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心慈根本就沒在意,水果糖是吃的,誰吃不是吃呢,她也吃一顆好了。【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齊賀:他就喜歡聽傅妹妹說話。
小白:它要吃。
天上飛的那貨:它也要吃。
傅心慈沒有想到幾顆水果糖,就收買了一個忠實的小跟班。
於是,天上飛的那貨,就有了一個和小白非常匹配的名字:小黑。
這會兒,齊賀騎馬跟在傅妹妹身後,滿眼羨慕的看著傅妹妹左肩膀上蹲著小白,和在天空中翱翔到小黑說話。
要不是頂著小北風,要不是面對惡劣的環境,傅心慈都要以為自己是出來郊遊的。
唉,觀察著四周荒涼的原野,要不是偶爾能看見雜亂交錯的馬蹄印和腳印,傅心慈都要懷疑他們走錯了方向。
「啾啾~」
這小波浪音萌死了。
「吱吱吱。」小白趕緊的給人類翻譯,有人過來了。
現在可有和它爭寵的了,小白可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很怕被那貨取而代之。
「是什麼人?」
「吱吱吱。」不是咱們衛所的。
聽到小白的解釋,傅心慈理解為,在他們附近有一支遼東的駐軍也在行動。
想到是自己人,傅心慈和齊賀說了,倆人也沒有躲藏閃避接著往北走。
馬蹄聲由遠至近的傳過來,兩個人也沒有停下,直到他們側面停下一支大概有七八十人的隊伍。
看著他們統一的軍服上都染上污漬和血跡,臉上也是紅一塊青一塊的,有的人身上纏著布帶,並隱隱的透出殷紅的血色,讓傅心慈想到了一句話:輕傷不下火線。
林把總也沒有想到,他們在搜尋韃靼人的時候,居然能碰見兩個騎著韃靼人馬匹的兩個小崽子。
這兩個小崽子的穿著打扮雖然有點怪異,但是從他們的樣貌上不難看出,兩個小崽子是自己人。
只是他很奇怪,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人跡罕見,這兩個小崽子是打哪來的。
想到這裡隨時可能有韃靼人出沒,林把總就攔住了他們問道:「你們這兩個小孩是誰家的?知不知道這裡有多危險。」
聽了對面軍官的問話,傅心慈看向齊賀。
齊賀沒有讓她失望,抱拳大聲的回道:「回這位大人的話,我們是鷹嘴崖衛所的,我叫齊賀,這是傅妹妹,我爹是齊遠山。」
「齊遠山?你是齊遠山的兒子?」
「是的。大人認識我爹?」
「當然認識了。」想到這幾天,幾個衛所之間都流傳著齊遠山仗著一柄大刀所向披靡的事,林把總心裡就是一片火熱。
「我這回還沒碰見你爹呢,到是先碰見你了,這也是緣分。」林把總說完了,又想起來他得問問這兩個小崽子不在家裡待著,跑出來幹啥。
尤其是到了近前他才發現,有一個小崽子竟然還是個小丫頭。
娘的,他的腦袋瓜子有點不夠用了,現在的小崽子是沒長心眼兒?還是長了一個比倭瓜還大的膽子?在這韃靼人進犯遼東的時候還敢出來亂晃。
想到這裡,林把總的臉色變的嚴肅起來。「齊小子,怎麼說我和你爹也有同袍之誼,這裡不是你們兩個來玩的地方,你們還是快點回去吧。」
林把總說完了,又想起來這裡離鷹嘴崖衛所已經有二三十里遠了,怕兩個小崽子在遇到啥危險,就要派兩個部下送他們回去。
傅心慈五感靈敏,聽到對面軍官的話,忙開口說道:「這位大人,我們不是出來玩的,我們是出來找齊伯伯他們的。」
傅心慈邊說,眼睛邊看著這位軍官身後的一位小哥哥,他的年紀不大,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面上顯露出來不正常的潮紅。
傅心慈在觀察他的身體,他的左肩膀上顯然是受了傷,雖然用布帶纏住了傷口,血液依然從布帶里滲出來。
林把總也發現了小丫頭的目光不對勁,就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臉色就變的更難看的說道:「順子的肩膀受了傷,我們…。」
想到他們缺醫少藥的,順子又在發熱,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挺到和他們一起回去。
傅心慈看著他們的軍裝並不厚實,沒病沒災的還好。只是那位小哥哥受傷引起來的發燒,要不及時的治療,人恐怕就保不住。
這種事情,她既然遇到了,就不能坐視不管。
「齊哥,把你手裡的大皮襖給小哥哥一件。」
「誒。」齊賀答應了,就把自己搭在馬鞍前面的大皮襖拿起來一件,送到小哥哥手裡。
「謝謝。」那個小士兵無力的抽了抽嘴角。
「不用謝我,是傅妹妹讓我做的。」
「齊哥,把這個退熱藥和消炎藥,給小哥哥吃。」傅心慈現在暗自慶幸,她空間裡的存藥,多數都是中成藥。
「誒。」齊賀也沒想那麼多,接過來傅妹妹遞給他的兩粒黑乎乎的小藥丸,就又送到小哥哥手上。
「小哥哥快把這兩種藥吃了,你的傷病很快就會好的。」
「謝謝。」順子以為這回的傷要交代了,因為他的傷口根本就沒有上藥,只是簡單的包紮一下。
真的沒有想到他還能遇到貴人,順子看著對面的小丫頭,就強迫自己扯出來一個僵硬的笑臉。
「快把藥吃了。」
「誒。」生存的本能,順子接過來兩粒小藥丸塞到嘴裡,又接過來旁邊戰友遞過來的水囊灌了一口。
「有點苦。」順子不是怕苦,只是這兩天,他的嘴裡根本就嘗不出來任何味道。
可是剛剛,他嘗到了苦味。
傅心慈見他把藥吃下去了,就把手裡的兩個小油紙包都遞給了林把總。
「這個大一點的油紙包里,包的是退熱藥,一天吃三次,一次一粒。這個小一點的油紙包里,包的是消炎藥,一天吃一粒就行。」
林把總感激的接過來小丫頭遞給他的油紙包,小心翼翼的放到懷裡。嘴裡還不停的說著感謝的話語。
林把總也知道,他不應該輕易的接受這些藥物。可是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兄弟走向死亡。
這兩天,他已經有好幾個兄弟倒下了,他們還活著的人,心情是異常的沉重。尤其是他,不想在看見他的兄弟有人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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