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出事
大致敘述一遍,聖上和榮國公等才知他們竟是在路上艱險重重。
「你們先回去好好梳洗,他日回京朕會重重有賞。」
聖上拍了拍江疏年的肩膀,語氣親切又不容置疑。
兩名暗衛回來後自發回到聖上身邊,向聖上講解火燒敵營糧草的事比江疏年詳細。
「屬下至今不知那些粉末是何物,江統領從未解釋。」
他們六人完成任務平安回來聖上十分高興,這世上千奇百怪的東西良多,江疏年有個會製毒的妻子也就不難猜測必是保命的東西。
「無妨。你們二人一路也辛苦,去歇息吧。」
「謝聖上。」
榮國公府的賞花宴辦的十分熱鬧。
如今的榮國公府花團錦簇,不管有沒有結親打算的人家都歡喜的來赴宴。
甚至沒有收到請帖的人家還要費盡心思的跟著姻親家小姐來參加。
國公夫人柳氏的主要目的是邀請挑選出來的官家小姐,看看她們的行事品性,才好定奪小兒媳人選。
即便如此蹭別人家請帖的小姐還真不少,國公夫人柳氏只能笑臉相迎。
年輕小姐們都是唐冰萱和王娩姑嫂接待,唐文允和唐文柏的妻子們懷孕了身子不方便就沒有讓她們出來待客。
三夫人小邵氏幫著大嫂接待來花宴的夫人們,不管大家是什麼心態,面上都是和和氣氣相談甚歡的樣子。
有僕婦從外面進了花廳湊到國公夫人柳氏耳邊,「夫人,出事了。」
柳氏笑著讓三弟妹幫她招呼大家,她要去更衣,自己帶著人走了出來。
國公夫人厲色道:「出了何事?」
原來今日小姐們來得多,唐冰萱姑嫂看顧不過來,有膽子大的就結伴去花園玩。
原本就是邀請大家賞花,花廳里擺放的都是名貴的花木,不過這個季節花園裡也是各色爭艷。
相伴的幾位小姐都是素日相熟有交情的,誰能想到張家小姐竟然不慎掉入了湖水裡。
這個季節天氣熱,大家的衣裳都是輕薄款,落了水的身姿便若隱若現。
好巧不巧的自家四少爺正好在聽濤閣涼亭乘涼,聽到呼喊聲就疾步跑出來靠近了湖面。
即便唐文竹當時看了一眼湖面就轉身吩咐會水的婆子去營救,但小姐名聲還是有損。
僕婦邊走邊說將事情來龍去脈告知國公夫人柳氏。
「張小姐是戶部郎中張家的?」
「夫人記性好。」
「人現在何處?」
「被婆子救上來後就近被帶到明月小築。」
等到國公夫人到達明月小築的時候唐冰萱已經陪伴在哭泣的張小姐旁邊。
「母親。」唐冰萱向柳氏行禮問好。
換了身衣裳的張小姐柔弱的從床上起身想要給國公夫人柳氏行禮,被國公夫人按了回去。
「你剛落水身子虛,不用在意這些虛禮。」
張小姐的丫鬟端著一碗薑湯進來,扶起張小姐讓她喝下。
丫鬟把張小姐扶著躺下,徑直跪到國公夫人柳氏跟前,「夫人可要為我家小姐做主。」
「哦?難道張小姐落水有其他隱情?若是有,本夫人定會替你做主。」
丫鬟被國公夫人柳氏的話嚇住了,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這時張小姐捂著嘴小聲咳嗽幾聲,似是嗆了水還沒有緩過來。
國公夫人柳氏進門和女兒唐冰萱對了個眼色,不動聲色的打量這位張小姐。
國公夫人柳氏當時挑選這位張小姐出來主要是聽聞此女風評極好,身為家中長女孝順爹娘、愛護弟妹。
如今看來好名聲饞了不少水分,至少在國公夫人和唐冰萱母女面前,這位張小姐的小心思一覽無餘。
張小姐看了國公夫人一眼,柔弱的低聲道:「夫人說笑,小女落水是意外,只是」
這位張小姐似乎難以啟齒,輕咬下唇看了屋子裡的幾人,「只是小女被外男看了身子,嗚嗚嗚小女無顏回去見家中父母.嗚嗚」
張小姐的丫鬟一臉心疼的抱住哭泣的自家小姐,一聲聲的「小姐」叫的相當淒楚。
國公夫人柳氏沒心情在這裡和心眼多的張小姐虛與委蛇,示意僕婦上前將丫鬟帶出去。
唐冰萱突然道:「張小姐說的外男難道是府中護衛?」
她語氣溫和笑容真摯,「張小姐不必煩心,府中必不會將此事傳揚出去有損張小姐的名聲。」
費了心思九十步都走了,張小姐可不想最後什麼都沒落著還虧了名節。
張小姐也顧不上裝柔弱急忙坐起身,「江三夫人,小女說的外男是府中四少爺」
國公夫人柳氏看這位張小姐段位一般,靜靜地看著女兒解決也不出聲。
「我四弟?我四弟今日一早就出門訪友了並不在府上,張小姐怕是認錯人了吧?」
誰能想到榮國公府的大小姐竟然睜著眼睛說瞎話,張小姐一口血悶在心口…
唐冰萱這樣做其實是以勢壓人,若不是張小姐心思不純想要算計自家,她也不會如此行事。
先不論母親柳氏已經決定要為幼弟唐文竹挑選小官之女本就是不太看重門第,張小姐品性不良絕不能讓這樣的人入府。
即便是給唐文竹做妾也是心思叵測之輩,恐會令家宅不寧。
國公夫人柳氏和唐冰萱的態度是:張小姐今日落水是意外,她們國公府會送上賠禮,至於其他的還是不要肖想的好。
張小姐不過是十來歲的姑娘家,心思多但不夠老練,根本不是國公夫人母女的對手,只能自作自受被國公府的人送回自家去。
忙了一天花宴結束,唐冰萱和國公夫人柳氏在正院小憩。
「母親,如今的小姑娘心思多還膽子大,在咱們府上玩計謀,難道是覺得咱們平日太過好性?」
唐冰萱揉了揉額角,今日對著來客笑的臉都僵了,唉。
柳氏端坐喝茶淺笑道:「不過是以為富貴險中求,只是吃相難看。」
張小姐的事情不過是小事,母女二人感慨幾句就換了話題。
「母親,父親可有來信?」
家中親人隨聖上御駕親征,唐冰萱和母親柳氏每日都要牽掛家人安危。
當然,男人們的每份家書基本都簡短報喜不報憂,她們這些婦孺每次來信歡喜看信後就是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