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弦之笑了笑:「我和燕歸結婚是遲早的事,早喊一聲舅媽也沒有關係。閱讀��
岳成硯也笑:「你既然喊我媽喊得那麼順口,那現在要不要先喊我一聲哥?」
方弦之看了他一眼,懶得理他。
景燕歸在旁說:「表哥,你想讓弦之喊你哥,你總歸得拿出一點當哥的樣子來吧!一遇到事就六神無主,只會哭鼻子,你這樣子也太不讓人信服了。」
岳成硯:「……」
他算是看出來了,他家妹妹還沒有跟方弦之結婚,就處處站在方弦之那邊了。
何世昌的死,讓景曉月整個人都蒙了。
她之前雖然覺得何世昌是個老男人,大她很多歲,肯定會比她先死,但是這事肯定還得過個幾十年。
到時候她只要伺候好何世昌,她就能繼承不少的遺產。
可是現在何世昌突然因為殺人被關進牢里,這所有的一切就完全打亂了她的陣腳。
她心裡有些驚慌失措,因為她看得出來,何世昌的那幾個兒子,對她一直都頗有敵意,之前有何世昌在,他們不敢對她怎麼樣。
現在何世昌被關了起來,只怕他們不會對她客氣。
景曉月跟著何世昌的這段時間,雖然擴展了不少的眼界,也長了不少的世面,可是她不是個愛學習的人,平時又懶得出奇,更沒有長遠的規劃,現在一出事,她就亂了陣腳。
她在大陸那邊是被人通緝的,大陸是肯定回不去的。
而要出國,她的那點英文水平實在是拿不出手。
景曉月思來想去,她現在能做的似乎也只能捲款離開,這樣才能保證日後有好日子過。
她知道何世昌還有好幾處房產,她立即將那些房產的證件全部收起來,再把何世昌之前送她的東西也全部收好。
她為何世昌生了個女兒,何世昌十分高興,給了她一千萬,有這筆錢在,她往後的日子也不會過得太慘。
景曉月把這些都收好之後,她的女兒在那裡哭了起來。
她過去看了一眼,她的女兒此時已經一歲多了,長得跟何世昌很像。
之前女兒是她在何世昌面前爭寵的最大的武器時,她對女兒好得不行,天天都是甜心寶貝。
何世昌一出事,她再看見自己的女兒就覺得處處不順眼。
她輕撇了一下嘴喝斥:「你哭什麼哭,一個賠錢貨而已!」
她當初把孩子生下來發現是女兒的時候,她的心裡是十分失望的,因為在她看來,只有兒子才能繼承家業。
她受劉春花重男輕女的思想影響極深,她自己雖然是個女孩子,但是她根本就看不起女孩子。
也是何世昌喜歡女兒,她才表現得沒有那麼明顯。
她把東西一卷,看都沒有看她的女兒一眼,扭頭就走。
她想得也挺簡單,她留在何家,何世昌的兒子不會放過她,但是她的女兒留在何家,他們就不會對她女兒怎麼樣,因為她的女兒和他們的身上流的都是何世昌的血。
景曉月的涼薄和劉春花如出一轍,冷到極致!
她走的時候,她的女兒還在那裡哇哇大哭,卻沒能讓她回頭。
何大少跟何二少回到何家的時候,聽到的是小丫頭哭得撕心裂肺的聲音。
兩人的心裡都十分不悅,何二少一進家門就罵:「于慧珊,你是死的嗎?你女兒哭成這樣你也不管?」
家裡除了孩子的哭聲,再沒有其他的聲音。
何大少被孩子哭得心煩不已,伸手拎了起來,發現孩子拉了,一股惡臭傳來,把他噁心得不行。
何大少平時也不帶孩子,此時喊了幾聲,沒看見景曉月,就拎著孩子直接扔進浴缸里,打開水龍頭,讓孩子自己洗。
何二少在那裡怪叫:「于慧珊不見了,她把家裡值錢的東西都拿走了!」
何大少大吃一驚,哪裡還顧得上孩子,直接就往樓上沖。
他沒有去管浴缸里的塞子將下水的管道塞住了,裡面的水越積越多。
孩子不過一歲多一點,剛開始扔進來的時候,她一坐進水裡,心裡還挺開心的,不哭了,在浴缸里玩起水來。
水越積越多,很快就到了孩子的胸口,她此時也還沒有意識到什麼,繼續開心地玩水。
水再往上漫,很快就到她嘴邊了,她也不知道危險離她越來越近,只覺得水往嘴裡嗆不舒服。
她平時在家裡也是被寵壞的,一不舒服就張嘴哭。
她這一張嘴,水就直往嘴裡灌,只發出一聲哭聲,就再也發不出聲音來了。
何家的浴缸很大也很深,她此時的身高不過八十五厘米,一米深的浴缸能直接將她漫過。
當她意識到危險想要往外爬的時候,濕滑的浴缸根本就踩不穩,更不要說她不過是個一歲多一點的孩子,根本就沒有什麼力氣,又灌了幾口水,直接就脫力倒在浴缸里。
何大少上樓之後,發現家裡值錢的東西都不見了之後,整個人暴躁不已,直接就把浴缸里的孩子忘了個乾淨。
兄弟兩人在樓上罵罵咧咧的時候,都隱約聽到了一記孩子的哭聲,只是兩人都沒有放在心上,因為他們原本對這個可以做他們女兒的妹妹就沒有什麼感情。
此時他們想到的是關於他們的切身利益,景曉月捲走了家裡所有的財產,他們是絕對不會放過景曉月的。
他們一邊報案,一邊派道上的人去找景曉月,因為他們知道,她並沒有跑遠,根本就離不開港城。
兄弟二人處理完這些事情的時候下了樓,發現客廳里已經積了不少的水。
何大少這才想起被他扔進浴缸的孩子,他忙過去關水,卻發現小孩子已經溺死在浴缸里了。
何大少雖然對自己的這個小妹妹沒有感情,但是她畢竟也是自己的親妹妹,看到這一幕,他還是傻了眼。
何二少跟進來問:「怎麼了?」
他也看到浴缸里的情景,也愣了一下。
兄弟二人的眉頭都皺了起來,何大少伸手把小孩子從浴缸里拎了出來,小孩子早就氣息全無。
何二少問:「要送醫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