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言家說他最弱,實則不然。
鋒利的雙刀一出鞘,所到之處血肉翻飛,預言家本人卻一滴血都沒有沾上。
再配合時祝禮如鬼魅般的殺喪屍的身影,幾乎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看什麼看,走了。」瑾夭挑眉,對看呆了的眾人說。
眾人還沒感概什麼,就被撲上來的喪屍打斷了話。
「快走快走!」
「媽媽呀!好噁心!」
「嘔——不要把蟲子打出去!不要把蟲子打在我身上!yue——」
瑾夭:「……」
一群人才。
唐樂提著鋼管見一個砸一個,不少喪屍的頭被砸的血肉模糊。
「爆炒喪屍。」
紀白丟出一團團火球,抽空拍了拍手上的灰燼,喃喃道。
「6。」
柯涵護著路懷,還不忘點評。路懷撒歡似的左打一個右打一個,跟玩似的。
動靜有點大,吸引了不少喪屍。很快就圍過來一大群,同時他們也殺到了B大門口。
B大的伸縮門上又加固了水泥,不高,一看就是最近加的。
本來B大附近都沒什麼喪屍了,他們這一鬧又有不少聞訊過來,好不熱鬧。
瑾夭給他們一個眼神,其他人立刻會意,大聲喊起來。
「九敏!九敏!」
「哇啊啊好恐怖呀!誰來救救我們呀!」
「救命!」
這次不光是瑾夭,時祝禮和預言家也沉默了。
「……」
這矯揉造作的聲音是人能發出來的嗎???
這殺傷力不亞於「剛滿十八歲」。
裡面的人很快聽到動靜,從保安室里探頭出來。
見狀,眾人喊的更加賣力了。
探頭出來的其中一個人說:「你們先進來,例行檢查。」
說著,他打開了保安室的門。
這麼容易?
瑾夭皺眉,有點不敢相信。
「哈,這個世界還是好人多。」路懷說。
「切,我才不信。」預言家切了一聲,說。
他在遊戲裡看過太多人心了,他斷定裡面肯定有詐。
「走吧,我倆斷後。」紀白拉了一個墊背的大冤種,說。
大冤種唐樂:「???」
瑾夭為了防止他們看出來自己不會成為喪屍的目標,快步走入保安室。
之後是柯涵和路懷,在之後就是幾個女生和老太太。
最後的紀白把唐樂推進去,在喪屍即將抓住他的背時一跳,保安室的門瞬間關上,然後喪屍撞在門上,幾乎要把門撞出一個洞。
「這門結實不?」路懷看著門被撞的哐哐響,有點懷疑這門會不會壞。
「結實著呢。」屋內有五個人,其中一個男人好像是領頭的,對他們說,「檢查的第一步,看看你們有沒有被喪屍咬。」
他說著,一揮手讓其他人開始檢查。
「你,把這黑袍脫掉。」男人看見了不一樣的瑾夭,說。
奇裝異服的,指不定有什麼怪癖。
「不是,為什麼要脫,我們沒有被咬!」路懷替瑾夭開口,憤憤不平的。
「遮這麼嚴實誰知道有沒有被咬!」男人旁邊的人不耐煩開口,「要麼脫要麼走,我們可沒那麼多時間。」
路懷還要說話,被柯涵拉了一把。
「……」
聞言,預言家和時祝禮都沒有說話。
他們又沒和瑾夭熟到幫他說話的地步,正好他們也想看看瑾夭說的「不忍直視」到底長什麼樣。
瑾夭皺眉,思考著怎麼說能不露臉。
[夭夭,你為什麼要遮著臉啊?]417知道他在想什麼,問。
『為了低調。』瑾夭抬手扯了扯帽檐,說。
預言家以為他要拿下去了,目光炯炯的看著他。
結果啥也沒有。
「誒呦,都是熟人,有什麼不好露臉的啊。」他笑了一聲,好哥們似的要去搭瑾夭的肩,結果被躲開。
瑾夭還是沒說話。
「快點的,別廢話。」有人催促。
[A.給他們看你長什麼樣。
B.直接走人。
C.出手吧。]
417給他列了幾種方案。
「麻煩。」瑾夭懶得廢話,手裡開始聚集起一團鬼氣。
時祝禮敏銳的察覺到了:「瑾夭,你要幹什麼!」
「這裡可不是遊戲!你別亂來!」預言家大聲道。
有人想要說話,被唐樂和柯涵制止了:「瑾哥有分寸。」
瑾夭翻了個白眼,抬手,鬼氣瞬間飛了出去。
直衝向那五個人——
——的旁邊。
「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空靈的女聲響起的同時,悅耳的琵琶聲傳來,一陣柔和的藍光輕盈的飛來,化解了那團黑氣。
「……」瑾夭抱臂。
他們不出手,他也不會傷那幾個人的。
「瑾夭,你別在這裡發瘋!」預言家看向被嚇得腿軟的五個人,說。
「他只是想控制那五個人,談不上發瘋。」一開始的女聲傳來,接著是一個男生的聲音,「瑾瘋子,你什麼時候能收斂一下你的行為。」
紀白瞳孔一縮,幾乎是立刻喊出聲:「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