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死死咬著牙,鄭重其事地保證:「我以後再也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了,你信我。」
林向晚在電話裡面沉默幾秒,直接掛斷了電話。
周宴還想要再說什麼,卻不知道該聯繫誰。
半晌他呼出口氣,將手機扔在桌上,越發心煩意亂。
處理完了手頭上的事情,周宴又直接去了溫家。
不過想到管家對他不待見的態度,周宴就又退縮了。
他不一定能夠見到溫淺,估摸著管家那些人還會跟他算帳。
周宴沒辦法,轉而去聯繫了溫淺的一個朋友,威逼利誘讓對方給溫淺打電話約出來喝酒。
溫淺正心情不好,自然答應。
等她到地方的時候,還帶了幾個經常跟她一起喝酒的男模。
落座之後,溫淺並沒有看到周宴正在角落裡等著她出現。
她勾著一個男模的胳膊,對他們笑著:「今天我心情不好,碰巧你們就聯繫我了,來來來,今天不醉不歸!」
朋友就在對面一個勁的給她使眼色。
溫淺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推了推朋友的手。
「愣著幹什麼?趕緊給我上酒啊!」
朋友終於動了一下。
他抬起頭,趕緊指溫淺的身後。
溫淺疑惑回頭,就看到周宴正站在後面,臉色陰沉地望過來。
那眼神好像要殺了她似的。
溫淺嚇了一跳,直接冷臉,也不想給對方什麼好臉。
她撇嘴道:「你怎麼在這裡?真是晦氣!」
周宴上前,眼神像刀子一樣掃過幾個男人的臉,最後落在溫淺身上。
他問:「你這是在幹什麼?」
溫淺愣了下:「你看不出來嗎?我是在跟朋友一起喝酒。」
「我知道。」
周宴指著她身後的幾個人。
「那他們是幹什麼的?陪你喝酒的?你為什麼要找這些人?他們到底哪裡好,一個個妝化的比女人還厚!」
聞言,溫淺氣得心口疼。
她真不是想跟周宴每次見面都針鋒相對的吵架。
可是偏偏這個男人的所作所為,說的話做的事讓她忍受不了。
她不想再忍,便不甘示弱道:「就算他們妝化得厚,也比你爺們多了,你在我眼裡什麼都不是!一個聽風就是雨的弱智,我不想看見你,給我滾!」
周宴氣炸了,直接將她拽過來,扛起來就往外走。
溫淺雙腳騰空,沒想到他會來這一招,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其他人回過神的時候,周宴已經大步流星地把溫淺扛出去了。
他把人強行的塞到車上。
溫淺立刻爬起來想要推開車門,偏偏周宴摁下按鈕。
啪嗒一聲,車門鎖了。
溫淺拽著車門把手,推了好幾下都沒推開。
她氣急敗壞道:「你有完沒完了?周宴,你到底要幹什麼?」
「對不起。」周宴收斂起所有的怒火,正色看著她。
他低聲道:「是我誤會了,裴如嫣臉上的傷不管怎麼回事都不是你弄的,現在我查清楚了,為我的魯莽給你道歉,我不該冤枉你。」
溫淺緩緩攥緊了拳頭,一陣愕然。
周宴居然會跟她道歉?
