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穆遺書!
陳解看著手中的信件,心中頗為感慨,沒想到竟然還會有武穆遺書的消息,這可是足以讓天下震動的消息啊。
而且最為關鍵的是趙雅給自己信件上標註的地點還挺近,乃是湖南的崇山府。
這就是朝廷得到的情報地址,而且目前已經有不少人前往崇山府了。
於是趙雅跟他約定三日之後,崇山府匯合。
陳解看著信件,於是找到了自己的大哥倪文俊,陳解不會認為,這武穆遺書只有他們一行去爭搶,恐怕這一次準備奪書的人不在少數。
而且高手肯定也不少,自己若是前去,怕是不夠看,畢竟自己只是一個區區的狼煙境。
比自己厲害的高手怕是數不勝數,因此自己應該多找一些幫手才行,倪文俊明顯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甚至如果可以陳解覺得彭瑩玉親自去一趟,才算是穩妥,畢竟這種級別出手,才有可能震懾宵小,獲得這本曠世奇書。
不過就在陳解找到倪文俊的時候,卻發現倪文俊也正準備派人找自己,
並且告訴陳九四,他要立刻回襄陽一趟,齊王李思齊,率領大軍南下,彭和尚帶著人準備防備李思齊偷襲他們。
所以這一次他可能不能跟陳解,南下崇山府,去奪取這明王遺寶,武穆遺書。
陳解得知情況,微微皺眉,心想,看樣子自己沒有直接投靠彌勒教是對的,不然這時候,自己該以什麼身份前往崇山府,奪取這武穆遺書。
自己豈不是要錯失這一份機緣了嗎?
這樣想著,陳解對倪文俊道:「那大哥放心前去,弟弟我這一趟就自己去了。」
倪文俊道:「那兄弟小心一些,牧蘭狗賊,不一定值得信任。」
陳解抱拳道:「是,弟弟明白,大哥保重。」
倪文俊道:「你也保重。」
陳解當天離開了潛江府,先是返回了黃州府,三天時間,倒是充足,這一次,陳解準備帶小虎余春兩個人去崇山府就行了,至於其餘人就不用去了,就在黃州府待著就可以了。
而黃州府離湖南的崇山府倒是不遠,如果以小虎,余春的腳力,一日夜就能趕到,所以時間充裕一些,陳解準備在黃州府陪自己的兩個妻子一晚,
明日再前往崇山府。
臨行前,陳解跟小虎余春說了一下這一次的行程,讓二人有個準備,順便把在潛江府煉製的化靈丹給余春一枚,讓他進入化勁。
這一次崇山府定然是龍潭虎穴,儘管余春去只是個打雜的,可是打雜也是需要武力保護的。
另外陳解檢查了一下小虎的實力,小虎實力最近也進步很快,自從陳解把《犬神錄》給了他,小虎的武道也有了系統性的提升。
至於說小虎學習犬神錄,會不會被犬長老知道,陳解感覺本來就是勢同水火,就算知道了,大不了也就是一場生死搏殺而已。
而且陳解很懷疑,這一次崇山府一行,陳解很可能會遇到犬長老,畢竟那武穆遺書對於現在的拜火教來說,也算是聖物。
自從拜火教在河北慘敗之後,這些傢伙就徹底分散開來,誰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穿梭到哪了?
