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砰——
雷霆刃被血煞劍斬斷了,李雲舒將虛影隨行運轉到極致,才堪堪躲過砍向自己的一劍。👌🐲 ➅❾𝔰卄ùЖ.匚𝕆爪 😳☯
「斷了,大師兄的那把刀斷了。」
「這下可怎麼辦,他還有兵器麼?」
南宮杵雙眼有些微紅,他狂笑道。
「怎麼樣,現在知道你我之間的差距了吧。
你不過就是一個窮小子,這把中階靈器還是閣主送給你的。
現在我們站在同一個境界上了,伱還拿什麼和我斗。
這是高階靈器,你見過麼?」
看台上,宇文泫雅看的直著急。
噌的一聲,她手中大劍出鞘半寸。
李雲舒曾經救過她一命,她一直想要報答,只是苦於沒有機會。
宇文念回頭瞪了她一眼,宇文泫雅咬著嘴唇,大劍重新歸鞘。
看著提劍再次殺來的南宮杵,光芒一閃,星隕劍握在了李雲舒手中。
這把劍原本是李雲舒為了能夠御空飛行在系統商場兌換的,也沒有標註品階,此時只能用它擋一擋了。
鐺——
嗜血劍和星隕劍碰撞在一起,星隕劍竟然毫無波瀾。
劍身上沒有任何能量波動,仿佛嗜血劍在拼命狂吸,卻吸了個寂寞。
見狀,李雲舒心中高呼,系統出品,必屬精品。
李雲舒手中劍宇文泫雅再熟悉不過了,當初他就是駕馭著這把飛劍救下自己。
回想起那日的場景,宇文泫雅臉上染上了一抹紅霞。
「你手中的是什麼靈器,為什麼不怕我的嗜血劍?」
今天似乎每一件事,都不在南宮杵的預料之中。
他原本以為自己穩操勝券,卻沒有李雲舒竟然突破到了地極境,意外一件接著一件。
「我絕對不對敗的,絕對不能敗。
萬里冰封!」
南宮杵整個人懸浮在半空中,靈力鼓動。
生死台上瞬間結了一層厚厚的冰,李雲舒的雙腳都被冰封在生死台上,動彈不得。
空氣中溫度驟降,生死台下的弟子都忍不住搓了搓肩膀。
「好冷呀,這是什麼靈訣?」
「聽聞南宮家的家傳靈決就是萬里冰封,它已經不能簡單的用品階來衡量了。」
「這萬里冰封一共有九層,如果修煉至大成,發揮其最大威力,瞬間就能冰封萬里。」
「這麼厲害,凌師兄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只是不知道南宮師兄修煉到第幾層了。」
南宮杵見狀一步步走向李雲舒。
「李雲舒怎麼樣,是不是感覺身體內的靈力運轉凝滯了。
這寒氣會侵襲你的丹田,將你從內到外凍成一個冰雕。」
正如南宮杵所說,李雲舒感到一股寒氣從腳底板源源不斷地侵蝕著他的丹田。
他不敢再耽擱,手中星隕劍重重地插向地面。
「霹靂一閃,四連斬。」
一道道劍氣湧入厚厚的冰面。
「沒用的,我已經將萬里冰封修煉到了第五層,除非五品靈訣,否則破不了這寒冰。」
南宮杵話剛說完,就被現實啪啪打臉。
只見整個生死台上的厚冰出現寸寸皸裂,隨後悉數崩碎。
其中一塊碎冰猶如鋒利的劍刃,劃破了他的臉頰。
「這、這,霹靂一閃不過是三品靈訣,怎麼會破了我的萬里冰封。
一定是你手上的那把劍,一定是那把劍有問題。」
李雲舒有些無語,這人就見不得別人比他強,總能找出點藉口出來。
雙腳能夠活動自如,在丹田中的那股寒氣也隨之消散了。
他不給南宮杵反應的機會,繼續又是一劍。
「霹靂一閃,四連斬。」
剛剛那一劍插入地面,南宮杵還沒有什麼感覺。
此刻這一劍衝著自己而來,他才感受到這一劍的威力不亞於五品靈訣。
「劍破蒼穹!」
南宮杵用盡全力斬出一道劍氣,希望能抵消掉李雲舒的劍氣。
同時靈力在周身形成一層防護罩,他已經不敢再托大了。
空氣中氣浪翻湧,吹的生死台下的弟子紛紛後退一步。
而生死台上,南宮杵擋住了前三道劍氣,第四道威力最大的劍氣直接擊穿了他身上的防護罩。
噗——
南宮杵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都飛了出去。
「天吶,我沒看錯吧。」
「劍破蒼穹可是南宮家的五品靈訣呀。」
