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高林密,這苗疆的十萬大山的確很難走,本以為是要爬山涉水,可是花脖子一夥卻驅趕著他們,來到了一個山洞前。
「進!」
花脖子指著面前的山洞,讓眾人前進,但是這些江湖豪客看了之後,頓時不幹了,這山洞黑乎乎的到底是哪啊?
「這裡是哪?我們不進去,不進去!」
看著黑漆漆的山洞,這五十個被俘虜的江湖客,頓時有人不幹了,扯著嗓子喊道。
他們並不知道他們已經成了蠱神的祭品,還以為只是簡單的被綁架而已。
啪的一聲鞭響。
剛才鬧事的幾個人直接就被人一鞭子抽在了身上,疼的死去活來。
「你個狗賊,你個區區鐵骨境也敢抽我抱丹境的,我-—」
啪!
又是一鞭子,直接抽的這多嘴的傢伙,皮開肉綻,緊跟著上來了兩個鐵骨境的苗兵,對著這個鬧事的抱丹境強者,就是一陣的拳打腳踢。
「抱丹境是吧,牛逼是吧,你看老子打不打你就完了。」
「啊,啊,別打了,別打了,服了,我服了。」
「服了,叫爺爺。」
幾個鐵骨境的苗兵,搶著鞭子就抽這個號稱抱丹境的江湖豪客。
抱丹境,吃了我們五毒教的軟筋散,就是個雞扒,現在估計一個練肉境的都能給你收拾了,你還給老子裝大尾巴狼,你看老子抽不抽你就完了。
在苗土之外,你叫我們鐵骨境的小卡拉米,我們不挑你。
可是在這裡,你叫我們什麼?
「爺爺,爺爺!」
這個在外面縣一級,最起碼也是南霸天級別的高手,在這裡,被一個鐵骨境的小卡拉米,打的跟孫子一樣,直喊爺爺。
不得不說,世事無常啊!
在苗疆這片土地之上,不是武力強就能解決問題。
陳解與小虎,胡惟庸躲在人群之中,很是老實,儘管眼前這幾個苗兵,
包括他們的頭領都很菜,這花脖子也只有化勁實力,陳解想要殺他,簡直易如反掌。
甚至不止陳解,就算三人中最次的胡惟庸也有化勁的實力,也能跟花脖子打個五五開,甚至如果掌握了一些厲害的功法,他都能斬殺這花脖子。
不過陳解並沒有發作,而是老老實實聽安排,不做任何掙扎。
畢竟他的目的是進入苦營。
「看什麼看!」
啪!
這時一個囂張的鐵骨境苗兵,看到小虎向這邊看,頓時怒了,一鞭子甩了過去。
他們實力並不強,可是看到這些曾經遠高於自己的傢伙,在自己面前唯唯諾諾,他們就有一種另類的滿足。
啪!
一鞭子,狼狠的抽在小虎的後背。
小虎吃痛,眉頭一皺,反了天了,老子一下子擰斷你的脖子你信不信!
