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魔教解散,離開
被田伯光迫到懸崖邊上,左冷禪退無可退。
不出手,這名聲算是毀完了。
出手,雖敗猶榮。
於是他扭頭問方證大師:「方證大師,這廝雖然張狂,但武功確實高明,左某自認不是對手,不如我等五人齊上?」
「好。老衲師弟方生精擅大力金剛掌,不如由他代替潘幫主出手,如何?」方證一邊答應左冷禪的邀約,一邊問潘吼。
被方證這般赤裸裸地鄙視,潘吼頓時臉紅耳赤,尷尬地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武功雖然也算二流,但和方證這些一流高手的確是有差距,只能點頭道:「如此辛苦方生大師了。」
「潘幫主客氣了,都是為了正道大義。」
方生作為少林寺二把手,也是場面人,說話好聽極了,潘吼聽得連連點頭。
經過一番商討,最後方證等人達成一致,由方證、方生、左冷禪、解風、沖虛五人出戰田伯光。
「你們嘀嘀咕咕、磨磨唧唧,戰又不戰,退又不退,意欲何為?」
田伯光內力既深,方證等人的商討過程,他聽得是一清二楚,不過見他們還不上來,耽誤他打完收工去玩耍,當即開口嘲諷。
「既然田伯光你著急送死,那我等就成全你!」
被田伯光連番挑釁,左冷禪忍無可忍,當即大喝一聲,運轉寒冰真氣,沖向了田伯光。
左冷禪出手了,方證等人也連忙跟上,一時之間場上飛沙走石。
方證的千手如來掌、方生的大力金剛掌、沖虛的太極劍、解風的《降龍十八掌》,加上最先出手的左冷禪的寒冰真氣。
當世五大高手的神功絕技一齊朝著田伯光狂卷而去,聲勢動天徹地。
那邊田伯光見他們終於出手,當即凝神以待,雖然自恃武功天下第一,但也不能疏忽大意,要不然翻車可就慘了。
面對五大高手的絕技,田伯光使開二品《凌波微步》和《降龍十八掌》,和他們戰成了一團。
五大派的弟子看到各派掌門一起對戰田伯光,都是臉面難看,心道:這田伯光不過是個採花賊,值得各派掌門如此重視?
而日月神教弟子,除了高層知道田伯光是任盈盈的男人外,普通弟子俱是一臉懵,心道:這田伯光與我日月神教有何關係?為何要出來替我日月神教做主?為何任教主不出來?
這些弟子並不知道,他們心心念念的任教主此刻正在後方一個高處緊張地觀看戰況。
她旁邊還有一個年輕姑娘跟她一起,正是演武堂堂主曲洋的孫女——曲非煙。
「任姐姐,你說田大俠能勝嗎?這正道的五大高手,都很厲害啊,爺爺說他一個也打不過。」曲非煙邊眺望、邊問道。
「他肯定能勝。他這個人從來都不做沒把握的事,所有小看他的人,都會吃大虧,要不然我也不會栽在他手裡。」任盈盈慢悠悠地道。
此時場中,田伯光面對五大高手的進攻,決定先解決左冷禪和解風,畢竟這兩人之前都和自己交過手,他們什麼實力自己很清楚。
於是田伯光腳步連閃,躲過沖虛的太極劍、方證的如來千葉手、方生的大力金剛掌,兩掌齊出,一招「震驚百里」,打向左冷禪和解風。
左冷禪見田伯光來勢猛惡,避無可避,只能全力硬接,運足了寒冰真氣與田伯光對掌。
那邊解風面對田伯光的「震驚百里」,心裡也是一慫,想起之前被田伯光打斷胳膊的經歷了,但此刻眾目睽睽之下,也不好轉身逃跑,只能拼盡全力,打出一招「亢龍有悔」,硬接田伯光這掌。
