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十二點,唐樂和路懷突然發燒。
「怎麼了這是,溫度突然上去了。」老婦人摸了摸他們的額頭。
滾燙。
「去,去看看有沒有藥。」她吩咐,「這裡有沒有學醫的?」
立刻有人去找藥品。
「我,我今年剛學一學期。」一個女生小心翼翼舉起手,說。
「過來一起。」老婦人說。
「嬸子,你行嗎?」有個人問。
「我孫子經常生病,都是我照顧的他。」老婦人說著,手上的動作沒停,「我孫子死啦,看這兩個娃娃像我孫子哩。」
那人:「………」
我真該死啊。
「對不起對不起。」那人慾哭無淚,瘋狂道歉。
有人找藥回來了:「這裡有退燒貼和退燒藥。」
「快拿過來。」老婦人抬手。
動靜有點大,把淺眠的瑾夭吵醒了。
「咋了這是。」他揉了揉酸痛的腰,聲音里含著睏倦。
紀白在旁邊看著他們忙活,插不上手,聽見他問就說:「唐樂和路懷發燒了。」
瑾夭花了十秒鐘想了想這兩個人是誰,起身走到他們那邊。
「瑾哥。」
有人低聲道。
瑾夭蹲下,摸了摸唐樂和路懷的脈,轉頭問紀白:「你發燒過嗎?」
「有過。」紀白回憶,不用瑾夭問他就想到了,「發燒之後有異能了!」
「這不就行了。」瑾夭扔下路懷的手,在袍子上擦了擦,「發燒藥吃吃,不用管了。」
趕緊擦擦,傻是會傳染的。
「好。」老婦人伸手拿過退燒藥,發現是注射的,給了那個學醫的女生,「小姑娘你來。」
「哦哦好。」小姑娘手忙腳亂接過,緊張的手抖。
瑾夭沒去管他們,轉身去看起貨架上的東西。
乾脆麵,一根蔥,牛肉乾……
都沒吃過。
「紀白!」
掃了一圈,他叫紀白。
「怎麼了瑾哥?」紀白隨叫隨到。
「有什麼好吃的?」瑾夭指了指這些東西。
「這得看個人口味了吧。」紀白猶豫著說。
「你有什麼推薦?」瑾夭問。
「這個?」紀白試探性的拿起一包一根蔥。
瑾夭搶走了他手上的一根蔥拆開,拿起一根塞進嘴巴。
「………」
他頓住。
紀白看不清他的臉,不知道他的情況:「怎麼樣?」
「好吃。」
瑾夭說著,吭哧吭哧把一包都吃完了。
「我第一次吃到這麼好吃的東西。」他說。
「你……以前沒吃過?」紀白小心問。
「沒有。」瑾夭搖了搖頭,「這些東西我都沒見過。」
「都沒見過?」紀白詫異。
「沒有。」瑾夭搖搖頭,「我以前吃的都是家常菜,從來沒吃過這些。」
「什麼家長,零食都不讓吃。」紀白更加震驚。
瑾夭歪頭:「我沒有家人。」
紀白:「………」
紀白給了自己一個巴掌,並九十度鞠躬:「對不起。」
「有什麼對不起的。」瑾夭說。
「戳到你痛處了。」紀白愧疚地說。
我真該死啊。
瑾夭又拿了幾包一根蔥,準備去角落裡啃一會。
「等天亮吧。」
瑾夭說。
—————
天剛剛破曉,唐樂和路懷的燒神奇的退了下去。
先前燒的通紅的臉變回了紅潤的顏色,體溫也變得正常。
「把他們叫醒。」瑾夭抱臂看著躺著的兩個人。
「直接叫?」
有人問。
這不會叫出毛病吧。
「對。」瑾夭給予他肯定,「叫不出問題的。」
「哦哦。」
路懷的好兄弟柯涵直接拍上他的臉,對著他的耳朵大聲道:「兒子起床啦——」
相比較之下,紀白搖著唐樂的就很溫柔了。
「別吵你爸爸!」
路懷看起來是經常被這樣吵,已經吵出應激了,他直接抬手巴掌拍上柯涵,起床氣很大。
「傻狍子,起來了。」瑾夭踹了他一腳。
「誒呦瑾哥!」
路懷立刻清醒,坐了起來。
旁邊的唐樂也醒了,茫然地看著四周,下意識道:「阿傑……」
喊完才發現阿傑已經不在了。
「好了,你們看看有沒有什麼不一樣的。」瑾夭沒給他傷春悲秋的機會,說。
「我……」路懷站起來蹦了蹦,「我感覺我現在充滿了力量!一拳能打十個柯涵!」
柯涵:「………」
柯涵:「死!」
「正經的。」有人捶了他一下。
「我好像覺醒異能了。」唐樂突然說,他四處找了找,「誰給我一把刀?」
「吶。」紀白遞給他自己的水果刀。
唐樂直接在自己手掌劃了一道比較淺的傷口。
「你幹什麼!」
有人驚訝。
唐樂沒說話,另一隻手覆蓋在受傷的地方,一道白光閃過。
他把手移開,只看見原本受傷的地方正在緩慢癒合,直到看不見!
「治療異能?」紀白驚訝。
「居然是治療異能!」
反觀唐樂,只是癒合這麼一點點傷口已經滲出了汗:「以我現在的能力不能恢復太多。」
「我好像也有。」路懷嘗試在手上發力,然後猛然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