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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銘記

2024-08-10 13:15:58 作者: 月牙晚晚
  夏如煙收拾旁邊的藥碗,猝不及防地對上青梔好奇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揚,她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彎得像月牙兒一般,十分好看,連帶著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溫柔起來。

  「看著我幹什麼?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青梔搖了搖頭:「沒有。」

  可能是因為眼前的女人實在是太溫柔了,她不由得就把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奴婢只是覺得姑娘跟我以前在別人嘴裡聽說的,有些不太一樣。」

  夏如煙故意逗她:「有什麼不一樣,他們平日裡都是怎麼說我的?」

  那些話實在是太難聽了,青梔一個黃花大閨女,有些說不出口,整張臉漲得通紅,支支吾吾的,半天沒憋出一句話來。

  看到青梔這副模樣,夏如煙倒是來了興致,她放下手中的藥碗,端起一杯茶水,輕輕抿了一口後才慢悠悠地開口道:「哦~那你說說看,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呢?」

  青梔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說道:「大家都說您……心狠手辣、手段殘忍、陰晴不定、還經常打罵下人。」

  說完之後,青梔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夏如煙的反應,生怕自己說錯了話。

  然而,讓她意外的是,夏如煙並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她的笑聲清脆悅耳,如銀鈴般動聽,卻讓人有種後背發涼的感覺。

  她又想到了那些傳言,不禁後悔自己剛才腦子轉得太快,什麼都說出來了。

  夏如煙笑著對青梔說:「沒想到大家對我的評價這麼高啊!不過,這些傳言也不完全是真的,我可沒有那麼可怕。」

  青梔瞪大了眼睛,驚訝地問道:「難道這些傳言都是假的?」

  夏如煙點了點頭:「當然不是全部都是假的。」

  她頓了頓,眼中的玩味更甚:「讓我猜猜,他們還說了什麼?說我是個勾引男人的狐狸精,還是說我高攀了縣令大人,等以後當家主母進府,我就要被趕出縣令府了?」

  青梔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因為夏如煙都猜對了。

  她以為夏如煙會生氣,但她依舊很平靜。

  她輕輕地將手中的茶盞放在桌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然後站起身來,端起一旁的藥碗,向門外走去。

  走到門口時,她停下腳步,頭也不回地說道:「我從來不在乎別人如何看待我,只要自己問心無愧便好。翠玲與你交好,我自然放心將她交託給你。但倘若讓我知曉你因我的名聲而虧待於她,我定不會輕易饒恕你。」

  說完,她邁著輕盈的步伐離開了房間,留下青梔獨自一人,陷入沉思之中。

  夏如煙去了晏南風的院子。

  他已經換上了褻衣,正躺在床上看書。

  夏如煙過來,他皺了皺眉:「怎麼回事?還沒有沐浴?」

  夏如煙點點頭,聲音低低的:「翠玲病了,我也不好繼續讓她照顧我。」

  燭光下,她的臉好像被鍍上了一層金色,又因為羞赧紅撲撲的,看著好像一顆汁水飽滿的果子,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晏南風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成了一個這麼沒有自制力的男人,竟然會對一個小丫鬟產生這樣的想法。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落在面前的書上,但腦海里卻總是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她那副嬌羞的模樣。


  晏南風只覺得有些心猿意馬,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他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告訴自己這只是一時的衝動而已。但越是這樣想,心裡就越發煩躁。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去沐浴,還等著我伺候你嗎?」

  他的語氣帶著一絲不耐煩和不悅,似乎在掩飾著內心的慌亂。

  夏如煙趕緊飛奔去耳房洗漱了。

  她洗完出來,晏南風已經躺在了床上,一雙黑沉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看。

  他的眼神深邃而熾熱,仿佛要將她整個人都吞噬掉一般。

  夏如煙的心跳瞬間加速,臉也變得滾燙起來。

  她低著頭,慢吞吞地靠近床榻。

  「老爺,要奴婢熄燈嗎?」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著,透露出緊張與羞澀。

  明明已經被他玩透了,卻還是每次都露出一副嬌羞的樣子,讓他完全沒有辦法控制自己。

  晏南風朝她招了招手:「就這樣,不用熄燈,讓我好好看著你,豈不是更好?」

  一瞬間,夏如煙的臉紅得好像要滴血。

  但他還是一點點挪到了晏南風的跟前。

  她才剛剛站定,整個人就被他猛地拉了過去。

  晏南風低頭在她的嘴唇上輕輕咬了一口,然後微微離開一點距離,用帶著幾分威脅的眼神看著她。

  然而,他並沒有急於繼續下去,而是從枕頭下面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

  晏南風小心翼翼地打開盒子,一股濃郁的香氣撲鼻而來,令人陶醉其中。

  夏如煙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麼?」

  晏南風微微一笑,輕聲解釋道:」這是治療疤痕的藥,由皇宮的太醫們共同研製而成。我特意派人快馬加鞭從皇都取來的。你背部的傷勢尚未痊癒,使用這種藥物可以加速癒合。」

  夏如煙靜靜地凝視著他的臉龐,抿了抿嘴唇,心中湧起一絲感動和溫暖。

  晏南風察覺到她的目光,皺起眉頭問道:」怎麼?你不想要嗎?」

  夏如煙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奴婢並非不想要,只是覺得沒有必要。儘管背後的傷口猙獰醜陋,但它能讓我時刻銘記遭受刺殺時的恐懼。」

  晏南風的臉色突然變得陰沉起來,他胸口激盪的情感仿佛被一桶冷水澆滅。

  他緊緊握住拳頭,聲音低沉地質問:」所以,你仍然因為我當時的袖手旁觀而怪罪於我?」

  夏如菸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

  「怎麼會呢?奴婢怎麼會因為那種事情而一直怪罪老爺呢?奴婢只是用來提醒自己勤加練習師父教給我的東西而已,只要奴婢學好了,就算在那種千鈞一髮之地,也一定可以救自己一命。」

  晏南風沉著臉看她,仿佛要從他臉上看出一些別樣的情緒。

  她就這樣抬著頭,任由他打量。

  「奴婢真的沒有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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