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畢設而已
此刻。
洗衣卡測試完畢。
好消息：衣服洗乾淨了。
更好的消息：宿舍的拖布也能換新的了。
「陳哥，你真不是故意的嘛？」
趙航淚目。
「我要有這本事改卡，還用愁畢業設計？」
陳明冷笑。
「也對。」
趙航嘆口氣。
許久。
他帶著一股子深宮幽怨離開了。
畢竟是他主動開口讓陳明測試洗衣卡的，哭都沒地方哭去，只能含淚將撕爛的衣服全部處理掉。
這一夜，男生宿舍喜迎換新，所有宿舍都有了新拖把。
至於陳明……
他想想自己帕金森似的紋路，陷入了沉思。
神秘屍體……
像是心臟一樣跳動的暴躁紋路……
果然。
就算是把金色長槍蓋住了，也只能減少凶宅意識海的負面影響，但這已經是他能處理的極限了。
「無妨。」
陳明非常冷靜。
神秘屍體是恆定的，就算影響制卡，必然也是恆定的，只要找出其中規律，未嘗不能避免。
於是。
他製作大量洗衣卡進行測試。
然而，更離譜的是——這十張洗衣卡，每張洗衣卡的清洗效果也不一樣！
正經洗衣卡：釋放大量恆定速率的清潔粒子將污垢清理下來。
陳明洗衣卡：本該釋放大量恆定速率的清潔粒子，但因為曲折的紋路，所有清潔粒子變的放飛自我。
有的速度極慢，堪比高速三大媽。
有的速度極快，趕著去二次投胎。
速度過慢會洗不乾淨。
速度過快會撕裂衣服。
這就導致了同一件衣服有的地方沒洗乾淨，有的地方洗太乾淨甚至把衣服撕成條……
至於比例……
無法掌控。
這玩意就突出一個隨機。
心電圖紋路？
不不。
心電圖歹有穩定的規律，有波峰必然有波谷，而這玩意，甚至有可能從頭到尾都在波谷！明明是A點到B點的直線紋路，但是在繪製完之前，你根本不知道它會扭曲成什麼樣子，就像是……
閃電？
對，閃電！
A點到B點的曲折途徑，更像是閃電。
閃電在放電過程中，電流會優先在空中選擇更容易導電的物質來通過，這才有了我們看到的扭曲閃電。
因此。
他將這種紋路稱之為：閃電紋路。
「閃電紋路……」
陳明有些明白了。
凶宅意識海的影響導致閃電紋路，閃電紋路的影響導致這張洗衣卡的數值也像閃電路徑一樣隨機！！
就像是……
強行將卡牌固定參數變成了高階紋路公式中的動態數值，類似random(速度);random(大小);這種？
「人生無常啊。」
陳明苦笑。
他這是造了什麼孽。
不過。
就在整理這些評測數據的時候，陳明突然愣住，隨機……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
刷！
他驟然衝到書桌前開始制卡。
很快。
陳明就將自己這幾年掌握的所有一星基礎卡全部繪製完成，然後一張張開始測試。
火焰卡……
燃燒的火焰，因為釋放速率不均勻，導致火焰一會大一會小，甚至當場熄滅！
垃圾卡，淘汰！
沙盾卡……
沙土之盾，因為盾面各處強度非常不均勻，防禦效果大幅度降低！
垃圾卡，淘汰！
旋風卡……
凝聚出來的風力漩渦時大時小，甚至還反向吹，自我內耗！
垃圾卡，淘汰！
等等。
整整十二張卡，竟然沒有一個合格。
有些卡當場製作失敗！
有些卡威力大幅衰減！
相反，因為點對點之間直線距離最短這一概念，閃電紋路曲線導致紋路加長，所有卡能量消耗大幅度提升！
然而。
陳明眼神卻越發明亮。
隨機！
果然是隨機！
每張卡隨機的參數還都不太一樣。
有些是大小。
有些是長短。
有些是軟硬。
有些是快慢。
此時，他做完第十三張卡，也是最後一張卡——冰錐卡，一星標準卡，效果：釋放一道冰錐攻擊敵人。
「敵人……」
陳明目光流轉，落在牆上的海報上。
嗯……
宿主好像每次都是在這裡測試的。
刷！
他雙指夾住卡牌，對著牆上的海報丟了出去，閃爍微光的卡牌在空中化作一道湛藍色的冰錐。
咻！
冰錐爆射而出，竟化作一道弧線，插入海報上。
「果然！」
陳明心神大震。
弧線！
這次隨機的事弧度！
它居然彎了！
仔細對比標準的一星冰錐卡，陳明驚喜的發現，這張冰錐卡不光角度隨機，就連速度也隨機了。
是了。
這就是閃電紋路帶來的效果！
雖然大部分卡牌都會受到負面影響，但是只要有一張卡牌契合，那絕對會發揮出驚人的效果！！！
此刻。
陳明心神振奮。
或許，它給自己帶來的不僅僅是次品，混亂的意識和不穩定，想想那些頂級卡牌，想想那些超大範圍的群體攻擊卡牌也隨機……
未來可期！
他光想想就口乾舌燥。
然而。
就在這時。
海報之上傳來一聲脆響。
陳明抬頭望去，頓時驚愕的發現，那插入海報的冰錐太過深入，竟將宿舍的牆壁穿透了……
對面。
正彎腰穿鞋的趙航感覺菊部發涼，回頭一看，頓時亡魂皆冒。
好在。
此刻冰錐的力量已經耗盡。
「抱歉。」
「卡牌效果沒掌握好。」
陳明趕緊道歉。
「沒、沒事。」
趙航臉色發白，驚魂未定，許久才冷靜下來，「我以前也翻車過，不過，陳哥，測試卡牌還是去學校的研發中心啊！！！」
太危險了！
這要是威力再強點……
他光想想感覺菊部不寒而慄。
「謝謝。」
陳明記下了。
至於這洞口……
兩人商量了下，重新掛上了一個海報。
「這什麼事兒。」
陳明哭笑不得。
記憶中，小陳明都是在宿舍測試的，這傳統冰錐卡，更是射中海報無數次，從未翻車過，誰曾想今天……
哦……
閃電紋路。
這張冰錐卡速度比平常的更快一些，威力增幅，才會翻車。看來隨機也不永遠是波谷，也可能波峰。
歐非守恆定律嗎？
「看來以後要更謹慎了。」
陳明自我總結。
既然已經可以制卡了，就能規劃了一下未來了。
首先，完成畢設論文，通過補考，順利畢業。
其次，找一個實力極強的研發機構工作，在自己實力變強之前，尋找單位庇護才是最安全的。
「區區畢設而已。」
陳明自信一笑。
這些天無法制卡，他就開始思索畢設論文，早就想好了七七八八。
於是。
他大手一揮，拿出早已設定的論文項目《一星洗衣卡改良——關於如何讓清潔顆粒螺旋升天從而增加衣物摩擦感提升去污能力的可行性分析報告》開始撰寫。
三個小時以後，第一頁成功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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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陳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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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計4個大字加一個標點符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