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歐庇克萊歌劇院,水神秘境。
大慈樹王全力破譯卻依舊花費了一點時間,當憶昔抵達芙卡洛斯面前時已經臨近處刑。
「憶...憶昔?」
見到那名熟悉的男子芙卡洛斯下意識後退了一步,正是這個舉動讓憶昔更加篤定絕對她有什麼問題。
「對,是我。」
「嗯,沒想到你還是來了呀。」
芙卡洛斯恢復往日的笑容,可在頭頂懸浮的那柄巨劍下又顯得多麼淒涼。
這一幕使得憶昔心情跟著變的沉重,全然沒有能順利抵達這裡的喜悅。
身旁那維萊特面無表情卻滿懷悲傷,他怎麼都沒想到與芙卡洛斯的初次會面便是結束。
「好像,要說再見了呢。」
「是啊,真的,要再見了呢。」
憶昔強顏歡笑道,離別時,就不讓對方看到自己不堪的樣子了。
芙卡洛斯也是如此,向憶昔走去,又刻意停住腳步與他保持距離:
「那維萊特,希望你喜歡這幾百年來你的戲份,而我這個「罪人」,也該落幕了呢。」
說完又微笑著看向憶昔:
「最讓我意外的就是遇到你了,為我這孤獨的時光增添了不少風趣,但...興許我們從未相識會更好。」
轉身面向那空無一人的台下,仰頭看向頭頂懸浮的巨劍:
「話雖然說的輕鬆,但面對死亡,果然還是有些恐懼啊。」
台上女子頭懸劍,玉足翩,罪人舞步旋。
看著這悽美的一幕憶昔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情緒,緊接著一愣。
等等,芙卡洛斯剛剛那句什麼意思,為什麼說我們不認識會更好?
是因為不想讓我因為她遭受磨損,從而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沉浸於悲傷之中嗎?
然後設置阻礙不讓我進來,只是不想讓我親眼看到她死去嗎?
憶昔從來都不相信事情只有這麼簡單,金色眼瞳亮起視察一遍芙卡洛斯全身,隨即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那是什麼...怎麼會...
原來...是這樣....
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
明白為什麼你和大慈樹王都想瞞著我了。
在芙卡洛斯的肚子中能清晰看到自己那仿佛有生命般的能量在涌動,另一半則是她本人的。
簡而言之,芙卡洛斯有了我的孩子...
此刻憶昔像是丟了魂一般,眼神呆滯失神的看著那位翩翩起舞的女子,像是受到了什麼天大的打擊。
不,這樣不行...絕對不行!
芙卡洛斯的舞蹈優美流暢是那麼的動人,可憶昔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芙卡洛斯無論如何都不能死!
楓丹實現了了只存在於傳說中的死刑憶昔沒有意見,也不該有意見。
但他明白一個道理,不管在哪裡,何時何地孕婦都不能被執行死刑!
頃刻間憶昔爆發出畢生全部的力量,身後一條巨大的金龍顯現壓迫十足輝煌無比。
「嗯?你要做什麼?」
察覺到憶昔的異常那維萊特問道,隨後就看到憶昔丟來一個袋子,裡面是十萬摩拉:
「這是賠償沫芒宮窗戶的錢,現在我們兩清,另外接下來希望你不要阻攔我,這是我無論如何都必須該去做的事。」
「憶昔!這不是你該...」
「少廢話,這也不是你該承受的!」
還未等誰反應一條金龍掠過憶昔沖向芙卡洛斯將其控制,緊隨其後的是憶昔調動全部力量打入芙卡洛斯的胸口。
「呃!你,你是要...別做傻事,那維萊特,你快...阻.....」
隨著水神的權柄被憶昔強行奪取芙卡洛斯的話語越來越輕,想要推開憶昔的手漸漸落下。
在一切完畢之後憶昔拽住芙卡洛斯手腕將虛弱的她甩向了那維萊特,迅速又乾脆:
抬頭看向那柄巨劍,果然已經移動到了自己頭上。
「盡情仰慕吧,此刻在你們面前的是新任正義之神憶昔,還有,替我照顧好她...們。」
憶昔知道自己也許很不負責任,但他是男人,僅此而已。
釋懷一笑,確實...有些恐懼啊...
