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李令歌的專屬標籤
隨著虞妙清急促的呼吸聲,玉波搖曳。
望著這一幕的李令歌,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占有欲。
他跪坐在虞妙清的身旁,理了理對方那濕透的秀髮。
「我想再給你打上專屬標籤。」
與此同時,李令歌的手中多了金屬圓環。
虞妙清有氣無力地躺在地上,不知道李令歌又要幹什麼。
但是這個傢伙無論想幹什麼,她都讓他隨便干。
「你想打在哪?」
話音剛落,李令歌將圓環掛在了虞妙清的胸口。
這是李令歌的專屬標籤,這是他對她的情和愛。
此刻,她心中的痛與精神上的滿足碰撞在一起,使得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
曾經冷清的太清宮宮主,此刻只剩極致的反差,燒透了。
……
「下令攻城!」
隨著姜離的一聲令下,進入南越的最後一戰開始了。
緊接著,無數士兵如同潮水一般湧向那高高的城牆。
迎著漫天箭矢,但是他們沒有絲毫的退縮。
一道道雲梯架在了城牆上,無數士兵朝著城牆上方攀爬。
城牆不斷有巨石滾下,剛爬到一半的士卒被巨石轟然砸落。
沒多久,站在營帳外望著這一幕的的姜離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這是怎麼回事?」
一旁的副將也看了不對勁。
「南越為什麼到現在都不開啟護城大陣?」
邊境重鎮都有護城大陣,一來是為了防止高手偷襲,二來也是增加城池的防禦力。
至於像京都這樣的一國中心之所在,護城大陣自然要比邊境防禦陣法更加強大才對。
然而,從進攻開始,南越的護城大陣始終都沒有開啟。
這不由得讓姜離心中泛起了嘀咕,實在太順了。
可越是順利,越是讓她覺得有些不真實,心中總是隱隱擔心南越有什麼她沒有看穿的陰謀。
「那是……大師兄!」
八百先登死士,為首之人的那一襲赤色鎧甲是那麼的耀眼奪目,同時也是那麼的熟悉。
李令歌手持七星劍,第一個登上了城牆。
剛剛登上城牆,便有三根長槍刺了過來。
一劍橫掃,劍氣所過,人甲俱碎。
砰!
李令歌將趙德勝的長刀重重插在城頭,喃喃道。
「趙叔,我們到了。」
隨著李令歌身先士卒,城牆上很快出現了一個防禦缺口。
眾生平等領域開啟,沒有任何人能近得了他的身。
與此同時,越來越多的人從李令歌身上涌了上來,城牆上的楚軍越來越多。
皇宮。
聞人厚琮緊張地站在大殿外,遙望城牆方向。
「為什麼李覺的防禦大陣還沒有開啟?」
他已經能夠聽到城外的喊殺聲了,可是大陣卻遲遲沒有開啟。
李覺當初所提議的防禦大陣是在護城大陣的基礎上,增強防禦能力同時增加了攻擊能力。
可是敵軍都已經打到城下了,見不到大陣開啟,他心中莫名有些不安。
一旁的劉公公寬慰道。
「或許是為了節省晶石,最大程度消耗楚軍吧。」
然而,他話音剛落,渾身浴血的禁軍統領跑進了皇宮之中。
「陛下,李覺跑了!」
「什麼?」聞人厚琮一把揪住了那名統領,「你再說一遍!」
「陛下命國庫之中的晶石全部由李覺調用,他帶著晶石跑了,現在護城大陣根本無法催動。」
禁軍統領語速極快,他繼續說道。
「陛下,李覺這是早有預謀,沒有護城大陣,我們怕是守不住啊!」
「守不住了,守不住了……」
聞人厚琮攥緊拳頭,只覺得有些呼吸困難。
為什麼,李覺為什麼要背叛他?
