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3章
「你們，為什麼要騙我？」方霄輕聲說道。花老道身子一顫，輕嘆一聲道：「霄丫頭，別怪懿丫頭，她也只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你也是從她那個年紀走過來的，知道那種被情所困的滋味。她只是和雲丫頭喜歡上了同一個男人。所以，小女孩的那點子手段，我們還是不要參與進去了，誰能得到男人心，就看她們個人的本事了。」方霄被這話一堵，覺得心也堵得慌，她自己的情感問題都沒解決，就又來一個，得，觸及感情的事情，她也甭管那麼多了。於是，她搖搖頭，轉身就要走，五皇子趕緊追了上來，拱手道：「完顏域想請仙子去我那裡坐坐，也好指點我一下。」
花老道沒等方霄開口，直接道：「小五，你跟丫頭真不是同一高度的。老魔頭都不敢打她的主意，你還是收起你的小心思，若修行上真有什麼不明白的，可以來問我老人家。」
「老祖，我想問的是修習劍道的問題，您老不是說這位仙子，是位劍仙嗎？」完顏域蠕動著嘴唇，在花老道的瞪視下，還是把話講完了。
方霄輕笑一聲，道：「剛剛你跟小魔頭的鬥法，我也看到了，我的路數，不適合你的。再見！」
「等等，請給我一次機會，行嗎？」完顏域不死心地追上前。
「一個練氣小修若是想跟你修習高深道法，你會願意教他嗎？」方霄反問道。
「若練氣小修是我喜歡的，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地去幫助她。」完顏域堅定地道。
「對，我不喜歡那練氣小修士。」方霄的聲音，飄蕩在完顏域耳邊。完顏域有些失神，嘴裡喃喃道：「不喜歡，就真的一點兒也不喜歡嗎？」
「五哥，烈女怕纏郞，你只要……」
「懿丫頭！」花老道有些生氣了，「霄丫頭不是你們能招惹的，你自己的事情還沒解決呢，我看，你還是想辦法快點把雲丫頭接回來吧，否則，霄丫頭生起氣來，就算是老祖我，也抵擋不住。」
「那就請雷爺爺和白爺爺一起出手啊。」完顏懿不在意地說道。
「哼，就算是加上老魔頭，我們四個一起上，都不是霄丫頭的對手，你最好快點把雲丫頭弄回來，否則，霄丫頭追究起來，誰也保不住你。」花老道搖搖頭，皺眉離開了。
「什麼嘛，不就是長得漂亮一點兒，真有那麼厲害，還會呆在姓雲的身邊做個護衛。五哥，我支持你！」完顏懿絲毫沒把花老道的話放在心裡。
「七妹，我想，老祖的話，是對的。唉，你也知道，我曾被老魔頭捉住過，那天，是她手執一把長劍，一劍挑了老魔頭的老窩，那颯爽的英姿，真是讓我永世難忘。就一眼，我知道，就那一眼，我就再也移不開眼了。」完顏域目光有些迷離。
「喜歡就追啊，你可是我五哥，是堂堂皇子，她只不過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門派的弟子。若不是她所在的門派要倒閉了，以她的修為，哪裡需要出來做別人的護衛。所以，五哥，你一定能成功的。」完顏懿大力地拍拍完顏域的肩膀，給他鼓勁兒。
完顏域眼前一亮，笑道：「七妹，謝謝你我一定會把阿霄娶回來做你的五嫂。」
「不行啊，五哥，霄嫂子最多只能做個側妃，你的正妃位，可是需要父皇欽點的。其實，只要娶回來後，你對她好一點兒，她就應該知足了。」完顏懿鼓著腮邦子道。
「不行，我要去求父皇，我一定要娶她做我的正妃。」完顏域也有些苦惱，他急匆匆地離開長春宮，去找皇帝去了。
