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舒服？早點回家休息？」 於陽看著江安的臉色，問。
呵，好體貼的老闆！舒志燁不動形色，研究江安的反應。
江安眨眨眼睛，說：「我在洗手間門口，吸了幾口二手菸，感覺不美妙。」
原來這樣……
舒志燁看著於陽。
於陽沒說話。
江安說：「你們談到哪兒了？被我打擾了？繼續……」
舒志燁一笑，突然靠近江安，一下子好親近：「我和於總說，晚飯後打算邀江秘書喝酒聊天，換個地方……」
江安緊緊地問：「換個什麼地方？」
舒志燁說：「你喜歡什麼地方？」
於陽抿著嘴。
江安對舒志燁說：「地方就不用換了……舒副局長想要聊天喝酒，聊就是，隨便喝。」
舒志燁說：「於總說他還有事，要先走。」
江安看著於陽，她在此處偶遇木欣的事，還得跟他商量一番春秋大計……他走啥走？
江安對舒志燁說：「舒副局長，咱於總那是逗您重視他，他晚上真沒事兒……」
「是麼？」舒志燁問。
江安靠近舒志燁，以於陽能聽得到的聲音，故意八卦道：「我們於總想約會的那位明星，此刻正和景峰的徐董約會呢？我親眼見的，勾肩摟腰的，可親密了。我們於總可能失落了……」
「是麼？」舒志燁問。
於陽看著江安，這就是她在外頭吸的二手菸？關於木欣的二手菸。她總是在應酬的時候各種捉弄他，傳他的緋聞。他習慣了。
「明星的事……於總失落，佳人失約，這不正適合找個角落把自己關起來，自斟自酌。」舒志燁看於陽。
於陽看江安：「我失落的時候不喝酒，只加班。江秘書，回去加班吧」
以工作之名，曖昧不清？好一個明目張胆！舒志燁似乎有意挑釁，說：「江安，我送你回家。」
江安？
這幾會兒的，連稱呼一下子變了？
江安笑望舒志燁，說：「舒副局長，還是讓我送您回家。」
「好！」舒志燁極是爽快，說：「上我家喝酒、聊天，也好。」
江安的笑容定定的掛在臉上。這單身男人，就跟沙地里的蘿蔔似的！
「上你家……舒副局長，下次吧。」江安的話，極為迴旋。
舒志燁明顯不滿意。
江安說：「我有美貌女明星的電話，這就幫你打電話，約喝酒聊天……」
美貌女明星？
於陽的臉，再不可控制地抖了幾抖。是誰曾信誓旦旦地說，是同學，絕不以工作去煩累木欣的……木欣就這麼被江安給賣了。
舒志燁卻緊跟江安的話：「下次？是什麼時候？」
江安被那緊逼的語氣，激得心中靈光頓閃，下次……不如這次！以她的眼光看，木欣和徐東來混個通宵達旦的，還不如和舒志燁談天喝酒呢。
江安對於陽說：「於總，徐董那兒……」
「我去去就來。」於陽對舒志燁說，他知道江安的意思，應該是木欣遇到事情了，便打算去會會徐東來的這後半個夜場。
舒志燁看著於陽走。
「江安，你喜歡你們於總？」舒志燁問。
江安正喝茶，一口茶水便直悶進咽喉里，好不嗆人。
舒志燁說：「我說對了？」
江安眨眨眼睛，抿了抿嘴唇，搖頭。
舒志燁望著江安。
江安想想，極認真地說：「您說的喜歡，若是普通的關係，我挺喜歡於總的，他能力好、責任心極強、對員工很厚待。」
舒志燁看進江安的眼睛裡：「我說的，是另一種的喜歡，也叫愛。」
江安以笑回應：「舒副局長，您別開玩笑！我們於總是什麼家庭，我怎麼能和他相提並論。「
舒志燁問：「江安，你看……我怎麼樣？」
「嗯？」江安看舒志燁的臉。
舒志燁笑了：「你這麼多年的經驗，人群里混得冰雪聰慧，難道看不出來，我不是隨便出來應酬的人。我想追求你。」
江安尷尬了。
只有低頭，她為了工作嘛，的確肆無忌憚過，但不過都是說說笑笑就過了……這個舒志燁，是要反撩她的意思？
舒志燁說：「你覺得，我怎麼樣？」
江安弱弱地不敢搭話，她之所以敢輕撥銀弦地撩舒志燁，是因為她不喜歡他啊。
舒志燁說：「你跟於陽，沒有結局。」
呃！
沒有結局。
他怎麼知道她和於陽沒有結局？
江安突然警醒，以舒志燁的語言看，他明顯知道的比她預判的多。
「舒副局長別開玩笑了。我跟著於總應酬，本是工作上的分內之事。常有人笑我……我不在意那些，因為本就是沒有的事！可是，舒副局長，你能不能不要往那方面想，我當您是朋友，於總於我有知遇之恩、栽培之恩。那樣的話，不好。」
江安的話，多柔弱無骨綿里扎針啊！
「好吧！不說了。」舒志燁收收衣服，把江安送他的盒子拿起來，「我當這是一個女人送給一個男人的禮物。我們今晚的約會，和於陽公司項目無關。他日公務上相見，我必會公事公辦的。」
啊！就知道是這樣的後話。
江安看著舒志燁，委婉地說：「我們於總，還想約您打高爾夫呢！」
舒志燁笑了：「我是單身，跟男人約有什麼趣味……除非你去。不，除非，他把你送給我。」
把她送給他？
哇！
什麼玩意兒！
江安那麵皮上全是尷尬。
舒志燁卻哈哈大笑。
這麼笑，不過是語言之間的你來我往罷了。江安也不敢輸了氣度，在商言商似的商量，那語氣極為嘗試：「我跟於總請示一下？」
「哈哈哈！」舒志燁又大笑。
江安被笑得好不自在，她受的這撥子奇怪，等她回頭去算帳於陽。
舒志燁卻拍拍江安的肩膀：「我走了，你早點回家。」
江安站在原地，點頭，早沒了之前的活潑主動。
「我等你給我電話！「舒志燁還回頭拋個媚眼。
江安在那眼睛裡，看到了一種特屬於單身狗的電光火石，她遂後悔自己結的這個緣。
於陽回來，江安正氣岔岔地說不出理由。
於陽看著她：「木欣的經紀人來接她，馬上到。」
江安默默點頭。
於陽問：「舒志燁，走了？」
「嗯。」江安全沒了先前的興致。
於陽打量那情形，問：「你這是遭遇滑鐵盧的意思？」
江安說：「說是公務場合見了，該怎麼還怎麼，公事公辦。」
於陽說：「意料之中。」
江安又說：「舒副局長說……除非，你把我送給他。」
把她送給他？
呃，這狗膽子不小。