他眼中閃過一抹凶厲,怒聲道。
「把李覺給朕抓來,朕要把他碎屍萬段!」
「陛下,陛下!」
沒等禁軍統領動身,又有一人跑了進來。
見到來人,聞人厚琮急忙問道。
「於躍,可是楚軍退了?」
於躍抱拳跪地,語氣悲愴。
「楚軍已經攻上了城頭,還請陛下速速移駕!」
「什麼!」聞人厚琮險些跌坐在地上,他難以置信地望著天空,「蒙忠呢?他怎麼能守不住!」
「蒙大統領,他已經戰死在城頭了。」
說到這,於躍的眼眸之中不由得閃過一抹異色。
蒙忠死得太憋屈了,僅僅一個照面,就被李令歌一劍給殺了。
一品境的高手,甚至都沒能進得了李令歌的身,就身首異處了。
如果不是蒙忠身死,楚軍也不會如此順利地登上城頭。
他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李令歌是怎麼做的。
所有人在李令歌面前,好像都被剝奪了修為,就連他也……
「陛下,陛下。」
一旁的劉公公無論再怎麼攙扶,都無法扶起一屁股坐在地上的聞人厚琮了。
聞人厚琮只覺得雙腿發軟,眼前發黑,雙手不住地在發抖。
僅僅一天,城就破了?
於躍再次開口提醒道。
「陛下,楚軍用不了多久就會打進皇宮,再晚就來不及了。」
聞人厚琮這才回過神來,立即轉頭看向一旁的劉公公。
「南越,亡了?」
此刻,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騷亂,緊接著喊殺之聲由遠及近。
劉公公和於躍兩人趕忙將聞人厚琮扶了起來。
「陛下快走,留得青山在,我們就還有機會。」
聞人厚琮失魂落魄地被兩人攙扶著,根本不知道該往哪裡走。
「朕要做中興之主,不料成了亡國之君,老天爺給朕開的這個玩笑又何其的殘忍,何其的毒辣。」
他仰頭望天,感嘆道。
「難道,天真的要亡我南越嗎?」
就在於躍攙扶著換上了一襲便服的聞人厚琮準備離開皇宮之時,一道人影卻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望著那身著赤色鎧甲,渾身浴血的男子,聞人厚琮不由得心中一顫。
「伱、你是什麼人?」
一旁的於躍開口道。
「他就是大楚衛王,李令歌。」
撲哧!
話音剛落,鋒利的刀尖突然從劉公公的肚子中穿了出來。
聞人厚琮和劉公公同時看向於躍,兩人皆是一臉的震驚。
「於躍,你這是幹什麼!」聞人厚琮踉蹌後退一步,怒聲質問道,「連你也要造反嗎?」
此時,十幾名禁軍將聞人厚琮護在身後,死死盯著於躍和一步步走來的李令歌。
李令歌手持七星劍,冷聲道。
「不想死的,滾!」
一聲怒喝之下,十幾名禁軍竟然同時扔下了手中的刀,一步步後退,而後四散而逃。
望著那些遠去的背影,聞人厚琮怒不可遏。
「回來,都給朕回來!」
七星劍上的血還沒有干,一滴滴血珠滴落在地上,留下一道斷斷續續的紅線。
「聞人厚琮,我們之間的帳也該算一算了。」
「你別過來,你別過來!」
聞人厚琮一步步後退,顫抖著手指指著李令歌。
望著殺氣騰騰的李令歌,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最終竟然會死在李令歌的手中。
他後悔了,後悔曾經和楚國互市。
如果兩國沒有互市,也不會有今日之局面。
「這一切都是你的謀劃,早在三年前你就謀算到了今日?!」
聞人厚琮的語氣之中滿是難以置信,可其中又有一絲篤定。
「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十三年了。」李令歌提劍指向聞人厚琮,「我要給父兄的在天之靈一個交代。」
下一刻,他的身形瞬間出現在了聞人厚琮面前,一劍削首。
噌!
