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壞消息，與帝國失聯了
「為什麼，我們有第四等級的稅收豁免權了？」
羅恩不敢相信，能獲得稅收豁免權的，都是對帝國有重大貢獻的星球或者政權。
厄斯星一個低等巢都星球，怎麼看都不像能獲得稅收豁免。
「神皇在上，看來您真的忘記了很多事」巴耶夫神情有些沉重：「這事要從五年前說起」
他指了指桌面上的評估報告：「五年前，神聖泰拉內政部調高了厄斯星的稅收等級……」
隨著巴耶夫的講述，羅恩終於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
那是關於羅恩父親，厄斯星前任總督老格蘭特的故事。
厄斯星是典型的產礦星球，礦業發達。
在前任總督老格蘭特的統治下，礦產資源有序開發，除去繳納帝國的十一稅，還有不少盈餘。
與其他奢靡無度、暴戾、無能的行星總督相比，老格蘭特還算仁慈，他至少願意關心子民的生活。
在他的領導下，星球欣欣向榮。
厄斯星的子民們不必日夜勞作累死在礦洞，也不擔心會挨餓，偶爾還能吃上些混了木屑的麵包。
在這殘酷的宇宙里，這算是神仙日子了。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神聖泰拉內政部官員的到來。
他們對厄斯星進行了評估，認為這顆星球有更大的稅收潛力。
他們錯誤地估算了厄斯星的承受能力，硬生生將稅收等級提高了三級！
老格蘭特拼命申訴，卻都石沉大海，得不到任何的回應。
稅期臨近，在連續獲得警告之後，老格蘭特只好發動所有力量進行資源的開採。
然而不計後果的開採讓環境遭到巨大的破壞，礦洞事故頻發，數以百萬計的子民死去。
「就沒別的辦法了嗎？」
雖然知道結果，但羅恩還是忍不住問出這句話。
「你的意思是要反抗麼？」
巴耶夫搖搖頭：「反抗是不明智的，毫無意義」
「那是對帝國的背叛，厄斯星會成為戰場，厄斯的子民將會在他們的家園裡流盡最後一滴血！
沒人能拒絕帝國的命令。
帝國擁有成千上萬的龐大艦隊，數以千億的士兵以及數百萬強大的星際戰士。
隨便派一支艦隊或者星際戰士小隊來，就能輕易摧毀厄斯星。
不交稅的後果很嚴重。
「十一稅是對神皇的忠誠，帝國公民的最大義務，針對的是所有人，沒有人能拒絕」
巴耶夫嘆息：「你父親深知這個道理，可他的心還不夠狠……
導致的結果就是，他沒能徵收到相應的物資，稅務延期了。
你父親懇求內政部再給一些時間，可內政部那些該死的官員眼裡只有稅收，根本不管厄斯星的苦難！
他們認為厄斯星抗稅，直接派來法務部的裁判官進行調查」
羅恩的心揪了起來，裁判官的介入，意味著事情鬧大了。
「那調查的結果是什麼？」
「裁判官的隊伍遭到混沌異端的襲擊，裁判官本人受到輕傷，但死了一位女調查員，那是個意外……」
羅恩嘆口氣，人剛來調查就遇到襲擊，伱說是意外，這誰信啊？
巴耶夫似乎知道羅恩的想法，繼續道：「如您想的一樣，裁判官不相信這是個意外
他憤怒至極，將事情捅到了審判庭，宣稱混沌侵蝕了厄斯星，需要進行全面清洗！」
好傢夥，裁判官氣糊塗了嗎，敢將審判庭卷進來。
審判庭是荷魯斯叛亂時期，是帝國最強大的秘密機構，負責查明並摧毀所有帝國和人類面臨的威脅。
審判庭職權極廣，內部沒有正式的等級制度和相應的集權領導，且只對帝皇負責。
這意味著審判官們能自由地以他認為合適的方式，來維護帝國的生存與延續。
在無人節制的情況下，審判官們往往變成狂熱且無情的瘋子，瘋起來連自己人都殺。
如羅恩所料，那位裁判官運氣很差，遇到一位狂躁的審判官。
審判官的重要儀式被打斷，他忍著怒火來到了厄斯星。
他到地方後，首先對裁判官進行了調查。
在查到相關罪證後，以接受賄賂與濫用職權的罪名當場處決了裁判官。
之後審判官對厄斯星進行了調查，卻沒有發生什麼問題，那真的只是個意外。
老格蘭特以為此事會告一段落，可審判官認為納稅是神聖的義務，更是帝國的基石。
任何星球，不管是何種理由，都不得逃稅抗。
若都像厄斯星這般，那帝國將根基不穩，有倒塌的風險。
所以厄斯星必須履行它的義務，不僅要補繳拖欠的稅，還得繳納罰款！
老格蘭特哀求審判官，讓他想想厄斯星的子民們，他們無法承受這樣的重擔。
「生命是帝皇的硬幣，犧牲是帝國的基石！」那位幾近癲狂的審判官如此說道。
就這樣，在審判官的監督下，厄斯星展開了慘無人道的徵稅，任何抵抗的人都將被處決。
星球數百億人日夜勞作，數十億的子民死於礦洞，還有大量的子民被送入星界軍，到前線與異形作戰。
等徵稅結束，厄斯星失去了一半的人口，星球地表遭到大面積的破壞，遍地是致命的污染。
「付出這般代價之後，厄斯星的子民終於集齊了審判官要求的稅款」
巴耶夫說著，眼裡含著淚水：「那些都是厄斯的血與淚！」
「審判官離開的時候，格蘭特大人祈求他幫忙申訴，厄斯星真的承受不住這般沉重的稅務。
希望他能告訴神聖泰拉內政部厄斯星的真實情況，讓他們重新對厄斯星進行評估，降低厄斯星的稅務等級」
「答應了嗎？」
巴耶夫眼圈通紅：「他、他砍下了格蘭特大人的頭顱，鮮血濺了大家一身……
他宣稱格蘭特大人是異端，說聞到了混沌的味道！
可格蘭特大人是如此仁慈，怎麼可能是異端？」
羅恩微微握緊拳頭：「那位審判官叫什麼名字？」
「不重要，他已經死了」
什麼？
羅恩不可思議。
審判官可是能對抗混沌、異形以及任何潛在威脅的強大存在，甚至能跟混沌惡魔單挑。
怎麼可能輕易死去？
巴耶夫解答了羅恩的疑惑：「不是我們殺的，是亞空間風暴……」
審判官的艦船啟程進入亞空間之後，就發生了事故。
強大的亞空間風暴撕毀了艦船，殘骸連帶著人體殘肢自亞空間拋出，落到地上。
「審判官一小半塊的身子沒了，他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命令我們馬上救治他！」
巴耶夫訴說著，似乎有些解氣：「我們能救他，可是沒有人動，就這麼看著他。
看他低頭請求我們的幫助，看他慢慢絕望，開始咒罵我們的褻瀆……
大家眼睜睜看著他在地上掙扎，直到死去！」
羅恩長嘆一口氣，拍拍巴耶夫的肩膀。
「老麥克也許說得沒錯……」巴耶夫抹去眼角的淚水：「我們褻瀆了神皇，我們被拋棄了！」
「為什麼？」羅恩不解。
「那場莫名的亞空間風暴摧毀了航道，星球唯一的星語者也死去，我們與神聖泰拉斷絕了聯繫，直到現在……」
星語者是帝國屬地與神聖泰拉聯繫的重要中介，一般情況下，亞空間風暴是不會對其造成影響的。
強大到令星語者直接死亡的亞空間風暴？
羅恩嗖得站了起來：「難道是大裂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