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嗝之後,便再沒了任何反應。前後不過三個呼吸,快的一筆潦倒。
「這就完了?」
柳動詫異,下意識調出屬性面板。
宿主:柳動。
體質:7(10)
神魂: 30(10)
死亡點:0
「臥槽,神魂提高了三倍之多。」柳動震驚。
之前他的神魂力是9點,一顆人魂丹竟提高如此大的幅度,果然一分錢一分貨,不愧為價值連城之物。
只是這麼珍貴之極的丹藥,衣春閣閣主趙有容小娘子怎麼就這麼隨意的扔給了自己?
難道她愛我到了骨子裡?
柳動思來想去,只有這個理由可以解釋趙有容為什麼對他這麼香。
否則無解啊。
換做是你,你會把城池送人?
即便你老豆也不行,除非你愛慕的那個她/他。
符台上,白輔仁竭力展示所學,一張張符籙被他很輕鬆的煉製而成,在空中像列兵一樣排隊隊。
不過最後一張爆炎符,卻拉胯失敗了。
白輔仁神色黯然:「煉製中品靈符終非一朝一夕之功,哎。」
嘆了口氣,白輔仁下了符台。
這次比賽,每位符師都有十次煉製機會,品級自定,失敗作廢。
白輔仁前九次都無比順利的煉製出九張下品靈符,這給他一種錯覺,今日符運高照,合該我人前顯聖。
於是打算拼一把,煉張中品靈符震撼同道。
可惜終究因造詣不足,在最後一步連接節點之時成功的點錯了位置。
「御劍宗白輔仁,制下品靈符,十成九,評級,九星符師。」
白輔仁真正的實力是一星府尊,但在這次大賽上,他沒有成功煉製出代表符尊實力的中品靈符,那麼作為公正公平公開的裁判,便只能實事求是的宣布他本次比賽結果。
白輔仁雖心生不滿,卻也無可奈何。
規矩就是規矩。
「有請下一位。」裁判面無表情的道。
「他來了他來了,他帶著無敵之勢上台了。」
柳動自帶解說,氣喘吁吁的爬上符台。
說著無敵之言,卻做著螻蟻的動作,是想升天咋的?
眾人被柳動的無厘頭不要臉上台方式弄的很無奈。
此人的臉皮太他媽皮實了,法寶都打不破吧。
趙有容看著柳動的搞怪,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這小子有點小可愛。』
所以說,情人眼裡出西施是千古絕句。
白輔仁無比討厭柳動,不耐煩的呵斥:「少在這裡耍市井流氓那一套,你以為你很有趣?其實很低俗。」
「低俗嗎?好吧。那便跟你玩點高雅的。」
柳動神情嚴肅下來,開始了制符。
他的符術不同於這裡的任何人,沒有那麼多準備,更不需什麼念咒祈禱之類的奇怪儀式感。
他制符,只需要工具。
眾人只見他上來便魂透過靈筆,浸染靈墨,而後 提筆在靈紙上便龍蛇起舞一般刷刷刷……閉著眼亂畫。
動作行雲流水,手法鬼神難辨。
前後不過十息,一張畫有道家符文的符紙便被他玩一般勾勒出,接著便不管不顧的拋到一邊,開始制第兩張靈符。
「他在幹什麼?瘋了吧?」人群中,一名符師目瞪口呆:「這就完了,怎麼不曾運轉靈力修為溝通天地之威點靈?」
白輔仁同樣感到莫名其妙:「你小子在搞什麼玄虛?」
話落,突然那張被柳動垃圾一般拋棄的靈符無風自動,輾轉升空。
緊接著,轟隆一聲巨響,一道雷霆驟然劈下,帶著不可一世之威,狠狠擊中了靈符。
頃刻間,晶瑩絢爛的金色靈光自四面八方似乳燕歸巢匯入靈符中,初始緩,而後急,須臾間,一柄金屬性靈符便赫然成型,化為一道流光自動飛向柳動,被他隨手召來,放入案己上。
「召雷引靈,靈符自成,唯有千年前的符大宗才能做到,他難道是符大宗不成?這不可能!」
白輔仁如被一萬頭瘋驢轟中腦袋,呆呆的失去了表情管理能力。
「乾坤引雷術,這是失傳千年的手法,我符靈子有生之年竟能看到失傳的至高制符之術,死而無憾。」
乾巴如老樹皮的老者符靈子,激動站起,眼神如惡狼,死死盯著柳動。
「符大宗不可能,定是此人符術神異,若能求得此人傳授妙法,我的符術定會一飛沖天,符大宗不敢想,問鼎符宗定有可能。」
有符師目光閃爍,動起了別樣心思。
與他同樣想法的不在少數,畢竟他們擅長的就是制符,符術的高低,決定了他們的身份地位。
到此,這場符道比賽已經沒有比下去的必要,只憑符紙引雷自成靈符這點,柳動便是當之無愧的的魁首。
趙有容嘴角含笑看著這一幕,感覺他們在夸自己,與有榮焉。
「被這小子占盡了風頭,可惡。」春三娘對那顆人魂丹耿耿於懷,是此刻現場唯一一個對柳動感觀差的人。
在眾人或震驚,或激動,或暗謀之時,柳動那裡已經又飛快煉製了第二張靈符。
接著同樣的神異發在這張符紙之上……
眾符師眼睜睜的看著這神奇小子神奇術,盡皆無言,只是呆呆的看著。
「不可能,怎麼可能?」
白輔仁被打擊的臉色蒼白如雪。
「他這麼年輕,怎會有如此成就,我不相信。啊……」
一聲怒吼,白輔仁衝出地火室,一去不回。
「太浮誇,太浮誇,難成大任。」
符靈子望著白輔仁的背影連連否定,完全忘了之前他還對此人表示讚賞。
第三張,
第四張……
每一張符紙落下,都引來陣陣不可思議的驚呼,到最後柳動完成第十張靈符後,眾人已經叫麻了,忘記了反應。
「爽快,爽快,忒爽快。」
柳動在裁判敬仰的目光中走下台,連連高呼。
魂力強大就是不一樣,連畫十張靈紙,竟然還遊刃有餘,他覺得如果不是靈紙有限,他根本停不下來。
「那個,公子,你叫什麼名字,來自哪家哪派,我要宣布比賽結果。」
裁判在柳動走下台後,才恍惚自己失職,連忙補救。
柳動想了想道:「在下柳動,師承紫霄宮主鴻鈞老祖。」
謊話說一次是假,經常說便是真。
既然已經藉助鴻鈞老祖的威能震懾住了母親,便索性假扮到底。反正這個世界不是西遊洪荒的世界,想怎麼騙,就怎麼騙。
「紫霄宮鴻鈞老祖?」
眾人咀嚼著這幾個字的分量,莫名的有點頂禮膜拜的想法。
「只是一個人名,一個道場,便讓我產生莫可匹敵之感,深不可測,深不可測啊!」
符師們盡皆肅然。
柳動嘿嘿一笑,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並對趙有容眨了眨眼:「看你夫君威不威?」
「又胡言亂語,懶得理你。」趙有容俏臉紅潤,轉過頭去,羞羞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