「什麼？你想娶霄姑娘為妃？」皇帝聽了完顏域的話，驚得一下子站了起來：「你是怎麼想的，那樣的姑娘，怎麼可能會下嫁給你，你可知道，她的修為，可是能跟我們老祖並駕齊驅的，你是想她把咱們家的皇宮給掀了嗎？」
「父皇，您聽兒臣說，她雖然修為高，但出身應該不怎麼樣，若真是修為高深的，身份地位又很高的，像我們家老祖那樣的人物，會甘心做一個修真小家族的護衛嗎？若是我們去她的宗門，給宗門足夠的好處，她的宗門肯定是願意把她嫁給我的。」
「你瘋了，以她的修為，自己就能開宗立派了，哪裡還，等等，她自己也說過，她是接了宗門任務才來保護雲丫頭的。這麼說來，你講的，也有道理。我敢肯定，她在宗門裡的地位，應該不高，否則，這樣的任務，怎麼可能會讓她來做。對，我應該打聽一下，她是哪個宗門的，現在宗門的勢力大不如前，若是我答應給她所在宗門一定好處，再劃出一定的勢力範圍送給她的宗門，她的宗門未必會反對這門親事。」皇帝眼中閃過一絲算計的光。
「父皇，我是真心喜歡她的，若是她答應了，我可以答應她，不再娶其她側妃。」五皇子心下一沉，聽父皇的意思，有可能會自己把人娶回宮裡來。到時，他就要管方霄叫娘娘了，這可不是他想看見的。
完顏琛擺擺手道：「這事，父皇還要再想想，你先下去吧。」完顏域欲哭無淚，他覺得，自己把自己給坑了。
方霄一邊散步，一邊往接星殿走去。完顏家的事情，她不想管。但云妙娘若真是因為郭瑞欽，才被弄到魔族去給完顏家的公主煉丹，那就麻煩了。感情上的事情，她幫不上雲妙娘，但是，她必須要保證雲妙娘的安全才行。想到這裡，她頓住腳步，把小魔頭的魂魄拎了出來，問道：「你家在哪裡？」
小魔頭被關得暈暈呼呼，猛地被拎出來，還有些迷登，不知道方霄問的是啥，只是瞪大眼睛，看著方霄。方霄揮手拍拍兩下，抽得他渾身魔氣亂抖，他這才回過神來，抖著音道：「城南趙家，城南最繁華路段的那個趙家。」
方霄滿意收起魂魄，也不打招呼，直接離開皇宮。隨便找了個攤點，向攤主打聽一下，攤主害怕地指了一個方向，收好包袱，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方霄不解，這趙家難道要吃人不成？不過，魔族嘛，吃人也正常。方霄按照攤主所指方向，繼續向前走。剛跨過一條街，就被攔了下來，一個高大的魔兵不屑地從鼻子裡哼出一個鼻音，「滾滾滾，前面是趙家的地界，人類和牲畜不得入內。」這句極具污辱性質的，話一傳入方霄耳朵里，如同炸雷一般，讓方霄想起在地球上時，那段屈辱的歷史，小日子也曾經立過類似的牌子，可後來怎麼樣呢，不照樣被踹出國門。
方霄眼睛頓時有些腥紅，她抬腳猛地一踹，那魔族嗷一嗓子，被踢得洞穿了好幾條街，躺在地上，人事不知。周圍並沒有人，但這邊的動靜，還是讓隔壁街道，一座酒樓里的人，看得一清二楚。他輕拍手掌，大聲叫好。跟他同桌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郭瑞欽，他的臉色還是很白，看來傷勢並沒有完全恢復。他端起茶杯，喝下一小口茶水，問道：「努兄，何事如此開心。」
「瑞欽兄，你來看。」完顏努抬手一指，方霄正抬腳跨進了趙家地界。一路上，魔族們鄙視地看向方霄，方霄卻不理會他們，只是朝著趙府的大門走去。
「是她？」郭瑞欽輕聲說道。
「瑞欽兄認識那位仙子？」完顏努眼帶笑意地問道。
「不算認識，我在長春宮裡見過一面，據說是雲姑娘的護衛，劍術了得。」郭瑞欽說道，「她來這裡做什麼，難不成，她想以一個人之力，把雲姑娘救出來？」