擺出輕鬆姿態,張開雙臂坦然的閉上雙眼,嘴巴輕唱:
「仁慈的父我已墜入,看不見罪的國度,請原諒我的自負。」
一曲終了巨劍垂落,所謂代表水神權柄的古龍大權之力全然向真正的主人流去,以及舞台中央那抹殘存的最討厭的金光。
......
幾天後,在一處風景優美的小山坡前聚集了許多人,心情都無比沉重。
天空中蒙蒙的細雨渲染著氣氛,寂靜的人群卻無人打傘,都注視著那塊擺滿鮮花的墓碑。
後來人們才知道,是水神秘書代替了水神執行死刑,也是在那時才明白原來水神一直都有兩個,但顯然更關心那位帥氣又平易近人男子的離去。
至於當天法庭上吞天之鯨的突發事件沒人在乎,那是水神和大審判官,以及一位陌生的金髮旅者的事。
而水淹楓丹宛如一場戲劇,戲幕起,戲幕落,一切如故。
「芙卡洛斯,我做到了,預言沒有發生,可我為什麼...一點都不開心呢...」
芙寧娜帶有一絲嘶啞的聲音響起,雨水已經浸濕了她的白髮,就連翹起的呆毛都垂落了下去。
「對不起...本來...該是我的。」
墓碑前,芙卡洛斯腦袋低垂,輕輕捂著自己的肚子,沒人能看她輕此刻的表情。
「我也有責任,我以為那條小笨龍不會發現的,結果...真是條小笨龍...」
前來悼念的陣容包括須彌的兩位神明,架不住憶昔的哀求和出於人道還是心軟答應幫忙讓他見芙卡洛斯最後一面,誰知...
這麼長時間以來大慈樹王吸收了憶昔不少力量,雖然這些力量已經據為己有,但以後都不會再增長了。
一旁刺玫會會長和千織屋的店長站在一起默不作聲,身為人類的她們做不了什麼,只剩無盡的悲傷。
或者說,她們的生命層次已經超出人類範圍了,但那又有什麼意義呢...
「聽說,你們滿世界的宣傳我死了?」
這時一道輕浮又疲憊的聲音讓全場人一愣,這個聲音...錯不了!
眾人刷一下扭頭看去,只見一名渾身破亂氣喘吁吁面容無比俊美的男子緩緩走來:
「誒,不知道給我干哪去了,趕了幾天的路差點沒把我累死。」
憶昔癱坐在地上歇息片刻,隨後看向那兩眼神震驚呆愣在原地一動不動的芙芙:
「還有你們兩個,去把那塊碑給我砸了,看著晦氣。」
聞言芙芙們懵懵的一齊眨巴了兩下眼睛,接著欣喜的站起朝憶昔撲去:
「憶昔真的是你吧!你沒死真是太好了!」
「憶昔,為什麼你...你沒事吧?」
憶昔隨意笑笑,音容宛在的他沒有了往日的神采:
「算是吧,就是力量盡失,想要恢復基本不可能嘍。」
巨劍落下之時憶昔確實已經死亡,但就連他也沒想到竟然復活在了最後摸過的七天神像前。
沒錯,是沙漠。
足矣摧毀神座的力量連帶憶昔的力量全部斬去,所以重生歸來的他充其量只是一個強點的普通人。
不過憶昔並不後悔,還能活著就已經是萬幸了,至少還能和那些姑娘...咳。
抬手摸摸倆芙芙的腦袋,還是原來的感覺,從未改變。
然後就看到大~慈樹王從她倆中間擠了進來:
「別擔心,我這裡存有你不少的力量,現在都還給你吧。」
聞言憶昔頓了頓,隨即嘴角勾起:
「行,幫大忙了,不然我肯定會很不習慣。」
憶昔心情愈發美妙,看來之前沒有白被大慈樹王壓榨,怎麼忘了還有這麼一出呢!
「嗯,力量漸漸回來了,不多,但足夠我恢復了!」
話落憶昔氣勢一變身上金色光芒亮起,那個昔日略顯懶散的他再次出現在眾人眼前。
力量完全虧空的情況是沒有挽回的辦法,不過有了底子後可就不一樣了。
興許恢復需要幾十年,興許需要百年,憶昔不在乎,有這幾位神明相助我還會有事不成?
