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滿滿當當的東西回到海島,各家各戶都熱情的將自家的東西搬了回去,劉副村長一行顯得格外拘束,他們在地下住了太久太久,已經開始不適應地上的生活了。
可是魏昭君特意囑咐過他們不能常年見不到天日,他們被迫從地下搬到了地上,然後過上了之前健康的時候的日子。
可惜現在身體素質太差,風一吹感覺自己就要昏過去了,現在看著家家戶戶的搬運東西,而他們又幫不上什麼忙,白白的還是曾經的軍人,心裡多多少少都有些落差和難過。
眼見著大家都搬完回家了,劉副村長一行互相看了看,絲毫沒有任何歸屬感,垂頭喪氣的剛要回自己家,就聽見魏昭君對著他們喊,「吃飯了,還在外邊兒瘋跑,趕緊回來吃飯。」
這像是母親呼喚般的話語,明明裡面多了幾分的不耐煩,可聽起來就是那麼的親切,那麼的令人有歸屬感。
「哎!我們這就去。」以劉副村長為首的原住民們立刻應了,匆匆朝著魏家去。
還好在鎮上買了兩個超級大的圓桌,也好在院子足夠的大,要不然還真放不開這麼多人。
王氏的手藝格外精緻,尤其是頭上簪了金簪以後,飯做的那叫一個帶勁兒,把在一旁幫廚的寶珠都給嚇壞了。
飯上桌了,大家也都排排坐好,原住民們看著桌上的四菜一湯,激動的眼淚都要流下來了,好久沒有見過這麼豐盛的飯菜了。
葷菜是糖醋排骨和紅燒獅子頭,素菜是番茄炒蛋,番茄是從空間裡摘的,非常新鮮,湯是酸菜大骨頭湯,主食吃的米飯,還有一道比較特殊的菜,耗油剩下的油渣裡面放了燒烤料,小孩子們最愛吃了。
大家吃的那叫一個滿嘴流油,不速之客也是這時候上門兒的。
「娘,花娘她馬上就要臨盆了,家裡實在是沒人做飯,以後我們來您這兒吃吧。」
魏昭君皺眉看著空著兩個爪子想來蹭飯的魏立春,第一次對這個兒子這麼厭惡,明明給每個人都分了糧,分了錢,可偏偏他空著手上門來蹭飯,按照他的說法,一連得在這兒蹭一個多月,最起碼也得等花娘出了月子呀。
魏寶珠的臉上閃過一抹厭惡,原來自己之前的十幾年都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了,這個傢伙是如此的令人噁心,真不知道當初是怎麼看上他的,簡直是瞎了眼了。
聞著桌子上各種大肉傳來的香氣,魏立春不爭氣的咽了咽口水,又叫了一句娘。
「你不用找我叫娘,咱們已經簽過斷斷親書了,咱們除了是同村兒的關係,沒有任何關係,你不會指望你媳婦兒生孩子,還讓我去伺候月子吧!」
他還真是這麼想的,絲毫沒有覺得自己這樣安排有任何的不妥,把自己的想法大咧咧的說了出來,「娘當然得去了,那可是你頭一個孫子,金孫啊。您雖然兒子多,可膝下的孫子只有這一個,將來外加所有東西都是他的...」
「你還要不要點兒臉了,這話你是怎麼好意思說出口,憑什麼我家的東西全都歸了你兒子呀,我們欠你的呀!」王氏氣的拿著鍋鏟直接沖了出來,要不是心疼手裡的那一碗酸菜大骨頭湯,早就直接潑他襠上了。
這y染色體指定是有點什麼東西!
「兒子能傳宗接代,你又沒本事生兒子。」魏立春最不喜歡的就是這個弟妹,除了做飯有點兒能耐以外,剩下的只有粗俗,格外令人厭煩。
「你說誰沒本事呢!」他這一句話直接惹了所有人,方氏擼起袖子準備和他干架,就連魏寶珠都坐不住了,只待王氏一聲令下。
「都別鬧了,吃飯。」天大地大,吃飯最大,飯桌上發瘋的都是傻逼。
大家長都發話了,誰還敢鬧啊,立刻乖巧的坐在板凳上開始吃飯了,吃的那叫一個香,人人都吧唧嘴,仿佛是故意饞魏立春的,就連一向和他關係好的魏立夏都沒站在他這邊。
「娘~花娘的事兒...」
話都沒有給他說完的機會,魏昭君直接指桑罵槐道:「你們幾個小的都好好聽著,尤其是二柱,還有紅娟懷裡的小豆子,你們兩個是男娃,將來是要娶媳婦兒的。以後長大了可得疼媳婦兒,可別讓懷著身孕的媳婦兒做飯,也別扯什麼媳婦兒生孩子了沒法做飯,找老娘來做飯,怎麼你們自己是死的呀,沒找那兩個空爪子,是嗎?」
小豆子才多大呀,根本聽不懂人話,現在正啊啊啊的噴著口水,王氏可喜歡小孩子了,特意給他煮的嫩球的雞蛋糕,特別適合這個年齡段的小娃娃吃。
二柱是個聰明的,一下就聽出來了,村長並不是說他,而是在指桑罵槐,立刻憋笑點頭,「村長放心吧,以後我娶了媳婦兒,不僅會好好的對媳婦兒,天天給她做飯吃,還會對自家娘好,若是以後分家不住在一起了,我每次去看娘肯定不空著兩個手上門。」
魏立春被羞辱的麵皮漲紅,張了張嘴卻再也不好意思說出口了,低頭喪腦的出了門。
魏昭君對著家裡人囑咐道:「沒關係了,就是沒關係了,以後無論那邊發生什麼事兒,你們都不許去幫忙,人家之前說過的,寧願賣身為奴,也不願意和咱們有半毛錢關係。
我之所以讓他們還跟著咱們一起來到這裡,完全是看在之前魏立春救過我的份兒上,現在恩情還完了,咱們和他們再也沒有瓜葛了。
以後若是他們提出什麼無理的要求,你們儘管按照自己心裡所想的方法解決,不必看在我的面子上,尤其是如風,聽到了嗎?」
如風點了點頭,她覺得自家老奶想多了,他可對這個父親一點兒想法都沒有,恨不得他早死早超生呢。
花娘看到魏立春空手回來的,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將家裡所有能摔的東西全部扔到了地上,指著魏立春的鼻子罵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