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快開門!」
小虎扶著陳解回到了陳府,看著緊閉的大門,小虎喊道。
聽到這個聲音,裡面的護衛立刻把門打開,看到小虎扶著陳九四回來,
立刻喊道:「快,快,老爺受傷了!」
什麼!
一聽陳九四受傷了,緊跟著整個府邸都忙了起來。
同時也驚動了蘇雲錦與黃婉兒,二女急沖沖在丫鬟的扶持下小跑出來。
這時就見陳解被小虎扶著。
「夫君!」
見到陳解如此,蘇雲錦急切的撲了上來,眼中已經滿含淚水,哭了出來。
黃婉兒也是焦急的道:「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啊二人一臉焦急,蘇雲錦道:「快去喊白師父。」
陳解看著兩個漂亮媳婦兒急成這個樣子,湊到娘子耳旁道:「我沒事,
裝的。」
蘇雲錦一愣,不過哭聲依舊沒停喊道:「快,快咱們一起把你九四哥扶到屋子裡。」
很快陳解就進了屋子裡。
一進屋子裡,陳解立刻站了起來,看著哭成淚人的蘇雲錦與一旁一臉悲傷的黃婉兒道:「好了,沒事了,假的,演戲給別人看呢。」
看到這裡,蘇雲錦道:「夫君,你真沒事。」
「我能有什麼事,沒事的,夫君我啊,這是在下一盤大棋。」
沒錯,陳解的確是在下一盤大棋,王保保不是一般人,這個傢伙難纏的很,他不是趙雅,趙雅心思單純,可是此人卻懂得政治。
而且對自己一直是有防備的。
不得不說,這個傢伙的直覺很厲害,也不知道是蒙的,還是如何,就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好控制的人,所以處處針對自己。
自己雖然立下了不少功勞,但是他不會願意讓自己做大做強,獲得更多權力的。
他甚至不會願意讓自己在湖北待下去,按照他的想法,他是想把自己調出湖北,如此,自己可就真的要重頭開始了。
自己在黃州府布置的這些計劃,全都是空中樓閣,成了無用的布置。
因此自己絕不能輕易的離開黃州府。
幸好,趙雅是幫著自己的,自己為趙雅立過功勞,更救過她的命,所以她對自己另眼相看,外加自己受了重傷,若是傷勢不愈,她定然是不好意思讓自己離開黃州府的。
因此接下來這段時間,自己要裝病了。
能拖一段時間是一段時間,根據陳解的了解,目前天下大勢,日新月異,朝廷跟拜火教在中原大決戰,這個時候,說不準哪一天,王保保就要被調走了。
到時候,自己倒是可以在黃州府好生修生養息了。
所以現在的決策,就是拖,能拖一日是一日,拖一日,天下巨變的可能就多一日。
因此陳解才會裝成如此重傷的樣子,而且陳解重傷,不代表陳解的勢力不發展,漁幫該發展還是要發展的,尤其是陳解用自己的功勞換了黃州府流民一條命。
這是大恩一件,然後還有那讓自己藏起來的二百萬石糧食,這些糧食,
足夠陳解收攏整個黃州府百姓的人心了。
只要能把一地百姓的人心籠絡在手,陳解就有希望奪天下。
這就是陳解的大業之基啊!
小虎來到了陳解的臥房看著陳解道:「九四哥,你沒事吧。』
陳解擺擺手道:「沒事,不過你出去對外就說我傷勢未愈,最近難以管事,咱們鎮守使衙門的事情,你也要多多上心。」
『是,九四哥,這兩天,咱們還有什麼事要做的嗎?「
小虎詢問陳解,陳解道:「嗯,目前沒什麼重要的事情,你讓咱們的人正常做事即可,不可妄動,至於其他事情,等兩日後,我正式拿到朝廷的批文再說。」
小虎聞言道:「是,那我先告退。」
小虎說著走出去,身後的陳解撓了撓後背,緊跟著對蘇雲錦道:「我這一身血污,髒的很,給我一個浴桶,我先洗個澡,順便給我換一身輕鬆的居家服,這幾日我可以安心的陪兩位夫人了。」
聽了這話,蘇黃二夫人都是一喜,緊跟著立刻讓人準備洗澡水。
陳解又撓了撓後背,然後對一旁的印紅梅道;「你去跟白師父要幾味草藥,然後去我書房找一瓶藥油,研磨成汁,放入藥油之中攪拌。」
「是。」
聽了這話,印紅梅立刻去準備藥油。
陳解在兩位夫人服侍之下洗了澡,然後趴在黃婉兒豐的腿上,蘇雲錦拿著藥油,輕輕的幫著幫著陳解揉搓著後背,陳解舒服的眯著眼睛。
這種感覺還真是太舒服了。
怪不得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這美人關咋過,咋過啊!
