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四曲狹道戰火起
隨著平安客棧，白玉衡的驚人之語傳出，整個苦境中原都為之震動。
不僅如此，平安客棧、白玉衡……種種奇聞，還在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向著中原武林以外的地方擴散。
許多人都在等一個結果，四曲狹道之戰的結果。
一方是九幽統領下，所向披靡，兵強馬壯的葉口月人；一方是南海首智，秋山臨楓·臥江子統領下的天外南海、邪能境、劍盟聯軍。
在四曲狹道特殊地利之下，雙方戰力雖有差距，但聯軍一方並不是不能一戰。
但白玉衡卻言之鑿鑿，稱聯軍一方此戰必然大敗。
是掌握了不為人知的情報？亦或是譁眾取寵？所有人都在等待著最終之戰的結果。
……
四曲狹道
聯軍分路已排布完畢，只待葉口月人率軍來攻，然在四曲狹道第三道所在，一發色綠白相混，額上有兩儀標誌，手持葉扇，一身綠衫打扮的俊秀文士臉上卻有揮之不去的憂色。
「我說臥江子，你不會真的信了那個謠傳了吧。」一旁狐耳、銀髮、白袍的獸族刀客挑著眉頭說道：「怎麼，南海首智竟然是個玻璃心？」
臥江子聞言，羽扇微動，似是要掃去面上憂色，輕笑一聲說道：「只是被人如此看輕，臥江子在思考戰後該如何回敬了。」
白玉衡，平安客棧……
吾，到底漏算了什麼？
雖是與友人談笑，但臥江子心內仍在盤算，此戰攸關中原氣運，若敗正道一方將徹底失去與葉口月人正面對抗的可能，作為現如今聯軍的領導者，臥江子必須慎之又慎。
「嗯？」
二人說話間，亦覺氣氛倏變，臥江子與銀狐相視一眼，一旁閉目養神的劍君十二恨劍匣亦隨之落地。
抬眼望去，只見遠方，幽艫破空而至，象徵葉口月人大軍來襲，戰事將發。
祭月幽艫、拜月幽艫、焚月幽艫……奇怪，為何不見九幽的龍首幽艫？
臥江子心中疑惑，但大敵當前，已容不得他分心再顧其它。
「兩儀生·乾坤動·天將靈·羅光引！」
羽扇翻飛，祭壇隨轉，臥江子開壇做法，與銀狐、劍君十二恨，坐鎮第三狹道。
「來了！」
……
「來了。」
四曲狹道之上，兩人，兩椅，一桌，一傘，居高臨下，俯瞰戰局。
白玉衡一派慵懶姿態，緩緩搖動著白紙扇，只見白色點綴金星的上好扇面上赫然寫著三個大字——
有文化！
葉口月人……
佾雲看著大軍壓境的葉口月人，眉頭緊蹙。
當日在江邊，他冒死為友人斷後，隻身面對九幽親率的葉口月人大軍，若非白玉衡出手相救，他早已戰死。
「白先生，這一戰，無可挽回嗎？」佾雲看向白玉衡問道。
白玉衡聞言，搖了搖頭，「你錯了，這一戰，從無挽回的必要。」
「正道雖然會死傷慘重，但葉口月人之攻勢隨之也再難推進，雙方必然會進入僵持，而九幽，她之無知和自大，將註定最後的結局，你大可安心。」
九幽自以為掃平了檯面上的三教勢力，重創了正道，葉口月人便可以長驅直入，將中原收入囊中，卻忽視了中原的底蘊。
不過想想，九幽之前不過是被養在深閨之中，脾氣驕縱的大小姐，雖然有邪帝之力灌頂傳授，然而無論智謀還是見識，都非是簡單灌頂所能成就，葉口月人的失敗從開始便已經註定。
「吾……」佾雲欲言又止。
平安客棧不入江湖，自從當日簽下契約，成為了客棧內的一員，要插手江湖事，除非獲得白玉衡的應允，雖說只是一個承諾，但佾雲謙謙君子，既然做下了承諾，自會遵守，這也是白玉衡放心的原因。
「開始了。」
此時，白玉衡開口一語，四曲狹道戰局亦隨之拉開帷幕。
第一狹道，四道之中最為平緩之所在，面對葉口月人大軍推進，正道聯軍一方雖早有布置機關地雷，但葉口月人一方也早有應對，葉口月人四大執首之一，袖權氏葉親領氏葉部大軍，先以機關輪盤破除機關陷阱，隨後大軍壓上，正面對決邪能境人馬。
第二狹道，四道之中最為險要之所在，正道聯軍一方設劍盟大陣嚴陣以待，璚葉部執首稽咸璚葉率領精銳部隊強攻，戰局一時僵持。
第三狹道，臥江子配合銀狐、劍君十二恨坐鎮，道法起，陣術開，配合銀狐、劍君十二恨刀劍凌厲，猊戩儺葉率領直屬部隊進攻，卻是難越雷池半步。
「精彩，精彩啊。」
前世所看，受限於表現形式，所能看到的更多集中於高手之間的拼招對壘，然而無論是劍盟還是邪能境，除卻高手外，其下的弟子、部署也不在少數，葉口月人更是一個軍戎國度，以兵強馬壯而聞名。
雙方大戰，不僅是高手比拼，更可見到雙方大軍有若洪流一般的衝擊，雖說在高手對壘時，這些戰力能發揮的作用有限，但攻城略地，或據有一方，便非是一二高手便能達成。
看來，似乎是平分秋色之局……
佾雲看向戰局，三處狹道戰局有優有劣，但無論是哪一道都不見葉口月人占據絕對的優勢，這讓佾雲心內稍安。
而白玉衡看著戰局，心內亦是清楚，三處狹道之戰尚在其次，葉口月人真正的勝負手，在於正道一方最不設防，最放心的第四狹道，而第四狹道被攻入，導致其餘幾處遭遇夾擊，大軍因而潰敗。
「嗯？」
「來了。」
風流異動，氣氛忽變，赫見遠方，葉口月人始終不曾現身的龍首幽艫穿破雲海，轉眼便至第四狹道之外。
「那是！」佾雲雙目圓睜。
同一時間，原本籠罩於第四狹道上空，作為葉口月人幽艫最大阻礙，也是正道聯軍憑依的天險——亂流和強風，竟是於一瞬間消弭無形了。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此戰臥江子知己而不知彼，敗得不冤啊。」白玉衡輕搖紙扇緩緩說道。
不過，九幽的攻勢，也就到此為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