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保要走,這對陳解來說絕對是個意外之喜。
他在一日,黃州府,陳九四就無一日可以做主,只要王保保一走,那自己的操作空間可就大了。
想著,陳解起身道:「快,準備轎子,把我抬到達魯花赤府。」
轎子,一般只有文官,或者婦道人家才會乘坐,或者是京官,不能跨馬遊街,就喜歡坐轎子,彰顯身份。
而陳解是江湖人,江湖人是很少坐轎子的。
這會讓人覺得主人家文弱,而陳解現在目的就是讓人覺得他病了,弱了,沒有威脅了。
想著他就讓小虎準備轎子。
小虎有些為難道:「九四哥,咱們府上沒有您能坐的轎子。」
陳解不喜歡轎子,所以府上也不曾備下,主要是陳解剛換了新家,在沔水的老家裡,像轎子這類東西雖然用不上,但是常備著。
但是黃州府,滿打滿算他們也就來了一個多月,而且都忙著打架,因此很多東西都沒來得及準備。
陳解道:「一頂也沒有嗎?』
小虎有些為難道:「黃夫人那裡有一頂,不過是婦人做的花轎子。」」
陳解想了想道:「好,就用這頂花轎子,你去跟夫人借來。」
「是!」
很快小虎回來了,跟回來的還有黃婉兒的貼身大丫鬟杜鵑,杜鵑向陳解瑩瑩一福道:「老爺,夫人說了這女人家用的轎子,男人坐了難免受人恥笑,所以請老爺,把這藍布披在轎子上,也能遮擋一些。」
陳解看著黃婉兒送過來的藍布笑道:「回去跟婉兒說,多謝她了,不過老爺我今日要的就是與眾不同。」
聽了這話,杜鵑有些異的看著陳解,半天開口道:「那,奴家就這般回去稟告夫人了。」
陳解道:「嗯。
說完陳解讓小虎安排轎夫抬著自己往達魯花赤府邸而去。
很快到了達魯花赤府,這時府門口站著豁鼻瑪,隔老遠就看到了一頂女人乘坐的小花轎,頓時笑了:「這是誰家的娘子來咱們達魯花赤府啊。」
這樣想著,轎子到了門口,豁鼻瑪一看愣住了,因為站在轎子邊的是陳小虎。
豁鼻瑪道:「,陳千戶,這是哪位夫人啊?」
「咳咳——·統領,是我啊,咳咳——.」
陳解咳嗽著就下了轎子,看到這一幕,豁鼻瑪一臉懵逼,陳九四,怎麼會是陳九四!
「陳鎮守使!」
豁鼻瑪對著陳九四開口說道,陳解道:「哦哦,不必客氣豁鼻瑪。」
「鎮守使,你怎麼這般就來了啊!」
豁鼻瑪看著陳解問道,陳解聽了這話咳嗽兩聲道:「慚愧,慚愧,我這身子不知怎麼了,難受的緊,不能騎馬,家中只找到這一頂小轎倒是讓豁鼻瑪見笑了。」
豁鼻瑪聞言道:「哦哦,無妨,無妨。」
陳解看著豁鼻瑪道:「對了,豁鼻瑪,達魯花赤大人,這麼早讓我來,
到底何事啊?」
此時府內。
王保保看著龜鶴二位道:「咱們至於如此著急離開嗎?」
龜鶴二老道:「小王爺,咱們必須抓緊時間走,昨日我們看到了在永安府方向,有一尊巨大的佛陀頂天領地,根據目擊者匯報,這佛陀五十里外都看見了,都以為是什麼降世呢。」
聽了,這話,王保保道:「五十里外能看到的佛陀,那是?」
鶴益壽道:「是笑佛彭瑩玉,這天下修佛之人,也只有他能有那般的法相。」
「笑佛彭瑩玉!」
聽了鶴益壽的話,王保保一臉震驚道:「拜火三尊那個笑佛彭瑩玉?」
鶴益壽道:「不是他,又能是誰?」
王保保臉色一變道:「黃州府現在這情況,他彭瑩玉來我黃州府作甚?
