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宇宙學者的理想
在做完經典嘲諷動作之後，宇宙學者合上了書本，看了一眼身邊的那位古神。
血之古神好像沒有什麼反應，雖然他也察覺了那本書里蘊含的亞空間力量，但是考慮到這本書的作者是文盲貓，所以也就不足為奇.看來這位古神已經產生了本質的變化，而他自己卻不知道。
宇宙學者間歇性的思考著。
是的，他的智慧並不是連續的，甚至時間，世界，也並非連續，就像是一幀一幀的卡頓著，而這是深入學習宇宙學知識之後產生的正常反應。
於是，在宇宙學者的注視中，被修改過內容的那本亞空間書籍也發生了變化，它的內容變得不連貫，所引導的那條路徑，所指向的盡頭也不再是原本7號法師設置的坐標，它破碎，斷裂，不連貫，然後失效了。
連帶著對應的亞空間坐標一起失效。
當然，邊上那位古神本不應該受到自己的影響，但似乎由於他身上所產生的本質變化，所以這本書中的亞空間侵蝕對他也失去了效果，並且在他的觀測中粉碎掉了。
亞空間力量是這樣的，有時候，它即使在某個人的觀測中被摧毀，但在另外一個人的觀測中，它或許還保持著完好的樣子，混亂無秩序的投影，最夢囈和奇怪的特殊位面，這就是亞空間的一種性質。
而古神.其實在宇宙學者們眼中並不是什麼強大的存在，不過令人在意的是，他們自身就帶著一種惡意。
原初詛咒本就是一種古代惡意，是第六紀最混沌時代的遺產，這也間接揭示了宇宙誕生時的本質，所以古神是一些很好的研究對象，通過對古神的觀察與切片，可以逐漸理解第六紀的起源，從而順著起源，摸索到最深層的根源。
不過，宇宙學者們還沒有發瘋到去各地的監牢教堂捕捉古神，一來是因為沒有必要，因為原初時代被瀆神者們，或者樂園文明一樣的強大文明所擊殺的古神也有不少，他們的詛咒在宇宙深處中飄蕩而失去了承載的容器，那些東西足夠讓宇宙學者們進行仔細研究，還省去了化驗的步驟。
「真是不可思議，古神居然能將亞空間觀測至粉碎，是因為一神三體的原因嗎，凡人的影響扭曲了神明，神明互相之間的認知矛盾又使本質產生了改變.高人氣角色就是可以為所欲為啊。」
宇宙學者小聲囁嚅著，在旁人耳中聽起來就是意義不明的低語。
凡人是亞空間的克星，而宇宙級偶像有多少凡人粉絲？那巨大的影響力就連亞空間的侵蝕都能抹除，本質上觀測亞空間的同時，亞空間也在觀測你。
這就是一場比誰更能瞪眼的觀測比賽，但很顯然，在一瞬間，亞空間的侵蝕就敗下陣來，加上古神的惡意本就與亞空間格格不入，原初詛咒的惡意代表的是物質宇宙，這也是古神們的本質。
「這本書很不錯，但一般人是看不明白的，亞空間中的漁業養殖有意思的想法，但恕我直言，亞空間中不存在方向，有時候因果與時間也會混亂或者消失，在這種情況下投放魚苗，真的能夠讓魚苗保持『存在』嗎？」
「你需要開闢一片狀態穩定的亞空間區域，這是我給你的建議，找一找和空間有關的神明或職業者，亦或是掌管虛幻與夢境的神明吧，他們或許會給你一些幫助。」
「我聽說最近星露谷的農場很火，不妨去那邊試一試。」
宇宙學者泰然自若的合上書本遞給深海之神，而邊上的血之古神則是皺著眉頭，他從那本書的內容裡面看到了一大堆破裂的坐標點，就像是塗鴉一樣，裡面還夾雜著一些怪異的內容，就像是說夢話，他看不懂。
血之古神很想評價——寫的什麼東西，不會寫東西還學別人寫！
但出於少惹事，害怕身份敗露的原因，他決定按下不提。
但是7號法師則是渾身冰涼，他攥著拳頭，不理解剛剛宇宙學者那沒有素質的手勢是什麼意思，更重要的是，對方的手中出現了從未見過，也沒有售賣過的招式學習器！
而這個時候，深海之神與血之古神在他的眼中都逐漸消失，那個宇宙學者蠕動著嘴唇，仿佛一千顆星辰同時發出聲音，那恐怖宏大，卻又渺遠微弱的「巨大低語」，與亞空間中的惡意迴響幾乎沒有分別！
「你想要擊殺我們，但很顯然你做錯了一些事情，真是愚蠢啊，終焉法師。」
「在宇宙的惡意與亞空間的惡意的較量中，終究還是宇宙更勝一籌。次級位面怎麼能與主位面相比？你們見到的不過是冰涼的末日和悽慘的未來，而我們所追尋的可是一切的根源，所見到的更是萬物萬質的真相。」