沒法過。
隨著藥油的擦拭,陳解身後的百年癢終於解除了,那真是太舒服了。
陳解這邊享受看娘子的服侍。
而在永安縣的一個破落富戶的院子裡,犬長老拼命的撓著後背,臉上是揮之不去的陰霾,自己這回可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小陰溝裡面翻了船,竟然差點讓一個狼煙境的小輩搞死。
這要是傳回聖教,他一世英名可就全毀了。
這讓他對陳九四恨之入骨,恨不能現在就將他扒皮抽筋,大卸八塊。
想著,他就被身後的一陣瘙癢搞得渾身難受。
他用力抓著,臉皮都抓紅了,可是不知道為何越抓越癢,而他卻越癢越抓。
而且隨著這股痒痒,他腦海里總是能夠浮現出那個讓他恨之入骨的身影,沒錯,就是陳九四。
不過他現在卻不能發作,因為坐在首位的韓妙真,正在調息,今日樹林一戰,韓妙真與那個突然出來的傢伙一戰,最後是打的天翻地覆,二人都受了不輕的傷,這才罷手。
韓妙真長長呼出了一口氣。
緊跟著睜開了眼睛。
「法王,你沒事吧。」
犬長老看著韓妙真問道,韓妙真,睜眼道:「沒事,就是牽動了舊傷,
不過那人的《九重樓》的確厲害,不愧是號稱能與《乾坤大法》並列的神功。」
犬長老聞言看向了韓妙真道:「法王大人,那人是誰?」
韓妙真道:「不知道,這九重樓乃是當年瓊華派的鎮派絕學,可是瓊華派已經在百年前的滅國之戰中被滅門,也許有漏網之魚,不過近百年來,並沒有人在江湖中走動啊!」
犬長老道:「這天下也是越來越亂了,沒想到瓊華派這樣的百年前大派都有人行走江湖,不過他為何會插手今日的事情呢?」
韓妙真道:「應該是路見不平吧,瓊華派的門人,向來都是挑選正義的俠義人土,故這個門派的門規是路見不平拔刀相救,若是不救,就不配做他們瓊華門人。」
犬長老道:「這天下還有如此奇特的門派?」
韓妙真道:「嗯,故當年瓊華派也被稱為,武林第一邪派。」
犬長老有些異道:「既然都行俠義之事,為何稱之為邪派?」
韓妙真呵呵笑道:「犬長老,你年歲比我長,怎麼能問出如此幼稚的問題,誰說名門正派就一定要干好事,誰說歪門邪道就一定是壞人?」
「他瓊華派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若是欺負人的是正派人土,那他瓊華派豈不是歪門邪道?」
犬長老頓時啞然,是啊,正邪都是人嘴說出來的,也是根據立場來的。
你幫著有話語權的,就是正派,你跟有話語權的門派作對,不就是邪門嗎?
