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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洋蔥人是這樣的

2024-08-03 10:09:06 作者: 六日四塵
  第31章 洋蔥人是這樣的

  回到波羅咖啡館,時間到了下午兩點多。

  早上七點出門,下午兩點回家,短短七八個小時就經歷了兩個案子,真是度過了充實的一天,不愧是你,柯南。

  唐澤目送拒絕了他幫忙搬上去的好意,自己搖搖擺擺朝樓上走的小偵探,看著咖啡館深吸了一口氣。

  每次只要出門,總得帶點傷回來,唐澤覺得如果不給一個說法,安室透馬上就要邊噴監視組的都什麼廢物人渣,邊提著槍去找赤井秀一決鬥。

  說實話,唐澤感覺很冤枉,他受的不叫皮外傷,完全可以定義為擦傷,安室透要是有意見,那一拳下去他只破了點皮,死無全屍的玻璃上哪說理去。

  頂著莫名其妙像要被教導主任訓的壓力,唐澤低眉順眼地走進了咖啡館。

  「喲,小英雄回來了。」咖啡館裡只有靠窗的一桌有客人,滿臉不痛快的安室透抬眼看見是唐澤進來,語氣都陰陽怪氣了。

  「安室先生……」唐澤裝傻地嘿嘿笑。

  安室透把手裡的抹布往吧檯一扔,叉腰從吧檯後面繞出來,很有威懾力地一指樓上:「跟我上去。」

  「安室,別這麼凶啊。」榎本梓哭笑不得,看唐澤整個人縮了起來,說,「有人拍了你爬貨車急停的視頻發在SNS上了,熱度很高呢,雖然離得很遠看不清臉,但我們一眼就認出來了。你這小子膽子也太大了……」

  安室透哼了一聲,臉上的不快沒有一點消退:「連駕照都沒考,伱就敢爬廂式貨車,是誰信誓旦旦說自己會安分的。」

  「我,為了救人嘛,一時情急……」唐澤訕訕。

  「上去。」安室透又指了下閣樓,只吐出了簡短的動詞。

  唐澤蔫頭耷腦地走了過去,跟在提著一個小急救箱,踏著重重步子的安室透身後上樓。

  安室透的心情很是複雜。

  關於唐澤的輿情問題,幸好昨天他就給風見裕也傳了消息,突發的社交平台熱度被很快發現並處理,沒有任何近景拍攝的圖像流出,新聞又一次被壓住了。

  真的沒想到這個高中生,居然是這麼活躍熱心的類型,搞事程度讓降谷零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學校生涯。

  天知道當年為了給他的臥底工作做檔案處理,警視廳有多麼頭疼……

  現在換成他來做同樣的工作,簡直像是天道好輪迴……

  「坐下,手伸出來。」安室透把閣樓唯一一把座椅拖到床邊,示意道。

  唐澤乖乖在他面前坐下,總感覺他這指令怪怪的,像在對狗狗說話一樣。

  唐澤手腕上亂繞了幾周的紗布讓安室透眉心一抽,邊解開他毫無章法的包紮,嘴裡邊教訓起來:「被劃傷了為什麼不去醫院?都不給傷口清理就瞎裹住,感染了怎麼辦?」

  繃帶被徹底拆開,唐澤手腕和手背上的一圈劃痕暴露出來,最長的一道從手背中段一直拉到了小臂上,被玻璃的尖銳端犁出一條淺溝。

  安室透看的生氣,做了個深呼吸,打開醫療箱拿出碘伏往他手背上倒,又問道:「在哪學來的駕駛?」

  「我本來今年就該考駕照了。」唐澤小聲回答。

  安室透拿出繃帶,罩在他的傷口上,又問:「那繃帶呢,你為什麼隨身帶著這個?」


  「嗯……這不是前兩天,遇到過意外嗎?」唐澤期期艾艾地敷衍,看著安室透熟練地做好了有層次的包紮,反將一軍,「安室先生,你學過護理嗎?包紮好快。」

  「別轉移話題,我看你就是控制不住逞英雄的心。」瞪了唐澤一眼,安室透到底沒把「你上次見義勇為把自己坑成了少年犯」的誅心之語說出口。

  唐澤畢竟真的是個勇敢熱心的孩子,哪怕確實莽撞,但是個好孩子。

  心思都深沉的兩個套娃默默對視。

  唐澤有秘密。安室透確信。

  普通的自動擋或者手動檔小汽車,和廂式貨車可不是一個概念,前者的駕照都沒有資格開後者上路的,而且面對無人的滑坡車輛,能那麼快速地決策並高效完成動作,要說唐澤沒經受過訓練,安室透很難想像。

  但這種問題,不管他用哪個身份的立場都無法問出口。

  SNS上那段唐澤的現場抓拍錄像他反反覆覆看過四五次了,思考到現在,安室透的思路和赤井秀一想到了一處。

  一定是唐澤夫婦的原因。

  唐澤夫婦與組織是存在關聯的,他們所在的研究機構,背後注資的基金會是由組織離岸公司之一控制。

  查證多日,這條線是唐澤和組織最可能發生利益衝突的地方,既然唐澤夫婦的研究約等於由組織資助,想必組織對他們的研究成果心知肚明。

  原先安室透傾向於唐澤昭手裡或許掌握著兩人留下的核心資料,現在安室透有了更多猜想。有沒有可能,唐澤夫婦把一部分研究已然運用到了自己的孩子身上呢?心理治療、認知改造,危險一些也可以發展成洗腦、控制之類的邪惡手法,唐澤也許是在他們的授意下,接受過專業訓練的孩子。

  安室透審慎地猜度著,但這個猜想方向他公安和組織兩邊都沒上報。沒有更多跡象前,上報這樣的可能性會給唐澤昭帶來滅頂之災。

  因為從他波本身份得到的消息,唐澤一川和唐澤蕾歐娜已確定死亡,不論他們到底做了什麼研究,各方都不會放過唐澤昭。

  頭疼,真是頭疼,特大號燙手山芋。

  安室透想到此,鬆開唐澤包紮好了的手臂,狠狠揉搓著唐澤的腦袋。

  「住手!」唐澤捂緊腦殼往後躲避,「說好的不摸頭了!」

  「你承諾的事做不到,那我說的話也一樣作廢。」安室透理直氣壯地雙手捏住唐澤的頭,用力晃了幾下,「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的監督員?這期報告裡我要好好說說你了,你小心點保護觀察期。」

  「對不起,我錯了。」唐澤被秒殺,苦著臉任由安室透把自己揉得頭髮亂飛。

  出完了氣的安室透收拾好醫療箱站起身,在轉身下樓前猶豫了一下,試探著問道:「唐澤,如果遇到麻煩,可以告訴我。任何麻煩都行。」他那雙紫灰色的眼睛堅定地直視著唐澤,「我都能幫你。」

  唐澤理解他的疑問,但他什麼都不能說。

  而且,這句話,是波本、安室透還是降谷零在問呢?

  和洋蔥人說話真辛苦。

  他猜安室透知道許多內情,但他不能問,安室透也不會說。在開誠布公,給這個洋蔥起碼扒掉波本降谷零兩層皮之前,唐澤沒有和他對話的立場。

  「我知道了。」唐澤最終模稜兩可地回答。

  急急急急急急,下班才開始敲(●—●)還有一章等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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