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提出交易！談判破裂後撕破臉皮
看到一顆人頭飛在空中，就算是克洛，也不由地後背發涼。
更不用說烏索普，他差一點就尖叫出聲了。
克洛雙眼微微眯起，當他看清楚那顆人頭上標誌性的紅鼻子與小丑妝後，經常看通緝令的他立刻就認出了這人的身份。
被通緝的海賊——「小丑」、「四分五裂果實能力者」巴基。
他怎麼會在這裡？
巴基在空中飛了一陣，將底下的海灘都看了一圈，然後才朝著後面大喊道：「船長，只有他一個人。」
船長？！
克洛心中驚愕，他記得巴基有自己的海賊團，是什麼人讓巴基甘願成為下屬？
隨後，從跳板上走下來一個戴著白色寬邊帽的黑髮紅唇女人，手持一根大鐵棒。
這個女人，克洛就不認得了，通緝令里沒有這個女人的畫像。
最後，是一個戴著三角帽的怪人，慢慢地走下了跳板。
那隨之而來的壓倒性氣勢，克洛很確定，這位就是巴基口中的船長。
章魚魚人腦袋、觸手、蟹鉗……這些特徵，令克洛很快想起最近才看到的一張通緝令。
那是最近才更新過一次的通緝令，被懸賞的人名為「戴維·瓊斯」，犯下如下罪行。
殺死海軍支部上校蒙卡。
摧毀三艘海軍軍艦。
重傷不計其數的海軍士兵。
招攬同為通緝海賊的亞爾麗塔。
對橘子鎮進行了一定程度的破壞。
海軍根據上述罪行以及未來可能造成的危害，將戴維·瓊斯的懸賞金額提升到了3000萬貝利。
由於他與傳說中那位深海惡魔同名，海軍索性就將「深海閻王」之名冠到了他的頭上，就像是「鐵棒」、「小丑」之類的名號。
如果不是今天上午海上黑市被摧毀的消息還沒傳播出去，戴維·瓊斯的懸賞金還能更高。
克洛對戴維·瓊斯還是格外關注的，畢竟他是殺死蒙卡的人，而蒙卡是克洛假死的關鍵角色。
這麼一來，一切就說得通了。
克洛明白戴維·瓊斯是從哪裡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了，肯定是結合了蒙卡與黑貓海賊團的一些言語，推斷出來的。
而這位「深海閻王」，旗下招攬了「鐵棒」、「小丑」二人，所求甚大啊。
只是，那位「鐵棒」去了哪裡，怎麼沒看到她現身，難道在守船嗎？
克洛注意到了那位黑髮美人提著的大鐵棒，不過下意識地忽略了這個特徵，因為他怎麼也不可能想到有人吃了惡魔果實，會發生如此巨大的變化。
一陣對視的沉默後。
「戴維·瓊斯。」克洛從石塊上站起身，直呼其名，「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
戴維·瓊斯微微驚訝，沒有預料到克洛一眼就認出了自己。
也許是和最近的通緝令有關吧。
克洛頗為紳士地伸出手。
戴維·瓊斯頓了一下，然後伸出了觸手，與他握了握。
克洛咽了一口唾沫，強忍著才沒有拿出懷裡的絲巾去擦拭手中的滑膩粘液，可是生理上的不適還是令他額頭青筋暴起。
「既然你們能得到那個電話蟲。」克洛不動聲色地將雙手放到身後，然後瘋狂地將粘液擦在西褲上，「就代表黑貓海賊團已經被摧毀了，對吧？」
飄在空中的巴基頭顱笑道：「是又怎麼樣？」
克洛用陰冷的眼神瞥了巴基一眼。
巴基有些害怕地往後縮，但是一想到戴維·瓊斯船長就在身邊，沒什麼好怕的，於是又朝著克洛更近了一些。
說實話，克洛聽到他們承認黑貓海賊團已經被摧毀，第一反應是鬆了一口氣。
這麼一來，世界上知道他真身的人，就只剩下眼前的這群人了。
一切都還在可控範圍內。
海賊出海能圖什麼？不還是財富與權力嗎？只要抓住了這點，就等於抓住大多數海賊的命門。
克洛相信自己能控制住局勢，他沉吟半晌，說道：「我們做個交易吧。」
「交易？」戴維·瓊斯正點著菸斗里的菸草，沒想到竟然會有人主動和自己做交易，好奇地問道，「你說說看。」