「我們追尋著宇宙根源的奧秘，也攜帶著宇宙最深處的惡意，那不是針對任何事物，而是第六紀從起源時就存在的概念，正如惡意魔法本身就存在於世而過去一直沒有人發現一樣.一旦我們學習到了惡意魔法，宇宙的本質與真相就將被我們所得到與認知。」
「你一定很疑惑，因為就在剛剛，代表宇宙根源，自詡為深空之眼的我們，觀測到了亞空間的惡意，在我們的注視中那片坐標分崩離析，坐標後面的亞空間深海也被抹殺不見。」
「而伱所做的最錯誤的事情，就是先轉移了教導之神你應該知道，亞空間中有時候因果關係的混亂或者不存在的，但在物質世界，一切事件的發生會有一個起點。」
「現在，我們進入了一個全新的世界線當中，只在這座秘法之城——教導之神掌握了亞空間的力量，並且試圖傳播這種.法術？」
「看看這份招式學習器，這正是他創造的東西，仿造了魔法女神的道具，你可能不知道，我們宇宙學者最擅長從宇宙的片段中撈取浮光掠影，亞空間的東西自然也不在話下，畢竟剛剛的碰撞，是宇宙贏了，我們的觀測便會成為現實。」
7號法師萬分震驚，他同樣囁嚅著，用亞空間能量和對方心靈交談：
「這絕不可能，他只是一個下級神明！」
「普通的神明被投入亞空間深海，會在那沒有秩序的深邃區域被逐漸磨滅！教導之神並不是什麼很強大的神明，從以前開始他就沒有厲害過！」
「而且沒有人教導他，他就沒辦法教導別人，他怎麼能學會亞空間的知識？他和深海之神一樣，都算是半個文盲！」
宇宙學者再度露出那神秘莫測的笑容：
「有沒有可能，是亞空間本身教導了他？又或者是你們自己？」
「我們自己？」7號法師愕然，旋即想到了一種可能性，臉色頓時難看至極！
「你已經明白了。」宇宙學者欣慰的點頭：「你們的知識是從亞空間中得來的，而你們所掌握的知識也儲存在亞空間中，你們即是亞空間的代行者，那麼學習亞空間的知識，只需要參考你們過去學習的亞空間錄像即可。」
「因為那整個位面就是現實的投影啊。」
「擁抱了亞空間，能夠感知到亞空間變化的你，難道覺得剛剛聽到的聲音是幻聽嗎？不，那並不是現在的教導之神所發出的，而是在某個未來點上。」
「你終焉法師啊，擁抱亞空間者，對於亞空間的本質應該了解許多，可你怎麼會問出這種問題？」
「這裡可是第六紀啊。」
「你知道世界線是怎麼出現的嗎，那些廢棄的世界線，時間線，它們的起源都是因為一些突然爆發的尋思或靈感，又或者是一些錯誤的現場抉擇，很顯然，這條世界線是你所開啟的。」
「如果你不將教導之神送入亞空間進行磨滅，就不會讓他在某個時間點上學會亞空間知識，不論教給他知識的究竟是亞空間本身，還是你們自己，現在的情況是好消息，教導之神不會再大規模傳播惡意魔法。」
「壞消息，他要大規模傳播亞空間魔法了。」
「或許是你還不夠瘋狂，無法做到像我們一樣在瘋狂中清醒，你們一直都很清醒，用絕對的理智來擁抱亞空間，而你們這樣做的目的居然不是為了讓世人感受亞空間的力量，而僅僅是利用這種力量來制止過去的人犯錯，用惡劣的能量做著惡劣的事情，卻希望得到一個良好的結果，這種想法和理想本質就很有第六紀的風格.但你們無法拋棄一些面子和邏輯，所以導致你們做得不夠好。」
「活，整的不夠大，以至於到處吃癟。」
7號法師覺得這簡直是匪夷所思，亞空間的意識是冰冷的，而且那種意識更傾向於「默認」，怎麼可能會如此主動的去給一個不知所謂的神明進行知識的傳授？
而且亞空間本質是宇宙的投影，它在現實宇宙中引起的各種災難，更傾向於經常性被觸發的一種自然現象，畢竟它本來就是宇宙的一個次級位面。
宇宙學者發出心滿意足的嘆息聲，但這也是心靈中的嘆息而沒有在現實中做出對應的動作：
「雖然你的出發點是好的，但是執行壞了，可最後卻得到了一個捨己為人的結果！」
「宇宙的根源啊，深空盡頭的奧秘.你在未來看到我，我們，做了什麼？」
「是不是活化了群星，讓宇宙的惡意遍布了全部的角落，使一切回歸本質？」
「但那應該是限制於沒有上帝的未來之中，而現在，你創造了這樣一個得天獨厚的實驗條件，而這裡的實驗體們，你看看吧.！」
宇宙學者們能獲取宇宙片段中的浮光掠影，從能力上來說接近光影上帝，但光影上帝厭惡他們這種剪輯手法所以從未承認過他們的存在，宇宙學者們也只醉心於深空研究，在遙遠的宇宙深處存在而幾乎不來訪那些繁榮的世界。
這次來大書庫，是因為這裡有新的惡意魔法可以學習，或許可以給他們提供幫助，但7號終焉法師的出現就是意外之喜了！
