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賺靈石
進入百色城，季長月讓石晨幫忙找了一個收銀子的客棧。
三人下車，季長月又給石晨幾張符籙，當作車馬費。
收了符籙，石晨躊躇著站在原地，看著季長月欲言又止。
他一個七尺壯漢，這個模樣看起來有些滑稽。
季長月忍住笑意，「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好了。」
石晨這才猶豫著開口，「季姑娘，你手中還有符籙嗎？我想買些。」
符籙能多存些就多存些，靈珠還能掙，但是符籙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符籙現在沒有了，但你若想要，明日來尋我，我可以賣你一些。」
初級符籙對於她來說耗費精力，卻是現在唯一賺靈珠的法子，季長月自從得知初級符籙也很珍貴，就打了賣符籙的心思。
賣誰不是賣，賣給石晨就當結個善緣，且石晨還給他們介紹這麼多百色城中之事。
「好，那我明日再來尋季姑娘。」石晨得到滿意的答覆，樂呵呵地拱手。
待石晨離開，季長月三人也回房休息。
路上三天的顛簸，早就讓季長安和雲言累的直不起腰，臉色難看。
而季長月精神還好，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妥，所以她進入如意配中開始畫符。
她畫符的成功率並沒有很高，開始十張能畫成功兩張，三張……
從一次次錯誤中分析原因，去改變方法，隨著越來越熟練，成功率也越來越高。
「呼……」
季長月看著眼前一沓沓成品符籙，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
選了一張清潔符，手指輕點，手上畫符沾上的硃砂瞬間消失。
真神奇，她感嘆，怪不得這麼多人追求修仙，只是這些符籙就能減少日常生活中的許多麻煩。
感覺時間差不多，季長月伸了個懶腰，活動活動筋骨，便離開如意佩。
石晨昨日特意去城中好友那裡借了一些靈石靈珠，今日一早就等在客棧。
看到季長月出門，連忙打招呼，「季姑娘，早上好！」
客棧中住的都是普通人，早上見到石晨一個體修出現在客棧，都小心翼翼地，生怕得罪修士，帶來禍患。
沒想到他竟然對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女這麼熱情，看向她的目光霎時就敬重起來。
感受到眾人射過來的目光，剛好看到出房門的雲言，季長月道：「你來我大哥房間。」
「好嘞。」
石晨並不在意眾人的目光，大大咧咧地跨步上樓。
他這大塊頭，旁人一看就知道是體修，這樣的目光他幾乎天天經歷，早就能從容應對。
雲言知道他們要交易，站在門口道：「我在門外守著。」
季長月如何學會畫符，會修煉，他好奇卻不會問。交易這種事情他更不會過問。
每個人都有秘密，他知道保持分寸。
季長月卻沒那麼在乎這些，叫道：「大哥，你也進來吧。」
他們還要同行一段時間，若如此防備彼此，還談什麼信任。
雲言愣住，頓了一會兒，抬腳進入房間關上門。
人都進來了，季長月也不墨跡，問石晨，「你要哪種符籙？」
符籙的種類不同，作用也不同。
石晨早準備好要什麼，迅速地報出，「爆裂符，隱身符，避雷符，斂息符……」
一口氣報出將近十種，石晨停下，不好意思地問：「季姑娘，這些您都有嗎？」
倒是剛剛好，石晨要的她都有。
見季長月點頭，他連忙道：「我每種都要十張。」
其實十張他都覺得少了，但是奈何囊中羞澀，再加上問好友借的靈石靈珠，接下來的一段日子就要省吃儉用。
季長月每種抽出十張放在桌上，「我們初入百色城，也不知此地符籙價格，你看著合適的給。」
既然說是買，季長月自然是要收靈珠的。而只要石晨還想繼續在她這裡買符籙，就不會在價格上弄虛作假。
「一張五百靈珠，您看可以嗎？」石晨小心問道。
五百靈珠一張，是凌天閣中符籙的價格，但因百色城中有一個符師，制出的符籙只能夠那些有權勢的人瓜分，哪還有他們這些散修的份。
就算手中有靈珠，也買不到。
季長月估摸著應該差不多，點頭道：「可以。」
九種符籙，每種十張，就是九十張。一共四十五顆下品靈石。
肉疼地從口袋中掏出靈石，石晨接過符籙，藏進胸口的口袋中。
他們這種普通的散修是沒有儲物袋這種稀奇玩意，別說他們，便是百色城中的大家族也不是每個弟子都能有。
珍貴的東西，只能藏在身上最不容易發現的地方。
四十五塊靈石到手，季長月笑眯眯的將石晨送走，並歡迎他下次光臨。
石晨出門時差點絆倒，心中苦笑，下次光臨估計要到明年了，今年他手中是一份都沒了。
看著石晨離開，季長月稀奇的摸著晶瑩剔透的靈石，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靈石。
雲言看著她摸得心滿意足，搖搖頭。
摸滿足了，季長月從裡面拿出十塊靈石，放到桌子上，對雲言道：「這是給你的。」
「給我？」雲言驚訝，隨後搖頭，「無功不受祿，我不能拿，這是你自己賺的，你自己收好。」
「給你你就拿著，在修真界，沒有靈石傍身怎麼能行。」季長月道：「而且靈石也不是白給你的。我有時忙，難免會忽略長安，你平日幫我看顧些長安。」
季長月說的在理，雲言略略思索一番，就答應下來。「長安我會好好看顧，靈石我以後也會還給你的。」
他們同行，看顧長安本就時順便的事，以此要費用太不地道。
有時雲言就是這般固執，季長月已經摸透他的性子，也不再堅持。
季長安一路上是真的累的夠嗆，直到季長月去叫他，他才迷迷糊糊的起床。
「姐姐。」季長安洗漱完，打著哈欠坐在季長月身邊，「我們要去幹什麼啊？」
「當然是測靈根。」季長月整理好他微亂的衣領。
還在瞌睡的季長安立馬清醒過來，「真的？我們什麼時候去！」
當然是現在去。
來到仲雲坊時，已近午時。
仲雲坊門前寥寥幾人駐足，看了幾眼又嘆息離去。
本地家族子弟每年會有固定的時間測靈根，平日仲雲坊只接收些散客，賺些散錢。
不過若是有人來測靈根，三大家族都回派人來看，若是有好苗子就帶回族內。
季長月三人登門，門口的站著的侍從看了三人的打扮，都是些銀子便能買到的俗物，便知是攢了靈珠來測靈根的普通的百姓。
他聲音冷淡，「測靈根一人五百靈珠，你們要測幾人？」
三人年紀不大，並不像父母帶孩子來測，侍從便多問了句。
「三人。」季長月的道。
「一千五百靈珠，先拿出靈珠再進。」
這是怕他們掏不起，測霸王靈根？
季長月沒說什麼，拿出兩塊下品靈石放在侍從面前，「可以進了嗎？」
竟是下品靈石，侍從詫異地看著季長月。
本以為又是來矇混耍賴的平民，沒想到真是有靈石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