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贏家通吃
打牌，無外乎實力和運氣。
宇都宮美波、神宮寺冬御、雪姬和晴彥，四個人都沒怎麼打過牌，實力半斤八兩。
因此，勝負手就在於運氣。
宇都宮美波開始發牌。
晴彥心念一動，他想到了自己之前得到的幸運寶石。
他鑲嵌在了紅鸞之上，效果很簡單，增加一定的概率和運氣。
紅鸞在他的空間戒指之中，雖然沒有拿到手裡，但依舊可以生效。
而且幸運寶石不是技能或咒術，換句話說，沒有靈能波動。
就算是第五階靈能者，也不會察覺。
晴彥想著拿起了牌，他不由得挑眉，沒有小丑那張牌。
幸運寶石似乎已經開始在起作用，但運氣能不能一直眷顧，現在還說不準。
「誰先抽？」
晴彥掃了眼，問道。
「從你開始。」
雪姬隨口說道，「逆時針或順時針都行。」
沒有人說什麼，全都同意。實際上從哪兒開始，並不會影響結果。
因為理論上，小丑牌可以在任何一個環節出現。
就算前面運氣不錯，一次都沒有抽到，但最後一輪抽到，那也只是功虧一簣。
晴彥左邊是雪姬，右邊是宇都宮美波。
雪姬沒有反應，宇都宮美波倒是在做口型。
晴彥學過唇語，一下子就認了出來，說的是選我。
他想了想，便說道：「從美波開始。」
因為他認為宇都宮美波能夠當他的同夥。
理論上說，不管她打牌輸了贏了，最後晴彥都不會選她。
沒辦法，她比不過雪姬和神宮寺冬御。
唯一的可能性便是讓晴彥贏，一起選。
宇都宮美波將手中的牌微微分開，放在晴彥的面前。
抽鬼牌，其實最大的樂趣，在於飆演技。
如果選中丑牌，會不自覺地緊張。但也可以反其道而行，進行欺騙。
晴彥看著宇都宮美波，她一臉笑意，看不出什麼。
他若有所思。
這樣看來，她或許沒有丑牌。
晴彥隨便選了一張，再看了眼自己的牌，笑道：「運氣不錯，能湊對。」
宇都宮美波轉身在神宮寺冬御手上抽了一章。
以神宮寺冬御的性格，那真的是完全沒有情緒變化。
宇都宮美波就算是想要分析，也無從下手。
她之前就已經體會難受。
如果不是為了僅有的希望，她才懶得陪她們打牌。
「那麼抽哪張呢？」
雪姬笑意盈盈看著晴彥，纖細的手指在他的手牌上划過。
「……」
晴彥只是默默看著她。
雪姬見狀，也明白了他手上沒有丑牌。
因為她實在是太了解晴彥，從內到外，每個地方。
打牌繼續。
到了第四輪的時候，宇都宮美波的臉色忽然出現了變化。
不是難看，而是難掩興奮。
晴彥呆了呆，就知道她抽到了丑牌。
她輸了，晴彥就贏了，但雪姬自然也明白，所以定下了規矩，要贏三次才能算贏。
晴彥伸出手，隨便抽了一張，宇都宮美波依舊是微笑的表情。
他拿回來一看，果然不是丑牌。
最終來到了最後一輪，宇都宮美波手裡剩下了兩張。
晴彥先捏住左邊的那張，她變了臉色，於是抽出了右邊的那張。
「我輸了啊。」
宇都宮美波出示了自己手中的丑牌，完全不見輸了之後的失落，笑得跟贏了一樣。
神宮寺冬御瞥了她一眼，依舊是無所謂。
雪姬嘴角微抽。
你這作弊未免太明顯。
她想著便瞪了眼晴彥。
晴彥則是一本正經端坐，仿佛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確實是跟他無關，他又沒有強迫宇都宮美波。
如果真是他贏了，那他只能勉為其難做出選擇。
以他對雪姬的了解，這種情況下，她也不會拒絕，或者說拂了晴彥的面子。
「開始下一局。」
雪姬輕哼一聲，說道，「美波，你和我換位置。」
宇都宮美波笑容微凝，但也不敢拒絕，只能答應。
新的一局開始。
雪姬就完全不給晴彥反饋，導致他只能隨便抽。
但或許是幸運寶石的動作，他又一次贏得了勝利。