「凌師兄用的不是我宗的霹靂一閃麼,那不過是三品靈訣,怎麼會有如此威力?」
「你沒看到,剛剛那一劍斬出四道劍氣,霹靂一閃最多只能斬出兩道劍氣才對呀。」
「難道這靈訣不是三品靈訣,我們修煉的不過是殘本?」
聽著四周的議論聲,南宮杵緩緩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的衣袖盡碎,雙臂已經血肉模糊。
胸口前破了一個大洞,裡面露出一塊青色的甲冑。
那是高階靈器和田飛甲,如果剛剛不是這副甲冑,那道劍氣已經洞穿了他的身體。
南宮杵嘴角留著血跡仰天大笑,露出了鮮血染紅的牙齒。
「李雲舒,你想殺我,做夢。」
此時李雲舒已經感覺到了南宮杵的不對勁,他身上的煞氣越來越重,眼睛已經徹底變成了猩紅色。
嗜血劍中一股股肉眼可見的紅色光芒進入了南宮杵的身體中。
見此情形,南宮天一站起身的:「杵兒,不可!」
李雲舒心中有了不祥的預感,就連南宮杵的老子都阻止他這麼做了。
他肯定在搞什麼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反派必備手段,見多了。
啊——
南宮杵頭髮都變成了紅色,肆意飄揚。
他的氣息暴漲到了地極境三重,整個生死台都瀰漫著一股血煞之氣。
李雲舒感覺自己的靈力正在不斷的流失,仿佛空氣中血煞氣息能夠吸食他身體中的靈力。
南宮杵轉動著腦袋說道:「好久沒有出來了,可惜這身體太弱了。」
「那是怎麼回事,南宮師兄怎麼會突破到了地極境三重?」
「他的樣子好可怕,像是被奪舍了似的。」
「聽說那把血煞劍里封著了不得的東西。」
宇文泫雅擔心道:「爹爹,大師兄他能擋得住麼?」
原本兩個人都是同一境界,就已經讓她緊張的不行了,現在南宮杵直接高了李雲舒兩個境界。
她更擔心了。
宇文重慶平靜道:「好好看著。」
南宮天一想要阻止這場比斗,南宮南說道:「坐下。」
「父親,杵兒他——」
南宮南說道:「放心,只是被附身一會,不會有大礙,李雲舒撐不過一招。」
生死台上南宮杵速度變的奇快無比,李雲舒將如影隨形發揮到極致,但是他身上的傷越來越多。
即使五級精神力可以感知到南宮杵的動作,但是相差兩個境界,他根本擋不住。
南宮杵還只是在像貓戲老鼠一般,沒有下殺手,李雲舒就已經招架不住了。
「你不是很能跑麼,繼續跑呀。」
李雲舒施展如影隨形在生死台邊緣四處亂竄,躲避南宮杵的鋒芒。
他知道南宮杵的這種狀態堅持不了多久,他們兩個就看誰能耗得過誰。
南宮杵突然速度再次提升了一倍,一腳將李雲舒踹到了生死台的邊緣。
李雲舒生生將湧上喉嚨的鮮血咽了下去,這一腳差點將他的五臟六腑踏碎。
他可沒有和田飛甲,只能用身體硬抗這一腳。
「好了不陪你玩了,你可以去死了。」
南宮杵手持血煞劍,像李雲舒刺來。
這一劍的速度,他避無可避。
李雲舒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眾人都以為他是嚇傻了。
血煞劍即將刺到李雲舒咽喉的時候,他打了個響指。
整個生死台周圍,罩上了一層淡淡的紅色光罩。
南宮杵手中舉著血煞劍站在他面前一動不動了。
劍尖離他的喉嚨只有零點零一公分,但就是這兩點零一公分,南宮杵再難進分毫。
一股巨大的威壓,壓的南宮杵動彈不得。
他不甘地怒吼道:「你做了什麼?」
宇文重慶說道:「有意思,有意思。」
「爹爹,那是怎麼回事?」
「那個叫李雲舒的小子,剛剛四處亂竄應該是在布置陣法,現在他的陣法布置完成了。」
聞言,宇文泫雅拍著自己的胸脯,鬆了一口氣。
李雲舒側身一步,走到南宮杵的身旁說道。
「這是天羽宮定品大會獎勵的五級陣法,你是第一個見到它的人。」
「這不可能,這是五級陣法,你不過是四級陣法師,怎麼可能布置五級陣法。」
李雲舒學著南宮杵的語氣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你還會不會說點別的?
