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怎麼又哭了?
「我真的很強。」虞灼小聲說,「你……不要敷衍我。」
不出意外的話,明天他們就要合作了。
瑾夭用此生最認真的語氣說:「你最強了。」
「你叫什麼呀。」虞灼一雙丹鳳眼晶瑩剔透,帶著水氣,不含任何雜質的望著瑾夭。
「我叫瑾夭。」
瑾夭回答他。
「多大了?」
虞灼乖乖回答:「快19了。」
瑾夭沒忍住捏了捏他的臉,說:「小孩子,有家人或者朋友嗎?我送你回去。」
如果沒有的話他就拐回家去當花瓶養著。
金絲鳥,籠中雀。
非常養眼。
不過不是喜歡,是對美的一種欣賞,沒有情愛。
瑾夭如是想。
虞灼撐在地上的手微微收緊,他剛要開口,一抹藍光划過,一個燙金色請柬出現在兩人面前。
瑾夭一頓,抬手一揮。
請柬自動翻開,露出裡面的內容。
[會議提前,速速前來。]
後面跟著地址。
虞灼眼裡划過一抹暗色,面上卻說:「你有事就先去吧。」
反正他們很快就會在會議上見面。
「你住哪啊?」瑾夭起身,臨走前突然問道。
「五樓505。」虞灼露出一個純良無害的笑容。
「嗯。」
瑾夭拍了拍袍子,揚長而去。
虞灼小步跟在他後面,走到樓梯口目送他離去。
直到人看不見了之後,虞灼才慢慢退入黑暗中,消失不見。
只留一句帶著笑意的低語。
「小夭夭~今天又是喜歡你的一天呢。」
——————
瑾夭是問了417才知道政教樓往哪走。
路上還碰見了路懷他們,於是一群人匯合往會議室去。
會議室。
零零散散數十個人坐在偌大的會議室里。在這裡面,一半人都是遊戲裡出來的。
封希和何桕相對而坐,在他們旁邊是一個將近四十的男人。
男人微笑著喝茶,靜靜的聽著別人聊天。
「聽說預言家和時祝禮也來了。」
有人說。
「瑾夭也來,我還沒見過傳說中的NO.1呢。」
「那你還是別見了吧,沒聽他外號殺神嗎?副本都毀了好幾個了。」
「沒那麼恐怖吧?」
立刻有人反駁:「有一個排行靠前的人是我朋友,他遇到過瑾夭,你那鎖魂鏈瞬間就可以刺穿你的腦袋!」
「副本被毀的時候還差點波及到玩家!能逃出來也是僥倖!」
「你們怎麼越說越離譜啊。」
有普通人不信。
「等你見到瑾夭就知道了。」
一開始說話的那人嘆息,「傳言還是要相信的。」
「聽說瑾夭從來不以真面目示人,我還挺好奇他長什麼樣的。」
一個看起來三十歲的男人露出一抹笑,「這次出遊戲,是人的還是不是人的都被削了,我倒要看看他還能強到什麼地步。」
「到時候看他長什麼樣還不是手到擒來嗎?」
「如果他真長的還看的過去的話,我也不是不能……」
說著,他露出一抹淫笑。
封希和何桕敏銳的聽到這些話,皆是眉頭一皺。
這人他們早就盯上了,偷藏物資,仗著自己自己是遊戲裡出來的橫行霸道,還有霸凌嫌疑。
他們早就想處理了,但是旁邊這個王海盡力阻攔,說這次會議後再做決定。
何桕忍不了,被封希阻止,後者丟給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想想,瑾夭真的被大削了……」男人搓搓手指,說,「我不是不能考慮……」
淫穢的話還沒說完,一根鎖鏈從地下破土而出,直接刺穿了他的喉嚨!
「噗嗤。」
血腥味瀰漫開來,鮮血滴答滴答落在地上,男人睜大眼睛,轟然倒在桌上,死不瞑目。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所有人都安靜了,接著是普通人的尖叫。
何桕挑了挑眉,看向門口。
「嘖,是我威懾力太小了,什麼話都敢說。」
清冽的聲音帶著嘲諷,一個黑袍人出現在門口,身後跟著一群人。
「太殘暴,太殘暴。」預言家捂著鼻子,一副自己很文靜的樣子。
「NO.1……」
有人認出這標準的黑袍和鎖鏈,知道的人眼裡都帶上恐懼。
微笑的王海臉色沉了下來:「先生何故在我的地盤殺人?」
瑾夭先是對封希和何桕頷首,然後看向王海:「你就是王海?」
「正是。」
預言家大搖大擺的走進來,說:「你就是不自量力想要從封希手上搶權的王海?」
王海:「……」
「你這位置坐不了多久。」瑾夭也進來撿了個位子坐下,還不忘給自己倒茶,「進來吧。」
後面的路懷他們還在震驚中。
剛剛瑾夭什麼都沒幹,那鎖鏈就直接刺穿了男人。
那一幕給他們嚇壞了。
終究是初出茅廬的少年,還是會害怕。
封希看著瑾夭,沒有說什麼。
瑾夭這次也算幫了她一個忙,雖說她自己可以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