想到受的委屈,她就不想這麼輕易原諒。
溫淺抱著胳膊道:「我們之間反正既不是朋友,也沒走交情,你只不過受我爸的委託去管公司罷了,以後我們不必接觸,你愛跟哪個女人在一起都行,只是不要讓她找到我面前,影響我心情。」
周宴的眼裡划過幾分複雜。
他一字一句問:「那如果我不只是想要這樣呢?」
溫淺愣了下,不明所以地望著他。
她遲疑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周宴回過神來,勉強笑笑:「沒什麼,算是我說錯了吧,我送你回去。」
溫淺一提起這個更是生氣。
「我不回去,好不容易我朋友約我出來喝酒……」
「是我讓他約的,如果不是我沒有男人會給你打電話,今天不是你該喝酒的日子,你就認了吧!我現在就送你回家,不然我不會再幫你們的公司代理項目。」
周宴打斷她的話,不由分說就將她拽起來。
溫淺聽得越來越來氣。
她冷靜下來,靠在後車座,抱著胳膊不搭理對方。
她一直望著窗外掠過的風景,路燈明明暗暗,在她面容上掠過。
周宴頻頻從後視鏡里打量著她,只覺得自己的所有注意力都在這個女人身上了。
他這輩子就沒有像現在這樣,對誰魂牽夢繞過,也沒有誤會了對方,就著急的過去解釋。
讓他這麼做的人,只有溫淺。
剛才看到溫淺點男模的時候,他真的恨不得把人打暈了,鎖在家裡哪裡都不能去,就不必看到他不想看的場面。
周宴越想,神色越是複雜。
車在溫家的門口停下。
溫淺推了推車門。
「開車啊!我回家了,你還不願意放過我?」
周宴神色有些高深莫測,默不作聲地打開車門之後,又繞到後車座幫她開門。
溫淺迫不及待的跨步走下了車,剛要離開,忽然被周宴摁在了車門上。
她的身體緊貼著車門,前身又與周宴嚴絲合縫的靠著,一時氣急。
「你這是幹什麼?快讓開!」
周宴不讓,只是輕輕撫摸著她的臉。
「我想我真是瘋了,一想到你會跟那些男模卿卿我我的喝酒,我就覺得理智都快要被燒沒了,你說我現在應該怎麼辦,才能讓你永遠不要跟那些人接觸?」
溫淺只覺得莫名其妙。
她瞪著對方的眼神,像看神經病一樣。
「讓開,我不想聽你說這些醉話。」
「我沒喝酒。」周宴低下頭,額頭抵著她的:「不信你試試。」
溫淺剛要問他怎麼試試,溫熱的唇就落到了她的嘴上,有些粗魯的攻勢著溫淺的紅唇,索取她的溫度。
溫淺躲不開,一狠心咬破了周宴的嘴唇。
周宴疼得哆嗦了下,卻沒有讓開,反而任由著一抹血腥味瀰漫在他們的唇齒之間。
很快,溫淺就沒有力氣做什麼了。
她無力地緊貼著車門,好幾次想要推開周宴,就被周宴抓住手腕,牢牢地摁在身側。
溫淺只能無力的瞪著他。
一不小心,周宴睜開眼睛。
他們近距離的對視著。
溫淺似乎看到了男人眼底的幾分複雜和狂亂。
她愣了下,一時心驚。
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什麼的時候,周宴就退開了。
男人氣喘吁吁,為她整理了頭髮。
「回去吧,明天早上我來接你。」
溫淺整個人都是懵的,反應過來,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周宴不僅沒有躲,反而目光灼灼的望著她,更是迎著她的怒火上前一步。
「你打吧,只要能讓你消消氣,打完之後,明天早點起來,我要帶你去公司,我看你就是太閒了才去喝酒找男模,從明天開始我會教你打理溫家,所有業務你必須要自己撐起來。」
溫淺深呼吸,閉了閉眼道:「我有權利選擇我要過怎樣的生活,管不管公司那都是我的事情,有本事你不要做我們家的代理總裁,我爸都沒人強制讓我去學管理,你憑什麼?」
「就憑你沒辦法逃脫我的手掌心,如果你乖乖聽話,我會允許你跟你朋友喝酒,但不許叫男模,只要你不願意,從今天開始你要能再去一次酒吧算我輸!」
周宴打開車門,一踩油門揚長而去。
望著車消失在路口,溫淺氣得手心都在出汗。
她咬牙切齒道:「周宴你給我等著!」
……
周宴回到鼎盛。
一進公司,就看到有人坐在大廳里等著。
裴如嫣看到他,眼前微亮,立刻迎上來。
漂亮的臉蛋此刻戴著口罩,只留下一雙惹人憐愛的眼睛,像是泛著水光,正目不轉睛的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