這次拿到丑牌的是神宮寺冬御。
她面無表情，沒有什麼反應。
晴彥也不知道是她故意的，還是運氣不好。
不管如何，距離最後的勝利只有一步之遙。
第三局依舊換了位置。
晴彥的下家變成了神宮寺冬御。
在最後一輪的時候，他確實了這位冬御阿姨之前那局是故意的。
當他抽到丑牌的時候，神宮寺冬御看了他一眼。
晴彥於是抽了另外的一張。
「我輸了。」
神宮寺冬御展示手中的丑牌，平靜說道。
完全沒有情緒變化。
雪姬雖然產生了懷疑，但沒有證據，所以也無法說什麼。
「主人，伱贏了！」
宇都宮美波一臉興奮說道。
晴彥咳嗽了一聲。
「那你選吧。」
雪姬白了他一眼，說道。
「不用選。」
晴彥一本正經說道，「只是遊戲而已，不用當真。」
雪姬直接笑了起來，被氣的。
她咬牙切齒撲向了晴彥。
宇都宮美波頓時眼睛放光，她關掉了燈，帳篷里陷入了一片昏暗。
晴彥都不知道誰是誰。
本來就算不用靈能，作為第五階靈能者，也能做到在黑暗之中擁有正常的視線。
但有人使用了咒術。
晴彥懷疑是神宮寺冬御，因為宇都宮美波只是第四階，做不到屏蔽第五階靈能者的視線。
雪姬，則不像是會做這種事情的妖怪。
而且晴彥當時正抱著她，如今近的距離，自然是能察覺到咒術痕跡的。
察覺不到，說明便是神宮寺冬御。
算了，晴彥也不管那些，反正都看不見了，隨便吧。
一夜混亂。
晴彥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二點。
昨晚陪他打牌的三個大妖都已經不在，包括了宇都宮美波。
實際上而言，作為第四階，她肯定不是晴彥的對手，但奈何她有幫手。
打牌，不是一個個上，而是一起上。
晴彥面對圍攻，自然是慘敗。
他又躺了會兒，逐漸清醒了過來，他起身換上了衣服。
帳篷外，大部分的宇都宮氏成員已經不在。
他們來高天原遺蹟自然不是為了度假，而是找新的遺蹟。
八岐大蛇那邊有星野葵負責，所以倒也不用擔心。
「醒了？」
雪姬注意到他，問道，「身體怎麼樣？」
「沒事。」
晴彥走上前，坐在飯桌前，說道，「吃飯後我們繼續去找誅神九劍。」
「你倒是操勞。」
雪姬輕哼一聲，說道。
晴彥頓時不好意思笑了笑。
昨晚雪姬已經是網開一面，他得了便宜，自然不敢反駁。
下午，三個人繼續外出。
時間流逝。
很快就過去了一周。
當晴彥都懷疑第五層沒有誅神九劍的時候，終於有了發現。
月尊物語出現了紅點。
三個人停下了腳步。
他們此時位於第五次的東南方向，在他們面前的是一片森林。
說是森林，其實也不對。
在高天原遺蹟之中，少有植被能生存，縱然這裡靈能充沛，但沒有太陽，也不下雨。
這片森林就是一種奇特的礦石，受到靈能的影響，往外冒，所以形成了特殊的景觀。
「四處找找線索。」
雪姬掃了眼，說道，「我去左邊。」
神宮寺冬御沒有說話，直接往中間走去。
晴彥最終走向了右邊。
森林相當的大，三個人三條邊，加上第五階的感知能力，才勉強能覆蓋。
晴彥摸了摸礦石，有一種金屬的質感，但沒有靈能。
怪不得這麼大一片，沒有人要。
如果真的有價值，早就被大御所的各大勢力所瓜分，也就等不到晴彥。
晴彥收回了手，繼續往前。
但到了盡頭，他都沒有發現什麼。
就當晴彥準備離開的時候，他聽到了風聲。
他下意識轉頭，依舊是安靜的森林，風聲也消失不見。
晴彥若有所思。
他是第五階靈能者，除非中了幻術，否則的話，不可能聽錯。
晴彥想到這裡，便站在了原地。
片刻後，他沒有等到風聲，倒是等到了雪姬和神宮寺冬御。
兩個人皆是搖頭，說明和他一樣，一無所獲。
晴彥豎起手指放在嘴邊，示意她們不要說話。
雪姬和神宮寺冬御微微一怔，便明白了過來。
幾分鐘後，風聲再次出現。