當年武當派還被朝廷列為邪門呢,要不是張三丰太強,估計武當早就被人移平了。
要知道,張老道當年甲子盪魔殺的可不單單是邪門眾人,披著名門正派皮,欺壓良善的正派人士,他也沒少殺啊,所以甲子盪魔,盪的是整個天下。
而瓊華派也是如此,這也是瓊華派後來沒落後,整個天下人落井下石的原因,好人可不一定有好報。
—·
犬長老正在跟韓妙真說話呢,這時就聽外面響起了一陣鷹啼之音。
聽到這響聲,犬長老與韓妙真一對視道:「是信堂的信鷹!」
說著二人直接推開房門走了出去,外面是負責警戒的弟子,看到二位立刻拱手道:「見過法王,長老。」
韓妙真道:「免禮。」
緊跟著抬頭就看到漆黑的夜空之中盤旋著一隻海東青。
這是他們拜火教專門養的信鷹,負責遠途傳信,乃是由十二長老中的雞長老負責。
這遠途傳信,跟近途傳信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近距離傳信,比如一個縣,甚至一個府內部傳信,你用信鴿都是可以的,但是距離再遠,用信鴿就不行了。
第一距離太遠,信鴿飛得慢。
第二就是這麼長的距離,誰知道天上有什麼猛禽,比如來個老鷹,一口把信鴿叼飛了,這情報不也廢了嗎?
所以遠距離傳信,就必須使用大型猛禽了。
比如這海東青,就是拜火教信堂訓練的,專門負責跨州府傳信的。
噓~
韓妙真這時對著天空發出一聲口哨,聽到聲音的海東青立刻確認目標飛了下來。
韓妙真抬手將海東青落在了她的胳膊上。
這時她就看到在海東青的腿上捆著一個竹筒,打開,裡面有一張紙。
韓妙真打開,瞬間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看到韓妙真這個樣子,犬長老問道:「怎麼了法王!」
韓妙真道:「收拾一下,今夜連夜出發,前往河北白鹿莊!」
犬長老一驚道:「法王,發生什麼事情了?」
韓妙真道:「八思巴今日到河北了,教主與八思巴的決戰隨時能打起來!」
聽了這話,犬長老臉色一變,也知道情況萬分緊急了,要不然也不能這般連夜派海東青送信。
不過他想了想道:「法王大人,我,我可不可以拖兩日再走?」
韓妙真一皺眉看向他道:「你想幹什麼?」
犬長老沉吟片刻道:「法王,老夫這輩子沒有栽過這麼大的跟頭,那小子我必須手刃才能以解心頭之恨!」
韓妙真回頭看著犬長老道:「長老。」
「求法王成全!」
犬長老目光堅定的說道,緊跟著開口道:「法王,給我兩日時間,我明日修為便可恢復八成,到時候潛入黃州府,殺掉這小子,絕對易如反掌,然後我在快馬加鞭,追上法王,絕不會耽誤教中大事的。」
而且我殺他不單單是因為我個人恩怨,此子能力太強了,若是在給他幾年的發展時間,我怕其對聖教有威脅啊,所以不如趁著現在,其羽翼未豐,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犬長老做了個殺的手勢,看到犬長老如此,韓妙真沉默了,片刻道:「罷了,便聽長老的吧。」
「此子,的確是個威脅啊!殺之也好。」
「可惜這樣一個人才,不能為我聖教所用啊!」
韓妙真說著長嘆一聲。
這江湖就是這般殘酷,不能為自己所用,就只能殺之而後快。
犬長老抱拳:「多謝法王。」
韓妙真點頭,就想回屋了,可是這時卻突然感受到一股強大的罡氣從天而降。
「老東西,你還敢動我老弟是吧!」
轟!
一個聲音響起,轟的一聲,一塊直徑兩丈的巨石從天而降,轟的一聲直接砸了下來。
犬長老感受著那恐怖的氣息,嚇得就地一滾。
轟!
一陣地震山搖,下一刻整個地面鋪的青磚全被震飛起來,一股恐怖的氣浪席捲而來。
犬長老嚇得在地上滾了五六米這才躲過了這一擊。
韓妙真這時也猛然回頭,緊跟著就見一人直接從遠處飛來,落在了石頭之上。
身姿瀟灑。
韓妙真眯縫著眼晴道:「又是你!」
這時就見那巨石之上站著一個身穿黑色麻布的壯漢道:「呵呵,韓妙真,白天的戰鬥還未打完,我本來已經不準備追究你們了,沒想到你們竟然還敢打我兄弟主意,看來今日不殺了你們,我那兄弟永無安寧之日了!」
韓妙真眯縫著眼晴看著壯漢道:「你兄弟?陳九四?」
壯漢道:「不然呢?」
韓妙真黑著臉道:「怪不得陳九四敢一而再,再而三跟我聖教作對,原來是由你在背後撐腰啊,敢不敢報上名來?」
「也讓我知道知道,到底是何方神聖敢跟我聖教叫板!」
「是啊,你別仗著武力強橫,就敢一而再,再而三與跟聖教作對,有種報上名來,我們手下不殺無名之輩!」
犬長老也被氣壞了,自己堂堂拜火教十二長老,到哪不是被當做上賓,
武林前輩供著,就是到了這黃州府,先被陳九四算計,後來又被這不知名的傢伙,兩次挑,你是真的覺得我們拜火教沒人能治得了你了是吧!