而現在有武穆遺書露頭,這些人不可能不動心。
所以此行既是機遇,也有危機,不過陳解從來不是坐以待斃之輩,這天下亂了,想要活下去,只有拼。
陳解帶著青龍衛離開了潛江府,潛江府只留下了周處等漁幫的人在那裡組織生產,開疆擴土。
想想,陳解心情還不錯,有三府之地作為後盾,自己也不算是一事無成,看天下年輕一輩,自己還算是不錯的。
這般想著,陳解回到了黃州府,娘子已經在等著自己了。
陳解想要陪她多說一些話,卻被他推到了黃婉兒的房中,原因是,黃婉兒快生了,估計也就在這一兩個月之間。
陳解詢問穩婆什麼的準備嗎,蘇雲錦道:「穩婆都準備好了,找的是咱們黃州府最好的穩婆,白師父說了,是個好手。」
陳解放心下來,陪著黃婉兒說說話。
黃婉兒看著陳解,摸著自己的肚子道:「陳郎,你又要出門?」
陳解道:「嗯。」
黃婉兒稍微遲疑一下道:「要去多久?」
陳解沉默了,片刻道:「一兩個月。」
黃婉兒咬著嘴唇,撫摸著肚子不肯說話,陳解見狀道:「怎麼了?」
黃婉兒道:「陳郎,我希望孩子生下來,就能看到自己的父親,我生產的時候,你能陪我嗎?」
聞言,陳解遲疑了,他沒辦法答應,畢竟,他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不過看著黃婉兒渴望的眼神,他還是道:「嗯,你好好養胎,我答應你,我盡一切努力,在你生產之時回來,陪著你跟孩子!」
黃婉兒握著陳解的手道:「嗯,我等你——」
女人生孩子,在這個時代是一道鬼門關,很多都會因為生產而死,所以這一刻黃婉兒竟然有些悲壯。
若是讓曾經的故人看到黃婉兒現在這個樣子,估計很難相信,這會是當年那個瘋婆娘。
陳解陪著黃婉兒一直說著話,安撫著,一直到了天黑。
黃婉兒看著陳解道:「好了,你走吧,這占用了你一下午,若是連晚上都占用了,怕是你正房大娘子會罵我貪心了。」
聽了這話,陳解想說點什麼,卻被她走道:「行了,我會跟孩子等著你回來的。杜鵑送大爺離開。」
黃婉兒跟蘇雲錦相處的很和諧,彼此都很克制,雖然都想讓陳解一直陪著她們,但是都知道適可而止,要雨露均沾。
這其實就是一種妥協,互相的妥協。
蘇雲錦不恃寵而驕,黃婉兒也不挾子以求恩寵,彼此和諧的內宅,是陳解比較省心的。
杜鵑送走了陳解,回來看著躺在床上的黃婉兒道:「老爺真是的,您這都快生了,您讓離開,就離開。」
黃婉兒看了杜鵑一眼道:「杜鵑,我想吃葡萄。」
杜鵑聞言頓時笑道:「好,吃葡萄好,酸兒辣女,夫人這麼喜歡吃葡萄,怕是個小少爺。」
黃婉兒聞言,摸著肚子不說話。
另一邊陳解來到了蘇雲錦的房間,只見蘇雲錦正在繡一件小衣服,陳解過來從後面輕輕抱住了她的腰。
蘇雲錦道:「夫君,別鬧,怎麼不多陪陪黃姐姐。」
陳解聞言道:「一想到娘子獨守空房,我就坐不住了,明日我就要去崇山府了,一去估計又要一兩個月,咱們又是聚少離多了。」
蘇雲錦道:「大丈夫當胸懷四海,怎可有這小家子的心,放心吧,家裡的事情,我會幫你照看著,出不了亂子的。」
陳解道:「多謝娘子。」
說著陳解從自己腰上解下來一塊很小的牌子道:「我走後,府內的大事小情可由白墨生,金燕子,陳哼,陳旺,四人決定,這塊虎牌你拿著,若是有情況,你可以憑藉虎牌,傳我命令,便宜行事。」
「另外,白虎留在府中,它通人性,若是有危機,可尋他,另外倪大哥去囊陽了,不過我感覺襄陽那裡打不起來,若是遇到情況,解決不了,可以遣人去潛江府尋倪大哥處理。」
