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李令歌:阿澤,你該叫我一聲——師爹
御膳房。
草草吃過午飯,虞妙清直接坐到了李令歌的大腿上,豐腴美腿攬住了他的腰。
李令歌雙手撐著長凳,仰頭長嘆。
「飯後不宜劇烈運動!」
虞妙清摟著李令歌的脖頸,在他耳旁媚聲道。
「那我慢點動。」
說著,虞妙清將身上的斗篷扔到了一旁,而後將李令歌的腦袋摁進了蕾絲之中。
寢宮。
女帝回來了。
那種清晰而強烈的感覺不會錯,這兩個人,竟然躲著她偷吃!
豈有此理!
她找遍了太清宮,都沒有找到李令歌和虞妙清的身影。
已經踏入聖境的虞妙清,不可能躲過她的探查。
後來,她去了楚國京師,仍是沒有找到這兩人。
甚至,她去了南越,去了梁國,去了北齊,然後便想明白了。
這兩個人是在跟她玩燈下黑,這兩個人竟然去了她的西周。
在外邊繞了一大圈,她回到了西周,立即便感應到了虞妙清的氣機——竟然在她的皇宮之中!
只可惜,她還是來晚了一步。
「參見陛下!」
見她突然回來,女官也是有些意外。
不過,她還是將剛剛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陛下,剛剛有人偷偷潛入了您的寢宮。」
「什麼?!」
聽到有人偷偷潛入寢宮,女帝第一個想到的便是虞妙清。
只有她的師尊有那麼大的本事,越過皇宮重重護衛,悄無聲息進入她的寢宮。
女官從來沒有見女帝生過如此大的氣,絲毫不敢隱瞞,急忙補充道。
「那人還留下一條裙子。」
女帝雙眸微眯,語氣冰冷道。
「把那件裙子拿過來!」
她推門而入,走進了寢宮之中。
見到床上一道道因為翻滾而造成的褶皺,她的腦袋之中已經浮現出虞妙清和李令歌在這裡滾床單的場景了。
此時,女官也拿來了那件衣裙。
望著那熟悉的衣裙,女帝深吸一口氣,狠狠地攥緊了拳頭。
偷吃不帶她也就算了,還在她的寢宮偷吃!
鍾靈月鼻翼微動,而後只看到了寢宮之中的桌案。
很快,她便看到了地上的巴氏腺液。
一旁的女官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
「這或許也是侵入此地之人留下的,只是不知道那人是什麼用意。」
聽到這麼多人都沒有找到李令歌和虞妙清,她不由得訓斥了一聲。
「廢物!」
「陛下息怒。」
女官立即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
而一旁的女帝突然轉頭看向了寢宮之中的衣櫃,因為衣櫃的門開著一道縫隙。
她一步步走向衣櫃,而後猛然打開。
撲面而來的石楠花味,讓她不由得閉上了眼睛。
「把這個衣櫃,拿出去燒了。」
女官看了一眼那衣櫃。
「陛下,這是您最喜歡的柜子,裡邊還有龍——」
「燒了!」
女官口中的『袍』字還沒出口,便被女帝吼得立即將頭磕在地上。
女帝轉頭看向身後,手指顫抖著指著床榻。
「還有這張床,那張桌子,燒,都燒了!」
女帝大袖一甩,憤然離開了寢宮。
她的寢宮已經不乾淨了,全部都是師尊留下的印記。
雲州。
吃飽喝足的虞妙清帶著李令歌又回到了雲州,只不過,她並沒有回太清宮。
而是按照李令歌所說,來到了縹緲宮。
「你來這找誰?」
李令歌感應了一下蘇澤的位置,淡然道。
「來見一位你的熟人。」
「我的熟人?」
望著縹緲宮三個字,虞妙清仔細回憶著自己所熟悉的人。
太清宮和縹緲宮雖然同處於雲州,但是她一直避世,所以和縹緲宮沒有任何的交集。
當按照李令歌的指引,來到一處偏僻的院子之後,她隱約聽到了女子的慘叫聲。
她疑惑地轉頭看向李令歌,然而身旁之人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朝著門口努了努嘴。
見狀,她只能推門而入。
然後便見到了一道熟悉的背影——蘇澤!
不是她感應不出自己的弟子,不過三天時間不見,蘇澤已經大變樣了。
雙眸間隱隱散發著魔氣,而後臉上泛著病態的紅暈,像是練了什麼魔功。
此刻的蘇澤已經突破到了七品境的修為,修行速度簡直超乎她的想像。
一襲衣裙被扯得破爛的女子,被一道道黑色的觸手禁錮在床上。
經過李令歌洗禮的虞妙清,自然清楚蘇澤要幹什麼。
回想起太清宮死的那三個弟子,再看看那些黑色觸手,她的眼中泛起一抹殺意。
此子這是知道太清宮無法立足,所以跑來縹緲宮。
而且,還要先奸後殺。
「逆徒!」
聽到房門被踹開,蘇澤立即兇狠轉頭。
然而,當他看清楚來人之後,嚇得立即軟了。
「師尊。」
「救命,救我,嗚!」
那名床上的女弟子見到有人來了,立即開口呼救。
然而,她剛開口,嘴邊便被一條黑色的觸手堵住了。
「逆徒,當著為師的面,你還敢逞凶!」
隨著虞妙清一聲呵斥,那些黑色觸手,瞬間全部崩碎。
那名女弟子嚇得立即裹緊了破碎的衣裙,踉踉蹌蹌地跪在了虞妙清身前。
「前輩救命,救命。」
她明顯是被嚇壞了,死死抓著虞妙清的腿不撒手。
虞妙清嬌軀一僵,她的斗篷裡邊可只穿了一件超短的睡裙。
她的雙手緊緊抓著斗篷,生怕被那名女弟子扯動,發現隱藏在斗篷之下的秘密。
「李令歌!」
就在虞妙清窘迫之際,蘇澤注意到站在她身後的李令歌。
李令歌真氣鼓盪,將那名女弟子直接震開。
「伱可以走了。」
那名女子一屁股坐在地上,這才逐漸從剛剛的驚恐之中緩過神來。
她捂著胸口,慌不擇路地跑了出去。
而後,李令歌直接摟住了虞妙清的柳腰。
被他的手臂一束,寬大的斗篷立即出現一道弧線。
「阿澤,你該叫我一聲——師爹。」
「師——」
蘇澤望著那隻手臂,喉嚨像是被人死死掐住一般。
他那位冰清玉潔的師尊,竟然在李令歌的懷中,露出一絲羞意?