越想犬長老越生氣,而這時蒙面人呵呵冷笑道:「呵呵,就憑你這隻老狗,也配知道我的名號,今日能從我手下活命再說吧。」
說著就見那壯漢飛起一腳,直接把腳下踩看的這塊巨石猛然踢向了犬長老。
犬長老一見這巨石飛來,頓時大驚失色,這巨石看起來能有幾千斤,外加此人的罡氣推動,萬斤也有了。
自己能不能擋住啊!
想著犬長老一咬牙,緊跟著雙手猛然前推,準備攔下這塊巨石,緊跟著就聽噗的一聲,犬長老被撞得一口鮮血噴出,倒飛出去。
他本來就是傷勢未好,這時更是傷上加傷。
韓妙真見狀眉頭一皺,下一刻二話不說,直接催動《火鳳無上妙法》下一刻火鳳虛像顯像,然後對著那麻衣壯漢就是一掌:「【鳳翼斬】」
就見一隻火鳳直接飛向了那麻衣壯漢。
而麻衣壯漢見狀雙目圓瞪,下一刻立刻立掌在胸前,姿勢有些像和尚行禮。
此乃《九重樓》中的金剛禮佛。
下一刻就見他身後拔地而起一座巨大的寶塔,踏踏踏·-···
一層層的往上漲,足足長到了第七層。
壯漢用的功法是《九重樓》可是他現在實力只到第七層,並沒有練到這功法大成境界。
大成的九重樓是真的能浮現出一座九層寶塔!
據說那是天空中的瓊樓玉宇,也有人說這寶塔乃是托塔天王李靖手中的寶塔顯化。
但是不管如何,都是一門十分強悍的功法,
這時壯漢施展出來,剎那,七層寶塔顯現,只見那火鳳飛來,瞬間被寶塔鎮壓。
而這時壯漢直接向前轟擊一拳。
瞬間拳意如山,一拳揮出,似有萬鈞之重,驚天裂地。
剛猛無雙。
這時一拳轟向了韓妙真,韓妙真見狀猛然向前伸手,剎那火光沖天,仿佛火鳳焚天,瞬間無雙的力量驚天動地,耀的人眼晴難以睜開。
火焰的力量進發出來。
一個是極致的肉體力量,一個是華麗的火焰之力。
一個是半步熔爐,一個是受傷未愈的熔爐,二人實力這時幾乎達到了一種平衡。
轟!
拳掌相交,一股恐怖的罡氣之風席捲整個院落,咔咔咔-——」
受到二人罡氣的衝擊,就見後面的牆壁都開始開裂起來,同時紙糊的窗戶,轟的一聲,連窗框都震飛。
附近負責巡邏的拜火教小弟,這時也都驚呼出聲,一個個臉上滿是駭然。
同時這恐怖的衝擊波,把實力不濟的小弟們直接卷飛到了天上。
震飛出去。
轟!
一拳一掌,二人未分勝負,這時二人再次猛然攻擊向了對方,韓妙真這時直接一躍飛了起來,緊跟著雙手在胸前交叉,瞬間在她身後浮現出了一隊巨大的火焰翅膀。
呼呼呼——
翅膀扇動,頓時有無窮的烈焰飛舞。
這時她怒喝一聲:「火羽風暴!」
咻咻咻———·
瞬間空中無數火焰化作火箭一般飛射下來,在空中看去就好像鳳凰射下了她的羽毛一般。
壯漢見狀絲毫不懼。
這時猛然抬手,瞬間劇烈的罡氣在他的手上盤踞,咔咔,一瞬間仿佛空氣都被震裂了一般。
這時就見壯漢猛然揮拳,對著空中就是一拳。
轟!