正面對掌,毫無技巧可言,基本上是誰內力深厚、誰蓄力時間長,誰就能勝出。
很顯然這一次比拼,蓄力時間上,雙方差距不大,但在內力深厚上,就差距明顯了。
田伯光如今的內力值,系統顯示是8100點,可謂當世無敵,已死的東方不敗都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左冷禪和解風了。
若以系統的評估,左冷禪的內力值估計也就三四千點,而解風,估計只有3000點出頭。
真可謂差距巨大。
所以最終這一次對拼的結局就是左冷禪吐血飛出,而解風則是「咔嚓」一聲,胳膊又被田伯光打斷了。
「左冷禪,你比上次強了不少,可還是不夠看!」田伯光感受到手心的冰寒,忍不住贊了一句。
不過隨著他話音未落,他又一個閃身,閃電般給左冷禪和解風各補了一掌,送兩人歸西。
上面這番爭鬥,說慢實快,方證等人只覺得自己一招還沒使完,己方兩員大將就已撲街,頓時心驚肉跳。
而這時,沖虛道長使著似慢實快的太極劍忽然刺向了田伯光,田伯光連忙閃躲,最終也被沖虛道長在他肋部劃了一道口子。
這讓田伯光悚然一驚,連忙回神,奮力出掌和沖虛三人繼續生死搏殺起來。
那邊左冷禪和解風被擊飛出去,嵩山派和丐幫弟子還不知道他們已死,連忙上前接住,這時才發現兩大高手竟已氣絕,連遺言都來不及留下。
門人弟子們揭開他們胸口的衣服一瞧,只見一個深入肌膚三寸的紫紅掌印已將他們的內腑臟器打得粉碎。
「掌門!」
「幫主!」
……
門人弟子們放聲大哭。
他們的哭聲,頓時讓正在激戰之中的方證三人大驚失色,原本他們以為左冷禪和解風只是失去了戰鬥力呢,看現在門人弟子的反應,分明就是已經氣絕身亡。
堂堂五嶽劍派盟主和丐幫幫主,竟然連田伯光的兩招都接不住?
這田伯光難道是武神下凡?
這麼一想,方證方生和沖虛三人頓時心生退意。
剛剛五人一起,都沒奈何田伯光,現在只剩下三人了,這還怎麼打?
那邊曲非煙見自己問任盈盈的話音剛落,五大高手就變成了三大高手,頓時目瞪口呆,驚嘆道:「任姐姐,這田大俠竟然如此厲害!」
任盈盈美目精光閃爍,貝齒輕咬嘴唇,內心心潮澎湃,卻並沒有搭話,而是緊盯著田伯光。
場中田伯光解決了了左冷禪和解風,面對方證方生和沖虛,壓力大減。
雖然剛剛被沖虛的太極劍給傷到了肋下,但那不過是皮外傷。
現在他騰出手來,腳步騰挪,朝著沖虛就是一掌「亢龍有悔」,這一招實乃《降龍十八掌》的精華所在,沖虛避無可避,想以手中精鋼劍攻向田伯光掌心,卻動作慢了一拍,被他一掌打在胸口,頓時倒飛出去,氣息奄奄。
「沖虛道長!」
方證大驚,連忙衝過去抱住他的老夥計,急運內力為他療傷。
方生見此情形,當即罷手,道:「田施主神功蓋世,我等認輸。」
「什麼?認輸?」
「我五大派敗了?」
「憑什麼?我等不服!」
……
方生認輸的話一出口,五大派的弟子頓時憤憤不平。
尤其是海砂幫幫主潘吼,更是在人群里大喊:「田伯光就是一個人,我們一起上,殺了他!」
還別說,還真有幾個蠢貨一聽這鼓動,就沖了上來,結局自然是被田伯光一人一掌,送回了老家。