不過就在小虎準備發作的時候,陳解立刻出來陪著笑道:「不好意思,
我這兄弟不是有意得罪,抱歉,抱歉。」
陳解陪著笑,小虎看了陳解一眼,沒說話,而那個人看了陳解一眼。
不知為何就感覺眼前這個人有一種不同於周圍江湖豪客的氣度,或者說是一種從容。
其他豪客,不管是什麼級別,落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一個個都是戰戰兢兢,可是陳解身上沒有這種感覺,唯有一種從容。
這是他這些日子都不曾看到過的。
這個苗兵看著陳解遲疑了,手中的鞭子放了下來道:「以後注意。」
陳解道:「是,是。」
說著,陳解拉著小虎進入了人群,小虎這時咬著牙道:「狗仗人勢,老子真想把他的腦袋擰下來。」
聽了這話,一旁的胡惟庸道:「虎爺,有道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咱們現在還是進苦營最重要。」
小虎聞言道:「哎,老胡啊,不是,就是那小子太狂了,我站在那裡,
也沒看他啊,他就抽我——.·
胡惟庸道:「知道,知道。」
陳解道:「行了,別說了,都跟緊了,馬上就要進入苗土,裡面怪東西估計不少,小心。」
聽了這話,二人全都點頭,這苗疆之地,的確邪門,一不留神,還真容易中了他們的圈套。
幸好有陳爺,若是沒有陳爺懂得解毒之法,他們也不敢深入苗疆之地。
花脖子這時揮揮手道:「好了,差不多了,別給打死了,若是打死一個,少了一個人,你們頂上。」
聽了這話,花脖子手下立刻停手。
畢竟花脖子說的沒錯,要是抓的江湖豪客不夠,他們有時候也需要用自己人頂上,這不是開玩笑,被送去頂缸的不在少數。
花脖子道:「走!進洞!」
說著,花脖子揮手,讓人領著眾人進洞,
頓時一群人就跟被驅趕的羊羔一般,被驅趕著進了山洞。
山洞一片漆黑,唯有領頭的弟子手裡拿著火把照出並不明亮的光芒,這山洞很深,山洞內的溫度明顯比外面冷不少。
而且這山洞的洞壁濕漉的,陳解靠近洞壁看了一眼。
上面有陳年鑿痕。
就這般一行人在山洞中穿梭,不知道走了多久,眾人終於從山洞中鑽出來,然後他們發現他們還在一片大山之中。
不過轉頭,他們看到了不遠處有一座雄偉的城市。
看到這座城市,有人道:「那裡是,崇山府城,啊,這怎麼可能,咱們才走了多久,竟然就到了崇山府城!」
沒錯,就在進洞之前,他們還在離崇山府城八十里地之外,而剛才穿過這山洞的時候,也就用了大約一個時辰吧。
要知道,這可是全靠徒步,而且還是那種沒有運用武功的徒步。
這徒步一個時辰,能走八十里地,還是山路,這簡直不可思議啊。
眾人都感慨著,而陳解看了看這山洞,心想原來如此,剛才問路的時候,小二說,翻過兩座山,然後看到一條河,沿河東行六十里就是崇山城。
如此算是八十里。
可是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兩點之間線段最短,本來繞山而行八十里。
可是打了個山洞,就類似於後世的隧道,直接穿山而行,直接節省了大部分的時間,這才是真正的便捷啊。
陳解想著,不得不感慨,這可能是這個時代最早的人工隧道了。
眾人被帶了出來,然後繼續進入大山。
這苗人的確是難纏,怪不得中原大地,多次征討苗人,最後都是無功而返,也是有道理的,苗地多山,打不過人家往大山里一貓,誰也抓不到啊。
而且你別忘了此地還是龍脈所在,乃是武陵山脈的分支,也是南龍之一而苗人還征服了這片龍脈之地,他們的聚集之地,竟然是在龍脈之內。
這還是陳解第一次見到有人住在龍脈之內的。
花脖子帶著他們沿著山往上走,很快就看到了那獨屬於龍脈的灰霧,然後花脖子就毅然帶著陳解他們進入了灰霧之中。
這灰霧之中,最多的竟然是蛇蟲鼠蟻,陳解一行走來已經看到了十幾隻各色的蛇蟲鼠蟻了。
在別的地方,這些東西出來必然會引起不小的騷動,可是在這裡,那就是是再正常不過了,苗人從生下來,就是玩蛇蟲鼠蟻的。
這些東西,對他們來說,就是可愛的小動物。
嘶嘶嘶·—·
陳解一行人從路上而來,這時就看到不遠處的樹枝上,有各色的毒蛇盯著這邊,吞吐著蛇信子,絲毫也不怕人,
陳解看了心中暗中驚嘆,果然是苗寨啊。
沿著灰霧,繼續前行,終於看到了一個古樸的寨子,寨子使用很粗圓木製作周邊的圍欄,最中央的位置有一個大門,門上寫著【萬蠱寨】。
看著面前的萬蠱寨,陳解感覺這上面的字,很古樸,有一種大氣磅礴之感。
緊跟著他們一行也被寨子的巡邏苗兵看到了,這時厲聲喝道:「哪裡來的?」
聽了這話,就聽花脖子道:「頭領,我是花脖子!」
花脖子?