劇烈的拳罡攜帶著無可匹敵的力量,直接轟向了韓妙真。
轟!
這時空中能看到一個巨大的拳罡組成一個虛空拳頭,狼狠的攻擊向了空中的韓妙真,同時火羽也飛射下來。
拳罡火羽轟擊在一起,頓時一陣恐怖的爆炸響起。
轟轟轟·
這一刻這片區域就好像被熱武器洗地了一般,恐怖的畫面讓附近的百姓,拜火教弟子紛紛躲避,全都驚恐的不敢靠近。
看到這一幕,犬長老都咽了口唾沫,這小子是誰,這實力也太嚇人了。
陳九四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後台啊!
頭疼!
犬長老這時灰頭土臉,從地上爬起來,擦了擦嘴角的鮮血,臉色蒼白,
他有些貧血了,今日血噴的可不少了。
不過幸好他底子好,還能撐得住。
韓妙真見壯漢如此難搞也是怒了,這時怒吼一聲,緊跟著瞬間火鳳出現在她身後,準備繼續施展毀滅性大招。
可就在這時,在地下的壯漢一皺眉,立刻雙腳微屈,轟的一聲,整個人直接彈飛出去。
地面在他巨大的後坐力之下,直接崩裂開來,飛沙走石,場面倒是十分震撼!
下一刻,那壯漢就出現在了韓妙真的身前,緊跟著一拳直接砸向了韓妙真。
這一拳之上纏繞看罡氣,同時還有驚人的拳意。
這一拳仿佛能把天砸一個窟窿一般。
韓妙真見狀眉頭一皺,直接揮舞身後的翅膀,瞬間一對翅膀開始變小。
變小的翅膀帶著她在空中以不可思議的角度躲過了壯漢這一拳。
這是《火鳳無上妙法》中的輕身之法,叫做身無彩鳳雙飛翼。
可以讓她獲得短暫的飛行能力。
轟!
壯漢一擊不中,重重的砸落地面,頓時一座破敗的磚瓦房直接被他砸碎。
咻!
可就在韓妙真御空之時,突然一個木樁子直接從廢墟中飛射出來,這木樁子正是這座房子的主梁。
這時被壯漢拆了下來,以標槍的手法投擲出去。
咻!
這個木樁子直接砸向了韓妙真,韓妙真眉頭一皺,看著飛來的木樁子,
伸出手指輕輕一點,瞬間木樁子燃燒起來,片刻就成了飛灰飄落於空間之中。
韓妙真皺眉,這時猛然俯衝下去,緊跟著一抬手,地面頓時燃燒起了無窮的火焰。
而這時卻在火焰之中突然有一人站了起來,緊跟著抬起一塊牆體直接砸向了韓妙真。
韓妙真見狀腳猛踏下去,轟的一聲這牆體下一刻直接倒飛出去。
而那個壯漢見狀對著那牆體就是一拳。
轟!
那牆體直接被轟成了粉。
下一刻就見那壯漢再次彈跳,緊跟著整個人就好像是炮彈一般的猛然發射出去,然後沖向了韓妙真。
韓妙真見狀閃身躲過,只見壯漢飛掠而過。
可就在這時壯漢突然腳在空中猛踏兩下。
踏踏··
下一刻他竟然違反物理定律一般的藉助空氣的力量,反衝回來,對著韓妙真就是一拳。
韓妙真直接彈了起來,緊跟著凌空翻轉,狠狠的一個『戰斧』以腳後跟猛然劈向了壯漢。
壯漢見狀抬手架在了頭頂,緊跟著轟的一聲接住了這一腳。
不過壯漢並不具備御空能力,這時直接被砸進了地面,轟的一聲,煙塵滾滾。
韓妙真這時在空中晃了晃腿,這傢伙是石頭做的嗎?全身硬的厲害。
可就在她想著的時候,突然就見廢墟之中,響起一陣踏踏的聲音,緊跟著就見一人從廢墟中走出。
身上衣服已經全部被火焰燒毀,這時還在冒著火,就見他一把扯掉了衣服,露出了精壯小麥色的皮膚。
身上肌肉虱結,有稜有角,這時他走了出來,臉上的易容也被打毀了。
他扯下了自己易容的面具,露出了一張英武的臉龐,雙眼之中滿是戰意。
沒錯,這就是倪文俊的真容。
倪文俊這時看著空中使用罡氣翅膀的韓妙真道:「痛快,不愧是拜火教四大法王,哈哈哈,痛快。」
「阿!」
說著下一刻他猛然一用力,緊跟著就見他身後七層樓開始瘋狂的長大。
轟轟轟!