龜延年道:「肯定不是什麼好事,而且若是彭瑩玉要做什麼,我跟師弟,根本攔不住,甚至連攔的資格都沒有,他可不是韓妙真。」
王保保道:「如此重要情報要趕緊向義父稟告啊。」
龜延年道:「沒辦法的,就算讓王爺知道,王爺也沒辦法,現在王爺的大部分兵力,都屯兵北上,想要西進,很是困難,所以咱們一定要速速離開這裡,不能讓彭瑩玉抓到機會,對付咱們。」
趙雅這時在一旁道:「二位師父,那彭瑩玉我知道,是去沔水縣找藥王寶藏的,我曾在沔水見過他,並沒把我如何啊?」
「藥王寶藏,那都是快三個月前的事情了,他現在還沒離開黃州府,明顯是意有所圖。」
「上一次,沒把你如何,不代表這一次,也不把你如何,雅雅,現在天下即將大亂,我們決不允許你涉足險地,你還是跟我們回王府吧。」
趙雅聞言一皺眉頭道:「我不想回。」
龜延年道:「這可不能由著你的性子了雅雅,你要是不回,我跟阿鶴只能把你綁回去。」
「啊,龜師父,你不能,我不走,我·——」
鶴益壽道:「雅雅,不得胡鬧,大戰在即,王爺肯定不會允許你這樣的金枝玉葉,流落於外的,所以這一次你必須跟我們走,別讓師父們為難好嗎?」
「鶴師父,你們怎麼如此啊,我父王,他定然是怕我跑了,然後沒辦法跟那人交代吧。」
趙雅對著鶴益壽道。
鶴益壽聞言苦笑道:「不管你如何說,今日,你必須跟我們離開黃州府。」
趙雅還想說什麼,這時王保保道:「雅雅,二位師父說的是,這黃州府太危險了,不能再呆了,正好趁著北方戰事已起,你跟我一起回王府吧。」
趙雅緊皺眉頭,不發一言。
王保保見趙雅如此,也觸動了自己的心事,看起來心事重重的。
鶴益壽看著王保保如此道:「小王爺有心事?」
王保保這時開口道:「是啊,就這般匆忙離開了黃州府,我這心裡也是有顧慮的。」
鶴益壽道:「何顧慮?」
王保保道:「陳九四。」
龜延年道:「一個陳九四而已,何談顧慮啊?」
王保保道:「陳九四在這一次的黃州府平亂之中,功績甚大,甚至對整個黃州府百姓都是有恩的,若是讓他多加經營,我怕尾大不掉,所以二位師父,我有心想要把陳九四調離黃州府。」
趙雅聞言道:「不行,黃州府之亂剛平定,人心不穩,而且最為關鍵的是,流民雖然歸鄉,可是咱們並無足夠的糧食以供百姓吃喝用度,若是沒有吃喝,飢餓之下,百姓很可能會復反,如此咱們以前做的努力可就白費了。」
而且彭瑩玉也留在黃州府,若是彭瑩玉趁機生亂,黃州府,恐怕會再次造反,到時候咱們前面顧著中原大戰,後面還有彭瑩玉的威脅,那真是腹背受敵。」
「但是陳九四留在這裡,第一可以利用他漁幫的力量賑濟災民,讓百姓不生反心,其次就是利用陳九四的力量,穩定局勢,讓黃州府的局勢不至於惡化,一舉多得,所以陳九四是萬萬不能動的。」
趙雅跟王保保分析道。
王保保道:「我也知陳九四於黃州府的重要性,可是其也是個有能力,
有野心的,我怕留他在這裡,將來會養虎為患啊!」
趙雅看著王保保道:「三哥,你所言甚是,可是陳九四此人與拜火教勢同水火,而拜火教又是天下反賊之領袖,所以他肯定不會投降反賊的。」」
「你剛才說他有野心,我承認,但是現在遍地狼煙,野心之輩比比皆是,此人有野心不假,可是他不跟拜火教相勾連也是真,就算退一萬步說,
他真的有了不臣之心,頂多也就盤踞黃州府,當一地頭蛇。」
「相比於讓他離開黃州府,導致整個黃州府再次造反落入彭瑩玉手裡,