「若是情況實在危急,難以解決,娘子當以家人為重,該捨棄捨棄,記住了哪怕失了這黃州府,我也不想娘子有什麼問題。」
聽了這話,蘇雲錦輕輕頷首道:「我都知道夫君。」
陳解這時看著她手裡的小衣服道:「是給咱們孩子縫的嗎?」
蘇雲錦道:「我這肚子還要幾個月,這是給黃姐姐準備的,孩子出生,
我這當娘的,也不能什麼也不準備啊。」
陳解聽了這話看著蘇雲錦道:「這些都可以讓丫鬟婆子們去做。」
「不一樣的,這也是我一份心意。」
陳解聽了這話,看著蘇雲錦這個樣子道:「好了,今日就別繡了,相公明日就走了,你陪夫君一會兒吧。」
「啊~夫君,不要,小心孩子。」
「沒事,我不會傷到你的———」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蘇雲錦起床,發現床邊已經沒有人了。
陳解起了個大早就離開了,他不太喜歡分別的場景,就沒讓娘子送,靜悄悄的穿上了衣服便離開了。
蘇雲錦看著空蕩蕩的床鋪,悵然若失,夫君你快點回來。
駕駕駕—·
黃州府城外,三匹馬飛馳而過,打頭的是一匹毛色發青的馬,十分雄壯,一看就是頂好的軍馬,正是陳解準備戰場繳獲的一批戰馬,捲毛青獅子。
身旁是兩匹紅色的戰馬,一匹馬上坐著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年輕人,另一匹馬上坐著的是一個略顯消瘦的青年。
這身材魁梧的青年就是陳解的左右手,陳小虎,另一個略微消瘦的年輕人,是陳解的的貼身護衛長,余春。
三人策馬直奔崇山府而去。
崇山府位於湖南,西北,也就是今張家界。
陳解一行,穿過咸寧花了一日夜就到了崇山府。
這一入湖南,臨近崇山,一行人就看到了有無數的江湖人前往崇山府。
陳解一行人倒是不顯眼。
湖南,目前的歸屬權一部分是歸朝廷管轄,另一部分,尤其是湘西部分,是歸本地的土著管轄。
因此這裡盤踞了許多少數民族,包括苗族,也有土族等等民族,
一到崇山,陳解就對小虎跟余春道:「小虎,余春,到了這裡,不要隨意跟當地人搭話,也不要吃別人給的東西,一切都要小心為上,這裡是五毒教的地盤。」
陳小虎與余春滿口答應。
跟著陳解就來到了崇山府,進入崇山府地界,就發現這裡很是荒涼,到處都是高大的樹木,而且林深便有瘴氣,陳解一行的很困難。
郡主跟陳解定的位置是崇山府城的銀蛇客棧。
這一進崇山,陳解三人就有些轉向了,不知不覺天便黑了。
這天一黑,趕路就很危險,陳解道:「看看附近有沒有客店吧,不行晚上找個地方投宿。」
聽了這話,小虎道:「是,九四哥,我先去前面看看。」
陳解道:「別,這裡人生地不熟了,不要分開,一起走,余春,跟上。」
「是,幫主。」
說著,三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終於在路口看到了一個店鋪。
一個看起來很老,很破舊的店鋪,上面寫著:鄭家老鋪。
陳解看去就見這店鋪的門口有幾匹馬,應該是個客棧。
陳解道:「走,過去看看。」
聽了這話,小虎跟余春都跟上,一行人很快來到了這鄭家老鋪跟前,然後就看到一個小二正好出來倒水。
陳解便問道:「小二哥,勞駕問個路。」
說著,陳解從口袋裡拿出來一個十枚銅錢串起來的小串,丟了過去。
小二本來是愛答不理,不過見陳解一串銅錢扔過來,頓時笑道:「哦,