剛剛這應該是你最後的手段了吧,現在你還有什麼遺言麼?」
南宮杵冷哼了一聲。
「你敢動我一下試試,我爹就坐在上面。雲漸離又怎麼樣,他一個人能保的了你麼。
哈哈哈哈呃——」
南宮杵渾身顫抖,空氣中仿佛有無數道氣浪打在他的身上。
在修羅陣中,每一道氣浪都是地極境五重的力量。
噗——
南宮杵口中再次吐出一口血,他身上的和田飛甲已經被打碎。
血煞劍也掉到了地上,他的頭髮恢復成了黑色,眼睛中的猩紅也慢慢退去。
他的氣息瞬間萎靡到了極點。
「住手!」
南宮天一拍案而起,湧現出地極境七重的氣浪,席捲向生死台。
那氣浪還未到達生死台,就被另外一股力量抵消了。
雲漸離淡淡地說道:「南宮天一,你想幹什麼,這裡是攬雀閣,不是你天水城。」
「我管你是哪裡,快讓那小子放了我兒子,否則我踏平你攬雀閣。」
南宮天一這次來,帶了不少家族中的高手,還有城主府的軍隊,都在攬雀閣外圍等候他的吩咐。
只要他一聲令下,隨時可以衝進來。
「你敢!」
南宮南說道:「有什麼不敢的,雲漸離你一個人,擋得住我們父子兩個麼?」
此時一位老者跑到南宮天一身邊低聲說道:「家主,大將軍帶來的人,把咱們的人都擋在了外邊。」
這位老者正是南宮世家的管家,從小看著南宮杵長大的。
南宮天一看向宇文重慶,問道:「大將軍,這是何意,難道今日這事,你也要插手?」
宇文重慶搖了搖頭道。
「今日之事,我不插手,但是南宮家你帶來的那些人,恐怕我不能放進來。
我身為大將軍,有護衛地方安全之責。」
「好好好,好的很。」
生死台下,議論紛紛。
「南宮家這是打輸了不認帳?」
「這是世界哪有什麼公平,南宮天一是一城之主,手下還有軍隊,他說結束就得結束。」
「萬一南宮家的人真的殺進來怎麼辦?」
「大師兄不敢下殺手的,放心吧。」
南宮杵趴在地上,說道。
「呵呵,怎麼樣,不敢動手了吧。
給我在地上磕一百個響頭,我就考慮放了你。」
蹭——
李雲舒手握星隕劍,直接從南宮杵的背後刺穿了他的丹田。
他像是一個被戳破的氣球,渾身的靈力四散而出。
南宮南沒想到李雲舒直接就敢下這麼重的手,他的孫兒,南宮家的驕傲被一劍廢了。
他爆發出地極境八重的威壓,直接沖向生死台。
「拿命來!」
半空中,雲漸離擋住了南宮南。
南宮南怒道:「雲漸離,你當真以為老夫不敢殺你?」
說著挾滅世之威,一掌擊出。
雲漸離絲毫不懼,在空中與南宮南戰到了一起。
「天吶,雲長老不過地極境七重,竟然和南宮南打成平手。」
「雲老魔的稱號你以為是白叫的。」
「聽說雲長老的修煉了一種禁忌玄功,可以隨時將境界提升到地極境八重。」
「怪不得都說雲長老殺過地極境八重的高手。」
南宮天一看向生死台中的李雲舒,閃身沖向生死台。
「這些看誰還能救你!」
宇文泫雅搖晃著宇文重慶的胳膊,說道:「爹爹你救救大師兄,他曾經救過女兒一命,你快救救他。」
宇文重慶一陣頭疼,果然女大不中留啊。
「別著急,別著急,還有人沒出場呢。」
宇文泫雅焦急道:「還有誰?」
南宮天一已經衝到了生死台的邊緣,嘭的一聲,他仿佛被一道無形牆擋住了。
「是誰,給我出來!」
空中,馬路邊慢悠悠走來,說道:「南宮城主幹嘛這麼大火氣呢。」
南宮天一看向天空,冷冷道:「天羽宮難道就不怕我天水城的怒火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