同時,田伯光當然也不會放過潘吼,《凌波微步》使出,鬼魅般來到了潘吼身邊,伸手把他一把抓住,往空中拋出,凌空一招「神龍擺尾」,將潘吼打得口吐鮮血,落地就再無聲息。
這一下兔起鶻落,一個呼吸之間,海砂幫幫主就此斃命當場,頓時讓五大派眾人頭皮發麻。
「你這小人不敢出來與我放對,還敢鼓動挑撥,真是不知死活!」
田伯光打死潘吼,傲立場中,不屑地道。
頓時全場寂靜,無人再敢說話。
那邊方證大師用易筋經內力給沖虛道長護住損傷的內腑,頭上冒出騰騰熱氣。
半晌才收手站起身來,對田伯光道:「田施主神功蓋世,我少林服了。」
「好,方證大師敞亮!如今我勝了,你們敗了,咱們的約定還作數嗎?」
田伯光不得不感慨這方證真是個老狐狸,這番五大派攻打黑木崖,他少林派除了損失了些前來湊熱鬧的俗家弟子和普通武僧外,幾乎毫髮未損。現在又隱約代表正道,與自己談判,儼然一副正道魁首的模樣。
「老衲等人既已落敗,先前的約定當然作數,我等這就下山。」
方證一副立正挨打的樣子,讓田伯光完全沒脾氣。
「好,方證大師果然是守諾之人。不過五大派既然來了,就先不著急下山。」
「你想幹什麼?」方證有點緊張。
他是生怕田伯光把他們這些人留下來,那正道可就全軍覆沒了啊。
「方證大師何必緊張?田某隻想化解各派和魔教的矛盾而已。」田伯光嘿嘿一笑。
「化解矛盾?田施主果然胸懷仁義,我少林弟子往後當傳揚田施主的美名。」
和方證勾兌完成,田伯光四下里看了看,想找個高台,站上去喊話,卻沒找到,只看到那「澤被蒼生」的牌樓,當即施展《凌波微步》,如同一條游龍一般,順著石柱就爬上了牌樓,對著正道五派和日月神教弟子大喊道:
「諸位武林同道,今日田某出面,為正道各派和日月神教化解矛盾。可有何人不服?」
全場鴉雀無聲。
剛剛田伯光獨戰五大高手,三下五除二就打得他們落花流水的場面如此震撼人心,誰還敢說一個「不服」?
「既然無人不服,那田某就在此約定,從今往後,正道各派不得隨意殺戮日月神教弟子,日月神教弟子,也不得主動挑釁正道各派,大家以為如何?」
全場繼續鴉雀無聲。
「方證大師,你看?」田伯光見所有人都不說話,只能點名了。
「阿彌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少林同意,我等往後,絕不隨意殺戮。」
田伯光一副你不同意就上來練練的樣子,方證只能同意。
「武當、丐幫、五嶽劍派呢?」田伯光又問。
這幾派都被田伯光打死打傷了掌門人,對田伯光當然是滿心仇恨,但此時此刻,又能如何?
只能老老實實的道:「我等同意。」
「好!那任教主,你怎麼看?」
田伯光又對著遠處的任盈盈喊道。
任盈盈這時候再也忍不住了,施展《凌波微步》,踩踏著神教弟子的肩膀就飛到了田伯光身邊,一副夫唱婦隨的架勢道:
「日月神教聽從田大俠的安排。」
「好,既然各方都無意見,那此事就此定下,若田某再見到各派無故相殺,必當屠其全派,雞犬不留!」
說著他運轉內力,猛然憑空一掌擊出,將山崖上一塊數丈方圓的巨石打得滾落山崖,發出「嘭」地一聲巨響。
如此威勢,當即讓全場武林群豪目瞪口呆、瞠目結舌。
方證更是忍不住讚嘆:「田施主如此神功,恐怕達摩再世,也不過如此!」
其實這也就是他方證見識淺薄了,田伯光如今的武功,與達摩祖師相比,差距還大著呢!