「什麼，她要去趙府，不行，必須要阻止她。」完顏努收起笑意，招來護衛，小聲交待兩句。護衛臉上有為難之色，但還是點頭答應下來。郭瑞欽卻擺手道：「不必讓他去送死了。霄仙子的實力很強，就算是花老前輩，也很給她面子。老魔頭更是為了趙明啟，向她低頭認錯。她闖趙府，就算打不過，逃總是能逃得掉的。」
「不行，這是我完顏家的事情，怎麼能讓一個女孩子孤身去闖虎穴。」完顏努說完站起來，對郭瑞欽抱了抱拳，就帶著自己的護衛離開了。
「等等，努兄，我隨你一起去。」郭瑞欽皺眉，但還是跟著一起下了樓。完顏努出來只是喝喝茶，所以，身邊只帶了兩個護衛。郭瑞欽更是只帶了一個小廝，一行五人快步向趙家走去。
跨入那條街，他們就覺得渾身不舒服，郭瑞欽更是輕咳了幾聲，但他們沒有停下來，而是小跑著向趙家大門而去。五人剛跑到大門口，就見到方霄淡淡地站在大門口，門口堵著四個魔族護衛，方霄似乎沒有動手的打算，只是在跟那幾個護衛說著什麼。其中一個護衛點點頭，就進了趙府。
「霄仙子！還好你沒衝動。」三皇子趕緊跑了過來。郭瑞欽輕點了一下頭，算是打了招呼。方霄挑了挑眉：「你們是誰？怎麼會認識我的？」
郭瑞欽臉一紅，他沒想到，方霄居然會不認識自己。只好說道：「我在長春宮見過霄仙子。」
方霄想了一下，了悟：「哦，是你，完顏懿不是給你餵了丹藥了嗎，怎麼還沒好嗎？」
郭瑞欽嘆氣道：「已經好了很多了，謝謝霄仙子掛念。霄仙子這是來找雲姑娘的嗎？」
誰掛念了。方霄心底翻白眼，但還是禮貌地點點頭：「嗯，我是接妙娘的。」
「我們一起吧，好久沒見雲姑娘了，我也挺想念的。」郭瑞欽露出一個蒼白的笑容，「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三皇子完顏努。他很佩服霄仙子的勇氣，所以趕來，想助霄仙子一臂之力。」
「謝了！」方霄只是點點頭。這時，進去報信的護衛跑了出來，他抬了抬下巴，道：「趙四爺說了，他不見。姓雲的丫頭，是你們主動送進府來的。既然進了趙府，她就是趙家的了，誰也別想再把她接走。若是你真跟那丫頭姐妹情深，也可以進府去陪著那丫頭。不過，你們一輩子也踏不出趙府的大門了。」
「是嗎？」方霄淡淡地應了一句，聽不出什麼情緒，但郭瑞欽卻從中聽出深深的寒意。他趕緊上前一步，說道：「你家小主人不是說，只要雲姑娘煉製出上清丹，就放她回來嗎？」
「哼，誰應的你，你找誰去，別杵在這裡，滾吧！」那護衛冷哼一聲，伸手就一把推向郭瑞欽。
郭瑞欽身形晃了晃，想退開，可能是早先的傷，真是有點兒重，居然沒能動彈。只是，那護的手，卻沒碰上郭瑞欽的身體，半路就停住了。完顏努和郭瑞欽同時看去只見那護衛的手，被一個劍柄壓著，麵皮憋得通紅，進退不得的模樣。劍柄的主人，正是方霄。
完顏努趕緊伸手拉開郭瑞欽，跟在後面的兩個護衛唰地一下抽出配刀，護在了完顏努和郭瑞欽的身前，那小廝發著抖，也從懷裡取出一把匕首，護在自家主子身前。方霄叮地收回劍柄，淡聲道：「我用趙明啟的魂魄，換回我家妙娘，你問問你家主人，同意不同意。」
「你說什麼？」四個護衛同時拔出大刀，對著方霄吼道：「你對我家小主人做了什麼？」看到明晃晃的刀尖，方霄嘴角扯起一個弧度：「是你們先亮刀挑釁的，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方霄反手抽出自己的劍，唰地一劍劈出，一股強橫的劍氣，掀翻眼前四個護衛，把他們身後的趙府大門轟得粉碎，連同前面影壁，院子和前廳，都在這一劍里，變成了飛灰。