原來是客爺啊?您有什麼要問的?」
聽了這話,陳解道:「小二哥,問一下,這崇山城在什麼方位,離這裡多遠啊?」
小二聞言道:「崇山城?客爺也是去崇山城尋寶的吧?」
陳解聞言道:「尋寶,尋什麼寶啊,我們是生意人,去崇山城進一些銀器,回湖北販賣。」
「哦,是做生意的,你們順著這條路,往前走,然後過兩道山崗,看到一條河,沿河東行六十里,就是崇山府城。」
聽了這話,陳解道:「那還有百餘里?」
小二道:「八九十里地吧,不過這天黑,山崗難過,而且有毒蟲猛獸,
你們小心些,我建議你們最好,明日天亮再走,這崇山府不比湖北等地,山中蛇蟲太多,危險的很啊。
1,
陳解聞言看看小二道:「那這路上可有投宿之地?」
小二道:「除了我們家這個店,再往前面走五十餘里,翻過兩個山崗,
應該有一個土家族的老店,你們也可以去投宿。」
陳解聽了這話道:「哦,聽小二哥的話,你們倆家店分別開在這山崗的左右,中間沒有其他店家了?」
小二哥道:「呵呵,客爺玩笑了,誰敢把客棧開在山崗之中,那還不讓毒蟲猛獸給吃了。」
陳解聞言看著小二道:「小二哥,聽了你的話,咱們可就不走了,有沒有房間?」
小二聞言道:「房間倒是有,不過三位恐怕住不了?」
「為何?」
陳解聽了這話有些異看著小二,小二道:「就剩下一間大通鋪了,三位一看都是貴人,住不了這通鋪。」
聽了這話,陳解道:「小二哥小瞧人了,我們走南闖北做生意,啥客棧沒住過,能不露宿野外,就已經很好了,那間房子留給我們,我們在這住了。」
小二聞言道:「那小的可把醜話說在前面,我們這房子可貴,這大通鋪一宿得一兩銀子。」
「什麼!」
聽了這話,小虎頓時扯著嗓子喊道:「一兩銀子,你怎麼不去搶。」
要知道就是黃州府裡面的大客棧,住一宿也不過二三百文即可,這個荒郊野外,住個大通鋪竟然要這麼貴,簡直不可理喻。
這般想著,就要去爭吵,小二卻道:「各位客爺,咱們住就住,不住,
就算了,這荒山野嶺,就這價。」
「嘿!」
小虎聽了這話擼著袖子就準備給這小二一點教訓。
陳解見狀,揮手丟給小二一個二兩銀子道:「今日房費,剩餘的給我們挑選一些能吃的飯菜,肚子正餓呢。」
聽了這話,小二哥道:「得了,掌柜的,上賓三位。」
「三位,裡面請。」
陳解三人走了進去,馬放在了門口,屋內出來別的夥計扶著給好。
緊跟著一行人就進了屋子,在小二的引導下,來到了一個房間,小二道:「各位客爺,收拾一下,一會兒客廳用飯。」
陳解與小虎三人來到了這個屋子裡面,只見屋子很小,只有一盤土炕。
土炕這個陳解在湖北可是很少見到,可是這裡竟然有土炕,上面撲了一層破被,小虎過去,看了一下,破被下面是稻草,整個屋子顯得異常的簡陋。
小虎道:「九四哥,這就是她媽的黑店啊,一兩銀子,給咱們這破房間。」
陳解道:「荒郊野外,這價不算貴。」
余春聽了這話道:「幫主,虎爺,今晚你們睡炕上,我在這裡椅子上對付一宿就行。」
聽了這話,陳解看著余春道:「你小子,在外面客套什麼,今日咱們都睡炕上。」
余春道:「幫主,我—.」
陳解明白,他是覺得自己身份地位,不敢跟領導一起睡在炕上。
陳解道:「咱們沒這麼多說的。」
緊跟著陳解看著二人道:「一會兒出去,吃飯的時候,都別急,我看看飯菜裡面有沒有毒,咱們再吃。」
聽了這話,小虎道:「九四哥,你是說他們有可能會黑吃黑?」
余春在一旁聽了道:「虎爺,那好像叫謀財害命!」
