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女帝:你的二郎已經是被玩了七八手的玩具了
薛岳握緊了手中的長刀,一臉的興奮。
「嘿,我最喜歡看兩個女人打架了!」
黑夜被照亮,交手的兩人宛若繁星點點。
一襲紅色宮裙和一襲紫色大袖衫時不時出現在夜幕之中,又很快消失。
女帝能夠清楚地聽到雲有容紅唇之間的森然碎碎念。
「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我一定要守護二郎!」
「堂堂女帝,主動牽男人的手,臭不要臉!」
「除了年輕一點,她拿什麼和我斗!」
呵——
女帝冷哼一聲,語不驚人死不休。
「嫂嫂牽小叔子的手,才是真的臭不要臉吧。」
雲有容:(〝▼皿▼)
「你說什麼!」
雲有容最忌諱的便是叔嫂之間的關係,這是她和李令歌之間唯二的屏障。
現在被人當面不留情面地說出口,她徹底怒了。
見她這副模樣,女帝繼續譏諷道。
「難不成,你還想著兄終弟及嗎?」
雲有容:(╬◣д◢)
「鍾——靈——月!」
紫衫飄揚,雲有容雙眸猩紅,仿佛陷入了狂暴狀態。
轟隆隆。
一道雷電在夜幕之中閃過,照亮了天空。
下一刻,女帝身形倒飛數丈,雙手不斷顫抖。
纖白的指尖,一抹殷紅流淌。
與此同時,她的額頭已經出現了道道黑色的紋路。
吧嗒。
一滴鮮血滴落,恰敲落在了仰頭望天的李令歌的薄唇上。
他的目光不由得變得凝重了起來,女帝本就不是雲有容的對手。
再加上,女帝神魂之中的魔種還沒有完全消除,如此不計後果地硬拼,用不了多久魔種就會再次爆發。
與此同時,天空之中雷聲陣陣。
原本月朗星稀的天空,突然烏雲密布。
李令歌太清楚了,這是天罰的預兆。
回想起雲有容上一次擊殺梁國老太婆,回來之後身上便有了天罰留下的傷痕。
雲有容之所以十幾年不曾出手,那是因為自身受天道限制。
再打下去,必然遭受天罰。
下一瞬,一道雷劫落下。
雲有容單臂擎天,絲毫不懼,她要撕爛鍾靈月的嘴!
面對雲有容的憤怒,女帝的表情有些癲狂,她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輕輕吐出兩個字。
「急了。」
就在天空之中即將降下天罰的時候,雲有容突然聽到了李令歌的聲音。
「嫂嫂,我餓了。」
李令歌的一句話,讓這場註定不死不休的爭鬥,戛然而止。
天地為之一寂,風聲停了,雷聲止了。
雲有容仿佛瞬間恢復了理智,鼓盪的大袖衫自然垂落。
她一步踏出,身形瞬間出現在了女帝的身旁,宣示自己的主權。
「令歌是上天給我的禮物,我之所以沒有拆這份禮物,是因為拆包裝的那一刻才最開心的,我只是想要更多一些的期待感罷了。」
女帝的臉上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她掃了李令歌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道。
「如果他是別人玩過的二手玩具呢,不對,是被人玩過了七八手的玩具。」
後半句話,她並沒有直接說出口:畢竟,他已經被那麼多人玩過了。
聞言,雲有容下意識看向了李令歌,望著那清澈的星眸,她下意識冷聲道。
「不可能,絕不可能!」
話音剛落,她便瞬息間出現在了李令歌的身旁。
她下意識想要去牽李令歌的手,只不過手指微微動了一下,最終還是止住了。
鍾靈月的話,終究還是在她的心中留下了一道枷鎖。
這段時間,她確實太過肆無忌憚了。
尤其是李令歌吻了她的櫻唇之後,明白了李令歌的心意,她便只想把自己的一切都給他。
但是兩人畢竟關係特殊,她不能自私地讓李令歌遭人非議。
然而,就在她收回手指的時候,李令歌突然牽住了她的手。
「我想吃麵了。」
感受到李令歌指尖的溫度,雲有容只覺得心裡暖暖的。
只不過,此刻被那麼多人注視著,她還是抽回了自己的玉手。
「回家,嫂嫂下面給你吃。」
雲有容的臉上洋溢著笑容,同時挑釁地瞥了鍾靈月一眼。
