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話,什麼粗話?我沒說,殿下你可不能污衊我。」在雲嘉玥的觀念中,沒有罵娘就不算是粗話。
太子殿下看著厚臉皮的小女人,沒有複述她的話,就直直地看她。
雲嘉玥被看得有幾分心虛與不自在,「殿下,你這樣直勾勾地看著我,我會忍不住犯錯誤。」
「青樓那一套被你學會呢?」太子殿下對這個行為頗有微詞。
「哪能呢?青樓姑娘們技術高,我只習慣用強,尤其是對殿下這麼俊美的男子。」雲嘉玥直接走過去,湊在他耳邊小聲說著。
病秧子,狗男人,居然對她說教。
哼!
他們現在可是合作關係,別扯那些沒用的。
「殿下,你耳朵紅了哦!再會!」雲嘉玥逗弄著太子殿下,然後揚長而去,心情倍爽。
然而門卻被關上,太子殿下轉身,「兩個時辰並未到,郡主還請待在書房裡,隨便你做甚。」
雲嘉玥覺得這種行為,真是無聊,她用力卻沒有打開門。
氣憤之下,她用腳踹門,門卻絲毫未動,「宗屹川,你這是在軟禁本郡主嗎?」
「非也,這是郡主與孤的約定,郡主難道要失信?」太子殿下坐下看書,壓根就沒有看向她。
「本郡主何曾失信,這是你父皇下的命令。」雲嘉玥一氣之下踢到桌腿,疼得齜牙咧嘴。
連桌子都欺負她,真是太可惡了。
「孤已經與父皇商議過,往後你每日上午去書院,下午到別苑,晚上回鎮北王府。」太子殿下輕描淡寫,雲嘉玥卻怒火中燒。
「你們宗家太欺負人了,那本郡主還有什麼時間玩樂?一天全部都被你們安排完。」雲嘉玥覺得太子殿下跟皇上一樣可惡。
既然他可以改變皇上的決定,為何不幫她?
「郡主,試問哪家女子嫁人前後還可以玩樂?所以這樣的安排非常合理。」太子殿下絕對不承認是他略施小計讓她去書院。
去女子書院接觸的都是女子,自然不會跟那一群男子去青樓,賭坊胡鬧。
雲嘉玥氣呼呼地看著太子,用拳頭偷偷比畫,就這病秧子的模樣,一拳頭砸下去,估計直接上西天。
哼!
安排合理個屁,她天性散漫,想用這種方式來圈住她,門都沒有。
書房後面有個軟塌,雲嘉玥壓根就不請示,直接躺上去,敲著二郎腿,一邊看話本子一邊哼著曲。
「白馬金鞍從武皇,旌旗十萬宿長楊。樓頭小婦鳴箏坐,遙見飛塵入建章。
馳道楊花滿御溝,紅妝縵綰上青樓,金章紫綬千餘騎,夫婿朝回初拜侯。」
沒錯,這就是一首青樓的曲子,她一開始小聲哼著,到後來直接大聲唱。
太子殿下皺著眉頭,這女人太吵了,「安靜點!」
「不會,本郡主天生不會安靜。殿下要麼忍著,要麼讓我走。」雲嘉玥偏不安靜,大聲喊著,「窗外那個誰,給本郡主準備茶水,瓜子,水果。你們就是這般對待未來太子妃嗎?」
李公公跟石劍面面相覷,怎麼辦?
「有喘氣的沒,趕緊應一聲。」雲嘉玥見沒有回應,直接打開窗戶,衝著石劍笑起來,「就你,本郡主見你長得不錯。」
石劍嚇得一哆嗦,他趕緊低下頭,他絕對不是故意讓郡主看見他的臉。
怎麼辦?
殿下會不會讓他將臉給毀了?未來還能找媳婦嗎?
「低著頭做什麼?趕緊抬頭,陪本郡主聊聊天,李公公你去準備茶水。小哥哥,你今年幾何?可曾娶妻?」雲嘉玥趴在窗戶上,輕聲細語。
李公公嚇得趕緊離開是非之地,就跟屁股後面著火了一般,趕緊跑。
石劍跪在地上,硬是不抬頭,打死不抬。
太子殿下深呼吸,不能生氣,這惡女人就是故意的。
「喂,你難道是個啞巴?真可惜,年紀輕輕,就是個殘廢。」雲嘉玥見對方不肯回話,也就沒了興趣。
石劍迅速抬頭,然後看見殿下冰冷的眼神,一溜煙跑了。
他徹底完了!!!!
「殿下,我發現一個問題,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你說說你,每天冷冰冰,後面跟著的人,都是一塊木頭。生活這樣多無趣,美人就該過得多姿多彩。」雲嘉玥終於吃上了水果,磕上了瓜子。
瓜子皮就隨地扔,她不會討一個人喜歡,但是會讓一個人討厭。
她不快活,那全都別想快活。
太子殿下依舊坐在那,繼續看書寫字,沒有理睬她。仿佛這一次次挑釁,真的失敗了。
雲嘉玥逗了一會,覺得有些無趣,蓋上被子,真的呼呼大睡起來。
飲了酒,又鬧騰一番,她睡得非常沉。太子殿下放下書,扭頭看著占他軟塌的女子。
不鬧騰,不作妖,安安靜靜的她,還是挺招人的。
他忍不住揚起嘴角,記憶中,她還是那個哭鼻子的小姑娘,不曾想長大後,卻成了母老虎,每一天都要咬人。
他放下書,打開書房的門,站在院子裡。
「主子……」暗一開始匯報郡主今日的主要情況。
「派人盯著潘奕塵。」太子殿下看著遠處的山,眼神越發清冷。
雲嘉玥一覺睡到天黑,三個時辰過去了,她猛然掀起被子,不滿地喊著,「為什麼沒有人叫醒我?」
「你睡得跟豬一樣。」太子殿下冷嘲著。
「我若是豬,你就是豬的男人。好好的一個大美人,嘴巴非要這麼毒,哼!」雲嘉玥小聲嘟囔,終究不能大聲喊出來。
在太子面前,她一直都在試探著太子的底線,不敢一下子放得太開。
畢竟,他代表的是皇室,她是鎮北王府。
「坐馬車回去。」太子出言提醒。
「娘們才坐馬車。」雲嘉玥拒絕,上次陪著太子坐一次馬車,屁股都疼。
太子抬起雙眸,眼神中帶著警告,雲嘉玥打著哈哈哈,「那個,我就是喜歡騎馬,殿下別誤會。」
「晚上縱馬屬於擾民,難道你想被五城兵馬司的人抓走?」
「誰敢抓我?」
雲嘉玥表示不服氣,晚上騎馬的人可不止她一個,五城兵馬司哪個敢不長眼地抓她。
「你現在與孤綁在一起,你若是被抓,丟皇室的臉面。他們的指揮使是靖王的人,懂了嗎?」太子殿下不得不將利害關係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