小虎一愣,緊跟著道:「那不就是黑吃黑嗎?』
陳解聞言道:「你小子有空讀讀書吧。」
說完,陳解看著小虎道:「好了,吃飯去。」
很快三人出了個了,這時客店裡面已經有其他人到了。
分別坐在客廳的幾張桌子上。
陳解與小虎三人找了個角落的桌子坐下,眼晴看向了其他幾個桌子。
這個客廳不大,一共四張桌子,陳解一行占了東南這一角,緊跟著是東北角坐的是一夥身穿苗族服裝的苗族本土人,一共五個,坐在一桌,點了一隻烤羊,一伙人正在大口的吃著,看樣子風塵僕僕,趕了一夜的路,累著了。
西北角,坐的一看就是江湖人,三個青年,兩男一女,身著青衣,身上有一種名門大派的氣質,一人手裡拿著一柄劍,看來應該是某個劍修門派。
陳解看了一眼,發現這三人的實力都不錯,甚至為首的那一個實力應該達到了長虹境,坐在那裡氣勢駭人。
西南角坐著的是一個面白書生,看起來身上一身書卷氣,身後背著一柄長劍,看起來氣質不凡,不過明顯實力一般,不像是個厲害的武道中人。
陳解這邊不動聲色看了一圈,緊跟著就收回了目光,緊跟著就聽小二走了出來道:「各位爺,今日店裡就剩下羊肉麵和幾道本土新鮮小菜,還請幾位爺將就將就——...」
說著小二端著一個大托盤就出來了,上面有一大碗,一大碗的羊肉麵。
挨個桌子放了幾大碗,然後又端出來幾道小菜,放在桌子上。
小二道:「各位,將就將就。」
說著就退了回去。
陳解這時看了桌子上的羊肉麵,提鼻子聞了聞,嗯,有一股特殊香料的味道。
拿出筷子沾了湯水,輕輕頜首,這羊肉麵裡面沒毒。
陳解身負長春谷的傳承,對用毒有自己獨特的理解。
因此一般的毒是瞞不過他的。
陳解聞了聞,確定沒有毒,讓小虎與余春吃麵,同時試了試幾道小菜,
應該也沒毒。
而另外幾桌,也都看向了自己面前的面碗。
這時那邊西北角的是那個大派弟子,小師弟明顯想要先動筷子,不過卻見師兄一伸手道:「等等。」
緊跟著拿出銀針,在面碗裡試了試道:「師弟,行走江湖,萬事小心。」
小師弟一副受教的樣子道:「多謝師兄指點。」
師兄這時把自己面前的面遞給了小師妹道:「阿蓮,你吃,這碗沒毒。
「多謝師兄。」
這邊說著,女弟子拿起了桌子上的面碗,看著師兄道:「師兄,師伯他們從另一條路走,是不是也快道崇山府了。」
師兄聞言道:「嗯,差不多吧。」
小師弟聞言道:「師兄,那東西,真的那麼重要嗎?一本兵書,咱們一個武林門派跟著搶什麼啊?」
聽了這話,這師兄道:「噓,別亂說話,那可是天下至寶,就算咱們用不上,但是獻給一個明主,也能換一場前程,說不定咱們門派的千秋基業,
都放在其上了。」
聽了這話,小師弟道:「這麼厲害?」
師兄道:「若是一般的東西,至於全天下都跟著搶嗎?」
二人沉默了,師兄道:「都趕緊吃,吃飽了,回去睡覺,明日還上路。」
這邊說著,另一面那一桌吃烤羊肉的喊道:「掌柜的,來一罈子好酒!
聽了這話,這邊桌子的小師弟一愣道:「師兄,有酒!」
師兄皺眉道:「不可飲酒。」
小師弟沉默了,不過師兄的話,還是記著,不過這時那邊吃麵的書生道「來一壺酒。」
2
這時就聽小二道:「來了,好酒一壺。」
說著小二上酒,緊跟著又給吃烤肉的上了一壇好酒。
這時小二看著陳解一桌與那江湖大派弟子一桌道:「二位客官,不要點好酒,本店珍藏多年的女兒紅,香得很啊!」
聽了這話,這江湖大派弟子道:「多謝店家,我們出門不飲酒。」