那人聽了這話,立刻帶著一個小隊過來,緊跟著看到了花脖子道:「花脖子,你差點就沒趕上今日的送人時間,若是過了期限,你小子這個花脖子,怕是要被砍了啊。」
聽了這話,花脖子笑著送上去一個錢袋,那人拿過來看了看裡面的銀錢笑道:「這是幹什麼?」
花脖子道:「頭領大人,多擔待。」
聽了這話,巡邏隊的頭領道:「你小子,下次注意,要是讓執事大人知道我給你開後門,是要批評我的。」
花脖子道:「是是,小的下次不能了,這不是東邊趕上暴雨了,這才耽誤了日期嗎。」
巡邏頭領掂了掂錢袋道:「行了,人給我們吧,這牌子給你。」
「謝大人。」
花脖子立刻道謝,接過了這牌子,這牌子,一次送五十人前來,就獲得一個牌子,每個人最少三張牌子,若是不夠三張牌子,那麼後果是非常嚴重的,是需要受到五毒教教規處罰的。
花脖子拿著牌子千恩萬謝的離開了。
然後巡邏頭領道:「走了。」
說著陳解一行再次如牛馬一般被驅趕著,進了萬蠱寨,不過這次進入萬蠱寨,不是走的正門,而是走一旁的小道,繞路進入了一條小山道,最後七拐八拐,陳解記著路線,應該是繞著山寨走了一圈,最後到的地方是山寨的最後面,一個靠近懸崖的地方。
陳解來到這裡,看到了一個人工開採的巨大石頭坑,而這時裡面有幾百江湖客,正在寬大的礦坑地下挖石頭。
陳解看去,這坑挖的很深,而且修築著台階。
仿佛在往一旁的懸崖之下,修建一個樓梯一般。
陳解皺眉,樓梯,這修建的不會是迎接什麼東西的台階吧。
而這些江湖豪客就是苦力,一個個身後背著個竹筐,在這裡挖土,然後背上來,送到遠處堆起來,那裡已經堆得有小山一般高了。
陳解正在走神的時候,就看到走過來一群身穿監工衣服的苗人,
這些苗人為首的是一個十分壯碩的男人,雙眼冰冷,猶如蛇蠍,而且身上有一股強悍的罡氣,陳解僅僅憑藉他身上的罡氣,就能判斷出來,這廝應該是個長虹境的強者。
「護法大人。」
巡邏頭領過來,對著這個苗人行了一個禮,苗人看了他一眼道:「送人。
「是的護法大人,這是新送來的五十個祭品。」
苗人點頭道:「嗯,送進礦坑吧。」
聽了這話,巡邏頭領立刻點頭道:「是。」
說著直接就把陳解一行五十人壓倒了一個鐵門前,緊跟著道:「-個進,快點,別磨蹭。」
聽了這話,陳解等人被送進了鐵門之內。
進入鐵門,來了一行人過來檢查他們身上,不充許有任何夾帶。
緊跟著就給了他們一人一個背石土的竹筐,緊跟著道:「跟著前面的人,一個跟著一個,下坑底背土,走的慢了,或者敢偷懶的,小心爺爺的子。」
啪!
說著監工的就把鞭子隔空抽了一下。
陳解一行人都默不作聲,緊跟著來了一個老的囚徒,帶著他們沿著面前的台階往下走。
這台階一共兩條,一條是往下走的,一條是往上運的。
「都快點,別磨蹭,別交頭接耳。』
啪!
鞭子在空中抽響,這是真的把他們當成牛馬了。
鞭子在空中啪啪作響,陳解一行人背著一個背簍,就這樣下了礦坑。
這時陳解對小虎與胡惟庸道:「都能看著點,留意一下周圍人,小虎,
你看看有沒有郡主的蹤跡。」
「是。」
說著,陳解一行人,直接就化身牛馬,開始背土。
陳解跟看人,發現這大坑挖的可真深,足足有五六十米。
而下面還有一群人正在挖土,一群人背著背簍從這些挖土的人身邊經過,然後滿滿一背簍的土,在沿著另一邊的台階上去,把土倒了。
陳解有些懵逼,不是說要抓他們當貢品嗎?
