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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丹,沫芒宮,那維萊特辦公室。
「這次召集各位過來開這個會,主要是想講以下幾件事。」
那維萊特的辦公桌前,憶昔十指交叉置於下巴,神情凝重端坐著。
而芙寧娜和那維萊特以及被臨時拉來的金髮旅者則是坐在兩旁沙發上,不知道的還以為憶昔才是水神。
「到底什麼事啊,搞得這麼隆重。」
芙寧娜第一次見憶昔如此認真的樣子,最近也是奇怪,明明風平浪靜可就是心裡發毛。
憶昔沉沉嘆口氣,目光與在場幾人陸續接觸:
「首先,楓丹的預言即將上演,就是傳聞中的,毀滅一切的預言。」
話落辦公室內鴉雀無聲,那維萊特一言不發,芙寧娜更是瞳孔都開始顫抖。
而熒乖巧可耐的坐在一邊,與周圍的氣氛格格不入。
「那,那憶昔你有什麼對策嗎,她成功了嗎?」芙寧娜有些結巴的問道。
憶昔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不能說沒有,先說結論,楓丹人會相安無事,但代價有些大。」
聽到這芙寧娜釋懷的鬆口氣,隨即連忙追問道:
「那就好,另外需要付出什麼代價啊?」
憶昔惆悵的看向芙寧娜清純的面龐,事到如今他怎麼可能願意失去芙卡洛斯,但是...
無力的目光垂落,是的,他對此依舊沒什麼辦法來挽回她。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事態的順利,少一個環節都不行,芙寧娜,接下來需要你無論我做什麼你都配合,不能質疑,不能退縮,並對我保持絕對的信任,可以嗎?」
「哦...好,可以是可以啦,但你總得說說你要做什麼吧?」
芙寧娜懵懵的,姑且應了下來。
熒只感覺今天的憶昔實屬反常,非常的...正經。
根據經驗來看,他只要正常了那絕對會有什麼大事發生,特別大的那種。
只見憶昔深吸一口氣,義正言辭的向那維萊特講道:
「大審判官,我在此正式指控水神違反世界的法則,私自僭越,並盜用提瓦特原始胎海水能量來創造人類,此乃不可饒恕的罪孽,至於證據,全體楓丹人便是。」
場面再次陷入寂靜,無聲的環境中兩人銳利的眼神對峙,讓人壓抑的喘不過氣。
憶昔明白這不是原先的路線,但因自己的介入一切或多或少都已經偏離原先的軌跡。
這,是必須要有人去做的事
原先計劃讓熒來指控芙寧娜假扮神明,但實在有些唐突,說不過去。
畢竟在楓丹人眼中一個外人質疑神明還鬧上法庭已經是最大的不敬。
而最後結果自然是水神死刑沒錯,可熒便成了楓丹殺死神明的千古罪人,萬人唾棄,得不償失。
那麼,這個罪人就由我來當吧。
「憶昔先生,我想你應該明白自己在做什麼。」
「非常清楚。」
兩人又對視了一會,那維萊特這才緩緩開口:
「我明白了。」
得到那維萊特的答覆憶昔又看向熒,一些必要的流程要是要走的:
「最後就是我這位朋友,我需要你收集一些東西,越快越好,還有就是需要你做一些事,這些私下再說。」
「好。」
事情算是安排到位,憶昔看一眼陪伴自己多日的芙芙,她顯然很害怕,不明白憶昔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
憶昔很是心疼,但必須這麼做。
上前溫柔的將芙寧娜摟住:
「別害怕,我永遠都會站在你這邊的,若非萬不得已,我又怎會忍心讓你擔憂。」
「那你可不能讓我失望,不然我就...我就開除你!」
「嗯,水神秘書我當定了。」
...
諭示裁定樞機,芙卡洛斯秘密基地。
「憶昔,我需要做些什麼呢?」
憶昔感覺芙卡洛斯這說話方便,不可能有誰監聽:
「這樣,你先去......收集預言的壁畫石板,然後....最後,還記得我需要你當一次壞人嗎?」
「記得。」
一旁芙卡洛斯安靜的聽著兩人訴說,臉上掛起的笑容不知為何看上去有些淒涼。
憶昔交代完事宜便讓熒離開了,在這最後的時間他只想陪陪這個善良的姑娘。
馬上就再也見不到了麼...
就真的沒有十全十美的結局麼...
好不甘心,可又能怎麼辦呢...
「金龍金龍別哭啦,我這不還在這嗎。」
芙卡洛斯將憶昔擁入懷中,真是個愛哭的小金龍呢。
此刻憶昔明明有許多話想說,但到了嘴巴就是無法開口,只剩下抱的越來越緊的手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