嗚嗚的，仿佛是什麼樂器發出。
晴彥緩緩看向了來源。
果然不是真正的風，而是礦石發出來的。
只是持續了十幾秒，便又沒了動靜。
三個人圍著這顆礦石樹開始了檢查。
「你看這些細小的孔。」
雪姬指了指樹幹之上如同針眼大小的孔，猜測說道，「風聲應該就是從這裡產生的。」
「但光有孔，不會出現聲音，一定得有什麼東西產生了流動。」
晴彥思索著說道，「可能是靈能，不過我沒有察覺到。」
「我也沒有。」
雪姬微微皺眉，說道，「線索太少，再等一次。」
晴彥點頭，三個人沒有再說話，又過了幾分鐘，風聲響起。
但令他們意外的是不是面前這棵樹，而是不遠處的另一棵樹。
「檢查一下所有的樹。」
晴彥想到了一種可能，不由得說道。
他自己也走向了最近的一棵樹，上面有著細孔，又換了幾棵樹，皆是如此。
「這下有些麻煩。」
雪姬回到晴彥身邊，說道，「所有的樹都有細孔，說明都能產生風聲。」
「直接打碎。」
神宮寺冬御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簡單粗暴。
「不急。」
雪姬搖了搖頭，說道，「這種情況顯然是存在著法陣。法陣的類型有不少，其中就存在著自毀的可能性。」
「誅神九劍不會被毀的。」
晴彥其實同意神宮寺冬御的做法。
因為他不懂得什麼法陣。
雪姬聞言想了想，也是，他們的目的是誅神九劍，其餘的東西，毀了就毀了吧，無所謂。
她抬起手，對準一顆樹，直接砸出。
靈能匯集，巨大的力量，讓礦石直接開裂，接著就碎了一地。
三個人往後退，觀察著可能出現的變化，但沒有。
晴彥走上前，把一堆碎石扒開，終於是有所發現，他在裡面發現了扇貝。
他隨手交給了神宮寺冬御。
她活得最久，懂得最多。
神宮寺冬御打量著扇貝，幾秒後，問道：「你們知道宗像三女神嗎？」
「我知道。」
晴彥立即說道，「是海洋三女神，分別是田心姬、湍津姬和市杵島姬。在傳說之中，天照折斷十拳劍，三截劍身產生了三位女神，讓她們掌管海洋。」
他之所以了解得那麼清楚，是因為他手裡有鮫人一族的三女神權杖。
三女神說的正是這三位。
「不錯。」
神宮寺冬御點了點頭，說道，「這枚扇貝來自於海洋。」
「為什麼說和宗像三女神有關？」
雪姬疑惑問道。
海洋裡面的東西太多，三女神雖然是掌管者，但也扯不上什麼關係。
「上面有宗像三女神的標誌。」
神宮寺冬御點了點扇貝，靈能涌動，淡淡的光幕浮現，呈現出了三把斷刃。
晴彥心念一動，這三把斷刃合起來就是十拳劍。
難道說宗像三女神真的是十拳劍所化？
那麼他手裡的那把十拳劍是怎麼回事？
是同一把嗎？
晴彥的疑惑註定是無法得到解答，除非他想不開，把眾神救出去，然後去問天照。
他沒有那麼無聊。
「需要去找嚴島神社幫忙嗎？」
晴彥開口問道。
嚴島神社信奉的神明正是宗像三女神，她們或許會知道一些內幕。
「不用。」
神宮寺冬御搖了搖頭，「我大概有了思路。」
她不多解釋，便一躍而起，懸停在了森林的半空之中。
靈能以她為中心，噴涌而出，片刻就將整片森林覆蓋。
風聲出現，嗚嗚一片，混雜在一起，有一種詭異的感覺。
下一秒，靈能忽然開始了旋轉，就宛如海洋之中的海眼或者說旋渦。
晴彥目光一凝，就見森林的邊緣，豎起了三尊巨大無比的神像。
從相貌上看，正是宗像三女神。
從她們的手中流出了海水，轉眼間，將森林淹沒，但海水被限制在了森林的範圍。
沒過太久，宛如透明水缸的森林，出現在三個人的面前。
最下面是森林，上面是海水，宗像三女神的神像形成了三方穩固的容器。
但入口呢？
晴彥摸著下巴打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