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赤梟輕咳出聲。
面色越加蒼白,傷勢嚴重到已影響正常呼吸。
「師姐你沒事吧,內個……要吐血你說一聲,別吐我身上,我穿的衣服可是今年最新款,很貴的。」
「噗……」
赤梟一口老血噴鄭拓身上,同時美眸狠狠瞪了他一眼。
「師姐,你看你,我剛剛可是救了你,你瞪我幹嘛。」
鄭拓覺得自己很委屈。
明明是做了件好事,為什麼要被人用眼神挖苦。
本能的,緊了緊抱著赤梟的手臂。
「登徒子,把手給我放開,聽到沒有。」
赤梟咬牙切齒。
感覺這個傢伙肯定是故意的。
表面上看著一本正經,其實一肚子壞水。
不對。
表面上看著就一肚子壞水。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就不該救你,讓你被魔族抓走當丫鬟算了……」
鄭拓十分不爽。
越想越氣,越想越氣。
當即手臂又緊了緊抱在懷中的赤梟。
「你……」
赤梟被氣的渾身發抖。
但又無力反抗。
受傷太重。
讓她只能任由鄭拓擺布。
「你叫什麼名字,告訴我。」
赤梟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
「告訴你?告訴你回頭找我算帳,師姐別鬧了,乖乖的,聽話咱們等待救援。」
鄭拓拍拍赤梟後背給予安慰。
感受到鄭拓的手掌拍在自己的後背,赤梟如觸電般渾身使不出力氣。
「放開我。」
赤梟羞愧難當。
掙扎著,試圖掙脫鄭拓的熱情擁抱。
「師姐請自重,不要亂動,師弟我是正經人,你醬紫讓我很為難的。」
鄭拓感覺自己在被吃豆腐。
女人果然都是大豬蹄子。
赤梟不語。
仍舊掙扎著脫身。
她認可被魔族抓走當女僕,當努力,當寵物,也不想在與這個傢伙有任何瓜葛。
「師姐你也不用生氣,剛剛你救了我,現在我救了你,咱倆兩清。以後最好老死不相往來,漂亮女人我見多了,不要以為有幾分姿色就覺得誰都要占你便宜,大家都是修仙者,有點覺悟行不行。」
鄭拓慢條斯理的說著,毫無危機感。
其實他早有計劃。
赤梟這種女人看著生人勿進。
實則追求者不在少數,且腦殘粉極多。
與之接觸太親密,怕是會被腦殘粉惦記。
那些極端的腦殘粉很可能找自己麻煩。
敲悶棍,下毒,設陷阱……等等。
運用各種方法試圖幹掉自己。
所以,與其時刻警惕未知的危險。
還不如斬斷與赤梟的羈絆。
赤梟氣的已不會說話。
只能用憤恨的眼神瞪著鄭拓,試圖用眼神幹掉對方。
「啊……」
外界。
爆炸的中心,傳來怒吼。
「王,八,蛋,竟敢傷我真魔寶體。」
魔九渾身通紅一片,像是被人煮了一樣。
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還有十幾枚鋼釘定在上面。
整個人散發著又臭又硬又狼狽的亂七八糟氣息。
爆炸僅僅對他造成輕傷,不足為據。
但爆炸中所附加的東西簡直叫他崩潰。
癢身粉。
讓他渾身奇癢難耐,如有千萬隻螞蟻在身上攀爬,自己還沒有任何辦法。
臭氣彈。
聽名字就知道是一種十分邪惡的生化武器。
效果就是讓他如同剛從廁所撈出來一樣。
這味兒……簡直了。
鶴頂紅。
頂級精神類攻擊毒藥。
效果類似二鍋頭,食用後對神魂有巨大衝擊。
輕者失心瘋,重者直接腦死亡。
至於最後的劇毒透骨鋼釘。
從魔九口吐白沫就能看出,內分泌徹底失調了。
話說我的對手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太市井了吧。
一點逼格也沒有。
「呼……」
魔九深呼吸。
魔翼扇動,凌空飛翔。
「真魔焰。」
魔九低語。
周身猛的燃燒起一片漆黑火焰。
真魔焰下,癢身粉,鶴頂紅,臭氣彈,劇毒鋼釘所有的負面效果全部被蒸發。
「既然你們想死,我就成全你們。」
魔九動真格的。
手中法決贊動,眉心之處,浮現出一枚豎眼。
「真魔眼。」
真魔眼,魔族中皇族的天賦神通。
真魔眼下,萬物顯形。
某處安全屋中。
「援兵怎麼還不來,不會是迷路了吧!」
鄭拓低語。
突然!
他渾身一僵!
只感覺肩膀處傳來劇痛。
疼的他眼淚當場飆射而出。
赤梟終於找到機會,一口咬在鄭拓肩膀處。
鮮血迸濺,噴了一臉。
縱然如此。
赤梟仍舊不鬆口,一副老娘咬死你的架勢。
「師姐,我錯了,你輕點,我怕疼。」
鄭拓崩潰。
這女人什麼鬼!
真下口咬啊!
血都蹦出來了。
赤梟不管那個,仍舊不鬆口。
甚至調整一個舒服的位置,繼續咬著。
「不鬆口是吧,是不是不鬆口,好……是你逼我的……」
鄭拓發狠!
緩緩抬起雙手:撕拉叮鐺桌球咔嚓噠噠噠突突突突突突……省略三百字。
五秒後。
赤梟小臉通紅,鬆口,眼神憤恨的面對面瞪著鄭拓。
對視並未持續多久。
鄭拓冷不丁冒出一句:「師姐!你……多久沒刷牙了!」
「噗嗤……」
赤梟內傷加劇。
當場昏迷過去。
碰瓷!
是不是碰瓷。」
這是要賴上自己啊!
鄭拓搖頭。
好吧。
算我倒霉。
拿出一枚二品療傷丹與一瓶清水。
餵赤梟吃下丹藥。
可以很明顯感受到。
服下丹藥的赤梟渾身滾燙,體內有一股靈氣散發,修復傷體。
「找到你了。」
魔九聲音從頭頂傳來。
二者所在的安全屋炸裂。
魔九渾身冒著滾滾真魔焰,如降世魔神,帶著滔天殺意,站立於二者頭頂之上。
「今天,看你們還……」
話到一半。
魔九瞬間化為一道黑光消失在原地。
遠方。
傳來魔九滿滿惡意的怒吼。
「臭小子死丫頭,你們的相貌我已記住,勸你們最好不要下山,不然,我魔九必讓你們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不如死,如死,死,死……」
魔九憤然離去。
「哼!要不是感應到落仙宗的仙師趕來,你以為你能尋到我的安全屋,做夢吧。」
鄭拓忍不住吐槽一句。
回頭。
如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瞬間面色煞白一片。
「完了完了,我好像被魔族惦記上了,我就說總有刁民想害朕,不就是用幾百張靈符炸了你幾次,又給了你一分壽終正寢大禮包,用不用這麼記仇的。」
鄭拓滿臉沮喪,看向腳踏虛空而來的雲陽子。
雲陽子皺眉。
鄭拓雖然救了一眾弟子。
但這樣的性格,當真不適合修仙問道。
算了。
仙路千萬條,吾之毒藥,彼之仙緣。
大袖一揮,將所有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