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擊殺任我行
莫大的武功,在五嶽劍派掌門裡,應該比定逸師太和天門道長都要強一些,但是在左冷禪面前,還是不夠看。
莫大使出自己最拿手的百變千幻衡山雲霧十三式,也不過在左冷禪手裡撐了二十多個回合,就被一掌打在肩膀上,頓時肩膀上全是冰霜。
「左掌門好玄妙的內功!」莫大讚嘆不已,敗退下台。
田伯光在人群里見了,也感到佩服。
這左冷禪的寒冰真氣,比之前跟自己交手時又厲害了三分,顯然是最近沒少苦練。
他哪裡知道,這左冷禪自從被他擊敗後,一邊選拔弟子練習《辟邪劍法》,一邊自己卻開始夜以繼日地在火爐邊練功,不斷催發自己的寒冰真氣,如此一來,進步自然是突飛猛進。
就在昨天,左冷禪已經能實現一掌擊出,能把一口熊熊燃燒的大火爐給冰封住,讓火爐瞬間熄滅的效果,簡直駭人聽聞。
對於莫大的讚嘆,左冷禪沒有回應,看著岳不群道:「岳掌門,咱們別浪費時間了,不如上來一戰?」
對於左冷禪和岳不群而言,對手始終只有對方,至於天門道長,兩人誰也沒放在眼裡。
(天門:你們禮貌嗎?)
「如你所願!」
被左冷禪這麼挑釁,岳不群也不能認慫,飛身而起,長劍出鞘,閃電般直奔左冷禪的咽喉。
五嶽會盟這齣大戲終於到了最精彩的部分了,在場上千武林豪傑都目不轉睛地盯著擂台上。
那邊天門道長沒有一點被無視的不滿,看著左冷禪和岳不群劍來掌往,自愧不如。
岳不群原本華山劍法就非常高明,如今練了《辟邪劍法》,更是厲害非常。加上他一身紫霞內功也很是不凡,因此如今以武功來說,著實是江湖上的頂尖高手,便是武當掌門沖虛道長和少林方證大師,也未必能勝過他。
而左冷禪呢,一身渾厚的寒冰真氣,凍得岳不群近身不得,束手束腳。
如果是沒和田伯光交手的左冷禪,此刻肯定已經落敗,但他這半年來,苦練武功,又敏思苦想研究出克制《辟邪劍法》的嵩山劍法,對《辟邪劍法》熟悉至極,因此這番和岳不群鬥起來,竟然還有精力哈哈大笑:「哈哈哈,岳不群,我道你有倚仗來奪這個五嶽盟主呢,原來是自宮練了《辟邪劍法》!也不知道岳夫人知不知道!堂堂華山掌門,竟然是個太監!」
「什麼?君子劍竟然練《辟邪劍法》?可真是個偽君子啊!」
「岳不群自宮了?」
「那岳夫人豈不是獨守空房?」
「堂堂華山掌門,竟然自宮!真是丟了歷代華山祖師的臉!」
……
聽左冷禪這話一出,在場群豪頓時大嘩,議論紛紛。
其中余滄海卻在心裡暗想:左冷禪,你特麼指著和尚罵禿驢呢?自宮的好處你們知道個屁!那二兩肉,能比得上這高明武功嗎?
岳不群被左冷禪揭破心裡最大的秘密,當即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拼著被左冷禪一掌打中胸口,半邊身子覆滿冰霜,手裡的長劍硬是從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插進了左冷禪的胸口,重創了他。
這一下兔起鶻落,在場眾人沒有幾個看清楚的,等到看到場中惡鬥的兩人停止的時候,就看到岳不群嘴角吐出血塊、半身冰霜,而左冷禪則是胸口肺部中劍,竟然是兩敗俱傷!
相對來說,還是岳不群略勝一籌,因為此刻他還能說話,而左冷禪則是呼吸一口都痛苦不堪。
「左掌門,看起來這五嶽劍派盟主,是我的了!」
岳不群調息片刻,把嘴裡的血塊吐掉,又運轉紫霞神功化掉半身的冰霜,朗聲道。
「好厲害的劍法!」
左冷禪慢慢地吐出幾個字,轉身向擂台下走去。
雖然岳不群算是占了兵器之利,才小勝自己半招,但眾目睽睽之下,自己輸了就是輸了。
他左冷禪還做不到岳不群這般、眾目睽睽之下不要麵皮!
「從今往後,我五嶽劍派盟主之位,就是岳某,誰反對?」岳不群站在擂台上,得意地問。
「怎麼能讓一個太監當我們五嶽劍派的盟主!」衡山派的金眼雕魯連榮小聲嘟囔著。
可在場的都是內功深厚之人,誰聽不見他這小聲吐槽?
