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4章 老人
勞笑開瞥了李川一眼，又試探著問：「那上古妖獸，難道就是埋在蒼梧之野地下的某個上古妖獸？怪不得，你們要來這裡。」
李川有些無語，他說：「我們和羽族長說話的時候，你不是也在？我們是去找神族餘孽的。」
「你們和他肯定不會說實話。」勞笑開說。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啊？」李川說。
靜默了一會兒，勞笑開問：「真的是去找神族餘孽的？」
「是啊。」李川說。
「怎麼和三萬多年前的事，扯上關係了。」勞笑開說，他皺著眉苦思冥想了一番，說：「那半妖背後的人，難道是神族？這樣倒也說的通。李兄弟，我不是為她開脫啊，那時候我年紀雖然小，但已經很懂得看人了，英么篇之類的春門口訣，全都背得滾瓜爛熟了。章姨那個時候，並不是一個心思深沉的人，甚至她對師傅，對風姨，對其他朋友，都是相當坦蕩的。」
「我師傅是好人。但他走南闖北幾十年，經歷過的事太多太多了，章姨若是因著某種目的，與師傅相交，師傅一定感覺得出來的。他可能面上不表示什麼，但絕對不會在那個時候，救下她，還把她帶到神俠島，躲避玄門中人還有仙人的追殺。」
「你剛才還說她不是東西呢，現在就一口一個章姨的，幫她說話。」李川說。
「我和你探討探討嘛，」勞笑開不以為意，說：「我們同門師兄弟，我命都是你的，有什麼話不能說的？」
「半妖也上過神俠島，你是不是也和她同門師兄妹？」李川說。
「她不是。」勞笑開一口否認，「要是的話，我會有感覺的。」
「那我呢？」李川問。
「你不一樣，你是《紋經》傳人。」勞笑開說。
李川看了他一眼，問：「二十多年前，她身邊還有一個老人，說是霜葉門的長老。事發後，那個老人似乎就消失了。你見過那個人嗎？」
「我想想啊。」勞笑開說。
「那就是見過了。」李川說：「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很瘮人。」勞笑開說，「我就遠遠地看過一眼，那人似乎發現我在看他，向我看過來，我覺得他的眼睛很奇怪，不像是人的眼睛。所以我才覺得，他會不會是上古妖獸。」
「你覺得是他指使半妖做事的？」李川問。
「是啊，沒有一點身份根基，霜葉門絕無可能幾年裡就發展壯大到那個程度。」勞笑開說，「而且啊，我覺得玄門那些宗門，那時那麼輕易就讓門下弟子離開，說不準是存著打探霜葉門隱秘的心思。」
「你反正看誰都不是好人。」李川說。
「那可不一定，李兄弟你就是好人，大大的好人。」勞笑開說，接著他又道：「若那老人是神族的話，就更說的通了。所以我們來這，要找的人，就是那個老人嗎？」
李川想到池鱗三個分身的事，說：「還不知道。」他往窗外看了眼，說：「我出去走走，你睡吧，二弟三弟，還麻煩你們繼續看著他。」
「收到。」公二說。
「明白。」旁三說。
勞笑開嘆了口氣，躺了下來，對著李川甩甩手說：「去吧去吧。」
李川走了出去，外面很亮，他下意識用手擋了下額頭。除了亮外，風也很大，呼呼的吹在他的臉上還有身體上。而聚居地中很安靜。除了門口的守衛，走來走去的巡邏外，並沒有其他人。看到李川出來，他們都向他看去。李川在聚居地里走了幾步，感覺有十幾道視線一直聚集在他身上，其中還有天上飛著的羽族向他投來的。於是他只好轉過身，回到剛才的屋子中。
剛進去，便聽到勞笑開的聲音，「怎麼回來了？」
「都在睡覺，我就回來了。」李川說。
「我就說吧。」勞笑開說。
「睡覺睡覺。」李川躺了下去，拉起被子蓋住臉說：「能歇一天是一天。」
他很快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他在一陣陣的腹痛如絞之中醒了過來，等到排空站起後，卻突然感覺身體輕鬆不少，腦子也異常的清醒。
快要走到屋前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了一陣震動聲，接著就看到一個人，咻的一下從天空落到了他的面前。
李川往後退了一步，接著認出了那人是羽塵。他說：「羽兄，你來了？」
羽塵臉上也露出笑容來說：「嗯，我原本在外面巡邏，知道你們來了，就趕緊回來。」他又說：「知道你們要找懂法咒的人，不嫌棄的話，就帶上我吧。」
「這什麼話，羽兄願意來幫忙，我們感激還來不及呢。」李川說。
進屋後，李川對羽塵說：「我二弟三弟，你們見過的，然後這位是勞大夫。」
寒暄了幾句後，幾人便圍著矮桌，坐著說話。
羽塵問李川：「你們要辦的事，急不急？」
「還可以，怎麼了？」李川問。
羽塵說：「現在白夜還沒有結束，要是不是很急的話，最好還是等夜晚到來後，再出去。」
「因為影子嗎？」李川問。
「沒錯，」羽塵說：「我們這幾天在外巡邏，就是在用密咒驅散影子，聚居地里，也有法師每日念咒，這樣才勉強能維持正常的生活。」
「等溫道長和江道長回來，我問問他們。」李川說。
「行。」羽塵說。
幾人隨意聊了一會兒後，門再次被推開了，溫故應和江梅帶著另一個修士走了進來。
「田道長？」李川一下認出了那人來。
「田師兄？」公二和旁三也十分興奮的喊道。
「是你們啊，」田望海也認出他們來，他說：「沒想到在這裡，還能見到這麼多同門。」
等溫江田三人坐下後，李川問田望海：「我聽說你在這邊種草，怎麼樣，豐收了嗎？」
接著，他便聽到田望海長嘆一口氣說：「別提了，豐收是豐收了，但是廢的力氣，還不如直接用靈石去買。」
「怎麼了？」李川追問。
田望海向外看了一眼，說：「還不是這個白夜，天不黑，草就蔫蔫的，都開始發黃了，我只好給它們蓋上棚子，每天到時間，就手動把光擋住。而且還得請法師念咒，驅散影子。我差點就著了影子的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