咋還沒上供,先干起土木工程了啊?
正想著,就看到那個長虹境的苗人監工來到了高台的高處,俯瞰下面道:「老子不管你們是從哪來的,之前是幹什麼,都給老子記住了,到了這裡,你們就是一堆爛肉,沒用的臭蟲,你們存在的價值就是努力挖坑,若是表現的不夠好,你們就只能成為祭品,餵我們偉大的蠱神!」
這監工說完,下面的人立刻喊道:「聽到了嗎,你們這群沒用的臭蟲,
還敢偷懶,快干。」
啪啪·——·
快干!
你們這群沒用的臭蟲!
鞭子就跟不要錢一般,拼命的抽打著眾人,眾人咬著牙,努力的一步步往上爬。
陳解混在人群之中,看著站在高台之上的監工道:「這時誰啊?」
聽了這話,一個人從陳解身邊走過,緊跟著開口道:「這個是圖蘭護法,這裡的大監工,咱們都歸他管!」
陳解聞言,看向了那個人道:「兄台姓甚名甚,我這剛來的,不懂規矩,你多指點。」
說著,陳解摸出來一塊銀子遞了過去。
那人看了一眼道:「你咋能帶這東西在身上。」
陳解道:「兄弟,幫幫忙。」
那人道:「這東西在這裡還不如一塊饅頭,你要有一個饅頭我-——」
「嗯?!」
那人話剛說了一半,突然就看到陳解真的如變戲法一般的在手上變出了一個饅頭。
那人看到饅頭眼睛瞬間就亮了,緊跟著一把搶了過去,也不顧自己的手黑乎乎的,一口塞進了嘴裡。
壹的直瞪眼睛,可是依舊低著頭,努力的咀嚼著嘴裡的饅頭。
陳解道:「兄弟,兄弟,你別死啊!」
「隔·····
這個哥們一口把嘴裡的饅頭吃了,然後看著陳解道:「嘻死也比餓死強啊。」
說著努力的咀嚼著嘴裡的饅頭殘渣道:「兄弟,你有啥要問,就問吧。」
聽了這話,陳解道:「你到這裡多長時間了?」
那人道:「半個月了吧。
陳解道:「那你沒被當祭品投下去?」
這人笑道:「兄弟,在這裡生存有個秘訣,就是別當出頭鳥,老實一點,會來事一點,他們就不會把你先投進這深淵之中。」
陳解一愣道:「深淵?」
這時笑道:「是啊,蠱神所在之地啊。」
陳解道:「那深淵在?」
這人道:「這深坑挖到底,就是蠱神所在的深淵。」
陳解:「那挖這個深坑是?」
「當然是接蠱神出深淵了。』
說完這個人繼續向前道:「兄弟,聽我一句勸,想在這裡活得長,就老實幹活,別瞎打聽。」
「受教了。」
說著陳解道:「對了兄弟,問你個事,你在這裡這麼久,看沒看到過一個白白淨淨的公子哥,大體是這樣的———.」
陳解描述了一下趙雅男裝的長相。
這時就聽那個人道:「哦,你說的這個人我有印象,是兩天前送進來的。」
陳解聞言道:「對,對。」
「人在哪?」
陳解激動的問道。
聽了這話,就聽那人道:「餵蠱神了!」
「啊!」
陳解大驚,眼晴都瞪大了。
那人道:「小點聲。」
「那邊幹什麼呢?」
陳解這一震驚,頓時驚動了不遠處的一個手持皮鞭的監工,這時拿著手中的鞭子指著這邊道:「你們幹什麼呢?」
那人見狀立刻道:「報告大人,沒什麼,他剛才扳了個跟頭。」
「幹活的時候,都她媽的給老子利索點。」
這監工脾氣挺火爆的,怒喝一聲,那人與陳解立刻陪笑。
監工道:「滾滾,趕緊幹活,敢偷懶,抽死你們!」
聽了這話,那人拉著陳解快步離開。
而陳解現在還不能接受,趙雅被餵了蠱神這一事實,看著這人道:「你剛才說,那個人被餵了蠱神,真的假的?」
那人看了看陳解道:「你跟那人認識?」
陳解道:「哦,那是我師弟。」