「誰，誰敢擅闖趙府？」一個洪亮的聲音，從滿天的飛塵里傳出。一道黑色的匹練，閃電般抽打向門口的一行六人。方霄長劍一轉，又一道金色劍氣揮出，轟隆，兩道氣勁相撞，頓時，整個趙府的院牆全部都塌成了粉。嘩，天空下起一陣黑雨，把所有灰塵擊落在地，眼前立刻清明，只見一個黑壯的大漢，手執一把長柄的大刀，橫刀立馬地站在前面的空地上，他頭生四角，怒目圓瞪。單手一揮，大刀直指方霄的鼻尖：「呔，小丫頭，你為什麼要毀了我趙府的大門？」
「你們不是說，只要我踏進趙府，就休想走出趙府的大門嗎？既然不想要門，我就順手幫幫你們好了！」方霄扯著嘴角，微笑著說道。
「啥？」被方霄這話弄得有些懵，大漢眼角瞟到倒地的四個護衛，他們居然還在喘氣，眉頭不自覺地收緊「呸，老子家的大門，是你說拆就能拆的嗎？」
方霄輕拍一下自己的額頭：「對，少了一個程序，應該先寫上一個拆字，這才名正言順。」
「啊？」大漢更懵，沒弄明白方霄這梗是哪裡來的，但他也不含糊，大刀一揮：「少廢話，你不就是想打架嗎？老子陪你。」
「慢著，不如，我們來點兒彩頭，你輸了，就把雲妙娘還給我，你贏了，我就住你家，陪著雲妙娘，如何？」方霄輕按大刀的刀尖，總指著自己的鼻子，還是太危險了。
「霄仙子，不可！」完顏努和郭瑞欽異口同聲道。
「廢話，先打了再說！」大漢可是很清醒的，就剛剛那幾招，他自認方霄的修為，肯定是不弱於他的，但他又想打架，所以，那就別訂什麼堵約了，打架要緊。
「好！」方霄眼睛一眯，執劍一躍，輕飄飄地站在了大刀的刀尖上，腳尖一沉，身體閃電般射向大漢，眨眼間，便衝到了大漢面前，長劍一旋，毫不拖泥帶水，直刺大漢面門。大漢心驚怒交加，橫刀一擋，叮的一聲，他站立不穩，被方霄一劍刺得連連後退。方霄輕點地面，旋身上前，長劍斜下里一挑，大漢趕緊鬆開一支手，大刀頓時一沉，向地面降了三分。
方霄腳一抬，一腳踏到刀背，猛地向下一用勁，整個刀面，頓時完全插進了泥里。方霄借力飛起，長劍下刺。大漢頭一歪，劍尖叮地一下，點到了一個角上。方霄長劍一抖，一聲清越的劍鳴，連綿不絕。大漢口眼耳鼻，頓時流出黑紅色的血液。一條金色的小龍，從方霄的飛劍中飛出，順著黑血，鑽進大漢的大腦，大漢渾身一顫，鬆開握刀的手，捂著自己的腦袋，咚地一聲，跪在了地上，他張大嘴，卻發不出聲音。滿腦子是都那清越的劍鳴聲。嘭的一聲，四肢抽搐著，倒在了地上。
「二爺，二爺！」從裡面衝出來一群魔族，手忙腳亂地衝上來扶起倒地的大漢。方霄手一招，金色小龍嘴裡含著一個掙扎的人影，從大漢大張的嘴裡飛出，回到方霄手上。方霄伸手一抓，金色小龍回到劍里，掙扎的人影，卻是變成了面前大漢的模樣。
衝出來的人頓時傻了眼，不知道應該怎麼辦。這時，一個年邁的老太太，拄著拐，在一群女魔頭的攙扶下，緩緩走了出來，她瞧了一眼當下的情形，揮了揮手，身後立刻有人抬來一把軟椅。老太太坐了下來，用力拄了拄拐，在場的一群人，這才安靜下來：「吵什麼，老婆子我還活著呢。」
一群護衛慌忙把躺著的大漢抬到一張軟塌上放好，期間，誰也不敢說話。就連方霄手裡的魂魄，此時也是安靜的看著。
「今天，我是來接回雲妙娘的……」
「我讓你說話了嗎？」方霄剛一開口，老婆子就不客氣地懟了回去。方霄一挑眉，手用力一握，嘶！她手上的魂魄立刻發出一聲輕叫。手上的業火，騰地一下燃起，啊啊啊！大漢的魂魄，扭動著痛苦尖叫。躺在軟塌上的身體，也抽搐著，不斷冒出黑色的魔氣。
「太祖奶奶，二爺要散功了！」有人急切地叫道。
「夠了！」老太婆又狠狠拄了拄拐，厲聲沖方霄吼道：「我叫你住手，否則……」
「別急，你的子孫還有很多，我能逮住一個，就能逮住兩個，三個……我們可以試試。」
