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瑾夭一夜未睡。
因為他快要氣死了。
他從虞灼的房間裡出來之後,又把整個精神病院翻了個遍都沒找著邪忌之主的影子。
然後他去找預言家,和預言家鬥智鬥勇了幾個小時才逼著預言家把照片刪了,然後給預言家下了個咒。
只要預言家把昨晚的事情說出去一個字,預言家就會變成少蘿。
預言家本人:「……」
一個個的都很喜歡下咒是不是?嗯?還少蘿,我可*@#&¥$……
而瑾夭把預言家丟回去的回到房間裡才稍微解氣了些。那時候天還未亮,他一個人坐在床上做小人。
讓系統拿出一堆稻草,瑾夭就做了好幾個邪忌之主模樣的小人,寫上名字然後用針扎。
五個小人被扎的面目全非。
在等天亮的虞灼突然背後一涼:「……」
怎麼感覺有點不妙。
天微亮,瑾夭把一堆破稻草丟進角落裡,去了一趟洗手間。
回來的時候他發現,床上多了一張紙條。
「……」
瑾夭拿起紙條。
[哥哥,好哥哥,我錯了。
求原諒~(跪)]
瑾夭挑眉,又看到龍飛鳳舞的字下面畫了一隻小章魚,黑色的小章魚跪趴著,兩條觸手合十作求饒狀,旁邊還寫著:對叭起~
即便沒有落款,他也知道這是誰寫的。
瑾夭盯著那隻小章魚看了一會,沒忍住笑了出來:「噗。」
笑出來的瑾夭:「……」
他趕忙正色,抬手把揚起的嘴角拉平,四處看了看仿佛剛剛笑的不是他。
瑾夭把紙扔在床上,惡狠狠的指著它說:「你大爺的,別指望我原諒你!這輩子都不可能!」
偷聽的一隻觸手:「……」
觸手上的眼睛睜開了,但是盛滿了眼淚,它像是很傷心一樣垂下去,迅速縮了回去找本體哭訴去了。
虞灼:嗚嗚嗚,真的要哭了。
瑾夭感覺到那道視線消失了,哼了一聲把紙條拿起來隨手放進衣兜里,轉身出去了。
————
這次的任務目標是附近的一座商場。
高金鈺讓人撬了好幾輛車,用來裝物資,又讓院裡覺醒的幾位異能者也跟著去了。
瑾夭看他忙來忙去,心裡還在想昨晚的事情。
「瑾哥。」
紀白的聲音從後面傳來,瑾夭向後看去。
他重新戴上了兜帽,紀白看不見他的表情:「我說服我哥了。」
「哦?怎麼說服的?」瑾夭來了興趣,看向不遠處冷著臉的紀緣。
紀白:「以理服人。」
瑾夭:「他看著不像是能講通道理的啊。」
紀緣:「……」
紀緣看過來:「我聽見了。」
「誒。」瑾夭擺擺手,「你忙著,我跟你弟弟增進一下感情。」
紀緣:「……」
紀緣嘴唇無聲的動了動,瑾夭猜測他在罵人,可惜沒有證據。
「真的,我昨天說了一晚上,十句話我哥都不帶回一句。」紀白無奈,「他最後給我來了一句你要的路自己選,就同意了。」
「這麼容易?」路懷亂入。
「是的。」紀白點頭,看向他旁邊,「柯涵呢?」
「許婭纏著他,讓他陪她玩。」路懷看起來很無語,「這次行動他去不了。」
紀白上下打量了路懷一下,目光有些意味深長。
「喲,白白。」唐樂恰巧路過,還不忘給瑾夭打招呼,「瑾哥。」
瑾夭沖他擺擺手。
紀白回以熱情:「喲,樂樂。」
看得出來,兩個人正在互相嘲諷,火藥味還不淡。
「瑾哥哥,可以出發了。」虞灼走過來,說。
瑾夭:「嗯。」
怎麼一聽到他叫哥哥就想起邪忌之主的那句好哥哥。
見了鬼了。
高金鈺靠在車邊,看見他們過來了,點頭致意:「人到齊了?」
「嗯,二十二個人。」唐樂點了點大部隊,說。
「好。」高金鈺離開車邊,抱臂看著他們,「出發吧。」
「我等你們的好消息~」預言家看熱鬧。
「等什麼等,你也給我來。」瑾夭一把扯起他塞進車裡,轉頭看向高金鈺,「你想要我打白工?」
言下之意就是你不去?
「不會的。」高金鈺依舊是笑著的,「我在這裡處理事情,又不會跑。更何況我手無縛雞之力,除了腦子什麼都沒有。」
「……」瑾夭切了一聲,走過去湊到他耳邊,低笑道,「你最好不要留下把柄讓我殺了你。」
「一路平安。」高金鈺好像把笑容焊在臉上了,他淡定的後退一步,說。
瑾夭行了個紳士禮,轉身上車了。
高金鈺看著車輛出門,等到大門關上後才轉身離去。
005:[剛才很嚇人啊,感覺他要把你就地處決了一樣。]
『他不可能殺我。』高金鈺漫不經心的撥弄袖口,道,『原身和原身爺爺一直教導他要善良,也算是把瑾夭掰回正軌,瑾夭一直都謹記他們的教誨,所以他不會。』
『他在等我留下把柄,這樣他才會名正言順的殺我。』
[那他會不會設套……]
『不會,瑾夭沒這麼無聊。』高金鈺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