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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夜闖女兒深閨,這不合規矩啊哥哥

2024-08-08 19:30:25 作者: 沉薇薇薇
  可心看著被推到面前的玉扳指傻了眼,「奴婢不敢……」

  「沒什麼敢不敢的,只有要不要。」

  虞疏晚想要起身,可身上依舊是疼。

  可心也顧不上其他,連忙爬起來將虞疏晚身子小心地扶起來,「小姐是要起來嗎?」

  「那倒不是,趴累了。」

  虞疏晚看向她,「你能幫我個忙嗎?」

  「啊?」

  「一個小忙而已。」

  虞疏晚眨了眨眼睛,悄聲在她耳邊嘀咕了半晌,隨即可憐兮兮道:「我要是沒受傷也就罷了,只可惜……」

  「可老夫人會不會不高興啊?」

  「這些我會處理的,你放心就是。」

  虞疏晚見她還在猶豫,眼角立刻沁出了幾點淚珠,「我才回來,我也不想的……」

  「奴婢去,奴婢去就是。」

  可心看不得她這樣可憐兮兮的樣子,連忙答應了下來。

  等目送可心離開,虞疏晚這才鬆了口氣重新趴好,心裡有些後悔。

  斷關係就斷關係,自己幹嘛犟著要挨一頓了才斷。

  真真是苦了自己。

  正懊惱著,門被推開。

  虞疏晚以為是可心回來了,漫不經心道:

  「你回來這麼……是你?」

  話音未落,她便就對上了虞景洲的雙眼。

  幾乎是一瞬間,原本還帶著鬆散的神情變得溫軟起來,眼中也剎那化作了無邪天真,

  「哥哥來了?」

  虞疏晚巧笑嫣然,「我身上有傷,想來哥哥也不會讓我下來行禮吧?」

  虞景洲自然注意到了她的神色變化,臉色黑沉如鍋底,

  「虞疏晚,害歸晚成為現在的樣子你很得意是不是?

  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一個狠心無情的人!

  我什麼都知道了,你休想抵賴!」

  「哥哥覺得我有多無情呢?」

  虞疏晚無辜仰頭,那雙眸子澄澈坦然,

  「要我乖乖站著被虞歸晚給推下水就不無情了是嗎?」

  虞景洲被她的話堵了一下,隨即火氣更甚。

  他三步並作兩步地上前,只恨不得將虞疏晚從床上拖下來拉去歸晚的面前贖罪!

  「你知不知道歸晚差點就死了,你還在這兒想要誣陷她!」

  回來就遇見了歸晚落水的事情,他是想要算帳的,可歸晚緊緊的拉住他的手哀求,

  「哥哥,妹妹只是才回來,這兒一切對她都是陌生的。

  她是害怕這才會對我動手的,我不怪她,這件事……就算了吧。」

  歸晚哭得厲害,他再不忿,也為了歸晚放棄了追責。

  他換好了衣服過去前院赴宴,父親更是在中途將他叫到一處偏僻的地方特意叮囑。

  只說虞疏晚從前可憐,要他小心對待。

  聽父親說起見到虞疏晚的時候是怎樣的慘烈,他也的確對這個小姑娘動了惻隱之心。


  可晚上剛回去準備歇下,他就聽見院子的人恰好說起了虞歸晚自盡跳水的事,哪裡顧得其他,只想來將這個害了歸晚的人拖去她面前贖罪!

  去他的什麼惻隱之心!

  一個半路出現沒感情的親生妹妹而已,怎麼比得過相處十幾年的虞歸晚?

  「就算是你從前吃盡了苦頭,可這些跟歸晚有什麼關係?」

  虞景洲怒道:「因為你過得不好,所以你就想要讓歸晚也過的不好?」

  「不是還沒死嗎?」

  虞疏晚知道是說不通的,索性漫不經心一般的支起自己的腦袋,有些偏白的唇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這也值得你勞心費神的過來一遭?」

  「虞疏晚,這樣的話你怎麼能說出口的!」

  虞景洲怒極,直接上前就要將虞疏晚給拉起來。

  可走到床邊,他卻不由得愣住了,怒火轉為驚愕,「你……」

  方才他生氣,加上有紗帳影影綽綽,實在是沒能注意到虞疏晚光裸的後背上全部是縱橫交錯的紅痕。

  有已經留了疤的舊傷,也有皮肉翻湧的新傷。

  這是怎麼回事?

  「聽說哥哥當初也是飽讀聖賢書,怎麼如今反倒是不懂男女大防了?」

  虞疏晚輕笑一聲,微微側頭,「夜闖女兒深閨,這不合規矩啊哥哥。」

  「胡言亂語!」

  虞景洲從未被氣得如此失去理智。

  他漲紅了臉,迅速的轉過身背對著虞疏晚,「你身上的傷怎麼來的?」

  虞疏晚有些詫異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可她也並未回答,反倒是問道:

  「怎麼來的,很重要嗎?」

  其實虞疏晚並沒想要賣慘,但既然虞景洲瞧見了,她問兩句也沒事兒吧?

  虞景洲語氣沉了幾分,即便是背對著虞疏晚,也讓虞疏晚感覺到他的怒火,

  「你身上的傷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你就算是死了,也是罪有應得!

  既然回來了,你就該跟歸晚學著如何做得更好,而不是自己在那兒發瘋鬧得侯府雞犬不寧!

  母親疼愛歸晚,你若是再不溫順一些,這個府上是容不得你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要是不乖就會把我再送走?」

  虞疏晚像是聽見了什麼好笑的東西一般,「親生女兒送出去,將一個冒牌貨給留在身邊……

  忠義侯府的各位都是一手的好算盤,拿我賺足了好名聲的名頭就想將我一腳踢開?」

  背上的傷已經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虞疏晚目光冰冷的直接坐起身將一邊的外衣胡亂套在身上,赤腳站在了地上和虞景洲對視,

  「是把我虞疏晚當做一個可以隨意打發的阿貓阿狗了?

  不管你這話代表是誰的意思,你們都錯了。

  我虞疏晚從來不是你們可以想要就要,想丟就丟的人!」

  「你的意思是還要繼續鬧下去?」

  虞疏晚冷笑一聲,「你們把虞歸晚送走,我可以不鬧。」


  怒火猛地竄起,虞景洲轉過頭緊緊盯著那雙眼睛道:

  「虞疏晚,你被人欺負被人虐待就該自己好好找找自己的原因!

  是不是因為自己不夠討喜,才會讓自己的親生母親和哥哥不喜歡你!

  歸晚什麼都沒有做錯,我也從來沒想過承認你是我的妹妹!

  有我在,你也永遠不可能成為我的妹妹!」

  這麼一通話說出來,虞景洲自己都愣住了。

  他分明對眼前瘦弱的女孩兒有憐惜的,可為什麼……

  卻說出來了這樣的話?

  這些本不是他的意思。

  虞疏晚仰著脖子,眼中滿是冰冷嘲諷,

  「這一點上你不必擔憂,我也不稀罕成為你的妹妹。

  至於我跟虞歸晚之間的事情……

  我只說,別來沾邊,你若來,那就有一個算一個,來一對兒,算一雙!」

  「你敢!」

  虞歸晚是自己從小捧到大的姑娘,誰敢動?!

  虞景洲此刻失去了理智,只想好好給虞疏晚一個教訓。

  可虞疏晚直接一把緊緊的攥住他的手腕,「哥哥難道忘了,你打不到我。」

  說完,她毫不猶豫的另一隻手打了上去,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後,虞景洲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你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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