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書倒在沙發上,捂著脖子咳嗽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她扶著沙發,想要站起來,可眼前一黑,向前載去。
本以為會摔倒,沒想到撞到了一堵肉牆。
一隻大手握住她的手臂,將她輕鬆拽起。
宋錦書仰頭看見厲卿川冷漠的臉,「謝謝。」
她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卻沒能如願,他力氣大的驚人。
這一幕讓顧安安嫉妒的牙都快咬碎了,厲卿川有潔癖,但卻能碰宋錦書?憑什麼?!她怎麼討好這個男人,這個男人都不為所動,甚至連她靠近一點,他都皺眉!可他卻能碰宋錦書!
厲卿川忽然問:「你用的什麼香水?」
這種話在這個場合說出來,未免顯得曖昧。
他表情冷峻,可眼神卻無比灼熱,緊盯著宋錦書。
方才他從宋錦書身上聞到了一股讓他心中意亂的香氣,說不出的熟悉。
這男人,抽什麼風,但鬼使神差的,宋錦書回了句,「我沒噴香水!」
楚雁聲罵罵咧咧:「怪不得擺出一副烈女的模樣,感情是想勾引我哥,也不看你什麼身份,一個破鞋,還想攀龍附鳳!」
顧安安心跳漏了半拍,罵了一聲賤人,跑過去扶住宋錦書,將她和厲卿川隔開。
「錦書,你怎麼樣?對不起,都怪我。」
她轉頭怒斥楚雁聲:「你太過分了,怎麼能這樣對錦書?」
楚雁聲鄙夷的掃過她,他聽厲卿川的,可顧安安算什麼東西,看在川哥的份兒上喊她一聲嫂子,她還真以為自己是碟菜了。
顧安安被他的眼神刺了一下,咬唇不敢再吭聲。
宋錦書喉嚨火辣辣的疼著,像有火在燒。
她推開顧安安,緩緩將衣服扯上去,起身便走。
楚雁聲伸出長腿擋住她:「想走,問過小爺同意了嗎?」
「把這個喝了,我就讓你走!」
宋錦書抄起酒瓶就想砸過去!
顧安安趕緊衝過去,眼睛通紅,拽著宋錦書低聲說:「錦書,我們是好朋友,我肯定站在你這邊的,可你......你這樣鬧,會讓我為難,就算卿川哥哥再疼我,但你這一鬧我該怎麼面對他?」
宋錦書心裡仿佛噎著一塊石頭。
她鬧?
宋錦書移開視線,甩開顧安安的手,瞥一眼滿杯的威士忌:「看不起誰呢?」
她將楚雁聲的手推開,隨手抓起桌子上整瓶酒,仰頭灌下去!
她喝的太猛,酒水順著唇角滑過下巴,沿著細長的脖頸流下去,沒入衣服!
原本看熱鬧的人群,被這一幕給驚呆了。
隨著瓶子裡的酒越來越少,那些吵雜聲音漸漸沒有,直到寂寂無聲。
宋錦書這個女人,很奇特,她總是會給你耳目一新,不一樣的答案,從不會按照大家猜測的劇本去走。
不哀求,不哭泣,哪怕是被羞辱,被踐踏,也不會低下頭顱。
她看似輕浮,骨子裡卻驕傲的很。
一瓶酒喝完,宋錦書臉頰已經通紅,可依然站的筆直,酒瓶信手一丟,咚落在地上,滾到厲卿川腳邊。
「楚少爺,可以了嗎?」
楚雁聲嘴唇蠕動,心裡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宋錦書推開他,大步離開。
看著她的背影,楚雁聲抬起手,想叫她。
最後卻胡亂擼了倆把頭髮,「草......」
這女人,怎麼能這麼夠味兒,好像完完全全就是貼著他的喜好來的。
跟她一比,他身邊那些女人,一個個,全都寡淡如水,沒有半點滋味。
他怎麼早沒注意這個女人!
顧安安假裝擔憂,「抱歉,失陪,我去看看她!」
楚雁聲心裡亂糟糟的,他在房間裡來迴轉悠,一屁股坐在厲卿川身邊,癱在那,半點沒說話。
厲卿川看一眼腳邊的空酒瓶,瓶口還淡淡的唇印,眼底閃過一抹興味!
忽然,楚雁聲猛地坐起來,鄭重其事道:「哥,得不到這個女人,我死都閉不上眼。」
「出息!」
「你不覺得,她太招人了,她身上那股子桀驁的勁頭,跟烈酒一樣......」
厲卿川手機響了,他沒再理會楚雁聲,起身離去。
出了房間,宋錦書便衝到洗手間,吐了昏天暗地。
顧安安抬手在她後背拍打:「你就是太要強了,其實服個軟,就好了!」
她心裡真恨不得,宋錦書被楚雁聲當眾給強了。
每次都以為,她會被羞辱的抬不起頭來,可每次結果都讓她覺得不如意。
宋錦書身上總有一股子野蠻生長的不服輸的勁頭,仿佛什麼都壓不跨她!
「不是我的錯,為什麼要服軟?」她抬頭,看到鏡子裡紅了眼眶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