只不過,李令歌並沒有著急離開,這裡還有許多事情需要處理。
尤其是大殿之中的寶藏,還需要運回大楚。
「嫂嫂,甬道入口的那道屏障能打碎嗎?」
雲有容搖了搖頭。
「那道屏障只能維持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自然便消失了。」
聞言,李令歌走到姜離身旁低聲交代道。
「那裡邊是大夏留下的寶藏,安排人把寶藏運回大楚。」
一聽到是寶藏,有些失魂落魄的姜離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我會留一半送到衛王府。」
然而,李令歌搖了搖頭。
「全部都拉回去。」
「難道這些東西都交給父皇?」
雖然姜離不知道裡面有什麼,但是大夏留下的寶藏,定然價值不菲。
這處寶藏是大師兄發現的,她不想便宜了別人,哪怕是她的父親。
李令歌的聲音壓得更低了幾分。
「這些日後都是伱的,算是大師兄送你的登基賀禮。」
不等姜離開口,李令歌和雲有容的身影便消失了。
望著兩人消失的殘影,女帝不由得攥緊了手指,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
雖然她不是雲有容的對手,但是精神上獲得了巨大的勝利。
而且,她抓住李令歌的把柄了。
「可憐的女人啊,你還不知道他早已經不是純陽之身了。」
薛岳望著消失的三人,只覺得意猶未盡。
他今天可真是吃了大瓜了,衛王府的大娘子不僅是聖境,更是對王爺有意思。
甚至,就連西周的女帝都好像對王爺暗生情愫。
嘖嘖嘖,王爺竟然能惹得兩個聖境為其爭風吃醋,吾輩楷模啊!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突然轉頭看向姜離,眼神有些意味深長。
他可是清楚地記得,大將軍和王爺兩個人曾經抱在一起打啵。
當時,他還以為王爺之所以到現在都沒有成婚是因為有什麼特殊癖好。
沒想到,王爺是男女通吃。
只是不知道大將軍見到這一幕,心中是何種滋味。
姜離的呼吸有些急促,手掌下意識握刀,而且攥得很緊。
她死死盯著李令歌消失的地方,心中五味雜陳。
原來,喜歡大師兄的不止她一個。
除了監院,還有西周的女帝。
她的雙肩微微下沉,心中頓時有一種無力感。
今天晚上太多事情都出乎她的意料,監院竟然是聖境,而且和大師兄之間好像……
現在回想起三人剛從甬道之中出來的時候,那兩人哪裡是架著大師兄,分明是貼著大師兄。
……
西周,秘境靈泉。
女帝強忍著痛苦,努力壓制著神魂之中的魔種。
很快,虞妙清出現在了她的身旁。
「你這是怎麼搞的?」
女帝從牙縫之中擠出一句。
「和一個老女人打了一架。」
虞妙清:(⊙o⊙)
這話聽起來,總覺得有些彆扭。
「不會是李令歌的嫂嫂吧。」
聞言,女帝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再次上揚。
「她確實有幾分厲害。」
聞言,虞妙清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她在書院的時候,感應到過那個女人的存在,實力深不可測。
「你怎麼敢去招惹她。」
望著女帝身上的傷,她不由得有些後怕。
幸好,她有崑崙鏡在身上,當時才沒有被發現。
「聽說,梁國太后就是她殺的。」
「有什麼不敢的。」雖然受了傷,但女帝仍是一臉的淡漠,「只要吞噬了傳國玉璽之中的國運,清除了體內的魔種,她不是我的對手。」
「傳國玉璽?!」虞妙清眨動了一下眼睛,難以置信地問道,「你說的是大奉王朝留下的傳國玉璽?」
「嗯,只不過玉璽落到李令歌的手中了。」
說到這,女帝的雙眸微眯,恨恨地繼續說道。
「如果不是那個老女人,我早就把玉璽從李令歌手中要過來了。」
聞言,虞妙清猶豫了一下,出聲提醒道。
「傳聞,雲有容和李令歌之間的關係好像沒有那麼單純。」
「確實啊。」
噗!
