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辰的眼神變得幽暗深邃,他如鷹隼般緊盯著方青青的雙眼,仿佛能夠洞悉她內心的每一個角落。
時間在沉默中流逝,久到方青青臉上的笑容都變得僵硬。
「那我們領證吧。」南辰的聲音打破了沉默,就像一道驚雷在方青青的耳邊炸響。
「啪嗒」一聲,銀行卡從方青青的手中滑落,掉在桌子上。
「總裁,您別開玩笑了。」方青青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
「我南辰從來說一不二。」南辰的語氣堅定而沉穩。
「為什麼?」方青青的心中充滿了疑惑。
「可能在我的一生中,我會遇到一萬個女人,甚至更多。但你,是最特別的那一個。」這是南辰的情話?方青青覺得有些彆扭,卻又有一絲甜蜜在心底蔓延。
突兀的手機鈴聲響起,打斷了方青青的思緒。南辰的眉頭緊緊皺起,他的目光如刀,仿佛要將方青青的手機劈開。方青青趕緊拿起手機,看著屏幕上的陌生來電,她毫不猶豫地點擊掛斷。此刻,任何事情都沒有她和南辰之間的談話重要。
「總裁,我們是不是要做一下婚前財產公證?」方青青的聲音很平靜。
南辰的臉上露出一絲詫異,反問道:「你知道婚前財產公證的意思嗎?」
「知道,說白了就是,你的還是你的,我的還是我的。」電話鈴聲再次響起,方青青卻仿若未聞。
方青青剛想直接掛斷,餘光瞥見是袁夢晨的來電,心中莫名地慌亂了一下。
她急忙起身,抱歉地說道:「對不起,我接個電話。」
南辰的臉瞬間黑如鍋底,看著方青青起身走出辦公室,甚至沒有留下一個眼神,怒氣直衝腦門。
門外,方青青接起電話,聲音有些緊張:「怎麼了?」
陌生的聲音響起:「方總,夢晨姐她出了點小意外。」
「人有事嗎?」方青青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威亞脫了。」
「什麼?」方青青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飛速按下電梯按鈕,下樓的步伐幾乎要跑起來。
她朝著邊上的工位喊道:「跟你們總裁說,我先走了!」
邊上抬起頭,只看到方青青飛奔而去的身影,起身認命地進去匯報:「總裁,方總走了。」
南辰還在思考如何與方青青領證的事情,聽到這句話,他的身體猛地一頓,這難道算逃婚嗎?
他咬了咬牙,吩咐道:「派人盯著她。」
樓下,方青青跨上機車,如離弦之箭般疾馳而去,趕往醫院。
當方青青到達醫院時,袁夢晨已經包紮完畢,在病房套房的臥室里休憩。
套房客廳里,劇組負責人、袁夢晨的現任經紀人、助理以及公關部經理聚在一起輕聲交談著。
方青青進門時就看著這樣一副場景,瞥了一眼在場的人,徑直走向臥室房門。躡手躡腳地推開臥室門,窗簾緊閉,床頭燈微弱的光映照著袁夢晨蒼白的側臉,她仍在熟睡中,方青青懸著的心鎮定下來,輕聲關好門。
她開口問道:「人怎麼樣?」
「還好夢晨反應敏捷,及時抓住了鋼絲。只是下滑時,手部劃傷比較嚴重,身上還有幾處擦傷,不過都已經包紮處理過了。」
房間裡瀰漫著一股無形的壓迫感,方青青繼續追問:「現在威亞的安全係數那麼高,怎麼會脫落?」
劇組負責人王磊戰戰兢兢地回答:「總會有那萬分之一的概率嘛。」
方青青被氣笑了,強忍著上前甩王磊一巴掌的衝動,將目光投向一旁坐著的楊芷笙。
「楊經理,你來得可真快啊!」
一旁的小助理低聲嘟囔道:「是袁姐不讓通知你的。」
方青青並未理會這句話,她冷若冰霜的眼神掃過王磊,壓低聲線威脅道:「王磊,在你們劇組出的事,今晚之前我要一個交代!」
王磊額頭冷汗涔涔,楊芷笙溫婉的聲音適時地響起:「你們都先回去吧,人太多會打擾夢晨休息的。」
三人如蒙大赦,起身告辭。方青青並未阻攔,公關部經理這麼快趕到現場,顯然是在給她一個下馬威。這事必定鬧不大。
「楊經理,你這是什麼意思?」方青青質問道。
「方總,您先消消氣。這事要是鬧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楊芷笙不慌不忙地回答道。
方青青反問道:「是嗎?那你倒是說說有什麼不好?」
楊芷笙能坐到公關部經理的位置,自然也有她的一套。只見她巧舌如簧,娓娓道來:「首先,劇組停工不說,這事要是曝光了,夢晨怎麼能安心休養呢?其次,如果對劇組進行調查,結果也只是個意外,說不定還會傳出夢晨耍大牌的熱搜。」
聽完這話,方青青嘴角泛起一抹冰冷的譏笑:「讓我估摸一下,你背後的人給了你多少好處,竟敢在我面前信口胡謅、倒打一耙!」
楊芷笙頓時語塞,但神情依舊沉穩,勸解道:「方總,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別再追查了。」
「有一就有二,這次幸虧袁夢晨及時發現,那下次呢?能讓你都如此忌憚的人,我還能保護好她嗎?」方青青眉頭緊皺,滿臉怒容。
「方青青,咱們都是明白人,只要讓袁夢晨遠離那些她不該接觸的人,就不會有麻煩。」楊芷笙的語氣不緊不慢。
方青青深吸一口氣,心中暗自思量,果然如自己所料,袁夢晨的傷本應降臨在自己身上。就因為昨天的開場舞,這麼快就被人盯上了。她壓低聲音開口道:「你走吧。」
「方總,你和夢晨能有今天的地位實屬不易。」楊芷笙似乎還想說些什麼。
方青青箭步上前,一把抓住楊芷笙的衣領,將她整個拎了起來:「用不著你來提醒我!楊芷笙,當初你被公關部刁難,抱著我哭的時候,你都忘了?」
聽到方青青的發問,楊芷笙緩緩低下了頭,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娛樂圈就像一個深不可測的黑洞,其中最難理解和捉摸的莫過於人心。我把你當兄弟,到頭來,踩你最狠的還是所謂的兄弟,先是豐琮雲,這又來一個楊芷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