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白聽到遍體鱗傷的時候,瞳孔微微一縮。
哥哥居然……
「怎麼,你要找他?」預言家嚼吧嚼吧的吃著一個雞爪子,問瑾夭。
「嗯,找他有點事。」瑾夭點頭,給了紀白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紀白握緊雙手,掩蓋下眼底的神色。
「給我吃的,我幫你呀。」預言家彎著眼睛笑道。
「你這麼厲害,怎麼不去自己找?」瑾夭翻白眼,雖然他們看不見。
「我算咱幾個這裡最弱的了,沒辦法呀。」預言家很無奈似的,搖頭嘆息。
「……」
眾人看了看他放在旁邊的雙刀,又想起進入小木屋的時候他出手狠辣,不禁默默裹緊自己的外套。
重新定義「弱」。
「切。」
睡覺的時祝禮嗤笑一聲,有氣無力的翻了個身,換個方向繼續睡大覺。
「別不信,你把前十的玩家拎出來,看我能單挑的過哪一個。」預言家更加無奈了。
「只限於前十。」瑾夭嘖了幾聲,說,「等到了B市你幫我找,包你一天的吃住,行不?」
「一天?」預言家挑眉,「不夠吧。」
「你又不跟我們一起走。」瑾夭無辜的說,「如果你跟我們走的話吃穿不愁哦。」
預言家:「……」
時祝禮豎起大拇指:「好算盤。」
吃瓜的路懷鼓掌:「啪啪啪。」
「看熱鬧不嫌事大啊你。」柯涵恨鐵不成鋼的按下他的手,道。
路懷憨憨的笑了笑。
「哼,我要去找邪忌之主,你幫我解決他我就跟你走。」預言家抱臂冷哼,故意說。
然後成功看見瑾夭的理袖子的手群住,整個人像是凝固了一樣。
「邪忌之主?誰呀?聽起來好厲害!」路懷化身好奇寶寶。
昨天纏著預言家跟他說了好久的無限流遊戲,還沒聽夠呢。
「誒呀呀,以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不能招惹的人有兩個人。一個是NO.1,還有一個就是邪忌之主,邪神。」預言家煽風點火,「兩個人可是水火不容的關係呢。」
眾人:「!」
聽起來好厲害的樣子!
「那你又跟邪忌之主有什麼仇。」瑾夭抬起眼皮看向他,問。
這次輪到預言家沉默了。
半晌,他嘆了口氣,起身坐到瑾夭身邊,伸出右手,道:「你自己看看吧。」
瑾夭狐疑的把上他的脈,眉頭瞬間擰起來了:「他給你下詛咒了?」
為什麼預言家的血脈里全都是那個人的鬼氣。
睡覺的時祝禮睜開一隻眼:「什麼?」
「他不是不屑於管玩家的事情嗎?你怎麼招惹他的?」瑾夭面色凝重。
「我見了他一面,然後看到了他的……一些事情。」預言家面色有些古怪,不是恐懼,是一種窺見了不得了的事情那樣很微妙的表情。
「?」
路懷嘗試加入群聊:「不會是邪神的八卦吧?」
聞言,預言家面色更加古怪:「我不能說,我一說詛咒就會發動,我就沒了。」
「啊?」路懷驚訝。
不會真猜對了吧。
「這個詛咒有沒有副作用?」時祝禮斜著眼看向他們,眼裡帶著沒睡醒的睏倦。
「我……失去了一些情感。」預言家聲音裡帶上了茫然。
「情感?」瑾夭眉頭皺的更深了。
「我不明白愛與被愛的感覺了。」預言家眨眨眼,「我不能共情那種……」他比劃了一下,「情侶和父母親人那種感情。」
「嗯?」
時祝起身走到預言家旁邊,伸手在後者眉心點了一下。
「……」
「想必你看到的是和愛情親情有關的東西。」時祝禮沉默片刻,得出結論,「邪忌之主的消息我會關注,有情況我會告訴你。」
「謝了啊。」
預言家抽回手,道。
「沒事。」
「額那個,」紀白亂入,「我提個問題啊,邪忌之主沒有名字嗎,這個名號有點……」中二。
這個問題一出,三個人一愣。
「這,我們好像不知道他叫啥。」預言家委婉的說。
「這麼多年都是這麼叫過來的,我們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時祝禮平靜的說,然後轉向瑾夭,「你知道麼?」
瑾夭無聲的搖搖頭。
「連你也不知道?」預言家詫異,「上次我見他的時候裹得跟你差不多,你知道他長啥樣嗎?」
「不知道。」瑾夭再次搖頭。
「咦,一個兩個的,都喜歡當蒙面大俠。」預言家嫌棄的搖搖頭,然後像一個好奇寶寶一樣問瑾夭,
「你長什麼樣啊?」
路懷見終於有話題是他懂的了,也好奇的問:「瑾哥瑾哥,我還沒見過你長什麼樣呢。」
「我啊。」瑾夭說著,傷感的擺了擺手,連聲音都帶上了悲痛欲絕。
「我的臉早就毀了,當年我是多麼貌美如花,卻被一場大火燒的面目全非。」
「現在是丑的面目可憎,不堪入目,面目猙獰,慘不忍睹啊!」
瑾夭沉痛的捂住心口,說的那叫一個聲情並茂,引得人同情萬分,聞者落淚聽者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