華燁發飆，卡爾就邊走邊說：「你的神體已經被天使完全摧毀，暗數據殘留同樣被摧毀大半。
好在為了裝載黑洞引擎，大時鐘有你暗數據備份，這才能讓你再次以幻體行事復甦。
不過成為幻體，你的暗數據已經不能繼續備份。
要是再次死.額，准去的說，要是再被抹除.即使我也無法再次讓你復甦。」
「你就直說，我現在就是數據本身唄。
而且，還是無法複製那種。」
握了握拳頭，感受著體內比之前更加磅礴的力量，華燁只能苦中作樂吐槽。
但得有可能，他寧願要個四代神體也不想把自己弄成現在逼樣。
天宮秩序的核心理念就是極致享受，現在自己成了一團數據結合體，還享受個屁。
「真不能再給我弄個身軀？」華燁不甘追問。
卡爾沒正面回答，而是給了華燁一個暴擊：「蘇瑪麗和天使若寧已經死了，死之前，已經是四代神體。」
華燁。
「有形的神體，已經無法站在已知宇宙頂端。
想重回你所謂的天宮時代，去召集你曾經的部下，打贏羅非魚和他麾下的女僕團吧。
否則，就好好找個地方躲起來，如同老鼠般藏好自己。」
「挑撥離間，鑑定完畢！」華燁撇撇嘴，哪裡不知道，這貨又想拿自己當槍使。
「蘇瑪麗和天使若寧掛了，現在還有誰能輔助我？」重新藏起來，已經現在這德行，壓根不在他考慮範圍。
哪怕明知卡爾想利用自己，他也只能一條路走到黑。
「輔助沒有，給你個建議倒是可以。」不等華燁開口，卡爾自顧自道：「去天使星雲，以幻體能力，趁著天使找到克制方法之前，發動偷襲，一舉奪回天宮號並不難。
至於以後，與我無關。」
華燁。
沒再嘰嘰歪歪，直接離開死歌書院。
他知道，卡爾說的沒錯。
至於問清若寧和蘇瑪麗怎麼死的，死人而已，怎麼死的又有什麼意義。
「小短裙，羅非魚，本王又回來了。」
「阿嚏！！！」
「大年初一，誰特碼在背後罵我？」
無名小湖，羅非魚一人躺在小木船，正享受陽光。
突如其來噴嚏，忍不住揉了揉鼻子，破口大罵。
真性情，不外如是。
湖邊。
搭帳篷，準備臨時營地的兩小隻停下動作，面面相窺。
一個眼神，彼此已經完成溝通：「人來瘋，不用答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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