聞人厚琮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然後額頭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他看到了自己那沒有腦袋的脖子在噴血,然後身子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很快,意識漸漸模糊。
回想起賈文和一次次進言,他都不以為意。
如果能給他再來一次的機會,他一定會先斬了嚴東樓那個害群之馬,採納賈文和的諫言。
只可惜,沒有如果。
【達成滅國成就,獎勵陰兵卡!】
【此去泉台招舊部,旌旗十萬斬閻羅!】
在聞人厚琮倒下的那一刻,李令歌的腦海之中也響起了系統的提示音。
這是自從殺了楚楓之後,第一次不是因為削弱氣運之子而獲得的獎勵。
李令歌拎起了聞人厚琮的人頭,而後將其裝進了早就準備好的木盒之中。
木盒被收入納戒,李令歌轉身離開了皇宮,因為他還有一個人要去殺。
噌!
站在一旁的於躍被李令歌一劍封喉,沒有絲毫的反抗,便倒在了地上。
「回來吧。」
鎮魂塔出現在李令歌的手中,於躍的額頭飛出一團黑氣,正是陽立地。
之所以讓陽立地奪舍於躍,只是擔心聞人厚琮跑路,所以他需要一個定位。
被鎮魂塔打下烙印的陽立地,便是他放在聞人厚琮身旁的定位追蹤器。
事情也正如他所料,聞人厚琮想要逃跑。
只不過,最終還是死在了皇宮的城牆下。
鴻臚寺。
京師大亂,所有人都遠走避禍,鴻臚寺之中寂靜無聲,只有一人端坐在屋中。
咕嘟咕嘟。
茶壺之中的水開了,沸騰的熱氣不斷頂動著壺蓋,熱水從壺嘴湧出落入圍爐之中。
賈文和不緊不慢地取下茶壺,而後倒了一杯清茶,放在了棋盤的對面。
他沒有跑也沒有回家,就枯坐於鴻臚寺內,等著那個人到來。
很快,門外傳來不疾不徐的腳步聲。
身著鎧甲,滿身血腥氣的李令歌邁步而入。
望著那個鎮定自若的男人,李令歌走上前,冷冷地望著桌子上被他準備的那杯茶。
賈文和抬起頭,兩人四目相對。
「我就知道你會親自來。」
他見到李令歌像是老友見面一般,語氣平靜且淡然。
哪怕是之前沒有見過李令歌的畫像,他也知道眼前之人定然是李令歌。
那英氣勃發的俊逸模樣,除了李令歌不可能是別人。
而且,在這個時候能找到鴻臚寺來的人也只有可能是李令歌。
李令歌走到棋盤對面,將七星劍插在地板上,而後盤膝而坐。
「我倒是沒想到,你竟然會在這裡等我。」
在攻城之前,他就通過秋月白讓監察院在南越的密探監視起了賈文和。
他本以為,此時的賈文和會在家裡。
可是負責監視的人告訴他,賈文和今天一天都在鴻臚寺,始終都沒有出來。
賈文和拿起身旁的小盒子,遞給了李令歌。
「這是嚴東樓托我給你的,他只想要求一條活路。」
李令歌有些疑惑地接過了盒子,不由得有些好奇,嚴東樓會送什麼給他。
打開盒子之後,他立即明白了那是什麼。
大楚和南越開戰之後,太子私自向南越販賣糧草的證據。
當然,這也正是他需要的東西。
「他倒是挺聰明。」
收起盒子之後,李令歌抬頭看向賈文和。
「當年是你出主意,讓楚龍山參加南境大戰。」
「你已經殺了楚龍山,下一個是該輪到我了。」
咳咳——
賈文和劇烈地咳嗽了一陣,漲紅了臉。
他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李令歌來專門找自己的目的。
「我從不為自己卜卦,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卦象十死無生。」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氣息才稍稍平緩。
「在我死之前,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問。」
「你怎麼知道南越和西周會大旱?」