「金仙，不，你是大羅金仙！」老太婆忍住憤怒，仔細地看向方霄：「你一個大羅金仙的前輩，何苦和一個小輩過不去。有什麼事情，好商量。否則，別怪我找人來對付你！」
「找人？不會是宮裡那個吧，趙明啟沒告訴你他的情況嗎？我勸你，還是別自找麻煩了。今天，我只是來接一個人，你們放了人，我們相安無事。不放人，我就掀了趙府，自己救她出來。」方霄收了業火，淡聲說道。
「有你這樣上門來接人的嗎？你看看，你把我趙家毀成什麼樣了？」老太婆氣得不行，「就算是大羅金仙，也不能不講道理。」
「你們講道理嗎？」方霄輕笑。
老太婆一噎，這不是打不過嗎，打得過，誰還會講道理。「你說來接誰？是完顏家的那個丫頭嗎？她早就是我趙家的人了，你現在接回去，又能怎麼樣呢？」老太婆真的試圖和方霄講講道理。
「你真是老得耳朵都不聽使喚了嗎？我找的是雲妙娘，不是什麼完顏家人。嗯，她不姓完顏，不過，她是你們從完顏家的皇宮裡帶走的。」方霄耐著性子說道。
「什麼時候的事情？」老太婆眼裡閃過一道光，輕聲問道。
方霄眯了眯眼：「若是你想趙家給她陪葬，我不介意現在就動手。」手輕輕一晃，飛劍嗖地一下飛出，唰地貼著老太婆的面頰飛過，直直穿入後堂。轟隆隆，後面的院子裡，傳出一聲聲的尖叫，躲在裡面的人，四散著逃了出來。後面的院子，一個接一個地轟然倒塌。
老太婆心裡的驚懼，讓她一時之間，失去了反應，待到她被身邊的人輕推了一下，這才驚醒過來，聽到後面的尖叫和混亂，她哆嗦著一頓手裡的拐：「住手！」
方霄手掐劍決，指揮著飛劍，把方圓千米範圍，全部夷為平地。沒找到人！方霄劍決一變，長劍一下子化為萬千小劍，唰唰唰地直插地底。頓時塵土飛揚，地面上的人，石頭，沙石滿天亂飛。又是一波更加高聲的尖叫。
老太婆的臉都青了，她咬牙切齒地道：「把人還給她，都還給她。你怎麼還不停手？」
「我可還沒見著人呢。」方霄漫不經心地換了個劍決，飛劍在地底轟隆隆地亂飛，就像是上百架坦克在地底前進一般。老太婆頓時氣得胸口起伏。她尖叫道一揮手裡的拐杖，周四的大樹，一下子伸長枝丫，揮動著就抽向方霄。方霄凌空一划，一道劍符飛出，化作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呼嘯著砸向伸過來的枝丫。轟地幾聲，大樹的枝丫被劍符斬斷，還沒落地，就燒成了灰。
「地獄業火！」老太婆的臉變得蒼白無比。她撫著胸口，一口黑血吐出，無力道：「還給她，快還給她！」
從另邊的地底，打開一道門，幾個人駕著雲妙娘和另一個女子跑了出來，把兩人往地上一丟，那些人迅速鑽回地底。方霄手一招，飛劍唰地飛出地低。轟隆隆一陣巨響，地面塌陷了一大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天坑。方霄上前給躺在地上的人把了把脈，餵了兩粒丹藥給她們，並沒有急著離開。
「你還想怎樣？」老太婆對方霄有些懼怕，但還是強撐著，看向方霄。
「等她們醒來，無事我們便走。還有，算了，等會兒吧。」方霄卻是就地盤坐，閉目等待。
「六姑姑，六姑姑！」完顏努激動地跑上前，扶起另一個女子，輕輕地晃著她。
「我勸你最好別動她，她已經懷了三月的身孕了。」方霄阻止了完顏努的動作。
「什麼？」這次，完顏努和老太婆同時驚叫出聲。
「霄仙子，你沒弄錯吧，我六姑姑只是凡人女子，她，她怎麼可能懷上魔族的孩子？」完顏努不敢相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