他只想要當一個地頭蛇,不過是疥癬之疾,將來咱們收服回來,也是簡單的很。」
「三哥以為,我說的可對?」
趙雅對王保保道。
王保保聽了沉默了,趙雅說的的確有些道理。
這時候把陳九四調走,整個黃州府重新造反的可能性高達百分之九十,
若是彭瑩玉在趁機興風作浪,那麼黃州府肯定是要離開朝廷的管制。
相反要是把陳九四留下,也許他會野心勃勃,盤踞黃州府,可是以他跟拜火教的關係,定然是不會投降反賊的,如此就算他盤踞黃州府。
也就一地頭蛇,孤立無援,到時候朝廷大軍一來,定然是要聞風而降的所以趙雅的話很明顯,如果黃州府註定不保,寧可給地頭蛇,也不能給過江龍。
地頭蛇將來好剿滅,倒是過江龍,你想剿滅他,牽一髮,而動全身,根本沒法剿滅。
而給了地頭蛇,將來,就算過江龍打起這黃州的主意,不用朝廷出兵,
這地頭蛇也定然是要跟過江龍一戰的。
這就是趙雅要留陳解在黃州府的原因,
聽了這話,王保保沉默了,趙雅說的很有道理,他也聽懂了,他也承認,趙雅說的很對。
可是陳九四給王保保的印象太深了,王保保道:「我怕陳九四,不是地頭蛇,而是一隻猛虎,若是不加以限制,將來再擇人而噬,咱們怕是也要反受其害啊!」
趙雅道:「就算他是猛虎,可是現在也就是一隻病虎,他的身體狀態也不允許他做更多的事情。」
王保保聞言看著趙雅道;「病虎,呵呵,我怕他是裝病啊!」
趙雅道:「裝病?」
王保保道:「陳九四一貫狡詐,我怕他是怕咱們卸磨殺驢,從而裝病來迷惑咱們,若是有時間,我倒是可以與之好好甄別,可是現在———
王保保說到這裡,心事重重,陳九四看起來可不是好相與的啊!
此人有勇有謀,真怕給了他機會,他真的就借著這股東風一飛沖天。
不得不說,王保保的眼光是極好的,竟然一眼能看出陳解是條潛龍,潛力無窮。
正在王保保拿不定主意的時候,突然就見外面跑進來一個衛兵,衛兵進來,看到了屋內的眾人,立刻行禮道:「各位大人,陳九四來了。」
「哦!」
眾人聞言齊齊看向了衛兵,只見這衛兵說道陳九四的時候,臉上還帶著怪異的笑容。
王保保見狀道:「你這何故發笑啊?」
聞言,衛兵開口道:「將軍,陳九四,陳九四他坐了一頂女人的花轎子來到咱們府上!」
「什麼?」
聽了這話,一行人都是一愣王保保異的說道:「他,他怎麼會坐著花轎子來啊?」
衛兵道:「聽人說是咱們叫的太急,陳府來不及套馬車,而陳九四又騎不得馬,只能隨意坐了一頂婦人的花轎前來。」
「哈哈,這陳九四真是太滑稽了,看樣子其是真的受傷,難以騎馬,不然何至於坐一頂婦人的花轎前來,真是丟盡武者顏面!」
龜延年聞言搖著頭,臉上帶著嘲諷的笑容。
鶴益壽也是笑著搖頭,同時看著王保保道:「小王爺,你看來是多慮了,陳九四如此體面的一個人,若不是真的逼不得已,何至於乘坐婦人的轎子,看來其是真的受傷了!」
趙雅見狀道:「三哥,我說什麼,陳九四,不會裝病的。」
王保保聽了身邊人的話心中想法也在悄然轉變,大丈夫生在世,名聲最是重要,若不是病重,誰有願意乘坐婦人的轎子。
反正他不願意,他可不願意受這委屈。
以己度人,自己不願意,對方肯定也會是不願意的。
於是呵呵一笑道:「看來是我想多了,這陳九四,不過如此,讓他進來吧。」
王保保說著,臉上帶著嘲諷的笑容,一是嘲諷陳解,不過如此,二是嘲笑自己,竟然把狗熊當成了真英雄。
這般想著,陳解在小虎的扶下,走進了屋子。