那人道:「哦,那真是太遺憾了,他的確被餵了蠱神了。'
陳解一愣道:「餵了蠱神,蠱神不是七天一餵嗎?」
那人聞言道:「哦,心頭血的確是需要七日一次,不過你那個師弟不是因為獻祭才死的,而是因為太囂張,頂撞了監工圖蘭,被當成典型投下去的。」
聽了這話,陳解看著那人道:「投下去?」
那人道:「沒錯,就是從那裡!」
那人指了指遠處的一個懸崖邊。
陳解見狀,看向了那個懸崖邊,目光有些凝重。
「蠱神就在懸崖底?」
那人道:「嗯。」
緊跟著那人拍了拍陳解的肩膀道:「兄弟啊,看開一點吧,咱們在這裡就是一塊肉,誰都能吃咱們一口,他只是早走一步,將來咱們說不定也要跟他一起走,節哀吧。」
陳解聞言不說話了。
片刻開口道:「哦,多謝。」
就這樣,陳解在這裡跟著眾人做了一天的功,到了晚上,終於放飯了。
陳解找到了陳小虎與胡惟庸道:「小虎,一個壞消息,郡主好像被人從山崖推下去,餵了蠱神了。」
「啊!」
小虎也是一臉驚訝,緊跟著皺起眉頭看著陳解道:「怎麼可能,她若是出事了,咱們不是白來了?」
陳解道:「嗯,事情就是這樣的。」
「主公,你想怎麼辦?」
陳解道:「我準備今晚趁著沒人,下山谷低下看看,昨天推下去的,若是沒被蠱神吃掉,應該還活著,就算死了,我也要看到屍體才能放心啊。」
聽了這話,小虎道:「九四哥,我陪你去!」
陳解道:「我打聽清楚了,這裡面就一個守衛圖蘭是長虹境,而且每天晚上他都會去喝酒,你們兩個就在這裡,等幾天,如果發現情況不對,小虎,你就冒著暴漏修為,跑出去。」
「圖蘭不在,他們攔不住你的。」
緊跟著陳解從儲物戒指里拿出了一些肉乾道:「這幾日,你們先吃著。
然後陳解又給小虎一瓶丹藥道:「這裡有解毒的丹藥,這一瓶子,丟進水裡化開,應該能解開五十人到八十人的毒,到手後,實在不行,你就給他們解毒了,然後帶著他們拍。」
「這些江湖客雖然中了軟筋散,讓他們看著很弱,可是解開他們的毒,
這些個頂個的好手,有他們在,就算圖蘭在也攔不住你們。」
陳解道:「我下去,五天之內如果能回來,你們就等我一起發動叛亂,
殺出去,若是我沒回來。」
小虎道:「九四哥———」
陳解道:「你先別激動,不是說我沒回來就一定是遇到不測了,也許我沒回來,是找到了其他的路可以逃出去。」
「反正就是五天,別管我出沒出來,你們倆個都帶著人殺出去,不能坐以待斃。」
「聽明白了嗎?」
陳解看著小虎與胡惟庸,胡惟庸道:「主公,聽明白了。」
小虎卻道:「哥,要不讓我陪你一起去吧,這蠱神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要是很危險,我也好陪著哥哥你,到時候也可以給哥哥打個下手。」
陳解道:「虎子,我知道你是好意,不過這苗地古怪的很,我一個人反倒輕鬆一些。」
聽了這話,小虎遲疑了,陳解道:「放心吧,虎子,我身負長春谷的傳承,這些許蠱毒,奈何不了我的。」
虎子道:「可是那蠱神!」
陳解沉默了道:「沒事,什麼蠱神,小心一些,應該無妨。」
虎子聽了這話看著陳解道:「九四哥,那我就不跟著你了,不過哥,你可要記著,嫂子還等著你回去呢!」
陳解道:「嗯,我知道了。」
說完,陳解道:「走,打飯去。」
說著一行人直接去打飯了。
這裡的晚飯是真的差了不能再差了。
