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V在S市西郊風馳電掣!
系統激動萬分。
【就這樣紅塵作伴!活的瀟瀟灑灑!】
【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
楚硯轉身。
撐著車窗,微笑看向窗外。
【系統,唱的開心嗎。】
系統點頭點頭:【開心!】
楚硯面無表情,氣壓陡沉。
【升級,嗯?】
【原功能不變,在基礎版本上加了個戰損?】
【只要被優秀男性示好,就會體質變差。現戰鬥後額外新增咳血Buff,絲滑縱享戰損人設——】
系統驚恐萬狀。
【宿主,我突然有點困!】
楚硯眸色凌厲:【新功能怎麼回事,說!】
系統:【嗚咿!】
楚硯:【誰給你設定的代碼?】
系統:【我、我不知道……】
楚硯心念電轉。
真元動用後,自動降低生命體徵,隱藏武者氣勁。
新增的戰損功能,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能夠被動隱藏自己的氣息。在危急時刻,無異於一道護身法寶。松氏、異詭、太玄經,隨著愈來愈多的真相解開,那隻操控一切無形的手——
似乎,也在為她增添籌碼。
……雖然籌碼的形式一言難盡。
是你——讓我去往洞庭湖嗎。
楚硯無聲詢問。
你的目的是什麼。
為什麼選中我。
【系統,】楚硯忽然沉沉開口:【既然答不上來,那我們換一個問題。】
【在我之前。】
【誰是你的宿主。】
系統大驚失色:【統統只有你一個宿宿呀,我是為你而生的呀!】
楚硯揚眉:【那——除了我,誰還與你說過話。】
系統一頓。
露出些許空茫的表情。
【我……不記得了。】
SUV駛入市區。
街角巷口,處處是繁華熱鬧的人間煙火。
陸瑤光停好車。
帶楚硯去了一家黑珍珠。
在琳琅滿目的山珍海味里——點了清淡的藥膳,養胃米粥,和紅棗羹。
侍者看著弱柳扶風的楚硯,立刻瞭然,輕聲詢問楚硯:「兩位還要什麼嗎。」
楚硯開口:「鳳爪獅子頭大閘蟹,就這些了,謝謝。」
侍者:「……好。」
陸瑤光無奈。
系統感慨:
【他人還怪溫柔的咧!】
【怪不得能讓六宮粉黛無顏色,一朝選在宿主側。】
楚硯疑惑:【你說什麼?】
系統吃驚:【那宿主為什麼只帶他走!】
楚硯:【你沒發現?】
系統激動:【這麼快?怪不好意思的。】
楚硯斷然表示:【陸瑤光有問題。】
系統:【……】
楚硯從侍者手裡接過溫水,提醒對方這桌還需要一杯,同時目光不著痕跡掃過眼前的陸瑤光。
【在濕地里,松陽死之前,包括大宗師在內,所有人都把陸瑤光忘記了一次。】
【在車上的時候——】
【他的存在感很低,甚至有那麼幾秒,我還以為這車在自動駕駛。】
系統:【……】
楚硯若有所思。
【剛才,這桌在點餐的時候,侍者一直正對著我。在服務其他桌時,卻傾向詢問男性意見。你以前說過,這叫傳統性別角色假設,刻板印象,這位侍者在潛意識裡更願意尊重「付款的男士」的用餐選擇。】
【但他唯獨忽略了陸瑤光。】
【或者說,他低頭在PAD上點餐的時候——下意識把陸瑤光忘了。】
系統立刻搶答:【是異詭的能力!】
楚硯:
【嗯。而且在陸瑤光身上的影響,增強了。】
【你記不記得松陽死前對他說過一句話——】
【『你殺了我,這輩子都別想逃脫它的詛咒。』】
兩人安靜用餐。
同樣快速優雅。
