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言家日報作為一份商業性質的報紙,除去要充當魔法部的喉舌以外,也得想盡辦法提高自身銷量。👺😂 ❻❾丂hU𝔁.𝐜𝕠ᵐ ☜☠
原本報導麻瓜家庭,就已經引起許多純血巫師的不滿。
那麼最近還有什麼大新聞,是可以蓋得住古靈閣的事情呢?
即將入學的大難不死男孩,成為了報社的第二個選項。
只是大半個月時間過去,讀者們也是會厭倦的。
為了博人眼球,某些沒有良知的媒體人可不會在意道德和規矩。
文森特舉起魔杖,隔著玻璃指向一動不動的小甲蟲,「這位記者朋友,您似乎已經獲得了阿茲卡班的船票呢!」
非法阿尼瑪格斯如果情節嚴重的話,甚至還會得到阿茲卡班守衛的一個熱吻。
在場四位姓韋恩的,光是想想都覺得場面血腥無比。
「砰砰砰……」
一個勁撞玻璃的小甲蟲,像是回魂似的變得更加瘋狂。
與其終日惶恐,倒不如拼一把。
然而文森特和埃里克,都沒有給它這個機會。
在伊芙琳拿開玻璃罩子的同時,槍托和魔杖都先後抽在它背殼上。
這兩聲大響,就仿佛有什麼東西碎掉那樣。
宛如快逝去的小甲蟲,整個身軀都在劇烈顫抖著。
「居然還沒死——」
埃里克把槍口對準它的小腦殼,「再不現出真身,我可就要開槍了。」
來不及驚嘆榿木硬度的文森特掂了掂魔杖。
「麥格教授說過在阿尼瑪格斯形態下,所受到的任何傷害都會出現在對應部位。」
他將杖尖對準那圈古怪圖案所圍繞的左眼,「我會非常感謝您的幫助。🍧☠ 🐊♥」
「呀,你們太殘忍了啊!」
伊芙琳微笑著湊到它跟前:「聽說油炸小甲蟲挺好吃的,
我們不如嘗嘗?」
此話一出,原本快要奄奄一息的它居然張開了小翅膀。
「咕咕——」
從天而降的大隊長,結結實實把它給踢了回去。
被嚇到文森特連忙一甩魔杖。
「咔嚓——」
聽上去好像又有什麼東西碎掉了。
有些於心不忍的伊芙琳蹲在牆角,試圖再次勸說倔強的小甲蟲:「你都看到了吧,我老公和兒子都很暴力的,
再不聽他們的,我就只能油炸小碎塊咯。」
在各種軟硬兼施的手段下,小甲蟲像是投降般蜷縮在一起。
快速膨脹成一團綠球的它,變成一個亮綠色的人形。
頂著亂糟糟金髮,
斜戴著失去大半珠寶的破爛眼鏡,
身上裹著皺巴巴亮綠色袍子的麗塔·斯基特一出現,
她就被四對兇巴巴的眼睛給盯上。
「晚上好,韋恩家的諸位。」
哪怕狼狽不堪,她依舊自我感覺良好地躬身行禮。
「別動。」文森特忍著內心的極度不適,從那件綠得發光的袍子裡搜出魔杖。
「親愛的麗塔女士,您有什麼話是前往阿茲卡班之前想要說的嗎?」
失去魔杖,後背還傷重的麗塔,立即露出極為討好的笑容:「小韋恩先生,我可以保證你的名氣在魔法界無人能敵,
哪怕是瘋老頭鄧布利多和福吉這個傻帽魔法部部長,都只能屈居在您之下。」
「哈利·波特呢?」文森特挑挑眉,「你該不會沒膽子跟整個魔法界作對吧?」
上面兩位大佬反正黑的人基數夠大,多一個少一個都沒什麼所謂。
到了小巫師們聽其故事長大的波特先生這裡,要是沒有夠硬的後台撐著,就是得罪整個英國魔法界的事情。
相比於阿茲卡班,似乎隔壁的法國還挺不錯的。
又或者先假裝屈服……
「我干!只要您想抹黑哪一位,我就會成為您最聽話的小甲蟲!」
「行!」
「不行!」X2
「咕咕!」
埃里克臉色有些難看。
有把柄在手,還怕對方不聽話?