陳解聞言道:「呵呵,我們也不飲酒。」
小二見狀也不再推薦,只是道:「那可惜了。」
正說著,這時就見外面門突然推開,緊跟著就見從外面走來了兩個破衣爛衫的小孩子。
一個大一點的男孩子,領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子,這時男孩子的右臂掛著一個蓋著白布的籃子。
「各位大爺,要不要棗子啊,自家種的棗子,可甜了!」
小男孩進門就吆喝,聽到了這聲音,這時就聽櫃檯裡頭喊道:「給他們趕出去,說了,不讓來咱們店裡賣棗子,不聽,出去,出去。」
聽了這話,小二立刻喊道:「小孩,出去,不讓賣棗子,你趕緊走。」
說著就驅趕小孩,可是不成想,小男孩道:「小二哥,你吃一把棗子吧小二見小孩一把棗子塞了過來,一皺眉,不過還是拿起來嘗了一個,
嗯,還挺甜。
小二說著,這時就見小孩一下子跑到了陳解這一桌,然後抓了一把棗子放到了陳解的桌子上道:「爺,吃把棗子,可甜了。」
然後他挨個桌子跑了一圈,一個桌子放了一把棗子。
這時那個大派女弟子道:「真是可憐的孩子啊,來,這給你!」
這大派女弟子直接伸手,拿出了一枚小銀塊丟進了小孩的筐子裡。
而小孩又看向了陳解與那一夥粗狂的土家族人。
土家族人看了手裡的棗子,緊跟著直接掏出一串銅錢丟了過去道:「諾,給你。」
陳解這邊微微皺眉,看著手裡的棗子,也示意小虎給錢。
小虎掏了一塊小銀塊丟了過去。
小孩立刻感謝道:「多謝,各位大爺,多謝各位大爺。」
「各位大爺快嘗嘗這棗子吧,味道可好了,都是我們自家種的。」
聽了這話,那大派女弟子拿起一個棗子要吃,卻被那師兄攔住道:「師妹。」
師妹一愣,師兄,拿過他們門派獨有的驗毒銀針,扎了上去。
拔出來,就見銀針完好無損,沒毒。
這大派弟子一愣,那師妹見狀道:「師兄,你小心過頭了,那么小的孩子,能有什麼壞心眼。」
說著拿起一個棗子就吃了起來。
「嗯,這棗子好甜,還有一股奇特的清香,好吃啊,師兄,師弟,你們都嘗嘗。」
說著師妹挑了幾個最大的棗子遞給師弟,師弟挑了一個,咬了一口道:
「嗯,這棗子好吃,師兄你嘗嘗。」
聽了這話,師兄看著吃了棗子的師弟,師妹,又看了看自己驗毒沒有問題的銀針,直皺眉頭,緊跟著拿手拿起一個棗子,丟進了嘴裡。
輕輕頜首道:「這棗子的味道的確不錯。」
看著師兄吃了棗子,師妹笑道:「師兄,咱們把棗子都買下來,回頭,
給師伯他們嘗嘗吧!」
聽了這話,師兄道:「也好,師伯倒是喜歡吃果子。」
小孩看著師妹如此笑道:「姐姐,你都給過錢了,這些棗子都是你的了。」
師妹笑道:「謝謝你。」
這時小男孩看著陳解道:「哥哥,你們為何不吃棗子啊?」
陳解看了看手裡的棗子,聞了聞,緊跟著看著小孩子道:「你很希望我把這棗子吃下去?」
小孩一愣道:「哥哥,什麼意思?」
陳解道:「沒什麼意思,只是這棗子賣相不錯,我嘗嘗!」
陳解拿著棗子咬了一口,味道的確甘甜,看著陳解吃了棗子,小男孩很高興道:「怎麼樣哥哥,我說他很甜吧。」
陳解聞言道:「嗯,不錯,很甜,這樣的棗子,種起來肯定很費力吧。
「啊,不,自己長的,不費力。」
陳解聽了這話,輕輕頷首,緊跟著把棗子全部吃進嘴裡,小孩又看向了小虎他們道:「哥哥嘗嘗我家的棗子。」
小虎感覺不對勁,便道:「我不喜歡吃棗子。」
陳解笑道:「嘗嘗。」
小虎異的看著陳解道:「九四哥?」
陳解道:「嘗嘗。」
