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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0章 葉公好龍

2024-12-31 22:42:24 作者: 六日四塵
  第940章 葉公好龍

  白馬探沉默了片刻,在開口前,掏出了懷表,先確認了時間。

  「很多人會誤會我是為了怪盜基德的事情才會那麼積極地回到日本,參與許多調查,不過,關於我回來的理由,其實我上次已經仔細介紹過了。」

  「因為那起發生在境外的、身份不明的日本夫婦死亡案件嗎?」服部平次自然是不會忘記他講過的那個故事的,點了點頭,「怎麼,這也和你要說的內容有關?」

  「差不多吧。」合上懷表的表蓋,在將它放回口袋之前,白馬探仔細地摩挲著它溫潤的外殼,緩緩說道,「調查他們的事情是我的目的之一,而我會對這件事如此關心,本身就是因為它與我一直在追查的那些兇徒們,產生了一點聯繫……」

  「莫非,史考賓,也是你在追索的目標?」

  「正是。專門狙殺他人右眼,以羅曼諾夫王朝的珍寶為目標,製造了無數殺戮與搶奪的兇手,Scorpion……」

  似乎若有所覺一般,唐澤轉過頭,看向了走廊深處。

  在那裡,帶著有驚無險找回的回憶之卵的幾位偵探,正聚在那裡不知道商議著什麼,等待著鈴木家安排好接下來的行程,考慮是否要隨著遊輪同行。

  不等他看多久,大聲嘆氣的鈴木園子就將他的注意力重新拉了回來。

  「啊,真是的,辛辛苦苦那麼久,還是沒能拍到基德大人和明智一起出現的畫面啊,太可惜了。都怪搜查二課的警察,非要和基德硬碰硬,結果不僅沒有能守住寶物,還害得我準備多時的攝影機完全沒派上用場啊……」憤憤不平地重重踏步,她很是不忿的樣子,似乎對展覽的現狀不甚滿意。

  唐澤搖了搖頭,表情有一點無奈。

  誰說你沒拍到呢?你打開你手機看看,你明明就拍到了好吧,還非常具備歷史性和戲劇性呢……

  要他來評價的話,其實這次展覽開幕的效果是非常好的。

  回憶之卵經過了一番輾轉騰挪,現在它不僅僅是具備歷史價值的收藏品,更是經歷了怪盜基德之手,失而復得的寶物,不僅變得更珍貴了,也讓展覽的話題性更上一層樓。

  而她請明智吾郎的溢價更是完全值回票錢,唐澤不僅幫她一手包攬了公關相關的事宜,甚至協助西野秘書做了一系列的圍繞美術館下一步的熱度炒作計劃,留了許多足夠延伸的、富有想像力的媒體公關方向,和怪盜基德有關的,和鈴木家的庫藏有關的,基本上是把PR的工作幹了個全。

  只考慮商業方向的話,鈴木園子完全不虧,不過她的考量標準顯然不是如此就是了。

  「這不也挺好的嗎?美術館現在和基德綁定性挺強的,這畢竟是你們從基德手裡搶回來了的寶物,我看美術館的預約已經很火熱了……」

  雖然實際的戰鬥和美術館沒半毛錢關係,但個中詳情,除了熱衷於逮捕基德的警察和偵探,以及與事件密切相關的人員,大家其實都不是那麼在意,反而是被新聞反覆提及的美術館,更令人有湊熱鬧的衝動。

  「哎,你說的也對啦……」鈴木園子興致不高地趴在了露台的欄杆上,俯視著下方錯落有致的幾個展館的屋頂,「不過,挺奇怪的,他們都說基德掉進海里了,還說回憶之卵因為他被襲擊所以從很高的地方墜落,要去做檢修。我仔細觀察過了,沒覺得哪裡壞掉了啊?它沒有那麼硬吧,摔這麼厲害還毫髮無損。」


  她點著下巴,表情很費解。

  回憶之卵主要的材料是金銀,只有結構性的位置上用了合金來增加強度,而不管是哪種貴金屬,都不應該具備這麼強的抗擊打能力才對。

  唐澤轉了下眼珠,沒有說話。

  那自然是因為,回憶之卵完全沒被摔。

  不僅沒被摔,真正誕生於工匠之手,承載了有關回憶的寶物本身,被反傷完了史考賓的唐澤抱著好好回到了認知空間當中,而「掉在地上」的那一個,則是誕生於寒川龍的殿堂,新鮮熱乎剛出鍋的,被淺井成實拿在手中好好放在了地上的。