最後一道甜點用完。
侍者試圖詢問楚硯結帳。
陸瑤光在他開口前,遞出了信用卡。
走出餐廳。
S市喧譁尤勝白晝。
楚硯突然開口:「今天松陽臨死反撲的時候,你嘗試拔槍。你那把槍對付不了大宗師,還有,如果我記得沒錯,子彈在上地鐵之前就取了出來。」
楚硯:「所以——你也留了後手。」
陸瑤光訝異,點頭。
楚硯思索:「和松陽體內的異詭有關?」
陸瑤光唇角揚起:「什麼都瞞不住楚小姐。不過,我不需要動用後手,您就把他踹開了。」
燈影斑斕之中。
楚硯眯眼看向他。
「我們是合作人。」
「有時候,適當的坦誠,有助於增進信任。比如——現在,你有沒有什麼事情,想要告訴我。」
陸瑤光看向她。
眸光里有溫柔的夜色流淌。
「合作人小姐。」
「謝謝您的信任——也請相信我,不會辜負。」
夜風中。
青年襯衣獵獵作響。
在誘騙異詭時,刻意解下的三個扣子,此時再次扣的整整齊齊嚴絲合縫,一如他本人嚴謹低調。
他詢問:「楚小姐,我能否有幸,邀請您去一個地方。」
夜晚九點。
S市水族館依然人滿為患。
為了迎合廣大S市市民的審美。
該水族館特地推出了晚間海底燈光秀套票。
在眾人擠擠攘攘為燈光秀排隊的時候。
陸瑤光輕車熟路帶著楚硯從側門走進展館。
看上去平時沒少來這裡消磨時間。
昏暗的展館內。
兩人走了應急通道,在經過某個走廊,推開鐵門的一瞬。
楚硯瞬時睜大了眼睛。
柔和的燈光下,數不清的、泛著瑩瑩光芒的圓柱體玻璃水缸矗立在巨大的展廳內!
水缸里是各式各樣的水母,在暗色的海洋里輕盈遊動,每一根觸手都在仿佛散發微弱的光芒。它們沒有鮮明的輪廓,卻各自綻放斑斕的色彩,柔和的淡藍淺粉各自飄逸脫俗,靜謐溫柔。
陸瑤光伸出一指,輕抵住唇:「這個點,水母館不放人進來。我們別被抓到了。」
楚硯揚眉。
陸瑤光低聲解釋:「水母也要吃飯。工作人員會在每天晚上9點,把海月水母切碎了餵給蛋黃水母。去年被前來參觀的家長投訴了,說殘忍血腥,不利於兒童心理健康。」
「不過,觀察它們,很有利於我的心理健康。」
楚硯:「……」
陸瑤光:「所以,晚上這裡就閉館了。」
楚硯好奇:「海月水母吃什麼。」
陸瑤光:「海月水母很便宜,隨便餵點就行。」
楚硯琢磨:「餓死了再去市場上買點海蜇?」
陸瑤光推了下眼鏡,輕笑:「有道理,說不定他們就是這麼做的。」
楚硯:「你買了年票,常來這裡?」
陸瑤光點頭。
「玄創九點下班,我每次過來,它們都在吃東西。」
他忽然驚訝:「看,兩個蛋黃水母為了搶吃的,觸手纏起來了!」
楚硯側過臉。
倏然發現。
她很少在陸瑤光眼裡,看到這樣放鬆而愉悅的神情。
陸瑤光察覺到她的眼神。
低笑。
聲線極輕。
「楚小姐,謝謝您。」
「已經很久沒有人,能夠記住我——整整28個小時。」
他旋即換了話題。
「楚小姐,這裡。」
在一處僻靜的展台上。
微小的水母在水中游曳,需要玻璃缸上特製的放大鏡才能看的清晰。
陸瑤光:
「燈塔水母。」
「永生不死。」
「昨天,異詭對我起了殺心,是因為我問了他一個問題。」
「所有的道種、母株,本質上,是否只是同一生命個體的持續存在——就像燈塔水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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