清水上面飄著菜葉子,然後一旁還有一盤蟲子,也不知道是什麼,然後一人一個摻了一半葉子的窩頭,那叫一個難吃啊。
怪不得剛才那人看到饅頭,就跟看到親人一樣啊。
陳解看了看這些東西,完全沒有胃口,虎子也沒有。
就這樣一行人蹲在這裡,陳解從儲物戒指里拿出了準備好的餅子。
自從有了上次迷霧深林的事情,陳解的儲物戒指中,就備了不少的乾糧,這時候,陳解直接把餅子拿出來與三人分享。
就在這時,那個白天給陳解消息的那人走了過來。
看著陳解三人蹲在一起,那窩頭與菜湯都沒喝,便笑道:「幾位,這個不喝了吧?」
陳解看了看他道:「你鼻子倒是夠靈的。」
那人笑道:「你能身上帶著饅頭,肯定還有別的乾糧,我也不問你咋帶進來的,也不跟你要,你們這不吃的窩頭給我就行。
?
陳解看著這人笑道:「你倒是個聰明的啊。」
說著陳解給他遞了個餅子道:「嗯,給你一個。」
那人道:「多謝,大俠威武。』
陳解道:「不過這餅子不白吃,你對這深淵裡的蠱神知道多少?」
聽了這話,那人看著陳解道:「蠱神,呵呵,你還真問對人了,這種消息,我包打聽肯定知道啊。」
陳解道:「包打聽?」
那人笑道:「不才區區在下,江湖人稱百曉生,朋友喝號包打聽,這江湖上的事,我還真的少有不知的啊!」
聽了這話小虎道:「你吹牛的吧?」
包打聽道:「有起錯的名字,可沒有叫錯的外號,我從不吹牛。」
小虎道:「那我問問你,這湖北黃州府你可知道?」
包打聽看著小虎道:「你是想問黃州府什麼事情?只要是江湖事,我沒有不知道的。」
小虎道:「那就說說,陳九四吧。」
包打聽道:「你看,陳九四這麼有名的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
小虎聞言,看著他,看看他如何說。
這時他開口道:「陳九四,同和二年生人,今年二十,黃州府,沔水縣仙桃村人,祖父是個郎中-----後來他就打敗了南霸天成了沔水漁幫之主,之後又在黃州府------現在應該是狼煙境武者,並擔任黃州府,鎮守使衙門,鎮守使!」
包打聽一口氣把陳解生平,明面上的信息基本都說出來了。
小虎聽了也是有些驚訝,這廝有點東西啊。
雖然有些隱秘他不知道,可是明面上的信息,他搞得很清楚。
這時陳解道:「那說說這蠱神吧。」
聽了這話,包打聽道:「這蠱神,據傳說是從上古時期遺留下來的一隻蠱蟲發育的,最早甚至能夠追溯到蛋尤時期。」
「蛋尤?」
小虎一臉懵逼,而一旁的胡惟庸道:「書上記載,蚩尤兵敗之後,一部分九黎族融入了華夏族,還有一部分躲進身上,可能就是今日的苗人。」
陳解沒說什麼。
而包打聽道:「這位兄弟說的是,所以這蠱神,也有好幾個版本。'
「一個版本說這蠱神,就是曾經的蛋尤魔尊。」
眾人聞言一皺眉,包打聽道:「當然這個可信度不高,畢竟,這蠱神還吃東西,就不可能是蚩尤魔神,而且蚩尤魔神,當年是多麼恐怖,若是他還活著,那他早就帶領苗人攻進中原了,所以應該不是蛋尤魔神。」
陳解聞言道:「那其他版本呢?」
包打聽道:「那還有說是蚩尤當年的那個坐騎。」
胡惟庸道:「食鐵獸?」
包打聽這時看向胡惟庸道:「這位書生好見識,竟然知道食鐵獸。」
「沒錯,有獸焉,《爾雅》中記載,似熊,小頭,短腳,黑白斑駁,能食銅鐵,好竹骨。」
大熊貓!