隨著七層樓的長大,他身體也開始慢慢的充能,明顯一股恐怖的罡氣在身上凝聚,這時他準備使用全力了,準備拼命了。
而空中的韓妙真見狀,緊皺眉頭,看對方竟然要拼命,而以自己現在的狀態,對方拼命,自己也只能拼命。
想著韓妙真一握拳,緊跟著身後的火鳳之翼開始瘋狂的長大,緊跟著全身力量開始匯聚。
——
下一刻一隻火鳳猛然仰天啼鳴,而倪文俊這時也怒吼一聲,身後的七層樓瘋狂的長大,同時散發著寶光陣陣。
這一刻二人都準備拼命了。
倪文俊道:「哈哈哈———·韓妙真,讓我看看你的火鳳之力吧。」
韓妙真眉頭緊皺道:「哼,你當我怕你啊,給我死!」
倪文俊是個性格剛猛之人,而韓妙真也是個性格執,爭強好勝的性格,戰鬥打到這個程度,雙方都打出了真火,都準備拼命了。
因此都準備用自己最強的一招解決對方。
倪文俊怒吼道:「那就接我一拳【七重樓】」
瞬間一拳轟出,仿佛轟出一座樓一般的巨力一般,咔咔,整個空氣被壓縮到極致的拳力震的咔咔作響,仿佛撕裂了空間一般。
而韓妙真見狀眉頭一皺。
緊跟著對著倪文俊揮了一掌。
【火鳳焚天掌】
傲··.·
剎那一隻巨大的火鳳直接轟擊向了倪文俊,二人都使出了最強的一招,
這一招之後,必然是石破天驚,兩敗俱傷!
嗡~
就在二人快要分出生死的時候,突然天地之間梵音大作,無數的金光在空中浮現。
緊跟著一尊接天連地的佛陀出現在天地之間。
這時就見佛陀伸手,金色的巨掌覆蓋半個天空,一把抓住了那飛天的火鳳,就好像抓住一個小雞仔一般。
同時另一隻手按住了沖向天空的七層樓,就好像按住了一個積木玩具一般。
同時一個巨大的佛頭浮現在空中。
「阿彌陀佛~」
瞬間所有人心中就感覺被陽光普渡了一般,一尊佛就這樣住進了他們的心裡。
這時方圓五十里的人看到這尊佛,立刻匍匐下去,磕頭,參拜。
而周圍的拜火教的弟子,看到這佛陀,也立刻跪下,葡匐於地不敢抬頭。
而那佛陀聲音也在空中響起;「眾生樂,眾生苦,萬物皆空~」
瞬間眾人心中仿佛接受了洗禮一般。
一時間竟然覺得什麼造反,什麼打打殺殺都沒意思,人生在世不過過眼雲煙,積善行德才是好的。
而這時韓妙真,犬長老,倪文俊全都看到了那尊佛陀。
都微微有些出神,因為這佛陀跟廟裡的佛陀不一樣,顯得有些過,雖然是金身佛像,可是卻依舊顯得過,而且你細看,會發現其長得跟彭瑩玉有八分相似。
沒錯,就是彭瑩玉。
彭瑩玉修的是小乘佛法,本我即是佛陀,因此他的虛像,就是自己。
這時彭瑩玉的佛陀,左手一隻雞,咳咳,一隻鳳,右手一座樓,然後緩緩的將手合十,剎那這兩股力量消散於無。
整個空間再次陷入寂靜。
韓妙真緩緩的從空中落下,眼晴看向不遠處的林子,倪文俊伸手用手指撓了撓自己的肩膀,有些痒痒。
犬長老這時也瞪大了眼晴看向了森林方向。
就見那裡有一個人正在慢悠悠的向這邊行進而來。
韓妙真的眼晴之中有明滅的光芒,她已經許多年沒有見到彭瑩玉了,犬長老也是如此。
踏踏踏—·—·
隨著一陣腳步聲,緊跟著一個光頭從林子裡走了出來,臉上帶著慈悲的笑容。
韓妙真就這樣看著彭瑩玉。
要說整個拜火教誰最崇拜彭瑩玉,必然是韓妙真啊,雖然當年跟著彭瑩玉叛教的是入海龍方國珍。
但是你要說拜火教誰跟彭瑩玉關係最好,定然是韓妙真啊!