「這裡的實驗體，從你開始.終焉的法師，神明，半神，使徒，信徒，法師，鍊金術師，獸人，人獸，虛擬生命體，奧術生物，神秘生命，元素生命，古神.真是太多樣化了。」
「宇宙的惡意將包覆這裡，而你也將見證，與那浮光掠影的過去完全不同的嶄新末日！在你的未來，亞空間庇護了你們，但現在，這個事情將不再發生了。」
大書庫的背景開始閃爍起來，隱隱約約變成了宇宙深空的景象，那怪異的宇宙霧氣，爆裂的光束，晦暗的巨大火球，連城一片蜿蜒的死亡星體，大量漩渦狀的小型深淵.那是繁華世界完全不同的另外一幅景象！
7號法師有些驚慌，連忙試圖啟動時空傳送，試圖通過亞空間路徑跳躍回之前的時間節點，但發現亞空間路徑已經被封鎖起來了。
而後他開始從法袍里掏出一些惡意魔法的學習器。
「不要擔心，這只是你眼中看到的景象，魔法女神還沒有公布惡意魔法的學習方法，我要等待，等待惡意魔法的公布，之後，宇宙的惡意才會吞噬這裡，深空的力量無法來到表層，因為雙方之間的性質不一樣，有近就有遠，如果近和遠處於同一個坐標，那麼空間就已經扭曲崩潰了。」
「你掏出來的那些是什麼？惡意魔法的學習器嗎？或許裡面有超越當前版本的惡意魔法，但你要注意一點，雖然我現在還沒有學會惡意魔法，可你那亞空間的小小惡意，是沒辦法干涉到宇宙的運行的。」
「無論如何，宇宙中都會新的魔法出現，壓制了涉及禁魔領域的東西，那麼就會跳出來更大的錯誤，這就是第六紀，為了阻擋一個糟糕的預言成為現實而拼盡全力，最後發現那個現實確實沒有發生，但卻出現了更加糟糕的情況這也是阻攔了，不是嗎，起碼原本那個確實沒發生。」
宇宙學者微笑著，他心中有些激動。
理想就要完成了嗎？真是意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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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書庫好像有什麼動靜。」
即使是在塔樓中，魔法女神也能感知到大書庫的狀態，自己開放大書庫是給他們找書並且希望他們來學習自己的惡意魔法的，可不是讓他們來胡鬧的！
同時，魔法女神已經斥巨資在虛構教會那邊購買了虛擬生物實體化服務，首先被實體化出來的是小火龍，魔法女神準備讓自己這位最初的夥伴去擔任大書庫的圖書管理員，其次就是波波、月亮伊布與超夢了。
超夢在被實體化之後，摸了摸自己的身體，它有些恍惚，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原來實體化是這樣的.其實和虛擬世界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同，一樣的感觸，一樣的知覺，而如果虛擬世界和真實世界沒什麼區別，那兩個世界又是用什麼來區分的，是僅僅是一個世界可以存檔，而另外一個世界不可以？還是說只依靠一個屏幕？
還沒等哲學家超夢進行深入的思考，它也立刻感知到了一股巨大的惡意正在膨脹，這對於超能力寶可夢來說是相當大的危險狀況！
「你的世界好像不太安全.不是說出來教導魔法的嗎？」
超夢尋思了一下，使用了「預知未來」。
它看到了即將發生的糟糕事件，雖然只是一閃而過的片段，但也讓它頓時一驚，同時叫住了正在整理招式學習器的米莉。
「等等，我們來計劃一下。我看到了不妙的事情，但我們有辦法阻止這一切。」
作為虛構之神的造物，超夢知道自己的上限當然不可能只被束縛在一個簡單的遊戲種族值上，而有時候，真實世界的部分「魔法」和「招式」一結合，會產生意料之外的效果。
米莉有些愣神：「怎麼了，你預言到什麼了？」
超夢點頭：「沒錯，糟糕的事態，現在這座城市已經被封鎖了，不過還好，我是虛構的造物。」
「接下來我要教你兩個魔法。」
「一個是你們主世界的魔法『負向生命』，你可能沒有聽過，但它是從負向幸運魔法演變來的，而另外一個是格鬥系的招式『起死回生』，也算魔法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