「好了,現在我們回家吧,讓我好好看看你們。」
「嗯,回家!」
芙寧娜歡呼雀躍那叫一個激動,維持神明形象什麼的再也不需要啦!
有家長在的芙芙就是有底氣,有憶昔在的芙芙能上天。
這時芙卡洛斯輕輕挽住憶昔胳膊,踮起腳尖靠近他耳邊低聲細語:
「我們回家吧,孩·子·他·爸~」
「喂,你怎麼和憶昔貼這麼近,他是我的秘書!」
「憶昔是水神也就是我的秘書啦,雖然水神沒了就是。」
「我不管我不管!」
......
幾天前,歐庇克萊歌劇院。
被指控台上芙寧娜焦躁不安的站著,憶昔到底去哪了怎麼突然消失了?
隨後就看到一位金髮的旅行者幾步跳上來貼近自己嚴肅的問道:
「芙寧娜,你絕望嗎?」
芙寧娜很是莫名其妙,沒記錯的話她是憶昔的朋友,問我絕不絕望什麼意思啊?
「你在說什麼,還有憶昔去哪了?」
只見熒眼神變的認真,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做,但憶昔拜託我要做這個壞人。
既然是壞人,那麼...
「哇啊啊,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問你絕望嗎,快說!」
熒在無人能看到的位置打起了芙寧娜的屁股,還一個勁的問她奇怪的問題。
「什麼絕望啊,我絕望什...」
「你到底絕不絕望!」
「你竟公然...」
「絕不絕望!絕不絕望!絕不絕望?!!」
「好好好我絕望,我最絕望了,別打了別打了...」
見差不多了熒瀟灑離場,留下座位上抹著淚水的芙寧娜。
(成就達成:水神獨自在王座上哭泣。)
......
楓丹,沫芒宮。
「芙寧娜,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根本沒必要啊。」
水神寢室里,芙寧娜一股腦的收拾著行李,任憑怎麼勸都沒用:
「不再是水神的我怎麼能繼續住在這,你們不要再勸我,我已經決定了。」
「誒,好吧。」
憶昔靠在牆邊無奈的搖著頭,這姑娘到底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倔,就連我勸都沒用了。
芙卡洛斯和那維萊特更沒辦法了,芙寧娜執意要搬走,她的想法應該尊重。
可能,她今後是想以人類的身份幸福快樂的生活下去吧,也挺好的。
然後就看到芙寧娜拎著大包小包的行李搬去了水神秘書的房間。
「以後我就住在這吧,還挺近,行李你們不用幫忙我一個人就行了。」
「......」
見狀幾人沉默一二,原來你是這麼個搬法!
以前你就和憶昔住一起有個屁的區別!
芙寧娜叉起小腰環顧一圈這無比熟悉的環境,似乎很是滿意:
「而水神的房間嘛自然是芙卡洛斯的,我的話和憶昔擠擠就行,沒關係的。」
芙寧娜的小算盤打的響響噹噹,都直接拍在臉上了。
對此芙卡洛斯保持著微笑,好好好,芙寧娜長大了呢。
為了男人都開始排擠親媽了呢~
「芙寧娜說的對,水神都沒了怎麼能住在水神專屬的房間呢,所以我也來和憶昔擠擠吧!」
而安靜待在一旁的水龍默不作聲,暗嘆一口氣,隨她們去吧。
...
當晚,倆芙芙在憶昔身旁左擁右抱場面如夢似幻。
憶昔呆呆的盯著天花板,原來真的會有這麼一天啊...
怎麼說呢...很幸福?
那這倆芙芙又如何呢?
當然是也姓芙了。
「嗯?」
就在這時三人注意到屋內的盆栽枝條延伸泛起碧綠色的螢光,唯美的光線將房間輕輕點亮。
「憶昔,我來看看你恢復的如何。」
點點螢光匯聚成一個身影,大慈樹王坐在床邊關切的問道。
「娜維婭,我到底為什麼會答應你...」
「噓——小點聲,還有難道你就不想來嗎?」
窗外隱約傳來的動靜引起了憶昔的注意,隨後就看到娜維婭帶著千織從窗戶翻了進來:
「呃...哈哈,你們也在啊,真巧。」
「嗯,歡迎。」
憶昔起身說道,希望她們只是單純的來探望自己吧,畢竟現在不如從前了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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