彭瑩玉就這樣來到了韓妙真的跟前,看著韓妙真笑道:「瘋丫頭好久不見啊!」
這一聲瘋丫頭,叫的韓妙真心中百轉千回。
要知道自從彭瑩玉離開拜火教之後,再也沒有人叫她瘋丫頭了。
遙記當年,她剛加入拜火教,還是一個十分不起眼的小透明,經常被人欺負,而那時貴為長老的彭瑩玉,就經常幫助她,給她講人生道理,後來多次生死危機,都是彭瑩玉幫著她度過的,那時候彭瑩玉在她心中如父親一般,如師父一般。
而彭瑩玉看著現在一身英氣的韓妙真,也不由感慨,當年那個怯懦的小女孩,也成長了。
記得當初,那一批年輕弟子之中,就她最為弱小,經常被人欺負,可是她卻從來不甘於被欺負,哪怕比她強的,她也敢出手還擊,哪怕被打的鼻青臉腫,也不認輸,打起仗來,瘋的很,因此彭瑩玉經常叫她瘋丫頭。
彭瑩玉問她,為何下手這麼狠,這麼瘋,難道不怕嗎?
她的回答是:女人天生就弱,若是不瘋一點,被人吃了,連骨頭都不能剩!
想著曾經的種種,彭瑩玉也都十分感慨。
二人互相對視一眼,彼此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哎,老彭,我跟她打的正酣,你攔我們作甚啊!」
倪文俊看著彭瑩玉說道,我們知道你厲害,但是你不能這樣啊,老子還沒打爽呢。
彭瑩玉聞言道:「哈哈,打什麼打,都是自家人,莫要傷了和氣。」
聽了這話,倪文俊也不多說什麼,這一次他是接到彭瑩玉的命令,才破關出來的,實力還沒恢復呢,正好借著跟韓妙真的機會,恢復恢復實力。
韓妙真看著彭瑩玉一言不發,彭瑩玉看了看韓妙真這個樣子。
嘆了口氣道:「真能逞強,傷勢沒好,還連日作戰,真把自己當鐵人了。」
說著彭瑩玉,直接一掌拍在了韓妙真的身上,剎那一股純正的佛力,瞬間修復了韓妙真的內傷,韓妙真就感覺自己的傷飛速就好轉了。
片刻之後,韓妙真睜開眼晴,看著彭瑩玉道:「你為何幫我,就算如此,我也要抓你回聖教的!」
彭瑩玉看著韓妙真這個樣子道:「呵呵,你還是這個樣子,我都說了,
我離開拜火教,對明王,對我都是有好處的。」
「可是你們當年明明那麼好!」
彭瑩玉搖頭道:「道不同,不相為謀!」
韓妙真還想說什麼,這時犬長老湊了過來道:「見過彭尊者。」
彭瑩玉看了他一眼道:「哦,老狗,哈哈—--你現在越來越像沙皮了。
「呵~」」
犬長老聽了彭瑩玉的話,臉色變了變,尷尬之中還透露著討好的笑容。
彭瑩玉是故意的,他知道犬長老心眼狹小,因此彭瑩玉就故意出言相譏,從而幫他渡自己。
不過犬長老明顯不明白彭瑩玉的良苦用心,只覺得彭瑩玉是覺得他實力不如他,故嘲笑自己,明明當年是一起玩的小夥伴,你現在實力通天,就能笑話我了。
彭瑩玉看了一眼倪文俊道:「你怎麼跟拜火教的人打起來了。」
倪文俊聞言道:「老彭,這事不怪我啊,他們欺負我九四老弟,我當能坐視不理!」
聽了這話,彭瑩玉一愣,緊跟著開口道:「陳九四,這裡怎麼還有陳老弟的事情啊?」
彭瑩玉轉頭看向了韓妙真,韓妙真這時沒開口,就見犬長老道:「彭尊者,這事你可得給我做主啊。」
嗯?
