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以前兩人在一起,在肉麻的情話都說過,可這麼明目張胆的對著男人說出這話,她還是羞惱得想要鑽地洞。
甦醒整張臉又紅又燙,整個人像是深陷火海一樣,已經燒起來了。
話音剛落,她就看到陸明琛的眼神變了,猩紅的眸子裡漫上了一層血絲,眸里的火越來越濃烈。
甦醒吞了吞口水,卻又緊張的將手放在了他的心口上,「陸明琛,我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脆弱,別忘了,剛才我可是打架打贏了。」
雖然說代價是慘重的,但是她把一個黑道女王給打趴了,還是很有榮譽感的。
「傻瓜,我心疼你。」陸明琛壓抑的聲音,就跟指甲劃在石頭的聲音一樣,勾得甦醒頭皮發麻,整個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再疼的時候都過去了,我不怕。」
聽此,陸明琛雙手撐在牆上,壓抑過頭了,渾身的肌肉繃起,有滾燙的汗珠滾落而下。
她的聲音,對於他來說沒有半點招架能力。
現在他滿腦子都是瘋狂叫囂著,而就是這種可怕的晴望讓他更不敢碰她,甦醒才剛生完孩子沒多久,雖然身體相對之前好了很多,可仍然經不起這種野獸般的摧殘。
他想,但捨不得傷害她!
剛才他本以為沖水過後能壓制住藥效,可隨著和這女人呆在一起越來越久,藥效似乎更為強烈了,甚至在甦醒流鼻血的那瞬間,他心生起了想要將她撕碎的渴望。
這種感覺讓他害怕,一旦狂性徹底爆發,絕對是要以流血為代價的。
此時的陸明琛承受著進退兩難的境地,他瘋狂的想著,又絕望的控制著,整個人就像是一頭瀕臨失控的野獸一樣。
「陸明琛,你說要和我感同身受,我相信你不會弄疼我的。」甦醒伸出了雙臂,主動的抱住了他的頭,聲音嬌柔道,「就算疼,我也忍得住,因為你...是我老公。」
她如水洗般的眸子動情的看著他,如同寶石一樣閃爍著醉人的光澤。
這一刻,陸明琛剛築起的防線,因為她這一句話徹底崩塌了。
他在也忍不住,一把將她抱起來,用力的吻上。
時間在此時僵凝了。
浴室的溫度驟然升溫,所有的隱忍和壓制,在此時徹底爆發。
....
一夜荒唐至天明。
晨早的陽光傾灑進來,投射到床上相擁而眠的兩人身上。
陸明琛此時睜著眼睛,側躺著安靜的看著懷中的女人,他勁瘦有力的大手枕在她腦袋下,讓她以著最為舒適的姿勢靠在自己胸膛上,能清楚的聽見他那顆為她而跳動的心。
溫存過後,男人健碩的胸膛上還隱隱閃爍著醉人的汗漬,在陽光照射下極為誘惑勾人。
一頭濃密的黑髮邪魅的垂落在額上,幾縷遮住了眼睛,整個人帶著一種狂野又霸道的氣息。
他的手落在甦醒的的臉上,溫柔而又纏綿的描繪著她瓷白姣美的臉部輪廓,小女孩此時看起來疲倦極了,纖長濃密的睫毛緊緊閉著,小巧的鼻頭上還沾染著一層汗漬。
被他咬得紅腫的唇此時抿得緊緊的,男人的手指落在上面,輕輕廝磨著,旋即俯身下去又落下了一個吻。
「寶貝兒,謝謝你每次都能在我需要你的時候,出現在我身邊。」
男人的吻很柔很輕,就像是一片羽毛輕輕撥過一樣,而睡夢中的睡醒似乎是聽到了他的話,小手緊緊的環繞住他的腰肢,將頭往他咯吱窩下蹭了蹭。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男人的心間,像是過電了一樣,引來一陣陣顫慄。
原本以為她已經睡沉了,卻不想她在此時淺淺的發出了聲音。
「我怕你被搶走,所以我得隨時都盯著你,因為我老公太優秀了,外面的蜜蜂蝴蝶啊誰都想采。」
男人噗嗤一聲笑了,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道,「外面的蜜蜂蝴蝶會蜇人,我就喜歡你這路邊的小野花,隨時都可以采。」
「我是野花,帶著刺兒的野花,也會扎你。」甦醒拍掉他不安分的小手,眼皮很重很不想睜開。
雖然昨晚這個男人一直在壓制著,但因為藥效太強了,她還是被折磨得不輕。
此時只想要躺在床上,睡到天荒地老。
「就算被你扎得鮮血淋漓,我也甘之如飴。」男人俯身在她眉眼上落下一吻,溫聲開口。
「好啦好啦,睡覺啦,好睏哦。」她好累,渾身已經沒有知覺了,雖然沒有以流血為代價,但是渾身已經快散架了。
陸明琛見她一臉疲態,也不忍心在撩他,大手搬著她的後腦勺,讓她往自己心口靠,這才陪著她一起入了眠。
安寧卻只在一瞬。
陸明琛眼睛剛闔上不久,放在床頭的手機就響了起來,男人為了不驚醒她,先將手機調成了靜音,這才輕輕下床朝書房裡走去。
電話是雷驍霆打來的。
「爺,蔣總已經約了南鬼見面,恐怕她真打算和南鬼合作,將那批貨賣給他。」
陸明琛眉頭一鎖,健碩的身形仰靠在沙發上,臉部線條繃得緊緊的。
「欲擒故縱的把戲何必當真,蔣雅婷要是有心和南鬼合作,就不會等到現在,她想演戲,就讓她演著。」
男人語氣很淡,冷得四周的溫度都跟著降了溫,蔣雅婷這個女人心機很重,且手腕極為冷硬。
其實連他都不敢保證,蔣雅婷會不會走上極端,真的和南鬼合作。
這場合作,她在賭,他也在賭。
誰先妥協了誰先輸。
「對了爺,還有一件事,蔣總讓我給您帶一句話。」雷驍霆猶豫的聲音再次傳來。
「說。」
「就是...蔣總說您...您不知好歹,要讓你後悔!」
一句話落,陸明琛的臉色已經沉冷到了極點。
不知好歹!
呵...
這女人好大的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