陳解聽了介紹,陳解不由想到了一個後世當成寵物來看到的大熊貓,人家明明那麼凶,你們非說老子蠢萌蠢萌的,熊貓不開心!
包打聽道:「當然我覺得這都是無稽之談,不過有一個傳言,我覺得還是很靠譜的,有人說,蠱神是一隻巨蟒。」
「活了最少千年的巨蟒,是千年前,苗族天才,蠱神的本命蠱,金蛇蠱。」
「後來蠱神身死,金蛇蠱,就陷入了沉睡,活了千年之久,一直被苗族當成蠱神的替代品。」
「曾經有人撿到過一片大如芭蕉葉般大小的金色鱗片。」
「後來被五毒教的人,把這鱗片搶了回去,這件事後來鬧得沸沸揚揚,
所以據我觀察,這深淵地下,很可能就是那條金蛇。」
聽了這話,陳解感慨道:「聽你這麼說,看來還是這金蛇比較靠譜。」
緊跟著陳解看著包打聽道:「對了,你說從這山頂跳下去,一定會死嗎?」
包打聽聞言道:「這,這就不知道了,目前沒有生還的,不過有個問題。」
陳解看著包打聽道:「你說。」
「若是沒有人能夠生還從深淵裡出來,那那片金色鱗片從哪裡搞來的?
要知道這蠱神可是從來沒說過出過深淵啊!」
陳解聞言想了想道:「所以有兩種可能。」
「第一,那鱗片不是蠱神的,蠱神也不是金蛇。」
「第二,就是蠱神是金蛇,也有人活著從山谷底部爬出來,然後帶出來賣了。」
包打聽道:「你還真聰明啊,還未請教尊姓大名。」
陳解笑道:「沔水陳九四。」
「啊,你就是陳九四啊!」
聽了這話,包打聽眼晴一亮道:「你現在可是風雲人物啊,有人說你可能是最年輕進入人傑榜的存在。」
陳解一愣道:「人傑榜?」
包打聽答道:「對啊,人傑榜,江湖三大榜單之一。
小虎聞言道:「哪三大榜單啊?」
包打聽道:「天榜,地榜,人傑榜!」
小虎道:「這有什麼區別嗎?」
包打聽道:「天榜十一人,都是當世一流,熔爐之巔。」
胡惟庸道:「為何會定十一這個數字,不應該是十人嗎?」
包打聽道;「呵呵,當然是十一人,武當張真人跟大乾國師八思巴並列第一啊。」
聽了這話,小虎道:「那地榜呢?」
包打聽道:「天榜之下,又十人,就是地榜,而且每一個都是熔爐之境,比如這苗疆第一高手,五毒教主,蠱母就是地榜第一高手,不過據說她好像閉關了。」
「那人傑榜呢?」
小虎繼續問道。
包打聽道:「三十歲之前進入如龍境的高手,皆可進入人傑榜。」
陳解一愣道:「三十歲之前進入如龍境,那可有倪文俊?」
包打聽道:「倪文俊,有啊,曾經的人傑榜第五,不過他現在應該熔爐境了吧,在努力,應該往地榜裡面進一進了。」
「不過陳幫主,像你這樣年輕的狼煙境倒是少有,你努努力,若是能夠在三十歲之前,進入人傑榜,那定然會成為江湖佳話啊!」
陳解聞言道:「呵呵,如龍境,談何容易啊。』
這樣說著,這時包打聽道:「事在人為不是嗎?」
幾個人說著,這時小虎道:「哎,包打聽,我聽說,這江湖上還有個胭脂榜,那是怎麼回事?」
包打聽道:「胭脂榜,那是無聊之人排的東西,天下美女各色各樣,哪有高下之分,只是個人愛好不同而已,不足評也。」
包打聽看樣子也是在這裡憋了許久,這時一口氣給陳解他們說了這麼多。
