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不討好的問題，爭鋒相對！
就在江夜這麼想著的時候，鴻鈞果不其然的開始發難。
至於發難的方式，就當下看來，並沒有讓江夜感到多麼的新鮮，也無非是從一些道法感悟上做文章。
搬出了一些極其隱晦的東西，想要壓倒江夜一頭。
結果自然也是不用多說，江夜如果輕易就能被這些東西打壓到的話，他也不會讓鴻鈞如此難受了。
所以，在論道的過程當中，江夜自然是應答如流，表現可謂是極其出彩。
台下雖然有不少人已經看出了火花四射，但他們卻也樂在其中。
這種激烈的碰撞所產生的論道過程才是正兒八經的有收穫啊。
他們正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的去領會和感悟。
繼而提升自己的修為。
同時，江夜也還有餘力去照顧那些根腳境界不足的修行者，將一些深奧的東西拆分開來，化作淺顯的內容呈現。
一時間，無數神光在大殿當中交織，令所有修士都陷入了如痴如醉的狀態當中。
論道的時光在不斷地流逝。
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尋常。
鴻鈞看著這一切，臉上流露出幾分玩味來。
他從來都沒覺得這種小兒科的東西能壓制到江夜。
畢竟打過那麼幾次交道，他也已經很清楚江夜的真實實力，那無比恐怖的悟性，不是幾個問題就能對付的。
但鴻鈞依舊主動邀請江夜前來，自然也不可能只是如現在這般。
終於，在時機成熟之後，鴻鈞便說道，「道友修為果然了得，即便沒有成聖，卻也已經對頂級修煉之道有著極其高深的認知和理解。」
「吾有一些想法，多日未曾有解答，不知道友可否解惑？」
江夜也覺得大的要來了。
當即，他稍稍警惕了一番，然後才說道，「道祖何必如此？有什麼需要討論的，且說便是。」
鴻鈞問道，「天下眾生，根腳不同，悟性不同，機遇不同，各有高低。」
「他們雖然沿用同樣的修煉體系，可其間細枝末節又有許多。」
「道友覺得，他們最終是否有機會成聖呢？」
聽到這話，台下的所有人皆是眼前一亮。
這是他們無比關心的問題。
誰人不想著成聖？
誰人不想高高在上？
但他們當真有機會嗎？
尤其是那些曾經在前往紫霄宮的路上受阻，如果不是因為江夜，甚至還有可能慘死在一眾大羅金仙手中的修士，對此更有感觸。
同樣但誕生於洪荒早期，但他們的根腳不如三族金烏和三清等人。
故而，他們的境界也有極大的差距。
本以為鴻鈞道祖所說的有緣人皆可前來聽道，真的是指『緣分』。
但最終卻變成了『有實力方可前來聽道』。
這是何其的諷刺？
何其的荒謬。
又何其的真實？
如果當真人人都可成聖的話，他們這些根腳不足的修士，是否可以打破局限，從而和三足金烏，甚至是和鴻鈞平起平坐呢？
儘管，這可能只是痴心妄想，但這個答案，當真是極其重要。
如果江夜不認可此事，覺得根腳和悟性決定了一切，那他們必然遭受巨大的打擊。
但如果江夜認可，覺得人人都可成聖。
那又該如何呢？
其實，這是一個難以回答的問題，不管是什麼回答，都是不討好的。
一旦不認可，那麼江夜此前的所作所為就變成了『故意施恩』，頗為虛偽。
如果認可，那江夜是否可以給出一個可行的辦法？
拿得出來，江夜在大家的心中便會到一個不可思議的高度。
甚至是超越鴻鈞，成為眾生心中的『最強』。
可如果拿不出來，那江夜便多少有些狂妄自大了。
無法證明之事，也敢篤定回應？
事實上，這個問題的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不管是讓誰來回答，都是不可能。
根腳和悟性，這是不可逾越的鴻溝啊。
所以鴻鈞篤定，江夜的回答，會讓他失去一部分人心。
而在之後，他還準備了其他更加刁鑽的問題。
總之，不會讓江夜落得一點好處。
江夜自然也能猜出鴻鈞拋出這個問題的原因，不過他倒是並不慌張。
思量片刻之後，江夜說道，「道友你這問題當真有趣。」
「可否讓我舉個簡單的例子？」
「據我所知，道友曾為先天魔神，且在魔神當中，位列末席，是否？」
聽到這話，大家齊刷刷的看向鴻鈞。
別說是現場的這些人了，即便是曾經一起去討伐羅睺的那些魔神轉世，也都並不清楚鴻鈞的真實身份。
在當時，鴻鈞的神秘，可是讓不少人對其忌憚萬分的。
如果他們知道鴻鈞其實就只不過是三千魔神當中一個毫不起眼的存在，如果沒有造化玉碟碎片的話，完全走不到如今這般地步的話。
那麼，當初那些個魔神，甚至可能會在對付羅睺之前先行對鴻鈞出手。
陰陽五行和命運道君等人尚且不知，如今紫霄宮當中的那些修士就更是不用多說了。
當下，他們眼神錯愕，帶著幾分費解。
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了解真相。
看著鴻鈞沒有多餘動作，他們心中已然明了。
如果江夜說的不對，那就是冒犯聖人，這可是重罪，鴻鈞不可能毫無反應。
現在看來，鴻鈞的確是曾經的三千魔神之末席。
鴻鈞想說什麼，但江夜沒有給機會。
「先天魔神數量繁多，絕大多數都死在了盤古大神的斧子之下，倖存下來者，除去道友你之外，各個都是頂級存在。」
「可如今，那陰陽道友也好，五行道友也罷，還有命運道君等人，可都沒有道友現在的修為啊。」
「所以，人人都可成聖？那自然非也！」
「根腳出彩者可成聖？亦非也！」
江夜看向下方，面對所有人，緩緩說道，「依我看，成事者，不在天，不在命，而在自身之抉擇。」
「若是抉擇正確，即便如同鴻鈞道友這般，也有成聖之機緣，若是抉擇錯誤，哪怕強如頂級魔神，也終將成為黃圖一抔。」
眾人聞言，皆是覺得在理。
原本在鴻鈞計劃當中可能會對江夜無比失望的那些修士，眼中也閃起了晶瑩的光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