女帝話音剛落,便噴出一口鮮血。
一抹殷紅落入溫泉之中,她的面色更白了幾分。
雲有容似乎是看出了她神魂有傷,所以最後一擊明顯是針對神魂的攻擊,讓她根本無法壓制體內的魔種。
一旁的虞妙清心中一驚。
「怎麼會這樣,連我都沒辦法幫你壓制魔種。」
女帝嘴角露出一聲苦笑。
「那個老女人的最後一擊十分陰險,讓我神魂之中的魔種爆發了。」
現在只有去找李令歌,才能再次穩住神魂。
可是,李令歌和那個老太婆在一起,沒準這會正吃麵呢。
她若是去了,別說穩固神魂,怕是又要和那個老太婆打一場。
「你光靠靈泉已經無法穩固神魂了。」
她將身上的崑崙鏡取下來,掛在了女帝的脖頸上。
雖然兩人共情,她能幫助鍾靈月壓制魔種。
但是現在魔種爆發,即便是有她的幫助,也壓制不住了。
除非——
「崑崙鏡可以遮掩你的氣機,快去找李令歌,只有他能幫助你壓制魔種。」
女帝邁步走出靈泉,她這才明白虞妙清一直想要修復的這面銅鏡的作用。
她接過銅鏡,正打算離開的時候,又突然被虞妙清拉住了手。
「等一下!」
虞妙清從納戒之中取出了那件黑色的斗篷,披在了女帝的身上。
女帝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未著寸縷。
她赤足踏出,而後消失在了靈泉邊。
望著鍾靈月消失的殘影,虞妙清的手已經放在了自己的胸口,那裡是李令歌留下的專屬標籤。
為了靈月的安危,她只能暫時將崑崙鏡送出去,同時也把李令歌送出去了。
一會,李令歌就要為靈月淨化魔種了,可她只能待在這裡。
漸漸地,虞妙清跌坐在了地上,仰頭喘息道。
「令歌,我也需要淨化。」
衛王府,廚房。
雲有容正在廚房忙碌,而心中有愧的李令歌就站在廚房門口。
「嫂嫂,你沒受傷吧。」
雲有容看了一眼掌心正在漸漸癒合的傷痕,柔聲道。
「沒有,就算受傷,有二郎送的腿環也不礙事。」
望著翻騰的水面,她的心也猶如這沸水。
鍾靈月的話在她的腦海之中一遍遍迴響,揮之不去。
難道,她和李令歌在一起真的是亂了倫常嗎?
當初,她只是想著接近李令歌,所以才嫁進了衛王府。
誰能想到,有一天會愛上他,這根本就是無法預料的事情嘛。
現在她都不能當著外人的面去牽李令歌的手,可是兩人明明私底下早已經吻在一起了。
甚至,除了最後一層窗戶紙沒有捅破之外,兩人什麼事情都做了。
心念及此,她的心中不由得有些委屈。
可這並不能怪李令歌,也不能怪她,要怪只能怪該死的賊老天。
下一刻,李令歌突然被人揪住了衣領。
門口處的李令歌消失不見,撞入柔軟的懷中。
看清楚眼前女人的臉,李令歌不由得眉頭一挑。
女帝身著一襲斗篷,剛剛那觸感明顯是真空。
而且,這斗篷他怎麼看都有些眼熟。
李令歌有些心虛地身子後仰,悄悄看了一眼廚房裡的雲有容。
然而,雲有容好像是沒發現女帝一般,正在下麵條。
似乎是看出了李令歌的疑惑,女帝直接敞開了斗篷。
斗篷內,一面古樸的銅鏡映照著月光,照亮了李令歌的星眸。
此時,雲有容輕聲勸慰道。
「二郎,你千萬不要相信鍾靈月那個女人。」
「她是看中了你手中的傳國玉璽,所以才故意接近你。」
「什麼讓你做西周的皇帝,信了她鬼話的西唐皇帝如今墳頭草都三尺高了。」
李令歌嘴角扯動,背後說人壞話,卻被當事人撞破,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女帝嘴角微微勾起,而後猛地摟住了李令歌的脖子。
唔!