他一帶頭,圍觀的人心懷不滿地頓時趁機也開始道:「沒錯,岳不群沒資格當盟主!他是個太監!」
「還是左盟主好!」
如今左冷禪沒殺劉正風全家,江湖人也不知道他背後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因此左冷禪的名聲竟然還很不錯。
「魯師兄,你若不服我岳不群,不妨上來,若你勝了,這盟主之位你拿去便可。」
岳不群雙目如刀一樣看著挑事的魯連榮,恨不得立刻衝下去用手裡的劍在他身上戳三十八個洞。
就在這時,忽然遠遠地傳來一聲長嘯:「五嶽劍派盟主有個什麼趣味,要我看,乾脆咱們今天就選個武林盟主好了!號令天下、一統江湖!」
隨著這一聲長嘯,周邊無數人大聲應和:
「武林盟主!」
「武林盟主!」
……
在場群雄聞聽此言,齊齊變色,岳不群站得高、看得遠,頓時心裡一驚。
他看見不遠處的群山之間,竟然隱約全是穿著日月神教服裝的人,約莫有上千人!
而那發出一聲長嘯的,赫然是日月神教前教主——任我行!
很顯然,任我行趁著他們在這裡會盟,調集日月神教的人馬,把他們給圍了。
田伯光見到任我行來了,頓時一喜,他可還有個擊殺任我行的任務呢!完成可有5000功德點呢!
要是任我行躲起來,他還真不知道該去哪裡找他去。如今他居然來了,那就別走了,他田伯光預訂了!
任我行輕功也是不凡,那聲長嘯話音剛落,人就出現在了場中擂台上,和岳不群對峙起來。
「任我行!」正道諸人都是大驚失色。
他們不少人可都是經歷過任我行執掌日月神教時的滔天威勢的,如今見這老傢伙又重出江湖,如何能不懼?
「任教主,數十年不見,想不到教主風采依舊。」方證大師眼看著形勢不妙,只能站出來救火。
這任我行來者不善,一個處理不好,就會引發正邪大戰!
他方證作為出家人,慈悲為懷,當然不能容忍這種事發生。
「方證大師?想必大師的易筋經功力又精深了吧?」任我行一見方證,頓時有點頭痛。
這個江湖,能讓他頭痛的人不算多,東方不敗顯然算,正道這邊,方證顯然也算。
他的吸星大法,完全奈何不了方證這傢伙的易筋經內功。
「老衲一心念佛,武學不過是修身養性罷了。」方證裝起13來,顯得無比絲滑。
「哈哈,方證大師真會說笑。」
「任教主方才說要選武林盟主,老衲覺得倒也是個好主意,不知任教主可否答應老衲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先讓貴教這些人馬先行退卻如何?」方證一指那遠處的日月神教人馬。
他是真怕正邪雙方來一場大決戰,那可就血流成河了。
「只要選出武林盟主,江湖中人自當尊奉,盟主下令,那人馬自然退卻。」任我行哪會上方證的當啊。
真要是讓他拉來的人都退了,在場這些正道人士要是一擁而上,自己有十條命也不夠看的。
「好!老衲就依任教主的!岳盟主、沖虛道長、左掌門、莫掌門、余掌門,你們意下如何?」方證答應了任我行,不過隨後又問了問岳不群等人的意見。
岳不群等人都不傻,知道現在騎虎難下,魔教的人明顯是有備而來,一對一比武選武林盟主,是最好的方案,正道高手這麼多,就算車輪戰,也未必會輸給任我行,當即答應道:「請方證大師做主便是!」
「好!那不妨三局兩勝?」任我行笑盈盈地道,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何底氣。
「何必如此麻煩,任我行,你的命,我要了!」
這時候,人群中一個人忽然一聲大喝,摘下頭上的斗笠扔向不遠處的旗杆,飛身上了擂台。
卻是田伯光懶得看這些正道人士玩手段磨嘰了,自己出手了。
他不想等任我行被別人擊殺,那他的系統任務可完不成了!
