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塢。
柔則看著被江福海押送回來的紫蘭,氣得要死。胸腔起伏波動很大,死死地盯著江福海等人。
想要發作,但卻被奶嬤嬤吳氏攔住。
此事終究是她們不在理。
江福海恭恭敬敬的對著柔則行禮,「皇后娘娘吉祥。」
柔則冷哼一聲,心中充滿了不滿和怨恨,她看著眼前的江福海,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和嘲諷,冷冷地道:「哼,本宮可當不得江公公的大禮。」她的語氣帶著明顯的諷刺和挖苦,讓人不禁感到一陣寒意。
陰陽怪氣。
江福海聽到皇后的話,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他微微彎腰,向皇后行禮,然後輕聲說道:「娘娘說笑了,您是大清的皇后,身份尊貴,奴才不敢對您不敬。」他的聲音低沉而恭敬,似乎並沒有因為皇后的態度而有所改變。然而,從他那看似卑微的態度下,卻透露出一種難以察覺的輕蔑和不以為然。
江福海對於皇后陰陽怪氣的語調嚇到,反而抿嘴一笑的回道,做足了姿態,可仔細看下來,反而能感覺到他的漫不經心。
皇后聽後臉色一變,眼神變得銳利起來,她緊緊地盯著江福海,仿佛要透過他的眼睛看到他內心深處的想法。然而,江福海依然保持著微笑,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皇后見狀,冷笑一聲,心想這個江福海真是越來越大膽了,竟敢如此對待自己。她決定給江福海一個教訓,讓他知道自己的地位和威嚴不容挑戰。於是,她緩緩站起身來,走到江福海面前,用冰冷的目光直視著他。
江福海感受到了皇后的壓力,但他並不害怕。他微微一笑,抬頭迎上皇后的目光,從容不迫地說:「皇后娘娘,奴才奉靜妃娘娘的命令來給您送回紫蘭。」
頓了頓,接著說道:「紫蘭對靜妃娘娘和苗嬪娘娘不敬,居然敢用手指指著苗嬪娘娘,兩位娘娘命奴才將其折斷,還望娘娘不要怪罪。」
聽到這話,柔則更氣了!
怪罪?
宜修那個賤人的膽子真是大了!
現在居然敢挑釁本宮!
「放肆。」柔則惡狠狠的颳了江福海一眼,厲聲道。
柔則聲音讓太監宮女們壓低了自己,唯有江福海還是剛來桃花塢時的姿態。
蘇培盛一來就見著這副場面,微微驚訝。但很快就回神了,沒忘自己來的目的。
蘇培盛:「奴才給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萬福金安。」對著柔則行禮。
柔則看到蘇培盛,眼裡放光。
四郎叫蘇培盛來給自己做主了。
「快起來。」柔則喊道,然後神情放鬆,愉悅的問:「蘇培盛,你來這兒?可是皇上有什麼吩咐。」
蘇培盛抿抿唇,道:「皇后娘娘,奴才是來傳達皇上旨意的。」
「那你快說,皇上想要本宮怎麼處置靜妃和苗嬪這個兩個僭越的賤人。」柔則催促道。
蘇培盛皺了皺眉,這……
他說了,皇后娘娘會不會怪罪他啊?
可是……皇上的旨意他又不敢……
唉!算了!得罪皇后就得罪皇后吧!
閉了閉眼,心一橫,道:「傳皇上口諭:紫蘭不敬靜妃與苗嬪,特懲罰'在宮門口跪兩個時辰。」
本來還勝券在握的柔則,在蘇培盛念完皇上的旨意後一臉的不敢置信。
不可能!
四郎不會這麼對我的。
當年那兩個賤人被她算計,扔到圓明園這麼多年,四郎都不曾怪罪,現在更不會怪罪於她。
對!就是這樣。
四郎……
柔則:「蘇培盛,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假傳聖旨。」
假傳聖旨。
這罪名可大了。殺頭大罪。
蘇培盛立馬跪在地上,道:「皇后娘娘明鑑,奴才定然不敢假傳聖意,若您不信,大可親自去問皇上。」
同時,在心底給皇后記了一筆。
柔則也知道蘇培盛不敢,可是她就是不相信四郎真的會如此對她!
要是宜修知曉柔則內心的想法,定然會嗤笑一番。
不會這麼對她?
呵!
以前嘛,那自然不會;可現在,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