陳解也是很感興趣,聽著包打聽說著,然後眾人開始休息,陳解見天色已晚。
這時悄悄起身,看著正在滔滔不絕的包打聽道:「老包,剩下的江湖傳聞,等你有空再給我說吧。」
「陳幫主,你這是要去哪?」
陳解笑道:「幫你看看這山崖底下,蠱神是個什麼東西,是不是你說的金蛇。」
「啊!」
包打聽聞言吃了一驚,而這時就見陳解已經一步步向山崖邊走去,緊跟著開口道:「小心,那邊有巡邏的,你過不去。」
這邊說著,突然就見陳解直接施展奔雷步,然後整個人仿佛一道雷霆一般消失在原地。
看到這一幕,包打聽的眼珠子都瞪大了:「這,這怎麼可能,他,他怎麼還可能有修為在身。」
「別動,什麼人!」
這時眾人看到一人衝著山崖而來,頓時大驚,一群苗兵大喊著。
而陳解這時如奔雷一般的直接沖向那群苗兵,然後如砍菜切瓜一般,把這些苗兵收拾了。
幾步就跑出了這天坑,然後往懸崖方向去。
看到這一幕,周圍的苗兵大喊著:「放箭,放箭!」
一聲吼,頓時滿天的箭雨直接射向了陳解。
陳解直接施展夏字訣中的羅煙步,身子如鬼魅一般消失在原地,躲著弓箭。
很快陳解就接近了懸崖。
而這時突然就聽一聲怒吼:「賊人,休逃。」
下一刻就看到一個壯漢猛然沖向這邊,身上是濃縮的罡氣,在他身後凝結成了一隻巨大的黑蠍子。
是,五毒教蠍子門的門徒。
正是那監工圖蘭。
這時他猛然沖向陳解,長虹境的實力絲毫不做掩蓋。
然後對著陳解就是一拳。
陳解見狀連忙施展擒龍十八掌。
【利涉大川】
轟的一聲,陳解直接就被圖蘭一拳轟飛出去。
狼煙境面對長虹境,還是過於無力。
陳解就感覺一股恐怖的力量,震盪他的身體。
讓他身體不斷倒飛出去。
而圖蘭一擊得手,立刻沖了過來道:「小子,你竟然敢隱藏修為,該死,給我死!」
【蠍子擺尾!】
轟的一聲,又是一拳,又快又狠。
陳解見狀頓時大驚,揮手就是一招【或躍在淵】。
這一掌對上竭子擺尾,陳解直接就被他擊飛出去,而陳解身後就是懸崖了。
陳解接著這一擊之力,直接衝下了懸崖。
看到這一幕,圖蘭猛然停住了,長虹境是不能御空的,因此他也不具備飛行能力。
而這山谷底下確實蠱神的地盤,他也不敢造次。
因此他衝到了懸崖邊,就看到了陳解一頭扎進了山谷下的迷霧之中。
圖蘭緊皺眉頭,然後轉身離開,他要向上面稟告一下,這裡的情況,這個傢伙是怎麼掙脫軟筋散的啊?
而陳解這時飛速的落入谷底,穿過黑霧,陳解落了下來,黑的谷底給陳解恐怖的感覺。
陳解知道不能這樣赤裸裸的掉下去。
於是陳解直接施展出一掌【飛龍在天】
一掌拍向了對面空氣,緊跟看借看反震力向山崖哨壁這個方向飛來,
緊跟著,陳解從儲物戒指中,拿出火龍槍,狠狠的扎在懸崖峭壁之上!
插!
陳解直接懸掛在了峭壁之上。
這時陳解擋在半空中,這時陳解拿出火龍槍的槍尾,插在另一塊峭壁之上,就這樣,陳解利用兩根槍桿在峭壁上擋了起來。
而就在這時,陳解突然感覺從谷底向上捲起一陣腥臭的颶風。
然後陳解看到下面黑霧之中,突然出現了兩個赤紅的眼晴,大如燈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