彭瑩玉看向了犬長老。
犬長老這時連忙添油加醋把陳九四如何幫著朝廷破壞他們這些抗乾義士的行動,如何殺害他們聖教弟子的事情講了一下。
在他的嘴裡,陳九四就是個十惡不赦的惡人,是幫著朝廷鎮壓義軍的會子手。
「彭尊者,你說這樣的狗賊該不該殺?」
犬長老義憤填膺的說著,這時他想到了他的屈辱。
想起了他被陳九四逼到絕境的狼狽,恨不能現在就砍了陳九四的狗頭,
以解心頭之恨!
「哼,老狗,事情好像不是你說的這樣吧,我好像聽人說,你們把他抓進了山里,然後他拿出了老彭的信物,你還把他推進了獸窟之中,若不是我兄弟命大,現在都變成了一堆白骨了吧!」
「現在你口口聲聲喊著彭尊者,當時我怎麼記得你說的是現在殺了他,
將來彭瑩玉也沒有證據證明是你殺的,你就能逃脫罪責,現在怎麼你就成了受害者了!」
「你!」
犬長老聞言震驚的看著倪文俊,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呢?
倪文俊道:「呵呵,你們拜火教當時在場的人可很多啊,你不會覺得你的話傳不出來吧?」
聽了倪文俊的話,韓妙真微微皺眉,看向犬長老,有些不滿。
人家拿出彭尊者的信物,你都不給面子,你還敢陽奉陰違?
韓妙真是恨彭瑩玉不辭而別,可是她卻是彭瑩玉的小迷妹啊!犬長老這個行為她很不滿,不過她還記得自己的立場,便開口道:「嗯,犬長老可能也很難分辨那陳九四所言之真假,也是無心之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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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文俊剛想開口,不過彭瑩玉卻笑道:「嗯,無妨,既然是無心之失,
那此事雙方都有責任,看在和尚我的面子上,此事翻篇如何?」
犬長老眉頭緊皺道:「彭尊者,這,不是我不給你面子,此人對聖教危害甚大,我,我必殺之!」
「嗯?」
聽了這話,倪文俊眉頭一皺,緊跟著踏前一步道:「老東西,給你臉別不要,你信不信現在我就把你拆了,做成狗肉包子!」
倪文俊滿臉的煞氣,你可別覺得倪文俊是好脾氣,他可是火爆脾氣。
這老東西給臉不要臉,倪文俊早就想動手了!
犬長老被倪文俊嚇了一跳,這時連忙往韓妙真的身後去躲。
韓妙真皺眉,不過還是看著倪文俊道:「要打,我陪你!」
彭瑩玉聞言看了看這邊劍拔弩張道:「罷了,既然犬長老如此介意,我也不能橫加阻攔,畢竟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這般,以黃州府為界,陳九四隻要是在黃州府內,你不能動手,但是他出了黃州府,你盡可殺之,我們都不阻攔,可好!」
犬長老聞言眉頭一挑,黃州府,本來是不想答應的,可是彭瑩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緊跟著立刻就感覺如墜深淵。
佛陀既有慈悲為懷,也有金剛怒目,彭瑩玉給你面子,你還敢不接著,
犬長老感覺彭瑩玉能一巴掌拍死他。
想了想,犬長老道:「好,只要是在黃州府境內,我絕不出手,若是出了黃州府,那可別怪我不客氣!」
彭瑩玉聞言宣了聲佛號:「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