這是一直困擾賈文和的問題,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
通過這一系列行動,足可以看出,李令歌十分確定兩國會出現大面積旱災。
可是,他實在想不明白,對方是如何未卜先知的。
哪怕是他,在三年前也沒有推斷出日後會有大災的這種本事。
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可是,他還是想要聽李令歌親口說出那個答案。
李令歌同樣端起茶杯,意味深長地反問道。
「你不是會算嗎,難道算不出?」
他略微湊上前,壓低聲音道。
「我有一個朋友,他告訴我南越和西周會大旱,而後會連續大旱三年。」
「你那朋友真的能窺探天機?」
賈文和有些難以置信,他也精通占卜之術,但是要算到一年甚至是三年之後的事情,那是無法做到的。
「你這是第二個問題。」李令歌放下茶杯,「我們做個交易吧。」
「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但是我想不出你有什麼籌碼。」
賈文和眼眸微垂,他掌握著南越的所有密探,李令歌來找到自然也是為了得到密探的名單。
只不過,他知道自己即便是交出名單,李令歌也不會放過他。
他對於李令歌來說是殺父殺兄之仇,哪怕當年動手的人不是他。
李令歌的食指探入茶杯之中,而後在棋盤上寫下兩個字:趙翠。
賈文和是南越雲州人,身為密探頭子一直孑然一身。
但是,賈文和其實有一個心愛的女子。
她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身份,只是雲州一個普通的民婦。
這名女子是賈文和愛而不得的白月光,年輕之時一無是處,無法迎娶心愛之人。
等到入朝為官,再回到雲州之後才發現,心愛之人早已經嫁為人妻,甚至已經有了孩子。
很少有人知道賈文和的這一段往事,但是身為一個讀者,李令歌很清楚。
看到那兩個字,賈文和目光一凝。
他和趙翠之間的情愫一直都是埋藏在心底,哪怕當年他回到雲州,也只不過見了趙翠一面而已。
「這不會也是你……那位朋友算出來的吧。」
無中生有的李令歌笑了笑。
「這重要嗎?」
賈文和攥緊手中的茶杯,指尖失去了血色。
他知道自己不承認也沒有用,李令歌既然能寫出這個名字,就已經知道了他的一切。
賈文和從棋盤下,拿出一本冊子,雙手遞了出去。
「辛辛苦苦幾十年,沒想到是為你做了嫁衣。」
李令歌接過名單,簡單翻閱了一下。
他並不擔心賈文和耍什麼花招,若是這份名單有問題,那麼趙翠便會身首異處。
賈文和望著棋盤上的殘局,而後微微嘆息一聲,閉上了眼睛。
「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了,動手吧。」
噌!
李令歌手指御劍,七星劍從地板上拔了出來。
在臨死的前一刻,賈文和或許是有些不甘心,喃喃道。
「我並沒有輸給你。」
雖然最初他不知道李令歌的謀劃,但是所有的防範他都想到了。
只可惜,聞人厚琮不聽他的話,才導致了這場大敗。
「輸給我,不丟人。」
李令歌話音剛落,一劍封喉。
賈文和跌倒在地,很快失去了生機。
可是在他在倒地的時候,腿掀翻了棋盤。
棋子滾落在地面上,李令歌一低頭發現桌子下還有一本名冊。
他拿起那本名冊和手中的名冊一對比,外邊一模一樣。
但是,翻開第一頁便能發現裡邊的內容不一樣。
李令歌不由得笑了,如果他沒有寫出『趙翠』兩個字,怕是賈文和拿出來的就是一本假的名冊了。
南越皇宮。
五名楚軍士卒闖進了後宮之中,而後目光灼灼地盯著一位身形豐腴的美婦。
「這就是傳說之中的董貴妃啊,可是真是個大美人!」
「貴妃娘娘,俺老孫來了。」
「都別搶,我先發現的,我先來!」
「你先來個屁!」一名伍長快步走上前,將其中一人踹到了一旁,「都給我滾一邊去!」
五人見狀,立即後退一步,臉上堆滿了笑容。
「頭,您先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