小虎聞言與余春對視一眼,緊跟著拿起桌子上棗子大口的吃了起來。
小男孩見小虎與余春也吃了棗子,臉上頓時浮現出了笑容。
這時又轉身看向那邊的大派弟子,陳解趁著小孩轉身的瞬間,偷偷遞給小虎與余春兩枚解毒丹。
小虎與余春一愣,緊跟著立刻塞進了嘴裡。
緊跟看齊齊看向陳解,等待陳解的指揮。
陳解見狀,手往下壓了壓,意思,靜觀其變。
二人也都安靜了,不說話了,就開始觀看情況。
這時就見整個屋子裡的人,不是吃棗子,就是喝酒,吃麵的,一時間倒是悠閒的很。
陳解悄無聲息的吃著麵條,看著棗子,心想這湘西果然是毒蟲猛獸之地,一個小小的客棧,竟然要下毒害人還真是可怕。
要不是熟讀藥經,知道這毒的原理,怕是今日就要慘死當場了。
陳解想著,不動聲色,就在這時突然外面響起了一陣嘈雜聲音。
緊跟著就聽到一陣馬蹄踐踏土地的聲音,下一刻,就見外面一聲大喝:
「屋裡的,都給老子滾出來!」
聽到了這一聲大喝,陳解目光向外看去,還真是有趣,正主來了。
陳解不動聲色,那大派三個弟子也不動聲色,只是握住了自己的劍。
這時那個負劍的書生看著小二道:「外面是誰啊,這麼吵?」
聽了這話,這小二頓時緊張道:「各位客爺,不好了,應該是本地的馬匪。」
馬匪?
聽了這話,場中的的所有人都是一愣,那幾個土家族的漢子頓時急了道「不會是盤踞虎頭山的那批苗匪吧!
1
小二道:「沒錯,就是他們。」
聽了這話,就見外面轟的一聲巨響,只見店鋪的店門被人一腳從外面端開。
緊跟著就見一行彪形大漢走了進來,為首的是一個身高一米九往上,渾身肌肉,頭頂上帶著苗族青年那種特有的民族帽子,耳朵上打看一個大耳環。
手中拿著一柄九環大砍刀。
站在那裡,把門都能堵住,一身彪悍的氣息,看起來能有化勁的實力。
緊跟著他身後還跟進來一群穿著各種苗族服裝的青年,一個個實力,大約是鐵骨境,或者柳筋境,一共二十餘人。
這要是放在一個小縣城,這股勢力就足夠的強大了,可是放在這屋子裡就不夠看了。
不過陳解這邊兩個狼煙,一個化勁。
就是那大派弟子那裡,也是一個長虹境,兩個狼煙境,面對這樣的一夥不知死活的苗匪,那簡直就是送菜一般。
因此整個屋子裡只有那一群吃烤羊的土家族商人是真的慌了,就他們是真菜。
就連那個負劍的青年都沒有在意,喝著酒,看著這邊。
這時那壯漢在屋子裡掃視了一圈道:「都她媽的聽好了,把武器,都乖乖的丟過來,不想死的就別反抗,否則老子現在就宰了你們!」
啪!
聽了這壯漢的話,本以為爆發的會是那大派弟子,沒想到竟然是那負劍的白衣書生,這時他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道:「大膽馬匪,這青天白日,你們竟然敢公然搶劫,你們簡直大膽妄為!」
「吃某家一劍!」
說著就見這白衣書生竟然直接抽劍就準備砍過來,這時直接一躍跳上了桌子,然後奔赴幾步,直接沖向了壯漢。
壯漢見狀一瞪眼晴,緊跟著就見這書生在桌子上踩了兩腳,突然腳一踩空,下一刻,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上,來個了狗啃屎。
嗯?
這一下把書生摔懵了,緊跟著搖著腦袋道:「怎麼會這樣?」
這時壯漢一腳把這書生踢飛出去,轟的一聲把那桌子撞飛出去。
看到這一幕,小二頓時疼的道:「羅黑子,你下手輕點啊,這桌子以後還有用啊!」
嗯!