  不管是哪一個,當然都不可能有什麼損傷。

  「可能和製作工藝有關係吧。」唐澤輕聲回答道,「畢竟是皇家定製的工藝品,做的耐用一點也很正常。」

  「唔,好吧……」鈴木園子聳了聳肩頭,放過了這個不大不小的問題,轉而問起了和接下來的行程有關的事情,「你和我們一起坐遊輪回東京嗎?他們說要小心運送回憶之卵,必須做好保護工作。真誇張,我以前把它當玩具擺弄了那麼久呢,現在把它當成易碎品可有點遲了。」

  「你和小蘭他們都要坐遊輪回去,我當然要一起。放心,我對船沒什麼心理陰影。」唐澤體會到了她想問的真正問題,隨意擺了擺手,「那是人的問題,船是無辜的。」

  「你沒問題就好。」鈴木園子看唐澤的表情確實沒有勉強,才放下心來,「這次回去的路上估計還挺熱鬧的呢。不止是我們,白馬偵探也要來,還有那幾個收藏家什麼的。他們非說要近距離保護好珍品,我看啊,是擔心真的產生了嚴重的損壞,影響估價吧……」

  「啪嗒!」

  聽見身後傳來的掉落聲,鈴木園子意識到身後有人,連忙整理好儀容儀表,站直腰轉過身,卻發現來的人是換了一身新旗袍的浦思青蘭。

  浦思青蘭方才正在將手探進手包當中,這會兒臉上露出了微妙的震驚表情,以至於抓在手裡的東西滾落在了瓷磚地上。

  意識到對方可能是聽見了自己方才不慎客氣的譏諷,鈴木園子乾咳了兩聲,主動替她撿起了落在地上的東西,立刻換了語氣寒暄:「是您啊浦思小姐。昨天晚上的宴會怎麼好像沒看見您,是有什麼……咦?」

  將那枚小巧的唇膏遞迴去的時候,鈴木園子才注意到她右眼上的遮擋,不由發出了困惑的鼻音。

  浦思青蘭今天戴了一頂小帽,垂落的輕紗正好遮住了小半張臉,也因此,湊近了才能看見她戴了一塊遮住右眼的眼罩。

  「啊,是身體哪裡不舒服嗎?」鈴木園子的語氣更加輕柔了,借著遞還東西的動作,上前扶住了浦思青蘭。

  被她溫熱的手掌觸碰到,浦思青蘭才堪堪打了個寒戰回過神,衝著表情關切的鈴木園子勉強一笑:「沒什麼問題,是我不太適應這邊的天氣,這幾天又用眼過度,犯結膜炎了……」

  「哦哦,所以昨天是這個原因缺席了嗎?」

  「嗯,對,我臨時去找診所開消炎藥了……」

  浦思青蘭一邊說,完好的那邊眼睛一邊不自覺飄到了唐澤的臉上,在對上他笑眯眯的表情之後,更是近乎本能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罩。

  就是這張臉……!

  做了這麼多年只打一個位置的槍手,她對自己的視力自然充滿了自信,絕對不會錯辨自己看見的東西。


  當時的怪盜基德臉上戴著單片眼鏡,不太可能有易容,更別提他當時已經得手,正在帶著手裡的寶物逃離現場,完全沒有易容的必要。

  所以,所以怪盜基德,真的是……

  那,昨天那一槍……

  她對自己的準度有自信,雖然距離並不近,但她當時絕對是命中了目標的。

  被槍枝正中右眼,卻毫髮無損,反而是自己,像是被自己射出去的子彈打中了似的……

  她按在眼罩上的手指神經質地痙攣了幾下,花費了一些力氣,才控制住自己變得詭譎陰狠的視線。

  這個傢伙身上有古怪,巨大的古怪。

  不能就這麼放過他,為了自己毫無敗績的戰績,也是為了,她的儀式……

  「你覺得,ta堅持射擊受害者右眼的行為,不僅僅是為了作為連環殺手的標誌,更有可能是某種具備特殊儀式感的行為?」服部平次聽出了白馬探的意思,簡單總結道。

  「嗯。一般而言,像ta這樣圖財的殺手,應該不會屬於心理變態的類型。但史考賓的情況很特殊,哪怕被襲擊者手中握有更具備價值的藝術品和文物,也堅持只會拿走與羅曼諾夫王朝有關的那些,這本身足夠不尋常了,然而其本人的行為模式,總會讓我聯想起一些例子。」