「萬里獨行田伯光?」
不得不說,田伯光這張臉,還是挺多人認識的,他一上台,台下頓時議論紛紛。
「這田伯光好生囂張,殺了嵩山派三大高手,居然還敢來這裡!不怕嵩山派圍攻他?」
「這廝不是在少林寺出家麼,為何方證大師在場,他還跳出來?」
「聽說這廝自宮了,可又有人說他整日裡流連青樓,也不知他是怎麼做到的!」
「他居然敢挑戰任我行?何其猖狂!」
……
「國光,你為何久不回山,速速下去!」
方證大師見是田伯光,生怕他惹怒了任我行,魔教直接攻山,當即開口呵斥。
「方證大師,田某難捨美色,守不得少林寺的清規戒律,乾脆還俗算了,早就不再是少林僧人了!」
田伯光這話說得有點心虛,畢竟沒走過還俗手續。
「無恥!你當我少林是什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方證被他這無恥的操作給氣壞了,鬍子都翹起來了。
還特麼能這麼玩?當少林是什麼?
尤其是還當著這麼多武林同道的面,信口胡咧,少林寺的千年清譽都毀於一旦了!
「方證大師,要不你派戒律僧來抓我回去?」
田伯光嬉笑道,如今神功在身,他可不怕那些戒律僧。
「豈有此理!田伯光,我今日代表少林,將你逐出少林寺!諸位武林同道都是見證,日後這廝任何行動,都與我少林無關!」
方證也沒轍,只能趕緊甩鍋,生怕這傢伙幹的事被算到少林的頭上。
原本自己是想拿田伯光當根攪屎棍的,可沒想到這屎眼看著要糊到自己臉上了,還是趕緊甩開為妙。
這邊方證跟田伯光先表演了一段逐出山門的戲碼,那邊任我行也不能接受田伯光來攪局,放狠話道:「田伯光,別以為你救我出來,我就會手下留情,今天你壞我大事,是在找死!」
「哈哈哈,任我行,我救你出來不過是為了跟你女兒談好了交易罷了,與你無關。她就算讓我去救一條野狗,只要給我足夠的代價,我也會去。」
田伯光自忖如今只怕東方不敗,對於任我行,他當然不懼。
「豎子無禮!」
任我行氣壞了,素來只有他狂妄,什麼時候輪得到別人狂妄了?居然還敢拿野狗跟自己比,簡直是豈有此理!當即一掌朝著田伯光打去!
「來得好!」
眼見任我行動手了,田伯光當即出招應對,三品的《降龍十八掌》對戰任我行的《吸星大法》。
圍觀的吃瓜群眾只覺得今天真是太精彩了,頂尖高手的表演一個接著一個。
如果說剛才岳不群和左冷禪的搏殺只是開胃小菜的話,那現在田伯光和任我行的戰鬥就是開胃大餐了。
兩人的武功都是大開大合的,這一鬥起來,那是飛沙走石,狂風漫天。
雄渾地掌力如刀一般刮向圍觀群眾,讓眾人齊齊往後退避。
這時候,在人群里,喬裝打扮過的任盈盈和向問天躲在角落裡。
「向叔叔,我爹能勝過這田伯光嗎?」任盈盈擔心地問。
「教主神功蓋世,應該能勝。」向問天說著,感覺自己都沒什麼底氣。
那田伯光的武功,他是見過的,實在驚人,他覺得除了東方不敗以外,天下少有敵手。
那邊方證大師也在懷疑人生,田伯光自宮他是親眼所見,絕對做不了假的,知道他是為了練《辟邪劍法》,可如今田伯光使出來的,卻根本不是《辟邪劍法》,分明就是丐幫的《降龍十八掌》!
難道這田伯光是丐幫幫主解風的私生子?
相傳解風到處留情,私生子不少,難道這田伯光也是?
……
擂台上,田伯光和任我行交手,為了避免被任我行吸取內力,田伯光採用的策略是儘量遠攻,反正降龍掌掌力渾厚,遠攻威力也是不凡。
而任我行呢?除了吸星大法,他的掌法、劍法、身法都是頂尖的,一時之間倒也跟田伯光鬥了個旗鼓相當。
兩人翻翻滾滾地都了五十餘個回合,看得吃瓜群眾驚嘆不已。
這就是頂尖高手的實力啊!
比之剛才岳不群和左冷禪的相鬥,也更厲害三分。
換自己上去,估計走不了三個回合。
岳不群自忖自己絕不是上面兩人的對手,而余滄海更是滿心冰涼,本以為自己自宮練劍,能成為江湖的頂尖高手,威壓當代,可現在看來,自己這輩子也練不到這麼高深的境界。
既然如此,那自己自宮的意義何在?
滅了峨眉派,擴大了點地盤,又什麼用?
萬一哪天冒出個仇家,也自宮練劍,把自己青城派給挑了,那自己豈不是白費?
這時候,場中搏殺的兩人忽然停了下來,眾人正搞不清發生了什麼事呢,只見得任我行忽然口吐鮮血,艱難地出聲道:「老夫縱橫天下一生,想不到今日命喪於此,老夫不……甘……!」
話音未落,轟然倒地!