「田大俠神功蓋世,我等拜服!」
五大派之人瑟瑟發抖,這特麼是人能練成的武功嗎?
不過有不少在攻打黑木崖過程中靠摸屍撿到了《降龍十八掌》的人,心裡卻在狂喜,幻想著有朝一日,自己也能練成田伯光這等神功,威震江湖呢。
震懾了正道中人,田伯光又道:「任教主當初借掌日月神教,也不過是為了避免教中弟子無主混亂,如今任教主無心教務,田某特在此宣布,日月神教即日起,解散!」
「什麼?」
全場不論正邪,頓時大腦當機。
方證等人心道:這田伯光搞什麼鬼?明明化解了正邪矛盾,為何又讓魔教解散?
而日月神教中人則是大急,明明日月神教如今蒸蒸日上,為何要解散?
上官雲等堂主舵主當即衝上前來問:「教主,田大俠的話可是您的意思?」
「不錯,田大哥的話是我的意思,我們日月神教即日起解散吧,大傢伙都各謀生路吧!」
「什麼?」
「真是豈有此理!我神教歷代教主死不瞑目啊!」有那日月神教的死忠痛哭流涕。
「這就是不能讓女人當教主,這不是瞎胡鬧麼?」
有人開始打拳,全然忘了前些日子他們還因為任盈盈創辦演武堂而對她歌功頌德。
田伯光宣布完解散日月神教,就在等著系統提示他任務完成,可系統卻是毫無動靜,頓時疑惑不已:「難道非要把日月神教的人都殺光,才算覆滅?」
想到這裡,他不禁有些焦躁,見日月神教弟子還在吵吵嚷嚷,當即大喝道:「你等不服是嗎?出來我成全他!」
見田伯光一副誰不服,就打死他的模樣,日月神教中人只能認慫,齊聲道:「我等服了。」
「好,既然無人反對,那即日起,日月神教就此解散。教中弟子,自謀生路去吧。不拘是開宗立派,還是開武館鏢局,都可自便。正道各派,誰敢問難,我田某絕不答應!」
「謹遵田大俠法旨!」
日月神教弟子眼看著這事反對不了,只能齊聲答應。
隨著日月神教弟子這齊聲答應,田伯光聽到了系統提示:「恭喜宿主完成覆滅魔教任務,獎勵功德點10000點。」
隨即他又聽到了第二聲提示:「宿主已完成此世界全部任務,24小時後,將穿越到下一世界,請宿主做好準備。」
我擦,這特麼就gameover了?
田伯光頓時無語。
不過他想到自己這一通胡搞,這個江湖已經被他攪和得面目全非,系統讓他滾蛋,也很合情合理,頓時也不再糾結,號令群雄道:
「都下山去吧!莫要在此逗留!」
……
打發走了正道群豪,田伯光和任盈盈回到了日月神教,只是如今的神教里,各處都是空空蕩蕩,許多教眾已經離開了。
「任大小姐,田某明天就走了,當初三年之約,不必繼續了。」田伯光看著眼前這個姑娘,還真有點捨不得。
但是奈何系統大爺的安排,他無力反抗,明日此時,他必定會離開這個世界,只是不知道是以哪種方式。
「什麼?田大哥你要走?」任盈盈的眼睛裡忽然蓄滿了淚水。
「不錯。田某要去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再也不會回來了。」
「你會為我留下來嗎?我可以給你生個孩子!你好美色,我可以幫你遍尋美女。」任盈盈忽然握住田伯光的手,哀求道。
「對不起,我做不到。」田伯光扭過頭去不去看他。
任盈盈臉上的淚水潸然而下。
當天晚上,任盈盈百般討好田伯光,讓他享盡了快樂。
次日,田伯光在任盈盈眼前如光影一般忽然消失,讓她在心裡埋下了終身不嫁的信念。
從此之後,江湖再也沒有任盈盈,而只有一個隱居在洛陽綠竹巷的田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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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