「不可能,絕不可能!」
蘇澤踉蹌後退,不住搖頭,根本難以接受這個現實。
然而,李令歌湊到虞妙清的耳旁,茶里茶氣地開口道。
「你快告訴他呀。」
蘇澤雙眸之中魔氣環繞,怒聲道。
「李賊、奸賊、惡賊!」
虞妙清臉上的威嚴,因為李令歌那熾熱的鼻息,吹得難以維持。
可是聽到蘇澤的怒吼聲,她立即板起了臉。
「不許這樣跟你李叔叔說話!」
蘇澤一個踉蹌,直接跌坐在床上。
見狀,李令歌搖頭嘆息,摟著虞妙清的香肩安慰道。
「孩子一時接受不了。」
「不許碰我師尊!」
蘇澤攥緊拳頭,猛地沖了上來。
然而,根本不需要李令歌動手,虞妙清的威壓便直接震得蘇澤跪在地上,站都站不起來。
虞妙清冷冷地盯著滿身魔氣的蘇澤,一臉的失望。
「沒想到,你竟然入了魔道,太讓為師失望了!」
蘇澤額頭青筋暴起,怒視虞妙清和李令歌。
「如果不是師尊和師姐偏袒此獠,我又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
此刻,他似乎是想通了什麼,發出陰惻惻的笑聲。
「難怪師尊不肯為我報仇,原來你早已經和此獠穿一條褲子了,哈哈哈!」
回想起他駕車時,車廂之中宮悅那下賤的聲音。
再望著被李令歌摟著柳腰的虞妙清,他的腦海之中已經想像出兩人私底下的下作模樣了。
「師尊一直在我面前裝得一副冰清玉潔的模樣,原來你也不過是一個誰都可以騎在身上的賤人!」
「你放肆!」
蘇澤的話狠狠刺入了虞妙清的心窩之中,她沒想到自己的徒弟竟然把她想得如此不堪。
沒錯,她是被李令歌騎了。
但她不是人盡可夫的下作女人,她只是為了追求自己的道。
一個踏入魔道的逆徒,有什麼資格教訓她。
砰!
強大的威壓之下,蘇澤的腦袋重重地磕在地上。
一旁的李令歌淡然道。
「有一件事你說錯了,你的師尊只讓我一個人騎。」
他轉頭看向怒不可遏的虞妙清。
「你如果下不去手,就讓我來。」
其實,他很希望虞妙清親自動手。
只不過蘇澤都已經大逆不道這份上了,虞妙清竟然還不下殺手,他不得不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捨不得了。
虞妙清搖了搖頭,而後手中出現一面銅鏡。
只不過,那面銅鏡碎成了兩瓣。
李令歌能清晰地感受到銅鏡之中所蘊含的力量,哪怕已經損壞也足以超越道器。
「這是靈寶?」
「當時,這件靈寶就在他的懷裡。」虞妙清望著蘇澤繼續說道,「這麼多年我一直無法將其修復,所以懷疑蘇澤的身上有修復這件靈寶的秘密。」
聽到『靈寶』二字,蘇澤趴在地上,艱難地抬頭看向虞妙清手中的那面銅鏡。
他從小被撿回太清宮,可從來都沒有見過那面銅鏡。
「你偷拿了我身上的東西?」
虞妙清譏諷道。
「太清宮只收女弟子,若不是你身上有此重寶,你以為我會為了你破例?」
此言一出,蘇澤雙眸猩紅,恨意滔天,往日虞妙清對他的諄諄教導都化作了虛情假意。
見到那面銅鏡,李令歌直接拿出了滄溟鐵。
望著那一整塊滄溟鐵,虞妙清眼睛都直了。
「這是——滄溟鐵!」
傳說之中滄溟鐵可以修補任何破碎的靈寶,她一直在尋找這種東西。
更何況是這麼大一塊,足夠修復三面銅鏡了。
她接過滄溟鐵,看向蘇澤的眼神之中已經透露著一絲殺機。
「逆徒,為師今日就清理門戶!」
此時的蘇澤終於慌了,他驚恐地開口道。
「師尊,我知道錯了,你饒我一命,我跟你回太清宮,我一定好好——」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戛然而止。
因為虞妙清直接震碎了他的心臟,再無一絲生還的可能。
蘇澤的意識變得越來越弱,很快便覺得眼皮有些發沉。
就在此時,他看到李令歌走了過來。
李令歌拿著一張照片,放到了蘇澤的眼前。
「安心去吧,你的師尊和師姐,早已經變成了我的形狀了。」
照片之中,只露出虞妙清和女帝兩人紅潤的臉龐。
一道巨大的陰影,分別落在兩人的半邊臉頰上。
那是兩人同時跪在李令歌根前,仰頭掙著吃棒棒糖的場景。
望著那張照片,蘇澤猛地嘔出一口鮮血,死不瞑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