  本作品由整理上傳~~

  白馬探將攤開在桌上的照片重新收攏,抽出了最後一張,慢慢推到了桌子中央。

  照片裡,一個身材發福的中年男人被反剪雙手,頭朝下地按在了魚缸當中,巨大的觀景魚缸卻已經被鮮血染得半邊發紅。

  「這是上上一任受害者的現場照片。我發現,史考賓不僅僅是把射擊右眼看做殺傷的手段,這更像是一種『處刑』,一種出於特定目的的『處刑』。只要情況允許,ta就會對受害人加以更加殘酷的虐待。」

  「像是在泄憤。」服部平次看著那張照片,在柯南將躍躍欲試的腦袋湊過來之前把他撥開,「明明是史考賓自己闖入了別人家,搶走了別人的東西,可這些行為卻表現的像是在不滿受害者一樣。」

  「是啊,我推斷,不管羅曼諾夫王朝對史考賓意味著什麼,這個人都理所當然地認為,自己就應該占有這些東西,所以才會理直氣壯地向著無辜的受害人,發泄所謂的憤怒。」白馬探瞥了被服部平次撥開腦袋的柯南一眼,淡淡點頭。

  「又是個神經病啊……」沒能成功看見畫面的柯南抱著胳膊,小聲吐槽。

  不知道為什麼,他有一種最近碰到的神經病數量越來越多了的感覺。

  是他的錯覺嗎,還是說不夠神經病的那些都被那些緊盯著他腳步的怪盜們先一步解決,以至於漏網之魚精神狀態越來越糟糕了的樣子……

  關於柯南得出的這個不好說算不算正確答案的結論,唐澤的評價是,別人精神狀態怎麼樣很難斷言,史考賓的精神狀態,確實是有點發癲了。

  自從來美術館請求陪同回憶之卵一起回東京之後,史考賓想要維持住浦思青蘭那種人淡如菊的清冷人設是越來越難了。

  她像是根本控制不住情緒一般,視線總是會不停往唐澤身上飄,手指更是會不停重複某些小動作,仿佛內心的殺意已經瀕臨失控,必須要找一些別的東西來克制情緒,轉移注意力似的。

  就像是現在。


  「我曾祖父名叫喜一,曾經在法貝魯傑的工房擔任工匠,也因此,與當地的俄國女性結了婚……」

  香阪夏美看著西野真人捧著手裡的東西緩緩走進艙室,極其克制地收回視線,重新與滿臉好奇的鈴木史郎對視,露出了溫和的微笑。

  「就在他們結婚的第二天,革命爆發了,他帶著我的曾祖母回到了日本,兩個人生下了一個女兒,也就是我的祖母。可是沒過多久,我的曾祖母就去世了。我的曾祖父九年後也過世了,年僅四十五歲。我的父母在我年幼的時候因為一起交通事故而身亡,我被我的祖母一手養大……」

  「可是,老夫人在上個月,也不幸離世了。」始終靜靜站立在一邊的老者,也是香阪夏美的管家澤部藏之助彎腰替她將後面的話說完。

  垂下眼睛沉默了兩秒鐘,香阪夏美才繼續說道:「我一直在巴黎當西點師,是因為這個原因,回國收拾整理祖母的遺物。也因此,我才找到了這個……」

  這次,香阪夏美拿出來的不再是影印件。

  她的動作很小心,慢慢從包中抽出了兩張泛黃的破損紙張,在桌上緩緩攤開。

  「Memories.回憶。嗯,看上去確實是回憶之卵的樣子……」

  鈴木史郎比對著桌上的殘頁與旁邊小巧工藝品的細節,香阪夏美到這個時候,才終於將視線投向了那顆銀綠色的精緻器物。

  她不能在這種時候表現的太過急躁或者喪失禮節,想要打動鈴木史郎,她必須注意自己的態度……

  唐澤當然能感覺得到她那因為患得患失,格外謹慎小心的心情,也因此,明明注意力同樣應該被回憶之卵吸引走的浦思青蘭,又在用視線繞著他的臉轉來轉去這件事,就顯得格外突出和離奇了。

  趁著全屋子的人都湊在桌邊觀察的功夫,唐澤飛快轉過視線,淡淡看了回去。

  看什麼看啊,不就是懷疑我是怪盜基德,懷疑我為什麼沒死而已嗎?至於搞的這麼誇張嗎?

  而且,你不是崇拜自己永生不滅的先祖,對他的神力深信不疑嗎?現在真的來了個不死者站在你面前,你慌什麼啊。

  唐澤決定,一會兒就要與這位來自中國的小姐交流一個成語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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