「嘩……」
「居然是田伯光贏了!」
「魔教教主都死在這裡了?」
「這採花……田大俠竟然如此神功蓋世?!果然是我正道的中流砥柱啊!」
……
吃瓜群眾一臉的不可思議,如同炸了鍋的鴨子一般,議論紛紛。
那邊任盈盈在任我行口吐鮮血的一瞬間就衝上台去,扶住倒下的任我行:「爹!」
旁邊的向問天拉都沒拉住任盈盈,只能也跟著衝上去:「教主!」
這邊田伯光聽到了美妙地系統提示音:「恭喜宿主擊殺日月神教教主任我行,獎勵功德點5000。」
完美!
先救人再殺人,自己這波賺了!
田伯光心神退出系統,看到任盈盈抱著任我行的屍體痛哭,當即裝13道:「任大小姐,這就是你不守承諾的代價!我能幫你救人,也能殺人!」
「你……」任盈盈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按道理,的確是自己沒守承諾,可要自己堂堂日月神教聖姑,去給他暖床?
他想得美!
就是死,我也絕不妥協!
而旁邊的方證大師等人聞聽田伯光話里的意思是這任我行居然是他幫任盈盈給救出來的,俱都忍不住側目而視:你這個傢伙在搞什麼算計?居然幫忙救出任我行?還嫌這江湖不夠亂?
他們可不信田伯光是閒得無聊,才幹這種事!
如果他們知道現在禍亂江湖的《辟邪劍譜》也是田伯光給散播出去的,估計吃了他的心都會有。
方證大師等人在想什麼田伯光不知道,他看任盈盈還在抱著任我行痛哭,連忙又道:「趕緊把任我行抬走埋了吧!別在這裡礙眼了,等任我行下葬,最好乖乖來找我,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自己種下的苦果。」
「賊子,你休想!」
任盈盈聞聽田伯光的話,當即悲憤地怒罵!
田伯光見這任大小姐梨花帶雨、淚流不止的嬌俏模樣,居然有了一點點羞愧:我是不是太不當人了?殺了人家老爹,還想讓人給我暖床?
這事一般人真干不出來啊!
想到這裡,他連忙把這個念頭甩出腦海,看了一眼眼下的形勢,知道向問天和任盈盈想從這正道群豪環伺的嵩山峻極峰離開,並不容易,當即大喝道:「讓路,讓向左使和任大小姐離開,誰敢出手,我田伯光一定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方證大師也連忙下令:「任何人不得阻攔向左使和任大小姐。」
方證這話的目的自然是不想讓那上千魔教弟子在任盈盈的命令下,直接攻山,那樣不管是正道還是魔教,勢必都會損失慘重、血流成河。
他方證是出家之人,只願江湖和平,少些紛爭與殺戮。
聽到田伯光和方證的話,向問天沒有被沖昏頭腦,連忙拽了拽任盈盈,提醒她快走,然後自己背起了任我行的屍體,往山下走去。
見識了田伯光強勢擊殺任我行的威風,正道俠客們沒人敢出手攔截。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向問天和任盈盈離開了嵩山。
他們一走,那些圍山的魔教中人也都散去了。
那些人一部分是任我行新收的手下,一部分是任盈盈原本的人馬,這會兒見任我行都栽了,自然不會蠢到輕舉妄動。
魔教的人撤了,但田伯光的表演卻沒有結束。
因為他又收到了系統任務:「擊殺余滄海,任務完成後,獎勵功德點3000。」
殺了余滄海就有3000功德,這任務簡直是白送啊,還在擂台上的田伯光當即伸手指向余滄海,放話道:「余滄海,你滅峨眉派滿門,枉為正道,形同邪魔,我田伯光今日替天行道,主持正義,你這賊子速速上來受死!」
余滄海見了田伯光剛才一戰擊殺任我行的威勢,哪敢應戰啊,拔腿就跑,連他帶來的那些青城派的徒弟也不管了。
他可不傻,不會覺得自己練了《辟邪劍法》就能勝過成名江湖幾十年的魔教教主任我行。
田伯光見余滄海居然跑了,簡直目瞪口呆,連忙追上去:「哪裡跑?」
這可都是他的功德點啊!
只是這余滄海練了《辟邪劍法》,身法端得迅捷無比,田伯光從峻極峰頂追到山下,也沒有追上。
不過他卻沒有放棄,想當初岳不群可是把自己從福州追到少室山的!
現在,輪到自己追余滄海了,他就不信了,這余滄海能跑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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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