李令歌什麼都沒來得及說,便直接被女帝堵住了嘴。
月光下,廚房門外,兩人直接擁吻在了一起。
直到雲有容半晌聽不到回應,有些奇怪地轉頭看向門外。
「你聽到嫂嫂說的話了嗎?」
「嗯,聽到了!」
李令歌身子立即後仰,露出了腦袋回應了一聲,只不過呼吸略微有些粗重。
見狀,雲有容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而後繼續盯著鍋里的面。
她並不知道,門外的李令歌早已經和女帝合為一體了。
李令歌很清楚陽春麵很快就出鍋了,所以,他根本就沒有那麼多的時間。
可是,他有不敢傳音,生怕雲有容發現破綻。
只能眼神示意女帝,換個地方。
然而,女帝堅決地搖了搖頭,同時眼神威脅:你也不想她聽到什麼動靜吧。
李令歌讀懂了女帝眼神之中的意思,他只能選擇妥協。
很快,楚楓之中傳出碗碟碰撞的聲音。
他立即身子後仰看了一眼,陽春麵馬上就要出鍋了。
可是這個時候,女帝竟然直接雙手纏住了他的脖頸,得寸進尺地撲了上來。
甚至,轉頭看向了正在廚房忙碌的雲有容,臉上滿是得意的神色。
『你的二郎,早已經被我吃了。』
熱氣蒸騰,雲有容並沒有注意到門外的異常。
她的心思都在這一碗陽春麵上,腦海之中已經浮現出李令歌狼吞虎咽吃麵的場景了。
這麼愛吃她下的面,日後二郎怎麼可能離得開她。
「二郎,面好了。」
「好,嫂嫂我突然想喝酒了,我去拿一壺酒。」
被像是八爪魚一樣的女帝纏在身上,李令歌只能找了個藉口提前一步離開。
聞言,雲有容的腦海之中一下子回想起了黑絲玉足餵李令歌喝酒的那一幕。
不知道是不是被熱氣熏得,她的臉頰變得有些紅潤。
早已經是深夜,所以王府之中並沒有其他人。
李令歌抱著女帝,身形幾個跳躍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等到雲有容端著面出來,早已經不見了李令歌的蹤影。
「把傳國玉璽給我,之前我說的條件依然有效。」
李令歌望著懷中臉頰紅撲撲的女帝,他不由得調侃道。
「剛剛嫂嫂說的話,你可都聽到了。」
女帝的心底猛地一緊,使得李令歌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你也不想雲有容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情吧。」
呵——
李令歌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女帝,搖頭譏諷道。
「你不會以為這樣就可以威脅我吧。」
他回頭看向廚房的方向,繼續說道。
「哪怕嫂嫂知道了我們之間的事情,她也——」
「她應該還不知道你的純陽已失吧。」女帝湊到李令歌的耳旁,輕聲道,「若是她知道你早已經被那麼多女人包容過,該會是什麼表情呢?」
略頓,她繼續說道。
「我送你的那枚令牌有回放的功能,要不要把你曾經介紹給我的那些姐妹給她看看?」
李令歌渾身一僵,突然站在原地不動了。
此刻,他的腦海之中不由得回想起了在南越皇宮上空雲有容和女帝兩人之間的對話。
雲有容說他是上天所贈的禮物,之所以沒有拆開是為了保持一份期待感。
只可惜,他這份禮物早已經被別人拆開了。
正如女帝所言,不僅被人拆開了,還轉了好幾手。
在獲得了一次又一次的獎勵中,他早已經不純潔了。
見李令歌面色凝重,女帝趁熱打鐵地威脅道。
「把玉璽給我,我可以幫你保守這個秘密,不然——」
女帝說出了李令歌經常對別人說的那句話。
「你也不想她知道你在外邊乾的那些事情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