「親愛的,她眼鏡上面的珠寶是假貨。」
「爸爸,她肯定是想先矇混過關。」
「咕咕——咕咕咕咕。」
搖頭晃腦的咕咕大隊長,甚至還人性化表達出鄙夷。
埃里克敢確定是針對自己的。
不就是愛慕虛榮,再加點狡猾和自大的性格嘛。
「我們可是正經人家,」他端著臉大義凜然道:「公了!這事必須得公了!」
被識破的麗塔見韋恩家如此不識好歹,一時間竟愣在原地。
哪怕有位快入學小巫師,怎麼這對麻瓜父母都不怎麼好糊弄呢?
韋恩家嘗到名氣的甜頭以後,不應該都趨之若鶩的嗎?
「viwoo-viwoo——」
遙遠短促的警笛聲打破沉默。
阿茲卡班?麻瓜警局?
麗塔哪一個都不想選。
「韋恩先生,我可以保證——」
「等等。」文森特表情有些猶豫。
讓她不能反悔的手段,最靠譜的首選自然是立下牢不可破的誓言。
可這不僅需要雙方巫師,還得要有一位見證人在場。
找麥格教授……估計會直接逮人去阿茲卡班。
更何況這誓言該怎麼立,他這位快入學的小巫師能知道個屁呢。
「麗塔女士,你應該知道我們一家都是什麼人了吧?」
魔鬼!
強顏歡笑的麗塔奉承道:「我知道,你們都是天大的好人。」
眼神真好!
韋恩家的四對大眼睛,都格外「和善」地望著她。
「咳咳——」埃里克清了清嗓子:「麗塔女士,讓我們開始專訪吧。」
文森特收好兩根魔杖,示意她可以去洗手間先收拾收拾。
等到開警車的凱爾上門,伊芙琳剛好泡上了五杯茶。
「老夥計,家裡有客人?」
「對啊。」沙發上的埃里克淡定介紹起對面坐姿優雅的麗塔。
「麗塔·斯基特,一位剛認識的記者朋友。」
凱爾看向這位頭髮有些凌亂,笑容卻尤為大方得體的女士。
除了衣服有些怪怪的,她看上去真的比會所裡面的……
「抱歉。」他低頭湊向埃里克,「我的好兄弟,你認識這樣的大美人居然都不第一時間告訴我?」
「別打她的主意,你會受不了的。」
凱爾腦袋後仰,眼珠子略微向下,「行吧,剛才的槍聲是怎麼回事?
朋友,你可別又說是走火。」
埃里克笑著搖搖頭,「剛才是因為麗塔女士對槍械非常感興趣,
誰知道一不小心就走火了呢。」
「真的?」
「真的。」
辦完公事的凱爾立即換上另一幅嘴臉:「噢,文森特!
我聽說你考上了威斯敏斯特,叔叔我就知道你能行的。」
「沒有,我轉學了。」
文森特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補充道:「新學校不在倫敦,我只有放假的時候才能回家。」
他自小就對這位重度發福的警長凱爾沒有一丁點好感。
去年十歲生日的時候,這人居然還送了好幾本帶顏色的雜誌。
凱爾沒再自討沒趣。
他露出自認為最帥氣的笑容看向麗塔。
「女士,冒昧問一下,請問您在哪間報社任職呢?」
麗塔強忍著內心的極度不適,回了個自認為最友善的微笑。
「在預言家日報,只是間不起眼的小報社而已。」
她眼前的凱爾除去沒有瘤子,長得就跟特波疣豬一模一樣。
噁心,真是太噁心了!
堂堂預言家日報的金牌記者栽在麻瓜手上就算了,現在居然還讓一頭豬給看上。
這棟不怎麼起眼的小樓,簡直就是魔鬼的巢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