「咳咳—————-卑職陳九四,見過達魯花赤大人,見過郡主,見過二位師父。」
陳解艱難的行禮。
看到陳解面色慘白的樣子,趙雅道:「九四,你沒事吧?」
陳解一臉虛弱道:「呵呵,多謝郡主關心,好多了,咳咳咳————-只是這胸中憋悶,難以忍受,咳嗽,咳咳——」
看著陳解這樣子,一旁的鶴益壽道:「昨日我試了一下九四的身體,應該是傷了肺脈,多加將養,應該是能夠痊癒的。」
這時龜延年道:「九四,聽說今日你是乘坐一頂花轎來的達魯花赤府,
甚是滑稽啊,哈哈——.」」
陳解聞言苦笑道:「龜師父玩笑了,今日充忙,家中來不及套車,正好我夫人的轎子停在院中,我便借來用用,真是慚愧,慚愧啊!」
聽了這話,眾人齊齊笑道:「哈哈----九四能拖著病體來參加這次會議,已經不容易了。」
眾人安慰,陳解看著眾人笑話自己,臉上也帶著一絲笑意,只要他們笑,輕視自己,就算自己成功了。
當年諸葛亮為了逼司馬懿出戰,寄給了司馬懿一套花衣服,嘲笑司馬懿是個大老娘們。
而司馬懿呢,不也是笑嘻嘻的接受,並且穿著這花衣服,親自到陣前,
結果氣的諸葛亮吐血三升,敗退而走。
所以大丈夫生於世,臉面雖然重要,可是在夾縫中生存的時候,也是可以拿出來,迷惑敵人,讓敵人輕視自己的。
陳解感覺自己目的達到了。
果然王保保開口道:「好了,諸位,九四來了咱們就說點正事。」
陳解聽了這話一愣道:「大人,莫非又出了什麼事情?」
王保保沉默了一下道:「九四,我剛接到朝廷的命令,命我,雅雅,龜鶴二位師父,立刻北上,以助中原之戰。」
「啊,郡主,達魯花赤大人,你們都要走?」
陳解一臉驚訝的問道,王保保道:「嗯,我們是要離開。」
聽了這話,陳解道:「這,這可如何是好啊,這黃州府大事初定,正需要各位主持大局,各位這一走,就只剩下我一人,我如何辦才好啊。」
「要不,達魯花赤大人,我也隨您一起北上吧。」
「咳咳————-雖然我這身子不行了,可是我也願意為大人,鞠躬盡,一儘自己的綿簿之力。」
陳解以進為退,直接跟王保保道,他想要跟著他們北上。
聽了陳解的話,王保保卻猶豫了,皺起眉頭看著陳解道:「九四啊,我理解你的心情,不過黃州府必須要留一可信之人主持大局。」
「我與雅雅有要事在身,龜鶴二位師父有不擅長政務,所以想來想去,
這一重任只能落在九四你的身上了。」
「所以九四,你一定要支撐起這一重任,不可辜負我們的期望啊。」
陳解聞言一臉惶恐道:「大人,我,我怕難以擔此重任啊!」
王保保道:「九四,你可以的,雅雅向我強烈推薦你,我也覺得你肯定能夠擔此重任,此事舍你其誰,所以這黃州府,就拜託你了。」
陳解看向了趙雅道:「郡主,我———」
趙雅聞言道:「陳九四,你肯定可以的———
陳解苦著臉道:「唉-—---那,那我只能勉為其難了,不過還請大人記著黃州府,還有我陳九四,在苦苦支撐,若是北上任務結束,趕緊回來幫幫在下。」
「九四放心,北上之事只要解決,我立刻派人前來幫九四解決這些事情。」
陳解聞言道:「那,那我就勉為其難,擔當此重任。」
陳解點頭,一副心事重重,心裡沒底的樣子。
王保保很滿意陳解的表情,便笑道:「九四,放心,只要北上的事情結束,我肯定回來幫你。」
陳解聞言看著王保保,緊跟著道:「大人,我,我有個不情之情,不知當講不當講。」
王保保看著陳解道:「你說。」