「在這個西羅布村里，住著一戶富豪，如今那大筆財產，全都在一個千金大小姐名下，只要計劃合理，我們就能安穩地得到這筆財產。」
「繼續。」
戴維·瓊斯聽到「大筆財產」後那副泰然自若的神情，令克洛深感不安。
反倒是他身邊的黑髮美人與巴基頭顱，都露出了貪婪神色，這才是海賊應該有的反應。
但是，克洛還是繼續說了下去。
「我們可以相互配合。伱們以黑貓海賊團的名義，進攻西羅布村，血洗與搶掠，順便將那棟豪宅攻占。我們一同逼迫那位大小姐寫下遺書，將財產歸到我的名下，我們再把所有知情人殺掉。」
「之後，我會先付給你們一筆錢，因為突然變賣家產，會引起懷疑，剩餘的錢財，我會不斷地送到你們那裡，甚至於，我可以成為你們海賊團背後的出資人。」
「你們的食物、水、武器，都可以由我來供應。我負責明面上的金錢運營，你們則清理掉那些擋在我們面前的人。相互合作，很快，這一片海域都會處於我們的控制之下。」
克洛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
當然了，計劃進行到最後，是否發生什麼變化，比如殺人滅口之類的，就要看他當時的心情了。
這樣的計劃，令亞爾麗塔與巴基都相當動心，他們畢竟是海賊。
不過他們都默契地沒有表態，而是悄悄地看向戴維·瓊斯船長，想要知道船長的態度。
戴維·瓊斯吞雲吐霧一陣，問道：「克洛，是吧？」
克洛不喜歡別人喊他真名，皺了皺眉頭，還是忍了下來：「您覺得怎麼樣？」
「你為什麼不索性追求那位大小姐？」戴維·瓊斯指出了另一條路，「以丈夫的身份，直接就可以獲得財產了吧？你甚至不需要我們的協助。」
克洛沉默了下來。
戴維·瓊斯也不著急，抽著菸斗，等候克洛的回覆。
「呵呵、呵呵呵呵……」
過了一會兒，克洛發出了笑聲。
這是他三年以來第一次發自內心的笑聲，其中的冷漠聽得亞爾麗塔與巴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您誤會了。」克洛用手掌扶了扶眼鏡，又低下頭去，陰影徹底籠罩了他那張臉，「可雅小姐的錢很重要，可是，我內心的平靜，更重要。」
「我必須要按照計劃那樣獲得財富，這是我三年以來的夙願。每天晚上，我都在想著這一幕，一遍又一遍地想著細節，去回味，好像它真的已經發生了一樣。」
「要我成為可雅小姐的丈夫？那種事情，根本做不到。要我繼續卑躬屈膝地照顧那個乳臭未乾的少女，要我繼續將現在這副面具戴下去，我做不到。」
「計劃必須要實行。三年來，我默默忍受著一切，就是為了看到她得知真相時，那副表情……這令我欲罷不能。計劃必須要這樣實行下去。」
戴維·瓊斯明白了，眼前的克洛，是那種較為少見的完美主義者、強迫症患者。
並不是克洛原本的計劃有多完美，而是克洛需要所有人都像棋子一樣為他完成最初的計劃，讓他看到那個日思夜想的畫面。
「呵。」戴維·瓊斯笑了笑，「計劃不錯，但是，我拒絕和你玩這種過家家的遊戲。」
克洛緊皺起眉頭，抿著嘴唇。
現場氣氛僵硬下來。
就在亞爾麗塔與巴基以為他會暴起傷人時，卻發覺他竟然轉過身，嘆了一口氣，慢慢地走了。
怎麼回事？
就這麼走了？
克洛走到了石塊旁邊，取出手提包，拉開拉鏈，取出了裡面的特製手套與長刀。
他將長刀一個接一個地安在手套上，然後戴上了手套，這讓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留了利爪的黑貓一樣。
「我就知道……」克洛用手掌託了托眼鏡，這樣的手勢令他的利爪不會割傷臉龐，「我就知道跟你們這種海賊，談論交易毫無意義，你們根本不明白，長久的計劃與等待，最後獲得的快感才是最甘甜的。」
他身上殺意湧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