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了……」
「極寒……」
這句話很模糊,很輕,輕到所有人都沒聽清。
「哈?」
路懷沒聽清楚,扒拉著柯涵湊近預言家:「你再說一遍?」
預言家卻搖搖頭,不肯再說什麼。
「極寒。」
瑾夭突然出聲,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他。
預言家詫異的看向他:「你聽見了?」
從來沒有人能聽清他說什麼,他只能用費勁的力氣嘗試去告訴別人
「嗯。」瑾夭點頭,「具體什麼時候?」
預言家沉默了一會,含糊的說:「不算太久。」
「還有,這是我看到的另一個景象。」
然後他比劃了一個力氣很大的動作,又用手指比劃了一個人在地面上行走,最後畫了一個圓。
「?」
「什麼東西?」
「有一個人力氣很大?」紀白猜測道。
「那那個圓代表什麼?」唐樂反問,「不對吧。」
時祝禮收回搭在預言家肩膀上的手,理了理袖子,說:「走路的姿勢代表人類,圓圈代表所有人,力氣大應該是增強。」
「也就是說,極寒過後每個人都會變強。」
預言家眼睛亮了,他瘋狂點頭,讚賞的看著時祝禮:「你好聰明啊。」
上次跟時祝禮合作,時祝禮也能知道他在表達什麼。
時祝禮揉了揉預言家的頭,像對小孩子那樣,輕聲應道:「嗯。」
「所以說,只要度過極寒,所有人都會得到史詩級增強。」路懷得出結論,「真的嗎!那我是不是會變得很厲害!」
「世界是平衡的,哪一邊的能力過盛,要麼就削弱強的一方,要麼就加強弱的一方。」瑾夭打起精神,說,「一下子變得太厲害也是不可能的哦。」
「你才多大,社會都沒進入多久。吧,真是傻的可愛。」預言家看著路懷,咋舌道。
「我哪裡傻了!」路懷氣急敗壞,一拍柯涵的大腿,說,「兒子,咬他!」
「你就是很傻。」柯涵忍著想打他的衝動,說。
路懷:「???」
「好了,我要睡覺了,你們也早點休息。」瑾夭實在忍不住了,找了個角落窩著,沉重的眼皮合上,去會見周公了。
「啊,瑾哥不是睡了好久嗎?」路懷小聲問。
他睡著的時候瑾哥在睡,他醒的時候瑾哥還在睡。
「還在遊戲裡的時候我就沒見他睡過,現在又這麼能睡。」預言家聳肩,「真是個奇怪的人。」
「沒壓力會很困的。」時祝禮又回到他那小破沙發上,閉上了眼睛,「我睡了,你們自便。」
預言家攤了攤手:「也許吧。」
白天的時候路懷已經睡過,現在完全不困,他湊到預言家面前問:「誒,你能給我講講遊戲的事兒嘛?」
「你想聽?」預言家挑眉。
「想!」路懷用力點頭。
「你怕鬼嗎?」預言家壓低聲音問。
「我……還好。」路懷猶豫了一下,說。
「有隻鬼在這裡哦。」預言家指了指路懷和柯涵的中間,笑嘻嘻的。
路懷本來在柯涵的左邊,為了方便和預言家說話他又到了柯涵的右邊,隔了點距離。
正好可以容納一個小孩子。
等等,小孩子!
柯涵頭皮發麻,一股恐怖感直衝腦門:「什麼鬼?」
路懷直接蹦起來,紀白皺了皺眉:「是許婭嗎?」
「紅裙子的小女孩。」預言家彎腰,對著許婭輕笑道。:「晚上好呀小姑娘。」
許婭對著他不友好的齜了齜牙。
落在別人眼裡就是,預言家彎腰對著空氣打招呼。
這怎麼看怎麼驚悚。
「這,為什麼我們看不到。」唐樂膽子大一點,強行靜心看著那片空氣。
「普通人沒接觸過鬼,不能通靈自然不能看見。」預言家毫不在意的說,逗她,「對我齜牙咧嘴的幹什麼,笑一個。」
「再看弄死你。」許婭冷冷的說。
「喲,還生氣了。」預言家挑眉,看向柯涵,「你搞什麼了,招惹到她。」
他端詳著柯涵,後者戒備的盯著他,像防狼一樣。
「哦~我明白了。」預言家突然笑了一聲,舔了舔唇,「你身上有種很美味的味道。」
說著,他眯眼:「難怪呀難怪。」
「我在你身上看見了不一樣的東西,似乎能改變未來……」
「夠了,預言家。」在睡覺的瑾夭突然出聲。
預言家一愣,隨後恍然的看了他一眼,笑道,「不說就不說。」
他好像明白了,那個東西和瑾夭有關係。
其他人被預言家這一番莫名其妙的話弄的一頭霧水。
「什麼意思?」柯涵追問。
「不好意思,不能告訴你哦。」預言家遺憾的說。
「切,裝神弄鬼。」路懷對他做了個鬼臉,「睡覺啦,明天還得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