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閒聊了一陣,陳傲霜放下了電話。
「給我訂一張去中域的機票!」
她立刻吩咐了下去,可是沒過多久,助理就告訴了她一個不好的消息。
她,被限制出行了!
「開什麼玩笑?誰下的命令?」
「這是總部最近才出的命令,所有龍殿在職人員不得擅自離開北域!」
陳傲霜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一個龍殿閒散人員,對龍殿的了解全都是人家告訴她的。
就算是在龍殿擔任了職位,也只是一個摸魚的,白拿工資的,被限制出行了?
「對,你的限制令還是最高級別的,只有殿主一級才能解封。」
陳傲霜的雙拳不自覺的緊握了起來。
是父親!
他是在保護自己,還是想隱藏什麼東西?
「我的幾個妹妹呢?」
「她們有沒有限行令?」
助理查看了文件,片刻後點了點頭。
「也是限制出北域。和你一樣,都是最高級別的限行令!」
陳傲霜揮了揮手,助理離開,她的心情現在糟糕到了極點。
北域和中域的關係雖然交流不多,但絕對沒有到緊張的程度,而現在所有龍殿人員都被限制去往中域,這是在幹什麼?
普通人不去也就罷了,他們了解的東西很少,最多也就是去旅遊,對兩域之間的關係影響非常少。
而高層則不一樣,龍殿人員可是掌握著整個北域的高端領域,無論是科學技術還是商業交流,龍殿人員對於普通人來說,這都是碾壓級別的存在。
現在這些高層都不交流了,這不相當於斷了繼續發展的路子嗎?
你一個圈子就算是有再多的科研人員,缺少了和外界的交流,那都是致命的!
「喂,萱萱!」
她把電話打給了陳書萱。
「我聽說你最近在搞中域那邊的公司,怎麼樣?有遇到什麼難題嗎?」
陳氏集團交給陳書萱以來,集團就蒸蒸日上,雖然有著陳繼先在後面站台,但固有的商業蛋糕卻不是那麼好分的,讓給了陳氏集團,就意味著有人要餓肚子。
所以,陳氏集團現在正在進行轉型,反正有陳繼先在後面支撐,有的是投資商願意給集團花錢。
「難題?」
電話那頭的陳書萱搖了搖頭。
「沒難題啊!第一筆業務已經談成了,我正準備過段時間親自去中域一趟,建立更多的分公司!」
陳氏集團的主營業務有很多,有的是能打開中域市場的渠道,她可謂信心滿滿。
「你,去中域?」
陳傲霜皺了皺眉。
「現在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聊聊!就你們公司樓下的咖啡廳!」
「對了,讓你的秘書幫你訂張機票,然後再過來!」
說完,陳傲霜不等陳書萱回應,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她要是訂機票,一定會發現異常。
而她和陳凡走的最近。
她想知道,陳凡之前都和她說了些什麼。
「找我聊天?」
陳書萱掛斷了電話。
她和陳傲霜私下裡的關係並不是很好,雖然是親姐妹,但私下裡單獨說話的次數,不超過十指之數。
她們兩個的性格都太強勢了,陳傲霜是表面上強,而陳書萱則是內里很強。
這樣的人,她們是很少有共同話題的。
要不是因為是姐妹,估計走在街上都是互相鄙視的那種,陳傲霜鄙視陳書萱能裝,陳書萱鄙視陳傲霜太作。
她按了一下秘書的電話。
「幫我訂一張兩星期之後去中域的機票!」
雖然不知道陳傲霜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陳書萱卻並不準備違背她的話。
姐妹之間能夠過得去的秘訣,就是能做的事情千萬不要讓人家多說幾遍,否則很容易被人家給記住,以後吵架的時候是要被翻出來說的。
可就在她要出門的時候,秘書回了電話。
「陳總,你被限行了,一年之內不能出北域!」
陳書萱剛要皺眉,她想起了陳傲霜的話。
「我知道了!」
她匆匆拿了手機下了樓。
怪不得要找自己談話,原來是被限行了。
是因為什麼事情呢?
是父親對自己名義上的保護嗎?
陳書萱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
她不知道陳繼先說的是真是假,但她年齡很小,小到陳繼先去世的時候,她才懵懵懂懂,剛懂了一些事情。
她和陳凡相處的時間,和他相處的感覺,要比陳繼先對她的感情深多了!
她不知道小凡從哪裡看出了異常,遞給了她一張那樣的紙條,但她選擇相信陳凡。
這是陳凡被趕出陳家之後,她學到的!
她只是一個普通人,陳繼先和陳凡之間的爭鬥,她甚至都看不懂。
這種時候,她只能選擇去無腦的相信一方。
左右搖擺這是最忌諱的,無論是陳凡還是陳繼先,他們都能輕易的動搖你的想法。
而陳凡被趕出陳家的那段時間,讓她對陳凡有了一種無腦的信任,所以她選擇陳凡。
她之所以要做域外的產業也是基於此,北域已經完全被陳繼先給掌控了,想要破局只能從外面打開局面。
「來了?」
樓下的咖啡廳,陳傲霜已經為陳書萱點了一杯咖啡。
是美式,不加糖不加奶的那種。
陳書萱心裡不喜,她不喜歡喝這個,她在陳傲霜面前不知道提過多少次,可她依舊沒有記在心上,她從來不在意這些細節。
她端起咖啡淺淺的呡了一口。
「嗯,我被限行了,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陳傲霜早就知道消息,聽到陳書萱的話,沒有一絲驚訝,她端起咖啡看著窗外面的行人。
「你說到了我們這個年紀,父母最在意的會是什麼東西呢?」
「嗯?」
陳書萱一愣。
「在乎什麼?」
「我今年二十八了!」
陳傲霜自顧自的說道。
「我周圍的那些朋友同學,要不就是談自己的老公,孩子,要不就是談父母又催自己結婚,可父親催過我什麼呢?」
「我對象都沒有,他竟然也沒有為我張羅相親。」
陳書萱默默的又端起了咖啡,又呡了一小口,還是那樣的苦澀。
「尋常人家的孩子,自然如此,但我們不是一般人。」
「我們有更重要的使命要做。」
陳書萱客套了一句。
陳傲霜目光終於轉到了陳書萱。
「原來你是那麼認為的。」
「可為什麼我卻感覺我很迷茫?我不知道我要做什麼,我甚至都不知道我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