陳解道:「是這樣的,我漁幫有一千五百兄弟,充入黑騎。」
王保保聞言道:「哦,九四,你放心,漁幫兄弟們,我肯定好好照顧,
這一次北上,絕不讓他們受屈。」
陳解聞言道:「大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能不能把這些黑騎,留給我。」
王保保頓時皺眉看著陳解道:「九四,黑騎可是我達魯花赤府的配置,
豈能給你啊!」
陳解聞言道:「大人,昨日之事,不知道你聽沒聽說。」
王保保道:「何事?」
陳解道:「昨日永安府,出現了佛光,光照五十餘里。」
王保保皺眉道:「這有什麼?」
陳解苦笑道:「大人,難道不知,這世界上有如此強烈佛光的只有彭瑩玉一人嗎?」
王保保眯縫起眼晴看著陳解道:「彭瑩玉,他竟然在黃州府,可是這與黑騎有什麼關係。」
陳解道:「大人,彭瑩玉乃是拜火教餘孽,他在黃州府,怕是圖謀不軌,我怕他再打黃州府的主意,所以還請大人留下黑騎,以助我守城,這般就算彭瑩玉圖謀黃州府,我也有力量可以幫助朝廷守住黃州府,所以還請大人幫忙!」
王保保聽了這話眉頭緊皺。
他是不想歸還陳解那一千五百黑騎的,可是現在陳解如此說,他也要想個好一點的藉口。
可就在這時趙雅突然開口道:「三哥,那一千五百黑騎還給他吧,九四守城不易。」
聽了這話,王保保眉頭緊皺,可是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拒絕。
一時竟然處於兩難境地。
趙雅這時開口道:「三哥,這些黑騎乃是湖北人,北上恐怕水土不服,
戰鬥力也發揮不了多少,不如給九四,還能幫他守城,也算為國盡忠。」
王保保一臉的糾結,可是想了想最後一咬牙道:「罷了,這一千五百黑騎,我還給你,你答應我,一定要守住黃州府。」
陳解聞言道:「是,大人,城在我在,城破我亡。」
陳解看著王保保給出了最堅定的保正。
看到這一幕,王保保輕輕頷首道:「好,既然如此,陳九四聽令。」
陳解這時立刻抱拳道:「卑職,咳咳————-聽令。」」
「命你為黃州府鎮守使,主管黃州府內所有軍事事物,可調動黑騎一千五,青龍衛,城內八千守衛,併兼任府城所有賑災救民事宜,不得有誤。」
「卑職,遵命!」
陳解抱拳。
王保保最後意味深長的看了陳解一眼道:「陳九四,你能留在黃州府擔任這重要職位,都是雅雅一力主張的,我希望你不要讓雅雅失望。」
陳解聞言道:「卑職定然鞠躬盡,不讓郡主,大人,以及朝廷失望。」
王保保道:「如此甚好。」
一番安排,王保保中午時分,就帶著三千黑騎,領著趙雅與龜鶴二位長老,離開來了黃州府。
離開之前趙雅找到了陳解:「陳九四,你且在黃州府好生準備,我想過不了多久,我就會回來找你的。」
陳解抱拳道:「隨時等待郡主的召喚。」
說完趙雅看著陳解道:「陳九四———」
陳解看看趙雅道:「郡主,有何吩咐?」
趙雅想了想道:「沒事,來日再見。」
「來日再見!」
陳解目送,趙雅跟著王保保離開。
等到他們徹底看不到了身影,陳解嘴角微微上翹道:「終於走了,既然如此,接下來黃州府就是我說了算了,我當為黃州之王!」
「小虎。」
「屬下在。」
「傳我命令,召集所有兄弟,速來見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