聽了這話,那邊的大派弟子隊伍中,那女弟子怒喝道:「你,你們是黑店,你竟然跟他們是一夥的!」
聽了這話,小二看向他們道:「哎呀,露了。」
羅黑子道:「露就露了,反正他們今日一個也活不了。」
「活不了,你這廝當真膽大,你知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本姑娘現在就替天行道!」
滄浪一聲,這師妹直接就拔出了寶劍,然後揮手就準備刺向羅黑子。
結果這剛站起來,就突然感覺腳一軟,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看到這一幕,大師兄臉色巨變。
「不好,咱們中毒了。」
聽了這話,羅黑子哈哈笑道:「哈哈,怎麼才反應過來啊!」
而這時小師弟臉色巨變道:「師兄,什麼時候,咱們不是用銀針試毒了嗎?」
「銀針,哈哈哈,那東西也能試毒?」
羅黑子笑道:「你們還真是小看我們苗疆的手段啊,區區銀針有什麼用。」
說完羅黑子看著摔在地上的小師妹便道:「這女人長得倒是挺不錯,一會兒,兄弟幾個一起樂呵樂呵!」
「好,聽老大的。」
「你,你們這群鼠輩,竟然敢侮辱我師妹,找死!」
滄浪,這時就見那小師弟一見自己心愛的小師妹被這群土人如此侮辱,
頓時大怒,拔出手中的寶劍,直接刺向了羅黑子。
他堂堂狼煙境實力,對付羅黑子一個化勁的嘍囉,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給我死!」
當!
一聲脆響,一柄長劍直接被磕飛出去,當的一聲直接插在了地面之上,
這時就見羅黑子笑道:「呵呵,中了我們苗疆的軟筋散,就憑你個狼煙境也想掙脫。」
「還老子找死,老子先剁了你,再說!」
說看羅黑子舉起大刀,對看小師弟的腦袋就剁了下去。
「啊—....」
小師妹驚得是大叫一聲,臉色蒼白,驚呼出聲,而羅黑子的刀子也狠狠的剁了下來。
可就在這時突然就見一聲怒喝:「爾敢!」
下一刻就見那坐著的大師兄突然身上冒著一陣白煙,緊跟著直接飛了起來,然後一劍刺向了羅黑子。
羅黑子見狀搶起大刀就劈了過去。
轟的一聲,突然就見羅黑子直接飛了出去,轟的一聲,一頭把書生那個桌子徹底砸爛。
噗—·
羅黑子直接噴出了一口鮮血。
「師兄!」
這時師弟與師妹看著站在那裡渾身冒著白煙的師兄,滿臉的崇拜,仿佛看到了這世界上最厲害的人一般。
師兄,你太帥了!
咳咳咳———.
師兄一擊擊飛了羅黑子,這時站在那裡,頭頂之上全是白煙。
啪啪啪·—·.—·
看到這一幕,突然就聽到一陣拍手的聲音。
眾人聞聲看去,就見拍手的竟然是那個人畜無害的賣棗小男孩。
這時小男孩展顏一笑,突然嗓音變得十分蒼老:「呵呵,厲害,厲害,
不愧是長虹境的強者,中了老夫的軟筋散竟然還能強行運功,哈哈哈,不錯,不錯·.」」」
見小男孩如此邪魅,所有人都是都震驚的看著小男孩。
那師妹驚訝的道:「你—————·
小男孩呵呵一笑道:「不錯的女娃子,心地善良,倒是可以給老夫作為爐鼎使用,羅黑子,你個廢物,沒死就站起來。」
聽了這話,羅黑子立刻爬起來道:「護法大人饒命,護法大人饒命!」
小男孩看著羅黑子道:「去把他綁了!』
羅黑子見狀頓時緊張道:「護法大人,這長虹境不好對付啊!」
小男孩笑道:「呵呵,在老夫面前還有不好對付的?」
「倒,倒,倒!」
小男孩見毒已經入了血脈,這時指著那個長虹境的大派弟子,說了一聲倒。
啪的一聲,這長虹境就倒了,然後是師弟,師妹。
小男孩就這樣一個個的點名下去,片刻滿屋子的人幾乎都倒了,
這時小男孩指著陳解道:「倒!」
陳解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小男孩眉頭一皺,緊跟著再次喊道:「倒!」
結果陳解還沒倒。
甚至陳解還拿起了一個棗子,吃了一口,緊跟著看著一臉震驚的小男孩道:「你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何不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