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審問
下半夜蘇詞睡睡醒醒,而趙世逐一宿未眠,直到天亮。
早上蘇詞在洗漱後,把自己打點好,用了早食,才去見七喜,道明來意。
七喜聽後連忙道:「娘娘請稍等。」
他先去問了趙世逐的意思,趙世逐交待了他一些事,他照本子辦,待差不多了,才把蘇詞帶到一間寬敝的廂房。
劉護經歷了一整夜的刑罰,整個人像是隨時會倒下,而且他身上還有濃重的血腥氣息。
看到蘇詞的瞬間,他頓時瞭然:「我道為什麼停止行刑,原來是皇后娘娘要見我。」
蘇詞不喜聞劉護身上的血氣,她特意搬來了一張椅子,在離劉護較遠的位置坐下:「我來是想問你衛菁在何處。」
她還是想碰碰運氣,看彈幕有沒有觀眾知道衛菁的下落。
也不知怎的,自從蘇畫服下逍遙湯後,彈幕再一次消失了。
每次在關鍵時刻彈幕就消失,她懷疑是不是因為蘇畫成了活死人,這部劇就已結局,所以也不可能再有觀眾。
畢竟在原著中,最後的結局就是她服下了逍遙湯。
她問出這個問題後,彈幕還是沒動靜,一時她也有點灰心和失落。
劉護自然不知道蘇詞在有意試探彈幕,他道蘇詞天真,竟想從他嘴裡聽到關於衛菁的下落。連趙世逐都打聽不到,更何況是蘇詞?
「讓我猜猜,你早已把衛菁藏到一個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你此舉分明是想誅陛下的心,是吧?」蘇詞不死心,繼續試探。
她希望彈幕能再出現,給她一點提示。
「皇后娘娘繼續猜。」劉護似笑非笑地道。
蘇詞看到劉護的衣裳有血漬滲出,可以猜到劉護遭受了什麼樣的刑罰。
「你若老實交待衛菁的下落,我讓陛下給你一個痛快!」蘇詞目光灼灼地看著劉護。
劉護定定地看著蘇詞,像是在看白痴:「你覺得我會信你的鬼話?」
蘇詞看著劉護好一會兒,突然轉移了話題:「既然你不願說衛菁,那不如我們來說說王氏。王氏既然跟了你,為何又會在懷著你的孩子的前提下跑了,找了我父親那個冤大頭呢?」
劉護眸光微閃,沒接話。
「據我聽來的消息,你很喜歡衛菁,但在此前提下,你府上的女人也不少,王氏就是其中一個。但王氏懷上了你的孩子都不願跟你,說明你這人不值得。」蘇詞神色淡淡地看著劉護,「有些事我可以去問問王氏也能知曉一二,王氏可不是你這樣的硬骨頭,只需給她一點壓力,王氏便什麼都會交待。」
劉護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終還是一個字都沒說。
但他的表情說明了一切,蘇詞猜想王氏或許會知道一些情況。
她命人看好劉護,去到關押王氏的地方。
王氏一看到蘇詞便像發了瘋一般衝過來,七喜連忙上前把王氏五花大綁,如此王氏便動彈不得。
蘇詞找了張椅子坐下,她看著王氏道:「我有一些話想問你,你若老老實實回答,我會找人治蘇畫,端看你配不配合。」
王氏不敢置信地看著蘇詞:「當真?」
「本宮是皇后,一言九鼎,說到便會做到。」蘇詞正色道。
但至於能不能醫好,可不是她能掌控的。據她對逍遙湯的了解,這東西沒有解藥。
哪怕找再多大夫,也不可能醫好蘇畫。
「你想知道什麼,儘管問。」王氏斟酌之後,覺得自己沒有退路。
蘇詞定是以為蘇畫是和她有血緣關係的妹妹,才說要找大夫醫治畫兒吧?
「你跟劉護的時候,可有在劉府看到過衛菁?」蘇詞直奔主題。
王氏一聽蘇詞說她跟劉護,心涼了半截。
難道是劉護告訴蘇詞的?那蘇詞會不會已經知道蘇畫不是蘇廉的女兒?
「王氏,本宮在問你話!」蘇詞見王氏沉默,加大音量。
王氏如夢初醒,試探道:「再怎麼說畫兒也是你妹妹,你為何要餵她服下逍遙湯?」
「你這話問得好。那你怎麼不說蘇畫想餵我喝下逍遙湯?我不過是反擊罷了。如果不是看在她身上流著我爹的血,你以為我會不計前謙救她?!」蘇詞一眼看穿王氏在試探自己,諷刺勾唇。
王氏鬆了一口氣,覺得蘇詞應該不知道蘇畫是劉護的女兒。
吃了一顆定心丸,她回道:「劉護拿我做威脅,逼畫兒這般對你,都是我這個姨娘的錯,娘娘莫跟畫兒一般計較。」
「本宮現在就看你的態度。接下來本宮問你什麼,你便答什麼。關於衛菁的事,你知道的都說出來。」蘇詞導回正題。
「說起來我只見過夫人一次,劉護一向在意夫人,不讓任何人靠近她。不過那一次我印象很深,夫人似乎是病了,臉色蒼白,看著很瘦,像是一陣風就能吹跑。就因為夫人在風雪天出來了一趟,劉護便把所有下人都處治了。再後來,閒雜人等連靠近夫人居住的院子都不能。我、我知道的就這些。」王氏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
蘇詞聽後沉下了臉,王氏以為是自己說的消息沒有價值,忙補充道:「但我時常聽下人說起夫人,都說夫人的身子不好。雖然劉護是個變態,但對夫人是真的好,有什麼好東西都是第一時間送到夫人屋裡……」
蘇詞越聽心越涼。
她只捕捉到一個消息,王氏沒離開劉府前衛菁的身子就不好,又不見外人,再加上有心結,還有劉護的掌控欲又強,在惡劣的環境下,衛菁只怕是……
「那依你看,衛菁在那樣的環境之下能好起來嗎?」蘇詞問道。
王氏猶豫了一下,就是這一下,讓蘇詞突然明白一件事,不是自己多心,衛菁可能早就歿了。
即便衛菁僥倖還活著,精神也早垮了吧?還不如早點解脫。
蘇詞起了身,突然毫無預警地轉移了話題:「王氏,是你對我哥下的慢性毒藥吧?」
王氏愣住了,就這樣對上蘇詞似洞悉一切的眼神。
她想否認,卻也知道只是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